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霸愛-撲倒重生妻 第74章 以後不見面

作者 ︰ 我愛小二花

段允琛終于知道之前心底那股不祥之感從何而來了。車子才開出結婚會場沒多久,一輛失控了的大巴便是橫沖直撞地朝著他們襲來。饒是保鏢一貫控車技術不錯,這會兒他也不免的出現了幾分反應滯後。

周圍有交警追了上來,然而大巴的車主愣是對準了段允琛的跑車,一場災難,即將釀成。

「還發什麼呆,快倒車。」眼看著保鏢一副呆愣模樣,段允琛這下子不禁氣得咬牙。該死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再這樣下去,興許就是一車五命的事情了!

幸在到底是接受過專門訓練的,司機在段允琛一聲暴吼中回過神來,緊跟著便是急忙朝著後邊倒車。

路邊的行人皆是有多遠閃多遠了去,然而就在這時,跑車後方,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孩童竟是要橫過馬路。

保鏢的倒車由此不得不擱淺,付寶寶的心更是在一瞬間即將跳出喉口。迎面而來的失控車子,綿延不絕的危機起伏,小述兒緊緊抓著爹地胸口的衣料,一張小臉皺巴巴的,顯然,他也知道了眼前的狀況于他們而言很不利。

「我的孩子……」千鈞一發之際,大巴猛地沖來,而車後方是一條並不多寬敞的馬路。路邊有個婦女尖叫一聲,帶滿了顫意。

好在那不諳世事的孩童被交警及時救下,保鏢這才得以加速倒車。

是意外,還是陰謀?無從得知。段允琛只知道,眼前一場生與死的較量正在上演,容不得他們有半分閃失。一失神的功夫,也許就是死生的距離。而他,不能讓自己的妻兒出事。

示意保鏢放下副駕駛座,段允琛一把躍到了前方。緊跟著,他與保鏢迅速交換了一下位置。跑車找好了角度,迅捷地往後退去,直至兩輛車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了,段允琛再是猛轉方向盤,將車子快速調了個方向。

大巴開始自燃,火花帶起了一片熱浪。虎口逃生的人們驚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可惜了路邊的草叢,這時刻承載了翻滾燃燒的大巴,一大片火光迅猛竄起。

最後一刻,大巴上竟是下來了一個人。看起來是那個操控失誤的司機,而消防車的聲音已經朝著此處逼近。

危機暫時解除,段允琛一抹自己的額頭,才知自己竟是驚出了一頭的冷汗。而後座上,受了驚嚇的付寶寶這會兒一只手緊攥著駕駛座的座位,另一只手則是緊緊護著自己的孩子。小月復處傳來了一陣抽痛,血花在身下暈開。

「媽咪……」掃見了付寶寶的一場,小述兒驚慌地喊了一聲,帶滿了怯懼害怕。

保鏢朝後看了一眼,之後趕緊道︰「二少爺,少夫人需要趕緊去醫院。」

段允琛的手,竟然在發抖。這一次,換了保鏢駕車。

少有人知道,段允琛年少時極愛玩山地飆車,是以他的控車技術比起一般的人要高出不知多少。若非當初老爺子一再勒令他不準不務正業,不準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興許他時至今日還在玩著賽車那種危險的運動。

剛才的一番倒車轉彎,看起來似是挺輕松,幾下子便擺月兌了那輛瘋狂的大巴,然而段允琛心內卻知道,若非精密地計算好了各個時機,要月兌離方才的危險絕非易事。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操控得如此完美。然而這一次,生死關頭,車上還坐著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市中心醫院,段允琛抱著哀哀喊著疼的付寶寶進了急救室。手術室的燈長亮,小述兒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段允琛身邊。

「爹地……」方才的險中逃生讓小家伙印象深刻,然而這一次,尚來不及感嘆爹地的驍勇,小家伙便是在付寶寶的出事之下再次懼怕了起來。他剛剛看到,媽咪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都怪那輛大巴,都怪它,不然,他們就不用這樣擔驚受怕了。

手術途中護士出來了一趟,是給付寶寶找了輸血的人。段允琛想要上前問問情況,然護士那一臉緊急讓他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的念頭。

老婆,你不要有事。是我沒本事,是我總是讓你處在這樣的危險之中。老婆,你要好好的,因為,我不能沒有你。

時間一晃,兩個小時過去。小述兒在大驚之後開始漸漸睡了過去。而聞訊而來的段家人更是少不得罵罵咧咧咒了那不長眼的司機一番。凡此種種,段允琛也沒心思理會。如今的他只等著,等著他的妻子出來,等著她跟自己說一句︰「阿琛,你別擔心,我沒事。」

小述兒被段雲天先帶回家了,臨走之時段雲天拍了拍段允琛的肩頭,只頹然說了聲︰「兒子,我知道你辛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很多時候,我們總喜歡用一切都會好起來這句話來自我安慰。可是,好?真的會好嗎?也許,這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時不時發生一次這樣讓人難以背負的重挫,段允琛自認自己的心不是鋼鐵澆灌的,他還做不到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呼呼啦啦地來了一群人,最後只剩賀安還在陪著段允琛。段允琛也不開口讓他離開,有些時刻,人心太脆弱,總需要有人相伴才能減輕一些苦楚。

「小冉很堅強,我相信她會沒事的。」這話,是在說給段允琛听,也是在說給自己听。賀安言畢雙手交扣抵在了額頭處,他的心內,則是在默默祈禱著,祈禱一切真能如能所願,哪怕明知道——命運,向來很愛開玩笑!

醫生終于出來了,隨之出來的還有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般的付寶寶。段允琛眼一合,再一睜,豹眸之中帶上了堅韌,「醫生,我太太她……」

主治醫生自然知道眼前這位身份不簡單,點了點頭,他應道︰「段先生放心,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嬰兒沒有早產的跡象,不過未來幾日,還是建議病人多在床上休息。現在我們要把病人轉移到普通病房,段先生可以一同前往。」

在段允琛身後,賀安看到了付寶寶一張素淨的小臉上滿是蒼白,而她的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用的針管。

命運有時也愛厚此薄彼的,善良的人不一定能善終,而壞人,有時卻能長命百歲。

真是很可笑!賀安想。

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上班,段允琛這時刻只想著能好好地陪著自己的妻子,親眼看著她醒來,然後喊自己一聲︰「阿琛。」

這個時候,真是尤為想念病床上這女子那一聲活嗔怒無奈或溫婉柔情的「阿琛」,他的妻子是這樣好這樣可愛的女子,只是偏偏跟了他,自此她少不得多災多難。也許,自己是顆災星,段允琛這麼想著,唇角苦澀。

會不會,月兌離了他,妞兒能生活得更好更安全?因為和他有牽連,所以得不到救贖嗎?可他段允琛,又何嘗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除了不顧妞兒的意願強行在她的生命之中烙下了自己的印痕以外,他沒做過什麼要讓眾人指摘的事情了吧?何況他段允琛從來就是個不愛成全的人,為了成全別人讓自己難受死,他願意才有鬼!

沒想到這次的意外連千里之外的蕭哲都給驚動了。傍晚之時,看著那道匆匆而來出現在病房門口的身影,段允琛心里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哲表哥……」直至喊了人,段允琛才知曉自己的聲音竟已是沙啞到了這樣的地步。

蕭哲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旋即他便是一把入了房內,再是毫無顧忌地望向了床榻上的人兒。

多時不見了,她的小月復已經這樣大了呀。曾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地老天荒,到頭來卻究竟是敵不過命運的種種無奈。而今她落到了這樣的境地,蕭哲的心內,不是不難過,不是不痛恨的。

或許他看錯了,段允琛,根本就沒能耐保護好她!可即便是如此,他又能如何呢?眼前這個女子,他愛她,這一點,他從不否認,也否認不了。可她的選擇,這樣明白——她最終選擇了他的表弟,這個讓他捉模不透的男子。無論她為何做了這樣的選擇,她都已經是把自己排斥在她的生命之外了。若是他識相一些,也許就該和她老死不相往來,可這樣一個女子,他這般深愛著的一個人兒,他如何做得到自此不管不顧,任她自生自滅?

「然然,你總是要讓人操心,你這個傻丫頭……」喟嘆一聲,伴生著無窮無盡的愛憐與落寞。幾個月時間的沉澱,他更是清楚地認清了自己心底的情感。對然然,他無法真正坦然放開。而雲馨,他也許不再恨她,畢竟人死,昨日之事皆如白雲芻狗,再計較,又有什麼意思?然而不恨與愛到底是不同的,他的下半生,興許就要在愛著這一人並守著另一人給他留下的孩子的日子中完結了。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像愛然然這樣愛上。既然想不到,蕭哲也便將其看作是不存在。

「哲表哥近來過得可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露出了這樣深愛痴纏的眼神,段允琛要說完全不介意,那顯然不可能,于是他也只好轉移話題。

其實下午之時付寶寶醒過來了一次,然吃了點東西,沒多久她又是再次睡下了。段允琛舍不得放她一個人在這里孤單著,所以才會這樣不管外面的風雨,就這麼陪著她。

能安靜地伴她走完此生,是他這一世最大的夙願!

「尚可。」好?蕭哲不清楚這個‘好’字的衡量標準,他只知道,沒有然然在身邊,一天,和一年,也不過是一個計量單位的差別。好在還有個那麼乖巧的女兒在,他的心,才不至于寂寞到荒涼。

很多個夜里,蕭哲都感激雲馨給她留了一個小公主,時常听著小公主的哭聲,蕭哲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死去。他這一世,所求的其實也不多。父母早逝,家中又只有他一個孩子。小時候太過叛逆以至于時常被外公罵作「不肖子孫」,長大了繼承了父親的家業,再加上自己的拼搏,他倒也混了個光鮮姿態,人模人樣。只是站得越高,心底越涼。生活中有那樣多的挑戰,他其實很難理解別人那一個勁兒往上爬的思想。也不是沒羨慕過別人平平淡淡合家歡樂的生活,只是這樣的日子,離他似乎很遙遠。

在然然之前,他也有一兩個固定的女伴。對那些女子,說白了便是你情我願的金錢交易。那些女子愛他的錢,而他,便當是偶爾找個人陪陪,讓自己不要太孤獨。直到走進了然然的生命之中,他才開始覺得過往的自己太過混賬。有了然然,他便覺得自己這一生很是滿足了。他可以肆意地愛著寵著這個女子,將自己所有的溫存情感全部給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覺得很快樂。而這樣的快樂,他這一生擁有的其實很少。少得有些可憐,少得有些令人悲憫。

不是,越高大便越好了。就是神仙,也可能會貪戀人世間的七情六欲。

「哲表哥,小念馨如何了。」察覺出來蕭哲語氣里頭那微微的冷然,段允琛也不介,只隨意接了一句。

提到了女兒,蕭哲這才難得有了抹笑容,「她很好,也很乖。有時候她很喜歡哭,久而久之我就知道了,小家伙一哭,要麼是餓了,要麼就是需要換尿布了。以前我從來不知道孩子能帶給人這樣多的快樂,但事實便是,我很愛這個小公主,她讓我覺得我的人生還是有意義的。」除了然然以外,我的生命中還有別的意義。

段允琛也隨之勾了勾唇,再是滿目長情地望著付寶寶的小月復。有條生命正在那里孕育著,那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付寶寶緩緩睜開了眼皮,開始印入眼簾的,是古代那種層疊繁復的帷帳花紋。心內一驚,來不及嘶喊出聲,她便已發現——自己的身體,近乎透明。

舉起兩手在自己的身前,付寶寶慢慢地意識到,這似乎是她的意識,或者該說是她的靈魂。只是,為何她會變成這副模樣?

慢慢地便想起了那迎面而來的大巴,那樣驚險刺激險象迭生的一次生存逃亡。可她的印象之中,自己明明是逃開了那大巴的,還有,阿琛和述兒,他們也都沒事了。

可惡!付寶寶努力地想要辨清自己的方向,才一撫上自己的小月復,她便驚覺自己的孩子已然沒了蹤影。

孩子,她的孩子去哪了?付寶寶慌亂地在自己的小月復上模了幾把,最後一個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她的孩子,沒了!可是不久之前,她還記得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而她的孩子,也還好好地呆在了她的肚子里。

有人聲,帶著威嚴幾分,脅迫幾分,隱隱的不屑幾分。

付寶寶冷靜了下來,再是盤膝坐到了床上。床上此刻躺著一個妝容華麗的女子,金黃的衣飾,一頭墨法梳成了古代常見的美人髻。唔,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只是美人的眼皮緊合,唇色蒼白,像是一具尸體。

為何會覺得,這個女子讓人有幾分熟悉?

先前那道男聲的主人進來了,是個俊朗威嚴的男子。緊跟著有宮人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我擦咧,付寶寶一對美眸圓睜。感情自己做夢夢到穿越回古代了。

許久,床榻上的人竟是醒了來,她似乎看得見付寶寶,這讓付寶寶覺得不可思議。

「寶寶,你回去吧,我會活得好好的。」那美人撫了一下付寶寶的墨發,低聲勸道︰「寶寶,你的丈夫和孩子還在等著我,而我,一定會在這異世活得好好的。」

終于知道了,這人,是李長歌——

付寶寶來不及說點什麼,整個人已是再度被卷入了黑暗之中。

這番醒來時,小述兒趴在了她的身邊。付寶寶顫抖著觸到了自己的小月復,這才知先前的那一切,只是個不可思議的幻境。只是好奇怪,她怎麼會夢到這樣的事情?

「媽咪醒了,媽咪吃東西。」小家伙見母親醒來自是樂不可支的,要是媽咪再不醒來和他說話,他真的會擔心媽咪再也醒不過來了。

段允琛從衛生間里出來是手中拿著條溫熱的毛巾,看來他是打算在付寶寶擦擦手什麼的。付寶寶任由他伺候著,依稀的,她能感覺出來丈夫身上的悲哀,「阿琛,你怎麼了?我醒了,你不高興嗎?」

段允琛猛然間將付寶寶擁緊,無視了兒子在一旁瞪大的眼。

少有見段允琛這般失態,付寶寶心內不僅思忖道自己莫非是做錯什麼了。

「老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每次我都說要保護你,可是每一次,我都食言了。」段允琛說著,深深的自責涌現。

付寶寶放柔了聲音,「阿琛,怎麼會呢?今天你很勇敢呢?看,如果不是你,我和述兒可能就無法在這里坐著了。阿琛,你該知道的,你是我的驕傲。」

有這樣好的一個丈夫,她有什麼好不知足的?人該知足,而後常能長樂。

柳幻風和溫澄也趕了過來。本來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這時候他們該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才是。然付寶寶住了院的消息一傳開,柳幻風立馬按捺不住過來了。

付寶寶看到溫澄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然偶爾她還是會痴呆了一般失神地望著某個方向。柳幻風微微捏緊了她的手,她這才把手頭的水果放下,再是說了一番「付姐姐,你要快些好起來」之類的話語。

柳幻風將溫澄擁在懷中,許是想通了什麼,他如今對待溫澄更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柔和細致。溫澄倒也還有尖銳的時刻,但看得出來,她也在努力學著適應柳幻風的生活,也適應他的感情。

兩人離開之前,付寶寶又是說了些祝福的話,之後還有些好奇地問了一下溫櫻蘭的身份。

「原來是溫澄的堂妹,怪不得櫻蘭會出現在結婚會場呢。」付寶寶打趣了一句,成功地看到了段允琛臉上的不喜。對一切覬覦他並且試圖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女人,他都沒興趣沒好感!

「阿琛,我們要回家住嗎?也不早了。」在醫院躺了半天,付寶寶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挪地兒了。老實說,這種充斥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她真的很難喜歡上。

「我先去問問醫生,如果沒什麼大礙的話我們再出院。」段允琛拍了拍付寶寶的頭,看見她正撅著唇時不禁好笑。

醫生自然還是那句「需要留院觀察一天」,段允琛將話說給付寶寶听時,付寶寶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要了個手機。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打通電話給昔顏,也許,那妮子隱瞞了自己不少的事。

最終還是從從昔顏口中把該知道的事情都給挖掘到了,李長歌的意外病逝,長歌當哭封筆等。

「昔顏,你相信長歌和二花可能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嗎?」想起自己幾度在夢中見到的情形,付寶寶試探著出了聲。

昔顏似是笑了一笑,之後才慨嘆一聲︰「但願如此。」

「昔顏,你沒隱瞞我別的事情了吧?」

「寶寶,你現在過得好嗎?」

「昔顏,你父親的實驗如何了?」

「寶寶,我還有稿子要寫,報社那老頭催著稿呢,再不交,我就要失業了。」

「昔顏,你別給我轉移話題。」

「我沒有,寶寶,你放心,我沒你想象中那麼痴痴笨笨的,我還吃不了虧。」

「昔顏,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什麼都被蒙在鼓里,好不好?」

良久,手機那頭終于傳來了一聲︰「好。」

夜深。段允琛幾番被付寶寶催促著早些回家休息,然而沒有听從,她最終還是在付寶寶隔壁的病床上睡了過去。

付寶寶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反而是清醒得很。靜靜地想著自己自結婚以來發生的樁樁件件,她試圖模到一些頭緒。

阿琛目前是A市的副市長,又是身處段家這樣的大家庭,那麼會害他的人,要麼是他的政敵,要麼便是對段家二房不滿的人。在遺囑一事上,段家這大家族里面有微詞的人絕對不少。而從明面上看,阿琛確實分到了最多的一份。可實際上大家都清楚,阿琛分到的遺產里頭,有將近四分之一被他捐了出去,余下的他也並沒有完全藏私,段家其他人多少都從他那里嘗到了甜頭。

除了遺囑,還有什麼原因能給阿琛招致這樣的深仇大恨?二房並非只有一個孩子,然而卻只有段允琛屢屢遭受到了攻擊。

付寶寶覺得腦門有些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不適合她這樣的人來想。再怎麼想,這就是一趟渾水,越攪越濁而已。

「老婆,睡不著嗎?」段允琛一覺醒來時便發覺了付寶寶的異樣。

付寶寶兩手在黑暗中比劃了一下,末了低聲呢喃道︰「阿琛,睡吧,沒事。」

好不容易有了倦意之時,付寶寶恍然間想到了一個人。

賀安——

也許她可以麻煩他一下。听聞賀安跟在老爺子身邊的時間頗長,這樣的話,也許她能找到什麼突破口也說不定。再者,賀安的身份一直以來都算是頗為神秘,而至于賀家,付寶寶到目前也只知道那是個厲害的家族,只卻不清楚為何這樣顯赫的家族,為何卻在A市里收斂得很?

出了這一次的事情,段家上下如今更是戒備森嚴。以往付寶寶就听聞段家暗處里有不少人在保護著,然而除了暗哨,如今段家明面上也是加強了防衛。

接到付寶寶的電話之時,賀安顯得有些驚詫。記憶中,這是那丫頭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的吧?

恰逢段家也沒什麼別的人在,賀安便和付寶寶在客廳里低聲聊了起來。小述兒在旁邊睡著,這會兒他的肚皮露了一線出來,白白的,像是有瑩潤的玉光瓖嵌在那上頭。

「丫頭,沒事你估計也想不起我,說吧,想要我做些什麼?」賀安身體微微朝後靠住了沙發,付寶寶則是將桌上的果盤推到了他的面前。

因著賀安這番開場白,付寶寶有些尷尬地癟了癟嘴。梳理好了自己的問題,她這才低聲發問道︰「賀安,我知道你在段爺爺身邊跟了很久,那你一定知道段家不少事情的對不對?」

賀安沒否認,只在心內好奇這丫頭問這個做什麼?

「賀安,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在針對阿琛?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女人,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但很顯然,目前的情形告訴我,我這個願望,很難達成。」付寶寶說著,微表無奈。

「丫頭,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你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可能便越容易心驚膽戰。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安胎,其他的事情,等孩子出生了再說。」雖然心底有過一吐到底的沖動,但理智上賀安還是告訴自己這樣沖動是不明智的。

付寶寶也沒想過能一舉成功,反正目前,時間,她有。

「賀安,我只是想對自己的敵人有所了解而已,以前我的世界很簡單,沒有這麼多的算計陰謀,我可以無憂無慮地活著,不用擔心那麼多的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不能讓他們活在一片動亂之下,你懂嗎?我想要我的丈夫安全,哪怕他不是什麼副市長,哪怕他落魄得身無長物。我想要我的孩子能有個好的生活環境,像那一次述兒出事,我再也不想經歷多一次了。」

「小冉,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還想著跟人家拼命不成?我答應你,我會盡自己所能保護好你們母子的,二少爺也不是什麼尋常人物,以他的能耐,同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若說多次,那麼就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又是一場你來我往的拉鋸戰,甚至雙方的交談越發向低齡化的程度發展了。

最終付寶寶拿出了孕婦的脾性,氣鼓鼓地說︰「賀安,你不告訴我,以後我就再也不和你見面了,永遠都不!」

說罷轉了身,付寶寶在心內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這般可笑的做法。這樣威脅人家,說起來還真是過分。不過有些人太固執,特殊人要用特殊手段對付!

賀安這才抿起了唇,再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付寶寶的背影。若是簡單點的事情,隨便一打听也能知道不少。但很多時候,真正的情報是要深刻並充分地挖掘才能找到一些眉目的。就好比段允琛的樹敵,段允琛這樣的人物,刻意去得罪誰那肯定沒有,而敢和段家叫板的人也不多。如此一來,要鎖定目標倒也容易些。

段允琛當選副市長之時,另外幾名參與差額選舉的候選者也是家中有一定背景的,就這麼白生生地把副市長的位置讓出,有人不甘心也是正常。段允琛上任副市長這近五年來,背地里遭到的暗算絕對不少。而自從他結婚之後,針對小冉和述兒的人更是明目張膽猖獗得很。

段老爺子生前就曾讓賀安收集過不少資料,是以段允琛的政敵有哪些,賀安知道的還是比較充分。而至于段家內部心懷鬼胎的人物,那麼最搶眼的自然是段雲覃所在的四房。就連這一次的大巴失靈事件,也極可能是段家背後那只手在操縱著。

只是以上這些,有心人何愁查不出來?賀安現在關注著的,反而倒是段蓉煙和段允恆這些。不是因為他們有什麼動作,就是因為他們存在感太弱,賀安才不得不覺得蹊蹺。

此外還有段雲天,段雲天兩子一女,可明眼人大抵能感覺出來,他看待段允恆段依涵與看待段允恆時目光是不同的。而段允恆長期以來都被弟弟的珠華壓在下,除了在公司,倒是少有人關注他這麼個貴公子。

------題外話------

也許,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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