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的官員太多,全都對歡歌輯禮,歡歌亦是含著笑像眾位官員點頭。阮五的話她听到了,不過卻沒有回應,心里猜測著司徒旭留了司徒澤做什麼,不知是否和她離開的事情有關!
歡歌自是沒有膽量再去宣室的,她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在這里等著司徒澤出來就好,晚上有宮宴,司徒旭絕不會留司徒澤太長的時間!
胳膊冷不防被阮五拉了住,「跟我來!」阮五在她耳邊說道。
阮五的勁道很大,容不得歡歌掙開,但是歡歌的兩腳被鏈子拴著,根本跟不上阮五的步伐,若不是有阮五為她撐著多一半的重量,她早就失重跌倒。
幾乎是被阮五拖著來到一個牆根死角處,大臣們從牆上面的大理石路上走過,不走到路兩側貼著石欄看的話,還真看不到牆下的她與阮五!
見歡歌低著頭不說話,阮五問道,「為什麼要離開?」
「是父皇的遺旨,自是要去的!」歡歌垂頭盯著自己的裙邊,剛剛走路兩腳拉距太大,腳腕上的鏈子扯的她的腳腕好疼!
「這話我能信嗎?阿圓,是不是陛下,他對你們不好?」阮五也就比歡歌大三歲,十七歲的阮五是家中唯一的兒子,自小沒有多少束縛,說話很是直快!
歡歌打斷阮五的話,在這個君王為尊的時代對皇帝不敬就等于是自毀前路,「後宮之事與皇哥哥有什麼關系!阮五你不要亂想,父皇去了母妃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父皇與我一樣,都覺得母妃換個環境會更好!」
「阿圓,那我們的事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事!」阮五像一只陷入困境焦躁的小狼崽,聲音里雖無絕望卻滿是不甘,聖旨上說有生之年不得回俞京,歡歌沒有回俞京的機會,可他,他是家中唯一嫡子,世代家勛需要他來繼續延護下去,他的根只能在俞京!歡歌選擇了她的母妃,而他卻要守護他的家族,難不成他們就因為這種不是自身的原因要一生分開麼!
「阮五,就算我不離開,我和你也不可能!你的父母親不喜歡我,他們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默認你我來往,阮五,父皇如今去了,我便和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听出阮五聲音里的不甘,歡歌依舊垂著頭,她閉著眼,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冷靜的淡漠的好似不是從自己嘴里說出的般!
拋去一切不提,眼前的阮五其實是她最佳的良人,他喜歡她,她對他亦是有好感!
然而一切外在因素又哪里能輕易拋開,她若是真成了阮五的妻子,以皇太後的心胸,司徒旭皇太後的孝敬,阮五這輩子就莫想有出頭之日,所以,就算是她願意,阮五的身後家族也不會願意的!
快刀斬亂麻,因為知道再無可能,所以她不能給自己與阮五有半絲回轉的余地,「阮五,若是有人看到會說閑話,你回去吧!」
周圍寂寂的,歡歌可以听到阮五急促的呼吸之聲,她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跳的無力,袖中的五指忍不住捏了住,她無法在承受這種壓抑的氛圍,眼角濕濕潤潤的,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堅持不住這份淡漠,歡歌轉身打算率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