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陛下!」
司徒旭揮手,夏鳴秋嗚兩個婢子默默的退到一旁司徒旭帶來的那些太監後面。
「怎麼,我們的長公主殿下不喜歡朕來麼?」將歡歌輕輕一拉拉在身前,司徒旭低頭,修長的手指在歡歌的發絲里穿梭,替歡歌將落在發間的柳樹葉捻出。
「皇帝哥哥又取笑圓圓了!」歡歌抬眼,鳳眼微微眯著,似很是享受司徒旭這般將她擁在懷中,「今日不是皇帝哥哥的登基大典嗎?以為皇帝哥哥今日一定很忙呢」歡歌的唇微微噘著,如同不諳世事的孩童在向她的哥哥撒嬌。
可此刻她心里早驚如鳥雀,昨夜電閃雷鳴的畫面猶在眼前,歡歌實在不敢想象,一個從小到大卻一直又對她這麼好這麼溫柔的哥哥,昨夜的表情多恐怖多黑暗。只要想一想,她就不寒而栗!還好父皇為她與母妃準備了退路,只要,只要將袖中的聖旨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讀出來就好。
腦海靈光一閃,正愁今日找不到機會去大典,此刻司徒旭就在眼前,若是求了司徒旭帶她前去……
「是嗎?還以為圓圓不喜歡看到朕這個哥哥呢!」指尖沿著歡歌的發絲緩緩而下,放在了歡歌的脖頸處,「朕昨夜送給圓圓的及笄禮,圓圓可喜歡!」
歡歌歪著頭躲開那雙似要將她脖子捏住的大手,抬起水汪汪的鳳眼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憤憤不平的控訴,「圓圓不喜歡,那根鏈子勒的腳腕好疼,而且圓圓都不能再跑,只能小步走路,皇帝哥哥,圓圓一點都不喜那鏈子,哥哥將那鏈子取下好不好!」昨夜司徒旭離開後歡歌就曾試著往下弄那根鏈子,奇怪這鏈子每一個對接的心型環都沒有一點縫隙,歡歌都懷疑司徒旭是怎麼將這鏈子扣在她腳腕上的。
「鏈子是取不下的!」司徒旭的視線落在歡歌遮蓋了腳的裙子,笑的溫柔,「所以圓圓以後不能光想著跑才是!」
「哪里有戴的上卻取不下的鏈子,皇帝哥哥就是騙圓圓!」歡歌垂眉,嬌嗔的聲音略低,隱隱帶著慌促無助的感傷,「父皇走了,疼愛圓圓的除了母妃就是皇帝哥哥了,皇帝哥哥要一直是最寵最愛圓圓的皇帝哥哥,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圓圓?」
這次的話司徒旭並沒有接上,他嘴角含笑,靜靜的望著身高只及他胸前,眉目嬌嗔的歡歌!眼中情緒如一潭幽池深不見底。
「皇帝哥哥!」見司徒旭不答,歡歌稍稍抬眼,偷窺著司徒旭臉上的表情,恰見到司徒旭正望著自己,歡歌伸出手指抓住司徒旭的衣襟,無助而又可憐兮兮的說道,「皇帝哥哥,你今日的登基大典,圓圓也去瞧瞧好不好,圓圓也想見識一下!就當是你昨夜把圓圓驚嚇了的賠罪!」
「驚嚇?」司徒旭眼中玩味,若真是驚嚇到,今日見了他,就不該是這種樣子,應是老鼠見了貓般吧,有哪一個非血親妹妹在受了同父異母的哥哥驚嚇後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