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允琛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夜晚十來點的事情了,本來家里壓根不同意讓他外出,但他小爺的一向傲嬌慣了,他要走,又有誰攔得住他?
一進到總統套房的臥房里,段允琛瞬間便靈敏地嗅到了一陣酒氣。眉頭微蹙,他模黑去開了燈,最後才在床邊的空地上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付寶寶。
「喂,妞兒,死了沒有?」段允琛拍了拍付寶寶的臉,再是對著床邊那些酒瓶子直皺眉。
付寶寶卻是在這時候嘔了一聲,再是將段允琛的上衣給吐了個徹底。
這下子段允琛的臉色不是單單用陰沉就能形容得了的了。打電話讓樓下的服務生送了干淨的衣物上來後,他本想著直接走人算了,然一掃見付寶寶略有些扭曲的小臉,他又是幾番猶豫。
「算了,就當爺欠你的了。」咬牙切齒了一陣後,段允琛老實認命地將付寶寶給扶到了床上。
自己換好了衣物,他又是去找了熱毛巾,仔細給付寶寶擦拭了一番。
「唔……」付寶寶額角又有冷汗冒下,一只素手扣緊,她迷迷糊糊間便把眼楮睜開了。眼前依稀有個人影,她看得並不清楚。手往前探了探,卻夠不著那人的上衣。
「疼……」胃部的抽搐讓付寶寶沒了那繼續認人的想法,輕聲呢喃了一句後她整個身子蜷縮,而她的兩手也是捂住了小月復。
「妞兒,你怎麼樣了?讓你不愛惜自己。」段允琛這會兒臉色更是陰森,估模著而今的自己沒那個能耐抱起這麼副溫香軟玉,他索性便打電話喊了醫生過來。
「飲酒過量,好啊你,爺倒是不知道你長得文文靜靜,發起瘋來就他媽不是個人。」強迫著付寶寶咽下了藥片後,段允琛給她掖好了被子。
半夜付寶寶醒來時只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揉著腦袋坐起身來,她兩手四下模了一把,卻不提防模到了一具溫熱的身子。心內一顫,她連人帶著被子往後退了一把。只這一動作,她便是退到了床沿,差點要摔下去了。
段允琛多少有些疲憊,然這時刻他卻也被身際之人的動靜給驚醒了。開了台燈,他睨了付寶寶一眼,眼里很有幾分不贊同,「妞兒,大晚上的不睡覺做什麼?爺可沒那個興致和你再折騰下去,睡好了。」
付寶寶搖頭,心內很有幾分後怕——她居然在一個才見過幾面的男人房里睡著了?要是……
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付寶寶心里微松了口氣,旋即她便是爬下了床要往外走。
段允琛哪里見得付寶寶這麼不听話,眼色陰郁,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的什麼。他小爺的未免過于好心了,不就是一個不情不願幫了他一把的女人,他有必要對她那麼上心嗎?只是,現在……
看了下腕上的表,段允琛略帶著諷意和煩躁的聲線在寬敞舒適的房間內擦響,「妞兒,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你要是出去了,爺可不保證你的安全!你要知道,而今這年頭,外面的也不是那麼太平的。就算你有點拳腳功夫好了,可如今的壞人狡猾得很,萬一你被迷暈了什麼的,你可別指望有人去救你。」
意料之中的,付寶寶頓住了腳,良久段允琛才听她服軟的一聲響起,「我餓了。」
大晚上的去哪找吃的,段允琛只覺得攤上這女人他才該頭疼,又是吐了他一身又是說餓的,誰大半夜的還給她做吃的?不得已,最後段允琛一通電話撥回了家里,他再是起身穿好了衣物。走到門邊攬過了付寶寶的肩頭,他懊惱地道了句︰「跟爺走,餓不死你了。」
付寶寶癟了癟嘴,自認理虧。
兩人下到樓下後不多時便有輛黑色轎車出現了,扯著付寶寶進了車後座,段允琛緊跟著便和車前的司機交代了幾句。
付寶寶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沒跟家里報過平安,想說她還是回家好了,段允琛卻已是桎梏住了她亂動的素手,再是悶悶地道︰「爺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個麻煩精呢?麻煩死了。」
一句「我要回家」哽在了喉口,段允琛在付寶寶之前又是道︰「對了,妞兒,先前你手機上有個顯示是你媽咪的人打電話給你,我跟她說了你今晚和朋友在一起。你媽咪的警惕性還真高,非抓著我問上個一二三四五,爺就差沒把祖宗八代給交代清楚了。你猜你媽咪收電話前說了什麼?」
付寶寶不語,她只知道,如果是身邊這廝接的電話,那她回家時指不準要被拷問上一番。
「你媽咪說你跟在我身邊她不放心,讓我明早立刻把你送回去。你說說,爺有那麼不值得信任嗎?」段小爺說著整個腦袋枕到了付寶寶的大腿上。
段家。
段允琛盡量沒驚動人,是以付寶寶兩人來到段家時段家安靜得很。家里的保姆收到電話後已在第一時間爬起身下了廚,這片刻兩人到了這里正好趕上能吃到新鮮出爐的粉條。
見到付寶寶時保姆似有一剎那的詫訝震驚,很快她便收斂了情緒,只笑笑地對段允琛兩人道︰「二少爺回來了,吳媽剛煮好的粉條,有下牛肉丸,二少爺和付……這位小姐多吃點,不夠了吳媽再去煮。」
付寶寶的味蕾早已被那陣粉條飄香給勾引出了興趣,眼巴巴地忘了桌上幾眼後,她又是一轉身開了走路不協調的段允琛一眼,眼里的渴望很明顯。
吳媽自是不知段允琛已對她起了疑,笑眯眯地走到一邊坐下,她還不忘招呼兩人別瞎站著,趕緊動手吃東西。
「妞兒,別對爺露出這麼饑渴的神情,不然爺真的如你所願要了你,你到時候可別嫌不夠溫柔。」牛頭不搭馬嘴,段允琛將那一點落在吳媽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他再是邪肆地勾了勾唇,附唇到付寶寶耳邊輕聲呢噥。
付寶寶臉上羞憤,心里也是暗罵了幾把這男人真真是個流氓,看他的家境明擺著是很好,怎麼就給慣出了這麼個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