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府邸在這之前並沒有掛上匾額,不過歡歌搬去的時候,下了轎子看到府門上大大的永昌府牌匾,這三字把歡歌激靈的雞皮疙瘩落一地。舒殢獍
匾額上的字分明就是司徒旭的字跡!由皇帝親筆題字的確是好的,說明這府邸可能日後都是為她設立,沒改/朝換/代之前應該就不會被別人入住霸佔!
只是這三字,怎麼看也不像是她堂堂大秦長公主的府邸,倒像是什麼王爺之類的府邸,尤其這種永昌之類的,好像人已經死了,然後再永遠昌盛……
歡歌深深糾結了一番,最後默默的略過這個問題,司徒旭的親筆,她是沒法更改抗議的,只要不抬頭,她便看不到那三個字,所以還是讓忽略吧!
于是等她剛忘掉的時候,春啼求知欲很強的問,「殿下,為什麼咱們的府邸要起名為永昌府三個字,怎麼也該是長公主府才是啊!」
「本宮也不知,若不你去問問陛下去?」歡歌面色悠然。
這語氣分明就是有些不悅了,熟知歡歌性子的春啼立刻乖乖的保持了沉默。
剛搬進來,宛金的使者就遞了帖子,要歡歌參加宛金皇帝在俞京舉辦的宴會!
那使者沒來之前,歡歌將府中全都用中藥湯澆了一遍,所以春啼出去接待了使者,告訴他長公主殿下病弱,無法出府!
這個不用春啼告訴,使者一路已經聞到了,又從領路的太監嘴里打听了歡歌臥病在床的事情,于是他鄭重又鄭重的朝春啼表達了宛金對長公主的一片關切之意才走。
長公主體弱多病是出了名的!
第二日,各種珍貴稀有的物品便一撥一撥的進了永昌府。
就連皇太後都送來了慰問品,听那傳話人的語氣,好似皇太後非常關心歡歌的身體,恨不得親自來探望一番。12eng。
春啼照歡歌的吩咐,每一撥的禮都客客氣氣的接了,末了分類進了庫房,听歡歌那意思,似乎是打算在走的時候將能放的藥全都拿走,不能放的賣掉……
眾人嘴里病弱無法起床的歡歌,這個時候卻並沒有在永昌府中。
而是穿了男裝戴了紗笠日日晃蕩在俞京城的大街上。
司徒旭的人跟的很緊,所以歡歌並沒有試著接觸夏鳴或秋嗚,而是日日在街上見了東西便買,不過短短一兩日,永昌府的一處屋子里滿滿的全是歡歌這幾日采購的東西。
這一日歡歌早早的回府,剛進府門,就有婢子迎上來小聲對她道,「殿下,阿雅縣主在梅亭候著,從上午侯到現在。」
歡歌便轉了方向,沒有從正路走,而是繞了道,「哦,可是有什麼事?」
「春啼姑娘對阿雅縣主說殿體不好,在睡覺,睡覺的時候不能打擾,所以阿雅縣主等到了現在。」
「嗯,本宮知道了!」歡歌點點頭,若有其他要交代的,春啼定會和婢子一並說了去,既然春啼沒有對婢子有其他吩咐,想來是無事的。
歡歌繞路進了自己寢室,又讓婢子在臉上略略撲粉,這樣的話看起來便是一副蒼白病弱的模樣,一切妥當後才躺好在床上,讓婢子去宣阿雅進來。
阿雅進門的時候,屋子里的藥味幾欲讓她窒息,雖然是秋末,可屋子里的炭火卻燒的讓人暖膩的無法忍受。
許是為了擋風,床前有一架小小的屏風,阿雅只瞧得屏風後面影影綽綽的帳幔被褥,以及床側墨黑色的長發。
「把屏風移開!」床上的人聲音弱弱道。
短短一句話,讓人覺得床上的人說的無比艱難,像是上氣不接下氣一般。
阿雅眼一軟,生生忍住了熱淚盈眶的沖動,「殿體不適,不用移開屏風,阿雅,阿雅坐坐就走!」
回應阿雅的是歡歌低低的極壓抑的咳嗽聲!
因著歡歌沒有再說話,所以春啼與另一個婢子還是將屏風撤了去,歡歌揮了揮手,她二人便知趣的退出房門,守在了屋外。
不等歡歌招呼,阿雅幾步上前,跪在歡歌床前的腳榻上,「殿下定是那日著涼了吧,是阿雅不好!」
歡歌抬眼,因為要制造效果,所以屋子里只點了一盞燈,且那盞燈還離床甚遠。所以她看阿雅的時候,阿雅臉上的表情並不明朗,因為燈光暗影的緣故,阿雅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悲切。
「與你無關!每年秋末冬末都會生一場病,熬過了就好!」歡歌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她和阿雅,其實真的沒有親近到阿雅為她悲切擔憂的這麼一步。
或許真的是緣分吧,每每見到阿雅,總是有種情不自禁的沖動,總是想無防備的與阿雅親近!15408220
或許是阿雅身上,有一種母妃的氣質!許是她,太過想念母妃的緣故!
「很難熬吧?是不是很痛苦?殿體自小便這樣嗎?不能改變嗎?」阿雅似乎是想伸手,去模歡歌因為瘦而微微凸起的顴骨,但手伸出,在半路改變方向放在床沿處,並沒有再前進。
「並非自小,三歲的時候,朝陽公主因為父皇送我了一顆獨一無二的夜明珠將我推進了水里,從那時起落下的病根!」歡歌聲音輕輕的,其實這話,她誰都不曾說過,可今日,她卻對一個只見了不到三次面的阿雅說起。
「殿下受委屈了!」
「我的母妃得了父皇的愛,我得了父皇的寵,這些寵愛本該是皇太後與朝陽公主的,若我是朝陽公主,我也會這樣做。」歡歌側了側頭,讓自己微微眯眼,這才又說道,「只是……」
只是她們不該心狠手辣,讓母妃,讓她那般……
「是她們太過分了!這樣的身份又不是殿下能選擇的,就算沒有皇太妃與長公主殿下,還會有另外的妃子與公主!」阿雅接了歡歌的話,聲音很輕,可這聲音卻讓歡歌有種想哭的沖動。
「是啊,這個世上女人總是太過被動,若是願意,誰會選擇這樣的生活!」歡歌閉眼,嘆息聲哽咽在喉中,抑了抑心中如潮涌一般的悲痛,歡歌平靜道,「本宮乏了,你若是無事便回去吧,免得這病過氣給你。」
阿雅沒有多說話,起身朝歡歌福了福,後退幾步轉身的時候道,「嗯,阿雅明日再來看殿下!」
阿雅的聲音,很堅定,歡歌那一句不用就咽在了咽喉中。
「阿雅縣主,她現在住在哪里?」阿雅一走,春啼就領了婢子進來,為歡歌開窗通風,又換了床上燻了藥味的床單被褥。歡歌坐在書桌旁,心思不寧的草草翻著桌上的一本書。
春啼給歡歌端了蜂蜜水來,「听說陛下給她封了府,不過府邸還沒有整修好,阿雅縣主如今住在宮中!」
「宮中的哪一處殿宇?」歡歌頭也不抬的問。
春啼听著歡歌並不是隨意的語氣,于是試探問道,「這個奴婢真不清楚,若不奴婢去打听一番?」
「不用去打听,不是有羽衛軍守在府里?直接去問他們,讓他們去打听!」
「是,殿下!」
春啼兩眼亮晶晶的望了歡歌一眼,這才叫物盡其用啊,應聲後,她便兩腳利索的向外走去,傍晚時分就給歡歌回了消息︰阿雅縣主住在綰羽殿。
歡歌想了許久才想起,這個綰羽殿貌似很是偏僻,離宣室非常遠,倒是離宸佑宮稍微近一些,歡歌猜測著,這一定是皇太後安排的。
只要離宣室遠就行,歡歌略略放了心,不過許是對這事的印象太深刻,晚上的時候連接做了好多關于阿雅與她自己的噩夢!
夢里猙獰大笑的惡魔無外乎就是司徒旭!
驚醒了許多次後,歡歌模了模額上濕膩膩的冷汗,後知後覺的有些口渴,往日里腳榻上的春啼睡覺不會這麼死的,一般只要她翻身,春啼都會起身查看一番。
歡歌擦拭額頭的頭驀然頓了頓!
「春啼,水!」她出聲,聲音干澀。
金玉桂枝燈在壁角撲閃,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的靠近床前!
歡歌瞧著那影子漸漸攏在床上,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誰!外的雞候疙。
端著水杯的手遞在歡歌身前,「做噩夢了?」
不是司徒旭還能有誰!
歡歌支手半坐,將水杯接過抿了一口,掃眼看到腳榻上已經沒有春啼的影子了。
水杯復又被司徒旭接去,歡歌覺得自己這時候與司徒旭對峙絕不是一個好主意,她故作睡意迷糊不知是司徒旭,重新躺下翻了個身子,面朝里繼續呼吸故作均勻熟睡!
然而她這退縮卻沒有讓司徒旭止步,將杯子放在一旁桌子上,司徒旭解了衣服上床,很是熟稔的扯過被歡歌裹著的一半被子鑽進被窩里,胳膊一摟,卻是從歡歌的後面直接將歡歌摟進他的懷里。
歡歌只听到司徒旭月兌衣服的聲音,但她沒想到這廝竟然直接把他自己月兌了個光溜溜!且下/流的用那一處頂著她的pp,而且一直手在她身上游/移,有探進她衣襟的趨勢!
裝睡是怎麼也裝不下去了,歡歌的pp一觸到那物/什,嗖的一下就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