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寶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浴室里呆了多久,渾身被搓得泛紅,她拼命地想要把那個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痕跡除掉。浪客中文網
髒,好髒,此時此刻付寶寶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洗,一直洗,一直洗到那個男人的氣息在自己身上半點不留為止。
「妞兒,你到底在做什麼?」浴室門的門把霍然扭曲,付寶寶倔強地仰起頭,便見段允琛已是破門而入。
渾身怒意凜然,段允琛這會兒心內叫一個憋屈。這妞兒跟他耍什麼脾氣,不就是一張膜嗎,她犯得著這麼計較?而且她居然還給他擺臉色看?
「段先生,請你出去。」付寶寶半點不服軟,語氣間同樣不掩嫌惡。泫然欲泣,她顯然又想起了昨夜的迷亂不堪。
忽然之間便沒了再洗下去的興致,付寶寶恨恨地將自己手中的濕毛巾朝著段允琛砸去,她繼而便出聲吼道︰「你出去,你出去啊,出去……」
小臉上掛滿了淚,付寶寶終是自個低垂下頭哀泣了起來。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不要……每多看到他一眼,她對他的痛恨,對自己的厭棄便會愈加深刻,明明知道過錯不全在他,她依然無法原諒他!
段允琛反應靈敏,那條毛巾並沒有砸到他身上。這會兒見付寶寶一個人哭得可憐兮兮的,他體內叫囂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
不忍心再呵責她,段允琛的長腿邁前兩步到了浴缸旁,而後他便一把將付寶寶拉了起來。
一條大浴巾覆上了付寶寶的嬌軀,段允琛難得放緩了語氣安慰她道︰「妞兒,別氣了,何必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和爺上個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你看開點就是了。如果你是擔心爺虧待你的話,那你更可盡管放心。爺不是那種沒種的男人,我會好好待你的。」
段允琛說罷便將付寶寶抱起出了浴室。
離開總統套房時,段允琛瞥見付寶寶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不禁關心地出聲道︰「妞兒,要爺幫你嗎?」
付寶寶沉默不語,她的眼神亦是空洞。段允琛忽然很怕見到這樣的她,而今的她就像是個破碎的布女圭女圭,毫無生氣,接近凋零。不再說什麼,他徑直將付寶寶打橫抱起了。
車子在公路上呼嘯而過,付寶寶安安分分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她一對無神的瞳眸則是恍恍惚惚地望著窗外。經過一條商業街時,段允琛才听她微弱並冰涼的聲音奏起,「停車。」
不明白付寶寶在想什麼,段允琛倒也沒拒絕。車子才靠路邊停下,付寶寶已是一把開了車門下了車,緊接著她便朝著前方不遠處的藥店跑去了。
心內一咯 ,段允琛連忙追了上去。
避孕藥!
付寶寶甚至沒有接藥店的小護士遞來的水,她一張口就將手中的藥片咽下了。
藥很苦,付寶寶卻告訴自己——記住這份苦,記住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吃這樣的苦了,因為沒有哪個男人值得你這麼做!憐惜你的男人不會讓你吃這樣的苦,而你憎惡的男人你更是不該再和他有什麼牽連。
段允琛尾隨進藥店見到這一幕時眸色驟沉,該死的女人!
明明心內氣得要瘋了,段允琛卻仍舊沒有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告訴自己她不過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自己才這樣做的,如此一來段允琛的心情倒也平衡了些。
替付寶寶還了買藥的錢,而後段允琛便將她擁進了懷里。那個懷抱蠻橫而不容置疑,完全是他二少爺一貫的風範——他看中的,便要緊緊握在手中。
「妞兒,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跟我好的。」轉身之際,段允琛在付寶寶耳邊輕聲道。
付寶寶沒有去上班,她也不想回家里,段允琛略一尋思後給付熊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付熊付寶寶的下落。
兩日後,施家在法庭上敗訴,而施老先生的死也被判定為自然死亡。事情還在繼續調查,只不過警方和法院都不再介入了。段允琛而今在查的不過是施家故意針對付家這一事件是否有黑幕,其實他心內隱隱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還不確定罷了。
得知付石康無礙了這一消息時付寶寶在心內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起碼康爺爺沒事了。自己那一點犧牲,總還是值得的!
付石康沒事了,付寶寶高興之余卻是切斷了和段允琛的所有來往。對于付寶寶而言,那一晚只會是一場噩夢,既然是噩夢,那麼她就不該還記著它。
忘記,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只是遺忘又談何容易,付寶寶這幾天整個人安靜了許多,而她的眼角亦時不時會閃過一抹哀愁。
段少揚對付寶寶這番明顯不過的變化頗有幾分訝然,只不過他倒也沒指出來,事情還有待觀察,他還是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找自己的秘書深入談話。如果自己秘書的行為會影響到工作的話,那他開導一下她也是可以的,否則他也沒那閑工夫關心別人的閑事。
付寶寶又一次抱著文件到了段少揚的書桌前時,段少揚食指輕叩著桌面,猝然間發問道︰「付秘書,三天後是我爺爺的生日,到時候會舉辦晚宴,付秘書可否賞臉做我的女伴?」
段少揚看似邀請,實則他的語氣卻是明明白白地給了付寶寶這樣一個信息——身為我的秘書,我的任何要求你都必須做到。
付寶寶不能搖頭,便也點點頭應下了。見段少揚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付寶寶這才出聲道︰「總經理,還有事嗎?」
「付秘書,禮服我會讓人準備好,到時候希望你能配合我。」段少揚低嘆一聲,揮揮手也便讓付寶寶出去了。
下午下班後付寶寶直奔自己的小窩,才到門口時,她卻見已有兩三日沒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段允琛又一次現了身。
「妞兒,你這幾天一直避著我,為什麼?」段允琛眉頭微擰,頗有幾分不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