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瘋狂求索的郭奕忽然停了下來,他能感覺到那眼淚的涼,涼的直達人心。身下的嬌軀火熱,面容美的驚魂動魄卻又是絕對的陌生,笑容如花,淚落如雨……
郭奕忽然抱起凌薇,大步向浴室走去,凌薇怔了一下,抱著郭奕的脖子含淚笑道︰
「原來你喜歡這樣……」
郭奕沒有說話,單手抱著凌薇,另一只打開了涼水管,一股冰涼的水流激射而出,將兩具火熱的身體澆的透透的。
「啊,你,你干什麼?」
郭奕還是沒有說話,等兩個人的身體涼透了,他關掉水管,取過干毛巾,先幫凌薇擦干身體。由于有了剛才那一步,現在做起來也理直氣壯了,之後,他將自己身體也擦干,然後又抱著凌薇回到了床上,他仰面朝天,看著天花板說︰
「說說你的故事吧,我現在很有興趣!」
……
楊寧看著兒子臉上的抓痕,即心疼又惱怒,恨恨的說︰
「子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做事還這麼荒唐,這種事是能隨便做的嗎?而且還是在家里,你最近越來越過分了,看來不嚴加管教是不行了,你——」
一說到嚴加管教,一向對兒子溺愛有加的朱鳳梧插嘴道︰
「行了行了,不就是凌家那丫頭嗎,本來兩家還是女圭女圭親的,那事還不是早晚的事,那丫頭也是死心眼,你說至于嗎,你看她抓的子豪的臉,哼,我看凌家——」
楊寧大怒,斥道︰
「你給我閉嘴,還有你做的好事,子豪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自己兒子做出這種缺德事來,你不但不教訓自己的兒子,竟然還罵人家,你這樣能教出好孩子來嘛?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後都少給我出去鬼混!」
她語氣緩了緩,說︰
「凌家現在是衰敗了,不如以前了,但也還沒到讓人任意揉捏的地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真要把人家逼急了,難保說惹不出什麼麻煩,你們這次太過分了!我已經讓人去找凌薇了,希望她要出事才好。凌薇這孩子我也不是太喜歡,性格太強,也太主見,不像雪晴性子柔順,可話說回來了,咱不喜歡就不強求了,反正當初所謂的女圭女圭親也是爸爸和凌家老爺子的一句戲言,只要兩個孩子不願意誰也不會說別的,可你們,唉……」
楊寧見兩父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一對冤家,真是讓自己操碎了心,老的不正干,沾花惹草也就罷了,小的不但繼承了他父親的「光榮傳統」,還變本加厲的開始玩什麼黑道,她實在不理解,兒子現在已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還有走這條危險的道路,還揚言要做中國的黑道教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怪自己太溺愛這孩子,在他上中學初露苗頭時就該將這萌芽扼殺掉,唉,當時不但沒有阻止,還偷偷出手為他擦了幾次,現在想扼殺已經晚了,雖然兒子在面前還是當初的樣子,但實際上手中掌握的能量,早已超過了她這個手握經濟大權的副市長。
一對無良父子見楊寧發呆,于是悄悄溜出房間,朱鳳梧埋怨道︰
「子豪,不是老爸說你,你這事辦的是不地道,這事講究的是謀定而後動,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看你挑這時間這地點,就是我沒踫上,你媽也能踫上,我倒是不要緊,大不了當沒看見,真要讓你媽抓個現行,你看她會不會打斷你的腿!唉,我這些年是怎麼教你的?」
朱子豪有些慚愧的說︰
「老爸,你說的對,其實,一開始我沒想怎麼樣,可後來見她明明是來求人的,還那麼不懂進退,而且長的吧還這麼撩人,我一時沒忍住,對,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有這三個條件,今天就能遂了心願了,老爸,還是你高啊!」
見兒子如此受教,朱鳳梧得意的點點頭。他知道兒子這幾年勢力發展的極為迅速,在他那個圈子內是個說一不二的住,也算是事業有成,難得還能听進老爸的話,也不枉自己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提供資金支持,在自己主管的三家企業中,已經三年沒有向集團提交利潤了,那可是數以億計的資金啊,不過,這事老爺子也是支持的,否則,早找自己算賬了!
他點著一根COHIBA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眯著漂亮的丹鳳眼看著兒子說︰
「據我所知,你今天的失控似乎不是因為凌薇這丫頭不識抬舉吧?」
朱子豪瞪著無辜的眼楮看著老爹,明亮的眼中帶著迷茫和不解。
朱鳳梧很滿意兒子的表現,這演技,如果不是知道底細很有可能被蒙蔽過去的,這小子,不愧是我的種,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
「你這個習慣很好,什麼人都能完全說真話,可是,我畢竟是你老子,有些事情你是瞞不了我的,听說,你軟禁了一個女人,而且,你這次失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她那里沒有得到滿足,所以才將邪火發到了凌薇身上,沒想到凌薇也是一個不甘就範的女孩子……」
朱子豪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對他來說,這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從初中開始,這種類似的事情他已經不知干了有多少,有些家里人不知道,有些根本就是家里人幫著打的掩護。但讓他不舒服的是,現在自己的手下竟有父親的眼線,而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察覺,那麼會不會還有其他組織的眼線呢?
他向父親豎起大拇指,大拍馬屁說︰
「老爸不愧是老爸,什麼事瞞不了你,寶刀不老啊。」
朱鳳梧得意的哈哈大笑,沒有注意到兒子眼中閃過的狠厲……
朱鳳梧回到自己的房間,妻子楊寧已經睡下了,她的生活非常有規律,像鐘表一樣準確。杭州的初秋並沒有多少寒意,楊寧只蓋著一件薄薄的絲毯,質地良好的睡衣和絲毯並不能掩飾她優美腴潤的線條,雖然已到中年,但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她看起來都是三十幾歲的年齡。
朱鳳梧目光灼灼的看著妻子的背影,一股火焰開始慢慢燃燒,他換上睡衣,爬到了床上,輕輕拍了拍妻子柔軟的肩頭,妻子沒有反應,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搬動妻子的肩頭,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說︰
「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如同當頭一瓢涼水澆下,但有些火,是水澆不滅的,朱鳳梧憤然起身,怒道︰
「你是我朱鳳梧的妻子,怎麼我連踫都不能踫了?你說,你說,你多久沒有近妻子的義務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我也有需求的!」
楊寧霍然轉身,眼神與聲音一樣清冷︰
「你也好意思和我談做妻子的責任,你又是如何做丈夫的,現在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仍然沒有做父親的樣子,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想讓我盡妻子的義務也可以,你先把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給我斷了!」
「你——」
朱鳳梧俊雅的臉脹的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響後一甩袖子走出了臥室。楊寧冷笑一聲,又躺在了床上,豐滿的酥胸不停的起伏,顯然心中並不平靜,二十多年前,她是真心喜歡風流倜儻的朱鳳梧,那時的朱鳳梧還很年輕,很有朝氣,既浪漫又富有男子漢氣息,是當時不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等他們結了婚有了孩子,楊寧才漸漸發現,他不但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還做了不少女人的種馬王子!
為了曾經的感情,為了孩子,她曾經試圖挽救這段感情和婚姻,但朱鳳梧表面承諾,背後仍然和不少女人藕斷絲連,這些女人既有他的客戶,也有他的下屬,甚至他下屬的妻子,至于歡樂場上的女人那就數不清了。慢慢的,她的心漸漸的涼了,想離婚,可是無論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兩個家族的社會地位都是不允許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為了兒子,她保留了婚姻,但已經有名無實,他們已經近十年沒有行周公之禮了!一想到他在別的女人身上縱橫馳騁,她就感到惡心。
樓下傳來汽車打火的聲音,接著電動門打開,一輛車急匆匆的沖了出去。楊寧看著天花板,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郭奕赤條條躺在床上,一條浴巾搭在腰間,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在床的另一側,同樣的赤條條的凌薇也躺在那里看天花板,她身上也搭著一條浴巾,當然,搭的位置是不同的。兩人隔著有半尺,如同兩個最守禮的君子一般。
郭奕心中苦笑,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自己這次來杭州就是為了朱子豪,結果第一天沒過,就踫到了和朱子豪有關的人!凌薇說的很清楚,她爺爺和朱望龍是老朋友,他父親和朱鳳梧也有些交情,兩家算的上是世交,甚至還曾有女圭女圭親的戲言。最近,猶豫她父親的公司出了嚴重的經濟問題,資金周轉不開,數額極為巨大的資金鏈一斷,不但前期的巨額投入血本無歸,後期還會有數不清的麻煩,無奈之下,只好向朱鳳梧求援,關鍵時刻,朱鳳梧推三阻四,說許多生意都已經交給了兒子,現在是兒子做主。
無奈之下,凌薇的父親只好讓女兒出馬拆借資金。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銀行別說現在準備金率不斷上調,手里的錢非常有限,他們就是有錢,也只會錦上添花,絕不會雪中送炭,而且凌家的資金缺口也是相當的巨大,一般的企業或者個人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的錢,現在,能夠幫他們的,也只有朱家了!
郭奕翻了身,不忘扯扯身上的浴巾以防走光。他們本來就離著近,他這一翻身,幾乎就挨著凌薇的身子了,凌薇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卻沒有絲毫閃開的意思。郭奕壞笑道︰
「我是不是很傻啊,一個女孩的第一次,特別是如此美麗的女孩,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啊!我居然給放棄了!」
凌薇臉上微紅,眼神卻是一閃,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你認為在這個年齡段還能找到第一次得女孩?」
「我還真以為找不到了,但偏偏讓我踫上了,呵呵,還是送上門來的那一種,我真傻,真的!太可惜了!」
郭奕一臉的肉疼,似乎曾經在他面前有一個錢包,他沒有撿,結果後來知道那里面有大量的現金,還有斜著密碼的這卡那卡。女孩也側過身,一只素手托著頭,大片的胸肌露了出來,兩人肌膚相接,讓立場很不堅定的郭奕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女孩看著盡在咫尺的郭奕,發現他的臉正在變紅,追問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如何判斷的呢?」
郭奕翻身躺在床上,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向前翻或者向後翻,再維持原樣是不可能了,有些地方會過界的,他笑了笑,說︰
「這個還不簡單,第一,我自己有自知之明,雖然很帥,但還沒帥到女孩子一見就非得跟我上床的地步,所以你一定有目的;第二,你的接吻技術很差勁,如果不是故意裝的,就是以前缺乏練習,試想,一個已經和別人上過床的女孩子怎們連接吻都不會?第三,你現在很需要錢,朱家有錢,但朱家的小禽獸又很,為了挽救自己家族產業,你很可能獻身,但你又很不甘心,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你一定是在想,與其便宜了那個禽獸,還不如便宜了我這個混蛋好人,所以,你才違背常理的上了我的床!而你這樣做,也只有你現在還是個處女才能解釋的通了。」
「壞蛋,混蛋、狡猾的小狐狸,!」
凌薇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