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需要摟住脖子嗎?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郭奕沒想到這丫頭看的還挺仔細。郭奕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臂,說︰
「小唐,你喝醉了!」
「是,我是喝醉了,可喝醉了說的就是酒話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郭奕無奈了,人家雖然醉了,但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他正想著該怎麼回答,忽然听到外面有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這洗手間進門便有一個彎道,郭奕和唐文卓所處的位置看不到門口,他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這里沒面居然沒有小便池,這下糟了,剛才情急之下居然進的是女洗手間。
腳步聲到了門口,接著傳來的推門的聲音。郭奕抱住唐文卓身子一旋,進了隔斷。
唐文卓腦子暈了一下,下意識的抱緊郭奕的脖子,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嘴卻被郭奕堵上了,郭奕在她耳邊低聲說︰
「別說話,進錯洗手間了。」
唐文卓嚇了一跳,以為進了男洗手間了,于是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了。兩人只听著外邊腳步聲流水聲交替響起,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唐文卓示意他放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郭奕見她沒有大喊的意思,便放開了手,這才覺得剛才觸手之處柔軟嬌女敕,他不由向她櫻唇看去,只見兩瓣紅艷艷粉嘟嘟的嘴唇微微張合,甚是誘人,他心頭一跳,急忙將頭向後挪了挪。
听著外面推門聲,接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兩人剛送了口氣,門一響,又有人進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郭奕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一只手一直在抱著唐文卓柔軟縴細的腰肢。他趕忙松手,唐文卓身子往下一墜,郭奕急忙再次摟住。唐文卓臉上一熱,好在因為喝了酒本來就有點臉紅,也看不出來,她努力自己站直,卻總覺得使不上勁,隔斷里面空間狹小,郭奕因為要抱住她,雙腿和她是在馬桶的同一側,這樣一來空間更為狹小,郭奕上身可以後仰,但下邊卻挪不開,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有力的呼吸噴在唐文卓臉上,她心跳的厲害,修長的雙腿更加無力,只好抱住郭奕的脖子。偏巧此時隔斷外人來往不斷,听著風雨之聲,郭奕也是心頭亂跳,長這大還真沒機會進女廁所,真刺激啊,郭奕想,要人被人發現了,自己這的頭餃是跑不了了。
酒勁上來,唐文卓一陣頭暈,便將頭靠在郭奕的肩上,紅艷艷的櫻唇和郭奕只隔著有幾寸的距離。郭奕舌忝舌忝干涸的嘴唇,開始思想斗爭。這一斗爭,腦子不有自主的活泛起來,身上的觸覺也跟著靈敏起來,于是,他很可恥的有了反應。
抱住腰部的手微微動了動,然後又歸于沉寂。
他還在思想斗爭,唐文卓忽然微微睜開眼楮,嘟囔說︰
「你身上帶的什麼東西,拿一邊去,咯著人家了。」
眼見隔斷外人來往不斷,他無奈的坐在馬桶上,讓唐文卓背對自己坐在自己腿上,這是在狹小的空間里能選的唯一的姿勢。當然他也可以讓她面對自己騎做在自己腿上。不過,這種事只能想想,他沒沒敢干,他太了解自己的定力了,只要他將她弄成那個姿勢,就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這說好听點叫循序漸進,難听點就是得寸進尺。
迷迷糊糊的唐文卓任他擺弄,往他腿上一坐靠在郭奕懷中便睡著了。
郭奕昨天也累壞了,白天忙著被殺和殺人,晚上忙著造人(當然沒成功),睡的本來就少,加上喝了點酒,這時困意也上來了。抱著唐文卓往水箱上一靠便也睡著了。
這自助餐是預付費的,郭奕的同事吃完了找不到兩人,便以為這兩人提前走了,這更加坐實了兩個人關系,大家開著玩笑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吃飯的陸續走了,服務員開始收拾,而保潔也開始打掃衛生,當保潔檢查女洗手間的時候,發現有個門是鎖著的,她想等過會再過來,卻忽然听到輕微的呼吸聲,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她听到的是兩個人的。嚇了一跳的保潔立刻叫來了保安,保安過來後伏在地上從縫隙里一看,果然是四只腳,而有兩只顯然是男人的。
偷情?偷窺?偷情+偷窺?
保安和保潔面面相覷。
听著這兩個人呼吸悠長平穩,竟是睡著的樣子。保安向保潔打了手勢,兩人躡足潛蹤走到門外。
保潔小聲說︰
「咱報警吧,這兩個肯定是變態,我兒子說,他們學校就一個,拿著個攝像機藏在女廁所的隔斷里從下邊偷拍,嚇得好多女孩子都不敢上廁所了。」
保安模著下巴,想了想︰
「報警,他們來了也無非是拘留,罰款,他們罰還不如讓我們罰呢。我去拿照相機!哼,這事就別給別人說了,事後二一添作五。」
「這事,行嗎?」
「怎麼不行,哼,在這里偷情,還能是有錢有勢的?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保安的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完就跑去休息室拿相機,然後迅速跑了回來。兩人重新回到洗手間。
保安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用力拉了拉,門仍然鎖著,雖然是廁所的隔斷,但裝飾的還是很漂亮的,若是弄壞了……可是,敲門肯定是不行的,等對方收拾利索了,那即使拍下照片也沒什麼意義。保安一咬牙,將相機交給緊張兮兮的保潔,等她做好準備後,保安猛地一拉門,門應聲而開。
保潔慌而不亂,立刻對著里面一陣亂拍,然後,兩個人傻在了當場……
……
郭奕抱著還在熟睡的唐曉蘭走出餐廳。他猶豫了一下,向旁邊的一家酒店走去。現在回診所肯定不行。同事們見她醉成這個樣子,又是被自己抱回去的,一定會笑話她的,這丫頭臉皮似乎薄的很,再說自己要走了,給人家留下風言風語的也不好。
本來郭奕的打算是開個房間,讓唐文卓在里面睡一覺醒醒酒,自己離開就是,但想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又不省人事的姑娘單獨放在酒店里,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就是罪過了,再說,萬一自己剛把她弄進房間弄上床,還沒走她就醒了,那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再也解釋不清了。
于是,郭奕只好將她放在酒店大廳一側的沙發上。
其實,也幸好郭奕沒有抱著小唐去開房間,他們一進門,服務員就注意上了。看看漂亮姑娘人事不省的樣子,馬上就動了報警的信息,現在這社會,什麼事都有,見個網友被下藥或灌醉的事情太多了。等看到郭奕抱著小唐在沙發上坐下後,服務員才放下報警的心思。
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郭奕心中好笑,現在還真是什麼人都有,連保安保潔都想拍個艷照弄點錢花,市抄濟啊。
郭奕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並沒有真醉,只不過補覺而已,試想坐在馬桶上,腿上還坐一個人,能睡的實嗎?第一次保潔來的時候,他沒有在意,等保潔帶著保安來的時候,郭奕已經醒了,兩人鬼鬼祟祟又出去商量。郭奕便趁機抱著小唐從隔斷里出來,然後控制門上的銷子在里面鎖上。
保安和保潔拿著相機再進來的時候,他和小唐就在門後,保安硬拉隔斷門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洗手間的門了。一些小人物犯不上給他們計較,不過,要不是抱著小唐,郭奕還是有可能把保安的相機扔到馬桶去的……
「小,小夏,你不,不要……」
唐文卓忽然說話了,郭奕笑道︰
「你醒了,真能睡啊。」
唐文卓伸出小舌頭舌忝舌忝嘴唇,頭側了側繼續睡了,原來是夢話。郭奕苦笑。不要,不要做什麼?
「不要,不要招惹,她,會,會有危險的,還有,不要,亂花錢,知道嗎?」
睡夢中的唐文卓兩條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著,似乎很煩悶的樣子,郭奕心頭暖暖的,有人關心,真好。他想起了卓文青,相交不深卻這麼關心自己的,恐怕只有這兩個女人了。
唐文卓醒來的時候,郭奕已經走了,一個穿著黑色套裙的服務員遞過一杯水,笑道︰
「醒了?」
唐文卓有些茫然的接過杯子,她真有些渴了。端著杯子她問道︰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服務員微笑道︰
「這是鴻騰酒店,是一位先生帶你來的,對了,這位先生臨走的時候,還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
說著,服務員遞過一個報紙胡亂包著的小盒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從心底升起。
「謝謝。」
服務員走了,唐文卓慢慢打開報紙,報紙中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她慢慢的打開盒子,手指忍不住有些顫抖,兩顆碩大的珍珠躺在里面,虹彩珠光在夕陽下閃著奪目的光輝。她迅速抽出珍珠下的紙條。
「我走了,若有事找我,就打這個號碼,我活著,這個號碼就不會變。」
下面是個手機號碼。
字跡工整,漂亮,迥異于他圓滑的外表。
唐文卓將兩顆珍珠握在手里,涼沁沁的,她舉起珍珠,對著吹了口氣,珍珠表面頓時升起一層氣霧。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她將紙條死死的抓在手心里,修長的手指用為過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珍珠,也叫明珠。
雙明珠!
她想起了張籍的那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