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首長好生猛 019.

作者 ︰ 請叫我萍大人

019.

019。浪客中文網舒虺璩

市醫院的地理位置雖然不是處了正位置,外面的街卻也是車水馬龍的。天樂一叢醫院跑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隨著到處跑。

顧卿跟著追出來,與天樂隔了一段距離,按說這是不該,只不過想到顧卿的病就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了!十字路口,恰是紅燈,天樂卻像是失了魂似的是不管不顧往前走。顧卿見到那大路上她的一抹身影,真真是嚇到了,而似乎這驚嚇還不算完,因為接著就有一輛大卡車迎著天樂的面而來,這十字路口,又有那個司機會想到光天白日的有人會闖紅燈,所以那車速算是極快的。顧卿睜大眼眸,朝著那已經走到中央的天樂喊道「楚天樂,躲開,躲開!」身後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急切,引的天樂心里頭不由一陣顫抖,眼里的淚又是洶涌,想回過頭去與他說一句「別再跟著我了,讓我靜靜…」只不過頭還來不及回,話也還來不及出口,身體已經被人用力一攬,往一邊跌了去。「……」耳邊響起的車子刺耳的剎車聲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息。發生了什麼?還不曾反應過來。「樂樂,你沒事吧?」直到他含著擔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才知道剛剛那一瞬,她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我沒事。」除了這麼說還能怎麼樣,周圍一干圍觀者散了,天樂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幸好,兩人都沒有什麼損傷,或許是有,但顧卿極力隱忍著不讓天樂知道,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修長的指從褲袋里掏出白色藥丸,往嘴里一送,未含水就咽了下去。

……

……

之後的場景是兩人面對面坐在時光里的一幕。在剛剛那場有驚無險的事故之後,兩人起先是在街邊站著,相對兩無言,之後是天樂提議的,兩個人談一談。沒有打的,他們坐六路公交一路到「時光」。白天里的公交車上有些擁擠,天樂他們上車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車子上也已站了三三兩兩的人。待到兩人上了車站好,幾乎是習慣性的顧卿伸手,以天樂為中心在她周圍圍成一個圈,呈一種保護姿態。是在一起四年養成的習慣,當初由他做來,天樂直感動到不行,現如今,他做著動作之時,天樂只覺得心里一陣壓抑,痛頃刻席卷了她的全身,想起一句話,眼里剛剛止住的眼淚這會又是蔓延。「我們曾相愛,想想都心酸。」的確是心酸,那酸意從身體的每一處開始涌,動,直抵內心最脆弱的地方!不敢回頭去看他的表情,只能努力仰頭,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胸膛一分,這怕是最後一次了吧,這次之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與他靠的這般近了吧!今日之事,已把他們之間最後可能僅存的一點希望給抹殺殆盡了不是嗎?想想,今日的一幕是多麼的可笑。她嫁的人竟然是他的三哥。呵呵,不可思議嗎,其實也沒什麼的不是嗎,他們緣淺,注定了要錯過,不,不是要錯過,而是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先不說權少野這事在這兒隔著,就單單四年前,四年前他離開她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的了。

四年前,一直以來她不斷想起的都是有關于他們恩愛的畫面,至于他離開之後,她所承受的痛,她並沒有仔細去深想過,現在想來,那是她就是賤,且賤的義無反顧。在他離開後的那日子里變了一個人不說,就單單說他剛走那幾日,那一個星期,她是有多麼的生不如死,那痛,現在想來都還牽動著。四年前,顧卿消失後的第一日,她沿著他們走過的每一條路,每個一地方,一處一處的尋他,逢人就問「看到顧卿了嗎,很高很帥的那個,看到他了嗎,我問你們看到他了嗎…。」顧卿消失第二日,她喝得酩酊大醉,卻還是不忘四處尋他,以至于差點被猥,瑣大叔強,奸。

那一日尹妮和劉玲玲找到她的時候,都哭瘋了。記得後來有一夜,劉玲玲實在看不下去,在將她從酒吧里拉出來之後,就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邊惡狠狠的說「沒有顧卿,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吧!你tmd的賤不賤!」那是第一次劉玲玲對她用那麼嚴肅的口氣,那麼惡劣的態度,可那個時候的楚天樂還不是如今,那個時候的楚天樂一腔孤勇全是為顧卿,以至于在受了劉玲玲那一巴掌之後,她還笑著說「沒有顧卿,我生不如死。」午夜的風吹在臉上,沙沙的疼。然而之後呢,事實還是證明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那便是︰「沒有誰缺了誰不能活」

是這樣的,就算那個時候以為,愛他愛到,似乎沒有他時候,地球就不會轉了…最後她還是活著,活著便好,哪怕愛過他之後,再無青春,這句是真的,也只要活著就好!四年就分開了的戀人,四年之後怎麼還會在一起,那怕還有愛在都不能在一起了,如今的他們不在是十幾歲的年紀的,要不起轟轟烈烈的愛,也經不起愛里的苦痛折磨了!坐在「時光」里,天樂不由苦笑一聲,久久不能說出來話。

還是顧卿先開了口。「你和…。」三哥這兩個字噎在喉間,一向對任何事都運籌帷幄的顧卿,這時竟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我和權少野結婚了。」該是知曉他要問什麼的啊不是嗎,他不好問出口,那麼就由她來答吧!要面對現實了的,不是嗎?「…。」心髒猛然一縮,心痛的無法抑制,病不是已經該好了嗎,那麼現在又為何這麼痛!「……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以後…」「以後就不要再聯系了吧!」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不算太難,而真正做到是否難,天樂不知,但必須如此。這里一秒都是呆不下去了,這里太多回憶了,還有對面坐著的他,每多看一眼,就多痛一分。而同樣的對于顧卿來說也是這般,痛著,痛著,除了痛,他已經沒有別的知覺了。

天樂起身離開,因為動作太急,身體一個踉蹌,顧卿馬上站起身,想要扶她,手卻頓在半空,他已經不能再這樣做了,雖然說來這里談一談,但是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什麼都不必說了,說下去只會痛,來這里,只不過是想多看一眼而已,那怕一眼都是好的不是嗎!「恩…」天樂走出大門的時候,只听到顧卿輕輕一聲恩,之後是他微帶了哽咽的聲音,不是說話,而是在唱歌,那歌早就听厭,這時听他唱心里卻是一片荒涼「累了,照慣例努力清醒著也照慣例想你了,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夢中不听話的就停止了,听著呼吸像浪潮拍動著,越美麗越讓我忐忑,我還能珍惜什麼,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留下你錯愕哭泣,我冰冷身體擁抱不了你,想到我讓深愛的你人海孤獨旅行,我會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變成回憶終于沒那麼幸運,沒機會白著頭發,蹣跚牽著你看晚霞落盡,漫長時光總有一天你會傷心痊愈,若有人可以讓他陪你我不怪你,如果我變成回憶最怕我太不爭氣頑固地賴在空氣,霸佔你心里每一寸縫隙,連累依然愛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這樣不公平請你盡力把我忘記」

腳下的步子頓住,一步都無法再邁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在「時光」的座位上,背對著背,一人靜默,一人輕唱。

「……」

「時光」的生意一向很好,這會兒雖然到了下午,卻還是無虛席,本來剛剛顧卿與天樂進來的時候雖然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的,但並不多,但這下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了,一來是被顧卿的長相吸引的,一舉一動都是優雅的氣息,人又生的好看,怎麼能不吸引人呢!二來是被他此刻歌里的悲傷。

眾所皆知《如果我變成回憶》是tank的歌,歌後是他自己得故事,是一首悲歌,是一首能感動人的悲歌,然原唱唱起來是感人,卻不如這英俊男人唱的感人。莫名的,無法言說的感覺充斥著「時光」里眾人的內心。「如果這一生,護你周全的不再是我,那麼我放你走。」

歌停後的一句,是他一貫溫柔的語氣,只一句話,全場靜默。

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情話莫過于此,這個世界上最深情的人也莫過于此。

無法護她周全,就放她走,愛不只是擁有,也更不是捆綁,而是放手。這個男人做到了,而要做到這樣該是有多愛,無人能知,可能甚至是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天樂站在「時光」的門口,想走,卻發現腳下的步子一步也無法邁開,像是有什麼將她捆住一樣,而的確,是有的,那就是她和顧卿的感情。

現如今她25歲,說的好听一點是還有青春的尾巴,說的難听一點則是青春與她已經沒有多大的關系了,而關于顧卿與她之間的故事,早先就說過了,那是一場關于青春的愛,所有的年少輕狂,所有的敢愛敢恨,所有的痴狂,幾乎就是為了他一個人,在愛過他之後的楚天樂再也無法再像愛他一樣的去愛別人了,因為青春已經不復,愛人也不會老,那個愛人是顧卿,她年少愛過的人,現在,可能在離開他之後,她還會愛人,可真的就再也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悲歡了,真的不會在有了。

當眼淚洶涌著落下的時候,楚天樂告訴自己「回過頭去,就抱他一下,最後一下就好,最後一下,以後就真的忘記他了,再也不想了,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了,這是真心話,不是大冒險,不是!」

可是人便知道,只要一回頭就是大冒險!最後,那麼義無反顧吧!還是大冒險吧!她想抱抱他,四年前分開,撐著一口氣,她想抱他,他不讓,她就沒抱他,四年之後,不要了,不要撐著那一口氣了,畢竟是最後了。

思緒到這里停住,身子已經轉過去了。

哪知就在這時,他也轉過身來了,就在這同一時刻,他也回過頭來了。

沒有再猶豫,她沖進了他的懷里,而他似乎是也意識到了這是最後的告別,在天樂沖向他的那刻,他伸手將她緊緊擁住,那兩道交纏著的身影,就好像是鴛鴦,一對從來沒有分開過的鴛鴦,但其實是因為再也不會有以後了,所以才抱的這樣緊,就像從未離開過,就像不會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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