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感情我成催淚彈了,早知道小爺就不該來這里招你大小姐的眼淚了,嘖嘖,跟只花貓似的。」雖是取笑,卻無惡意,林宛如知曉段允琛是變著法子在安慰她。
「阿琛,要是我嫁不出去了怎麼辦?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瞎子的。」有些自暴自棄,更多的則是悵惘。其實人總會長大了,這麼些年了,她又哪里沒學著長進呢?
「瞎說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宛如,這次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願意力所能及地彌補你。至于你的眼楮,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教授,你一定會沒事的。」言畢拍了拍林宛如的肩頭,段允琛又是歉然道︰「宛如,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如果你害怕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林市長他……」
「阿琛,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林市長’三個字一出,林宛如霎時間變了個人似的。甚至帶著幾分懊惱痛恨地打斷了段允琛的話,她轉瞬間才平復了幾分心緒,「阿琛,我會好好的,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再給我削水果吃,好嗎?」
「好。」搖搖頭,段允琛終歸沒有再說什麼了。
三年間段允琛也不是不曾從林市長的言行間覺察出他對妻女的愧疚,只是到底是個身居高位的人物,很多事情並不由得他自己做主,段允琛對此只能抱以惋惜。在段允琛心內,家人永遠都不該被這樣冷待的。
走出醫院時天很藍,開了車,段允琛直往市中心去了。
忙完手頭的工作時是下午六點了,和林市長打了聲招呼後,段允琛也便出了市政部門。
才坐到了車里頭,一通電話讓他眼中瞬間風雲變色。
「確定嗎?」聲音里頭帶上了肅殺之意,段允琛這時刻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動著,細不可查,卻也異常分明。
「知道是誰干的嗎?」問出這句話時,段允琛已是出了殺心。
「我知道了,再有發現,全部銷毀。若是有人不听話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麼你很清楚後果。」說完一把將手機摔到了座位上,段允琛心頭撲通撲通跳得飛快,眼里一片通紅。
握著方向盤的手仿若用上了千萬斤的力道,這會兒車子瘋狂地在大馬路上駛過,段允琛直直沖回了家中。
沒有和段老爺子抬杠,段允琛只朝老人家詢問了賀安的下落。這段時間賀安那男人和爺爺走得這麼近,很多事情他肯定清楚。
「阿琛,毛毛躁躁的,你找賀安做什麼?他欠你錢了?」段老爺子笑呵呵地小開了個玩笑,段允琛這會兒卻已是恨不得趕緊找到個人向他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
「爺爺,他沒欠我錢,但是我欠他錢了。爺爺,你就告訴我吧。」討好地給老人家錘了捶背,段允琛半分不敢泄露自己的心思。
段老爺子對段允琛的說法不置可否,最後他也只擺擺手,道了聲︰「罷了,賀安這時間大概是在家中吧,爺爺給你電話,你自己與他聯系就是了。」
段允琛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趕緊找了個理由溜走了,他要去求證一些事情。
賀安果然是在家中,段允琛抵達他家中時他正坐在電腦前邊處理著什麼。
兩人坐在了客廳里頭的沙發上,賀安對這位算不上熟悉的段副市長來訪頗是表現出了一番受寵若驚,「段副市長光臨寒舍,這……不知副市長有何貴干?」
明明听起來話語的內容是恭敬的,段允琛卻還是很明顯地發現了賀安不過是在習慣性地客套而已。將自己手機中某些圖片調了出來,段允琛越看心頭越是堵得慌。猛地將手機擱到了桌面上,他問︰「付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恰到好處地一驚,賀安有一瞬間竟是回憶起了那個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下的女子,還有那只,吃他大少爺做的面居然還一副無動于衷模樣的可憐小獸。
「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你和爺爺關系不錯,付冉被人抓走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攤到了明面上來講,這會兒段允琛已是有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氣勢。
賀安微微苦笑,只得將一切坦然告知。這樣的傷害于一個女孩子而言著實過于不堪了,也難怪乎,那個小丫頭會一走了之。
「誰干的?」一只手牢牢扣成了拳,段允琛這會兒已然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二少爺,老爺交代過我不……」賀安蹙了蹙眉,這樣的段允琛過于危險,他要是還把事情往下說清楚,誰知道二少他……
「我讓你說你就說,我要知道,說!」怒意凜冽地站起了身,段允琛抓起了兩步開外的椅子就往地上砸去。‘ ’一聲碎響,段允琛這會兒心內有只惡獸在叫囂,它在叫囂著,要以牙還牙,要讓那個敢傷害他女人不得好死。
從未有過此刻這樣的心境,聯想起那日那通接到了他手機上卻沒來得及說完的通話,段允琛的心更是直往下沉。明明他听到了一個‘救’字,可他為什麼卻沒有及時趕到妞兒的身邊,反而是讓她一個人度過了那樣多的絕望與荒涼。
不怪得啊,不怪得,她會那樣冷心地說了分開,原來不是沒有理由的,不是的……
賀安起了身默默地站到了一邊,心內計算著段允琛破壞了他的私人財產,他可以去和老爺子拿多少的賠償。
發泄夠了,看著滿地的狼藉,段允琛又是陰騖著跑前去拽住了賀安的衣領。明明賀安才是無病無災的那個,這會兒被段允琛這麼一撞,他反是險些要摔倒下來。
「二少爺,適可而止好嗎?」有些無奈地和段允琛對戰了十來招,賀安顧忌著段允琛的傷勢不敢下太重的手,段允琛則是越加不識好歹了起來。
「除非你告訴我那人是誰,否則等我自己查到了,那人也絕對吃不了兜著走!」冷酷,宛若地底的撒旦。幽暗詭魅的光在段允琛的眼里升騰了起來,他冰冷一挑唇,竟是越打越歡。
賀安兩葉俊眉已是皺得老深,「二少爺,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老首長不讓我告訴你,不過就是怕你沖動,如今看來你的確是沖動。你放心,傷害付小姐的人,我會幫她報仇,能報一點是一點,但以你的身份,和人家交惡並無好處。」諄諄奉勸著,賀安在心內隱下了一句話——「更何況,那人還是你的前妻,買賣不成仁義還在呢!」
「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說了?」許是真的動作太大,段允琛的手臂上開始有血絲在暈開。
「不好,二少,你的傷口像是裂開了,我去拿藥箱。」賀安說話間將段允琛按在了沙發上,他自己則是大步邁開了。
回來時手上提著個小型醫療箱,熟練地給段允琛拆繃帶,上藥,安繃帶後,賀安這才算是舒了口氣。
段允琛的情緒沉澱了幾分。眼角微眯,他這會兒其實難過得很,但是,他不想再將自己的難受暴露出來了。妞兒,我要怎麼才能彌補我的過錯?我要如何做,你才願意原諒我一切,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明明那個時候他就該立刻去找她的,可是那時候,可惡,那時候到底是什麼事情牽絆住了他?段允琛使勁晃著腦袋,痛苦得厲害。
對了,那個時候心透出現了,所以他的計劃被干擾了。再往後,心透說若是他肯陪她靜靜地坐一個下午,那麼她也許可以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于是,他妥協了,他相信了心透也發現了他們的婚姻有問題。他不安分地等著,幾乎愚蠢地想要等出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到頭來,竟是白白延誤了救妞兒的時機。
他也曾幾次要撥通手機的,然則手機一直沒有回應,他開始害怕了。終于去了付家想要將那妞兒找出來看一看,卻得知了妞兒還沒回來的消息。
沒想到等待的時間會這樣漫長,以至于,當她處在生死交替處時,他還渾然那不知。自己真是個混蛋,混球,段允琛在心內自我唾棄道。
段允琛離開賀家後,賀安給段老爺子撥了通電話,之後他便回房內收拾了兩套衣物,訂了機票走人了。
找到付寶寶的時候付寶寶正帶著小家伙在S國內游玩。這里還是個君主制的國家,因為國土面積小,這里的人也不很多。但這里的景點卻是尤其壯觀的,特別是這里的日落,真的是很美。
「媽咪,好大的蛋黃。」小述兒彼時正坐在了付寶寶的身邊,還時不時不安分地蹭動上一番。遠處,海風拂來,屬于某個時刻的記憶輕悄悄地在付寶寶心內復蘇。
「述兒是不是餓了呀?」付寶寶攬緊自己的寶貝,再是捏了捏小娃兒忿忿的臉蛋。
「蛋黃。」小家伙堅持。
「好,媽咪帶你去吃蛋黃好不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付寶寶又是給小娃兒整理好了衣裳,之後抱起小家伙付寶寶背著自己的小包包走人了。
------題外話------
娘子只接受喪偶篇——
人物︰甲乙丙丁,娘子,二貨
地點︰某群
事情的起因——
某既混現言又混古言的妹紙在群里說︰狐娘子,你家相公基友太多了,你小心,她基友上次還說給我打錢讓我去廣州順路給你家相公帶零食(咳咳,干甚要突出我是吃貨——)
路人︰二貨她果然是吃貨
娘子︰相公多吃點好
二貨︰基友很多,娘子只有一個
前頭的妹紙︰狐娘子,你的地位岌岌可危,要是哪天你相公被人搶走了T。T
娘子︰相公是我一個人的,我只接受喪偶,不接受和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