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水里?付寶寶的腦子有瞬間的短路,旋即她的唇角便泛起了一抹冷笑——原來他以為她是那種為了得到自己所愛的人能不擇手段的人嗎?可就算她真的有這麼卑鄙,這又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段先生,我的一切都與你無關。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我是這麼個卑劣的女人,那你又何必還在我身上枉費心思,你這麼做豈不是自貶身價?」身上的浴巾幾近滑落,付寶寶拼命地推搡著身上的男子,最後她還是抵不過這男人的氣力,整個人被他禁錮住了。唇角的諷笑越發鮮明,她打從心眼里恨極了這男人的野蠻。
段允琛听她這麼說時眼中的慍怒更是不遺余力。一只大掌粗蠻地將付寶寶身上的浴巾扯了丟到一邊,他冷眼看著身下這具遍布他的吻痕的嬌軀。片刻後他覆住了付寶寶胸前一邊的豐軟,而他喑啞低沉的反問聲也很快響起,「是嗎?你確定你的一切都和我沒關系?可是,你全身的每一處角落我都踫過呢。」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更加地痛恨你?」付寶寶眼中抖現恨意,那恨意只一剎那便擊中了段允琛心中最柔軟的那片角落,于是他的心也隨之變得傷痕累累斑斑駁駁。
真好笑,他段允琛歷來以為自己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踫上了這麼個女人之後他居然也知道痛是個什麼滋味了呢?妞兒,你讓我痛了,你說,我要怎麼回報你?
「好,我們不提這事了。」再出聲時段允琛的語氣竟是軟了下來,可下一秒他又是變得陰寒凜然,「妞兒,不如我們來說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想著逃月兌我吧?」
付寶寶想罵他無恥,罵他自以為是,可最終她卻只低低道了聲︰「我是不會留在你身邊的啊,因為你不是我愛的人。如果不愛,我何來的理由陪在你身側?」
「既然這樣,那你就愛我不就好了嗎?」段允琛眉角一皺,因著她的一句不愛徒生出了幾分不愉。不愛不愛,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如果真的有那麼重要,那麼妞兒,你就愛我吧!
付寶寶覺得身前這男人壓根就不可理喻,「放開我。」她只這麼冷淡地道。
段允琛的眸中卻是飛掠過了一抹光彩,原先罩在付寶寶胸前的那只粗糲大掌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月復處,他竟是帶著眸中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歡喜道︰「妞兒,如果你有了我的寶寶,你是不是就不會想著要離開我了?」
付寶寶的心頃刻間沉到了谷底。一對迷離的瞳眸對上了段允琛的黑眸,她嘶啞著聲音,話語間的拒絕則是明明白白清晰無比,「段先生,如果你繼續強迫我,那麼我真的寧願去死。我這個人很自私,我愛蕭哲,所以在我眼里他的不好也全變成了好。我不愛你,所以在我眼里,你縱有再多的優秀也不足以成為我喜歡你的理由。段先生,我們都放過彼此好不好?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也希望你把我當作你的一個意外,一個終將會淹沒在歲月長河中的意外。彼此遺忘,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這樣不是很好嗎?」
明明她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悲愴死寂,段允琛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扯開了一個口子。為什麼,為什麼要忘記?他不會忘記,也忘不了!意外,妞兒,已經是意外了,那麼更是不可能忘得掉。為什麼,為什麼在對我的時候你總能做到這麼狠心?
「妞兒,愛到底是什麼呢?就算沒有這東西,我們也可以好好在一起的啊。我可以對你好,比蕭哲對你好一千倍,不,好一萬倍,好到你再也不會舍得讓我走,讓我離開你的生命。妞兒,你把他忘了好不好?我知道哲表哥很優秀,他有魄力,也有才華,可是他有的,我也有啊。不,哪里都有呢?妞兒,我比他少的,也就是你的喜歡你的感情而已。妞兒,我們是未婚夫妻啊,你總有一天要嫁進我段家的,你現在就慢慢學著喜歡我,每天多喜歡一點,這樣以後你就會很喜歡很依戀我了,好不好?」段允琛無法讓自己妥協,因為他的心告訴他,就算她這樣恨你厭你,你也不能妥協,你一旦妥協了,她不會感動,她只會遠遠地躲開你,從此抗拒進入你的生命。
誠然,天底下的好女子千千萬萬,段允琛這麼一番話放在多少女子面前怕是都能賺足一番唏噓感動,只是……
付寶寶偏過了頭,眼角落下了一行清淚,「段先生,你不要許諾我這麼多,我要不起,不能要,也不會要。」
「妞兒,你到底在固執什麼?哲表哥他不可能愛上你的,他甚至連一點點的喜歡都不會分給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棄他?為什麼呀,要你喜歡上我真的有那麼困難嗎?」‘不會要’三字一出,段允琛一眨眼間便看見自己的心凋零成了一地的腐朽枯敗。她怎麼就是冥頑不靈頑固不化呢,她不懂嗎,不懂哲表哥是不可能愛上別的人的?搖晃著付寶寶的肩頭,段允琛眼中的受傷那般地清晰明朗。
付寶寶知道自己傷到了他,或許這個男人對她真的不是全無感情的。可是,「對不起,段先生,謝謝你願意對我好,如果在認識了蕭哲以前我就能認識你的話,那麼興許我真的會喜歡上你也說不定。只命運注定了我和蕭哲先相遇了,而我,愛上了他。你可以說我不識好歹,也可以罵我不知廉恥,但是,愛了就是愛了,我愛他,所以不論他怎麼待我,我還是無法不去關心他,無法不去看著他唇角溫暖的笑。段先生,或許你不會知道,在我的愛情世界里,他已經是我的全部,我的一起。」
「所以,你不會給我留哪怕僅有一小寸的土地了?」埋首在付寶寶的頸側,段允琛忽然間便恨透了身下這個女人——妞兒,這就是你的愛嗎,你愛他,所以你可以這樣無情地傷害我?爺不就是……有那麼點喜歡你,有那麼點想呵護你疼惜你的念頭嗎,你為什麼就非要……這麼殘忍地把我的種種愛惜打進地獄?妞兒,你的愛,呵,你的愛,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