酒吧當中的顧客已經全都逃得沒影了,此刻只剩下了應天耿亮還有流星等一票姐妹。
耿亮在應天的暴打之下徹底成了個豬頭,原本就猥瑣的他現在更是慘不忍睹,就連半點人樣都沒有了。
「穿越,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流星和羽馨雙雙沖上前來抱住了應天的身子,阻止他繼續施暴。
「婦人之仁!今天如果不把他的氣焰徹底消滅的話以後他定然還會卷土重來!」應天握緊了拳頭說道,他根本就不怕耿亮的報復,但是耿亮卻肯定會把今天所受到的氣都遷怒到流星的頭上,到時候流星將會有巨大的麻煩,事情是應天惹出來的,他必須要一口氣把事情做干淨才行。
「可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流星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一個女子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面了?
一把掙開了眾女的束縛,應天一意孤行,猛地揪起了半死不活的耿亮沖著他威脅道︰「老老實實把那批朗姆酒的貨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這次我真的會把你徹底烤熟!」
耿亮渾身打了個寒顫,鼻青臉腫的他已經失去了和應天抗爭的信心,此刻真的就想一口答應了,然而就在這時酒吧的木制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撞開了。
只見一群穿著統一西裝的高大男子魚貫而入,這些人顯然都受過一些訓練,十分有紀律性,進來之後便紛紛佔據了酒吧內的各處要點。
一名佝僂著身軀的老者最後踏入了酒吧當中,其他人隱隱間都向他靠攏了些,形成一道精妙的防線。
老者面容枯黃,白發蒼蒼,但是眼神卻不迷糊,一眼就看見了正被應天揪在手里的耿亮。
「二少爺!」老者大吃一驚出口呼喚道,他來這里之前也預料過許多種情形,耿亮讓他們出動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可是被打成這樣的還是真正第一次。
「你……你是什麼人!趕緊放下我家二少爺,否則的話我定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張管家駭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這要是讓他們家老爺知道的話恐怕會雷霆大怒,耿亮雖然不爭氣只知道到處尋歡作樂可好歹也是老爺的親生骨肉,豈能被一屆凡人騎在身上?
「混賬東西!你們想要害死我嗎?你們的腿都是假的不成,這麼晚才趕來。」地上的耿亮頓時出口大罵道,他被應天教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把這股怨恨都撒在了自己手下頭上。
應天果然放下了耿亮讓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這一下又讓對面的老張滿臉抽搐。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趕緊去把少爺抬回來!」老張咬牙切齒地說道,先把人救回來再好好和面前這個囂張的男子算賬。
一旁的兩名西裝男子立刻沖上前去就要扶起耿亮,然而就在此刻兩人眼前頓時一黑,莫名其妙臉上就遭到了沉重的打擊,齊齊倒飛而去。
「呵,你們未免也太沒規矩了點吧?什麼都不留下就想把人給要回去,這可不行。」應天冷笑地說道,他們難道都把自己當成傻瓜了不成?只要耿亮還在自己這里他們就會投鼠忌器。
老張嘴角一抽,剛才應天踹翻兩名打手的功夫可絕對不是蓋的,這里的打手雖不說上過少林峨眉,可是跆拳道空手道這種玩意兒都是練過的,竟然連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耿亮這次踢到鐵板了。
「這位小兄弟,我們這里有二十個人,你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從這里走出去,不如老老實實放人,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老張畢竟見多識廣,這個時候依舊能夠沉著冷靜地應對,同時隱藏在背後腰間的雙手還偷偷地打出了幾個手勢,頓時他身後的幾名保鏢都心領神會地互相傳遞著眼神。
饒是應天也沒能看出老張背後的小動作,但這並不影響他掌控大局。
「的確,如果二十個人一起上的話我很快就會被制服,但你似乎忘了一點。」應天隨手拿起了一只酒瓶敲打在地,頓時「 當」一聲響起,酒瓶被徹底敲爛而應天則把那剩下的一截鋒利端口指向了耿亮的喉嚨。
「如果你們不按照我說的條件去做那麼今天大家就一拍兩散,相信耿亮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幾個也絕對逃不了干系吧?」應天嘴角輕揚,浮現出了一道狡詐的笑容,對付老張這種以多欺少的家伙就必須要不擇手段,他可沒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穿越。」流星嚇得雙手放在胸前,事情竟然已經演變到了威脅的地步,還好那些顧客都已經離開現場只有兩派人,否則的話流星花園將要徹底倒閉。
「你!你卑鄙!」老張原本胸有成竹的臉龐剎那間糾結在了一起,面前這個男子竟然還真敢干!
耿亮喉嚨處的皮膚升騰起了一股冰涼的觸感,他能夠真真實實地察覺到應天的殺意,這絕對不是開玩笑,而是真正的威脅!
「蠢,蠢貨!你們想要害死我嗎!穿,穿越,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趕緊把東西放下……」耿亮嚇得不敢動彈,就連說話都成了結巴,真正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害怕死亡的凡人罷了。
讓耿亮這麼一呵斥老張頓時不敢再嘴硬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態度改變了許多。
「小兄弟你先冷靜,你有什麼條件說來听听,我盡可能滿足你就是了。」老張嘴軟道。
「我一直都很冷靜,我的條件很簡單,六大基酒,各給我拿兩百萬的貨,一瓶都不能少!」應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一千兩百萬!」老張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耿家的確有錢,一千兩百萬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只是這注定是一筆隱性支出,不能上報的,平時做做假賬弄個幾百萬來給耿亮贖身還好說,超過一千萬就等于是在挑戰公司會計的智商了。
「太多了,最多給你五百萬的貨,你如果執意獅子大開口的話事情鬧到我們家老爺那里到時候死的就是你。」老張黑著臉說道,希望應天能夠妥協。
但應天何等人物?就算億萬富翁又怎麼樣?再有錢也不過只是個人類,渾身上下依舊是血肉組成的,成不了變形金剛。
「我說過了,一瓶都不能少。」應天毫不退讓,此刻不宰何時宰?然而應天卻沒有注意到,一名黑衣男子在他視線不及之處正悄悄地接近。
發現面前這個男子依舊不肯松口,老張原本緊繃著的練逐漸松弛下來,搖了搖頭嘆息道︰
「既然你不肯讓步那便算了,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小兄弟你始終還是太年輕了。」老張說著猛地打了個響指,頓時應天耳邊听到了若隱若現的腳步聲。
「找死!」應天立刻反應了過來,手中拿著的碎裂酒瓶就要刺出去,可讓他驚愕的是對方的目標竟然不是他,而是在他身旁的流星!
「啊!」黑衣男子瞬間就將流星給挾持住了,拽著她的身體向後退開了三四步與應天拉開了距離。
「年輕人,你這點斤兩還不足以向我挑戰。」老張忽然和顏悅色地說道,但其中卻充滿了嘲笑與諷刺,他早就明白自己的手下當中無一人能單挑戰勝應天所以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流星。
「卑鄙!拿女人做人質,你還有一點良知嗎!」應天憤怒地渾身顫抖道,流星那被勒住脖子時的痛苦神情像是一把利刃不斷地切割著應天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