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月站在門口笑盈盈的說︰
「你就沒有一個更好的理由嗎?」
郭奕一躍而起,壓低聲音說︰
「當然有啊,那就是——」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秦淮月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靠了過去,郭奕一把抱住她,直接扔到了床上,接著便撲了上去?
沒有前戲,沒有溫存,郭奕直接挺了進去,卻發現溫潤濕滑,**攝魄?自此,郭奕明白了一個道理,對付女人,未必要講道理的!
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奈何倆個人忘了一件事,他的門並沒有管嚴,于是,大家的這個早晨非常的難熬,像楚怡君等習慣早起的人急忙又退回了房間關上門,然而,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魔音還在耳邊縈繞,直接鑽進了人的心里?
等郭奕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秦淮月早就起來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郭奕並不擔心的她的安危,太子雖然睚眥必報,但還不至于遷怒于一個女子。而且,秦淮月絕對不笨,危險的地方她是不會卻的。
和他差不多起床的還有納蘭慶,據說他是快中午的時候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很疲憊,但心情相當的不錯,還哼著小曲。
郭奕的心情也不錯,雖然生活很刺激,但他已經用另外一種勞動的方式得到了發泄和放松,他模著肚子準備到一樓廚房找點吃的,他還沒走到樓梯處,面帶憂色的楚怡君迎了上來,低聲說︰
「奕哥,外面來了很多人,說是要找您!」
楚怡君一開始的時候稱呼郭奕為先生或者老板,郭奕听著別扭,干脆就讓她叫哥,她也是這幾天才習慣了這個稱呼。她擔心的說︰
「奕哥,這些人穿著都很奇怪,不像好人,您,您小心點。」
郭奕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
「他們來了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了吧,當時您——我本來想叫醒您的,可是,何先生不讓!」
何先生?郭奕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說的是聞天和。能在外面等一個小時的人,自然不是來找麻煩的。
郭奕下樓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門外黑壓壓的坐了幾十號人,個個身上綁著繃帶,有拄拐的,有坐擔架的,有的手里還抱著東西,也用紗布層層裹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其中有幾個人眼熟,正是昨天拿刀追殺自己卻被自己放血的人,郭奕明白了,這些都是張德成的人!
楚怡君和納蘭嫣站在二樓的樓梯處,好奇的往這邊看著,心里既有點害怕,還有點莫名的興奮,兩個人不時交流一下意見,卻始終不得要領。
郭奕沉聲說︰
「你們這里誰做主?」
一個矮胖子訕訕的說︰
「郭爺,我叫李紅波,現在我暫時說了算,我們張爺昨天回來之後,發現幾乎所有的產業都受到了沖擊,而且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都被警察發現了,所以他連夜跑路了,可我們這些兄弟昨天,那個,那個都受了傷,而且還都傷的不輕,當然,這都是我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可張爺跑了,這些兄弟的醫療費?郭爺你昨天說?那個我們也知道來這忒沒臉了,可,可我們實在沒辦法?」
矮胖子李紅波胖臉上汗珠滾滾而下,臉漲的通紅,眼圈都紅了!身後的一眾馬仔都低下頭,臉上通紅。混黑,看著風光,被人欺負了或者想欺負人了,一個電話就招來一大群人,說打人就打人,說砸攤子就攤子,平時收個保護費吃個霸王餐,牛哄哄不得了,其實,他們得不到多少錢,大頭都讓層層的老大拿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平時也都吃喝嫖賭花的七七八八,他們手里根本沒有多少積蓄。
要在平時,被人砍了,這醫療費都是老大出,可如今老大跑路了,他們都傻眼了,畢竟沒有誰敢拿著刀逼著醫生給自己看病,畢竟人家大夫也是玩刀的,死在大夫手里的人可比死在混子手里的人多多了。
出來混,臉面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求到仇人門前的一天,但面子重要,小命更重要,眼看著一個個皮開肉綻傷痕累累,卻沒有錢看病,他們也真是沒辦法了,醫院的大夫都是很有原則的,你沒有錢說破大天也不給你看。
如果只是皮肉傷忍忍也就算了,可他們當中許多都是傷口極深,甚至斷臂斷指的都不在少數,有些貫穿傷是聞天和用軍刺刺的,有些長的可怕的傷口是納蘭慶砍的(自從他被郭奕砍了以後,就喜歡上了這種砍人的方式)。這些傷可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如果不及時治療,要麼致殘,要麼就致命了!
經過了半天的猶豫,他們終于決定過來試一試,畢竟,郭奕說過,有什麼難題可以找他的,他們要用自己臉皮賭一賭郭奕的信用!
剛剛起床的納蘭慶听明白了,不由冷笑一聲,心想,這些貨到底怎麼想的,昨天剛砍了人家,今天就來求助,這臉還不如呢!老板傻了才幫你們呢!
他哼了一聲,剛想說話,郭奕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嚇了一跳,郭奕平時溫和慣了,現在一板臉還真有點嚇人!
郭奕知道,拉下臉求人的人是最敏感的,也許砍他一刀不會結仇,因為那是各為其主,現在的冷言冷語卻會結成死仇。
他對李洪波說︰
「昨天的事情怪不得你們,既然兄弟們信得過我,那這個忙我無論如何也得幫啊,你們也別上醫院了,說到別的,我可能不行,但看病,卻是專業,這樣吧,你們的傷我幫你看了。」
李洪波一呆,看了身後的兄弟們一眼,臉漲更紅了。他勉強笑道︰
「郭爺真會開玩笑,如果郭爺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
顯然,他並不相信郭奕的話,其實,不止是他,他身後的兄弟們也不信,這也難怪他們,誰能想到大夫揮舞菜刀砍人?而且,就算你是大夫,這可都是外傷,而且還是幾十個人,你一個人沒有器械沒有手術室你能看得了?
在人群中站起一個年輕人來,他右手上纏著繃帶,昨晚他持刀沖鋒的時候,被郭奕一菜刀砍在手上,刀和半個手掌的都飛了!他虎著臉說︰
「哼,我說不來,你們還偏來,人家不趕盡殺絕就不錯了,還妄想能給錢讓我們看病,一句場面話,你們也信?哼,我先告辭了!」
他的話頓時引起一陣騷動,說實話,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來踫踫運氣,這個年輕人的一番話,頓時讓不少人站了起來,打算和他一起走。
「站住!」
李洪波吼道。
這些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他艱難的對郭奕說︰
「郭爺,那真是一句場面話?」
郭奕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知道自己的話很難讓人相信,所以他理解這些人的反應,他看著剛才說話的小伙子,沉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脖子一耿,說︰
「黨永明,郭爺,有何見教?」
好名字,郭奕笑了,說︰
「你認為我在敷衍你們?」
「不敢,是我們強人所難了!」
話說的客氣,但臉上卻脹的通紅。
「你跟我來?」
「干什麼?」
黨永明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郭奕笑道︰
「怕了?」
「怕我就不來了!」
黨永明大步走上前來,李紅波急忙擋在他的前面,對郭奕說︰
「郭爺,他年輕不懂事,我們這就走,您老就當我們放屁吧,走——」
馬仔們紛紛沉著臉響應。
「慢著!」
郭奕拉下臉來,沉聲說︰
「想走也行,五分鐘之後再走,我還非要給這個姓黨的兄弟瞧瞧病再說!」
李紅波也把臉沉了下來,看著郭奕說︰
「郭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今天使我們自作多情了!還望——」
納蘭慶早看的不耐煩,他噌的抽出隨身帶的獵熊刀,怒道︰
「我們老大都說了要給你們治傷,你們還嘰歪什麼?誰在廢話,老子砍了他!」
他剛才往那一站,大家就認出了他,他是不是傳說中的殺手納蘭慶大家不知道,但昨夜刁鑽狠辣的刀法卻是他們的惡夢。他這一吼,本來就緊張的氣氛頓時更加緊張了,李紅波帶來的人紛紛後退一步,擺好了架勢準備動手!
郭奕這個氣啊,納蘭大爺,你跟著添什麼亂啊?
李紅波眼見陷入僵局,知道雖然人家人少,真要動起手來,自己的這些傷員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他一咬牙,說︰
「既然郭爺這麼熱心,就先給我治治傷如何,我的兄弟,就讓他們先回去吧?」
郭奕搖頭,說︰
「我就是想先給他治!黨永明,你敢不敢來?」
「治就治,我怕啥?哼!」
黨永明強自控制住雙腿,使自己哆嗦的不那麼明顯,大步走了進來,郭奕將他帶進一間休息室,然後將門管的嚴嚴實實,在門外,一眾馬仔看看橫眉立目的納蘭慶再看看關的死死的門,一時不知道該再等等,還是現在就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