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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野不語,只是伸出十根手指頭在天樂面前搖晃!
天樂就猜「十萬?」眼眸睜的大大的。
「…」而她這個猜測換來的是權少野鄙視的眼神,天樂咬唇再猜「一百萬…」這一次天樂心想該是猜對了吧,剛剛他說這里頭的錢是他的工資,那麼一百萬夠多了吧,不可能再多了吧?
「楚天樂,你有沒有長腦子啊!」權少野拍了一下天樂的頭,有些氣憤的說道,在她眼里,她男人就這麼無能嗎!
「那是多少噢?」自己要賣關子不直接說,她猜,猜不對還要被打,這男人真心悶騷!
「10個億…」權少野優雅的吐出這三個字,一臉淡然,而天樂呢,則是听到他這句話,驚的從沙發上摔下來!
「10個億…」天樂有些艱難的重復著他的話,十根指頭在哪兒擺啊擺的,後來下意識的她就說了一句話「你一個當兵的能賺這麼多錢嗎!」
這次說完,不是被敲頭了,而是直接被權少野抗在肩上,上樓收拾去了,嗯,權少野收拾天樂,天樂被權少野收拾!
第二日一起來,天樂就忙的團團轉,因為大清早的,她和權少野還沒有醒的時候,權母就來了,把他們叫起來,打發了權少野就把天樂拉出去了!
天樂昨晚被權少野折騰了一夜,一晚沒睡覺,而這才剛剛睡下去又被喊起來,天樂很煩躁,但是坐在車里,眼楮瞟過坐在旁邊的婦人,那心里的煩躁就必須壓下去,那睡意也得全都藏起來,沒辦法啊,這可是他老娘啊,她怎麼敢在她面前抱怨睡覺!
只不過,天樂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訊息,是關于權少野的——今天,好像,或許,可能,是他的生日啊…
想到這里,天樂猛然一驚,睡意已經全散,她居然居然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噢!真是的,這豬腦子,天樂懊惱的咬唇,本來昨晚上還想著在今天早上凌晨的時候要和他說生日快樂以及把禮物送給他的,這全都泡湯了!不過這事也不完全是她的責任,誰叫他昨晚欲求不滿,能怪誰!
天樂正想著這事,耳畔就響起婦人嚴肅的聲音「做什麼事都要全神貫注,出神是不可取的!」那不帶一絲絲情緒起伏的完全公式化的口吻,讓天樂止不住心顫,這女人真是…為什麼什麼都要搞的跟開什麼大會似得嗎,再說了「做什麼事都要全神貫注的,現在坐車也要不成?」
但別人說這話,天樂可以當放p,換了權少野他媽可不行,畢竟是婆媳關系,不好好相處總歸不行,這道理天樂深知,于是在權母說完這句話之後,天樂乖乖巧巧的點頭應道「是的,母親,我知道了…」
之後一路,天樂就學著權母,目視前方,坐的端正!
權母帶著天樂去的是高級美容院。
到哪兒的時候,天樂還一陣迷茫不知道權母帶她到這地來做什麼!
「這個…」下了車,天樂跟著權母走到這家美容院面前,她迷茫的抬抬頭看上頭的牌子,又看看權母,想說,來這兒是要干什麼!
而權母也明白她的意識,那妝容精致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明明在笑,卻讓天樂感覺到一陣寒意,而當她開口說了話,天樂才知曉是為什麼!
「今天是少野的生日,難道你打算穿著這一身以及這個樣子去見…?」權母笑,天樂一陣難堪,心里蔓延過無數的悲傷,想著被人接受,特別是他的家人,可現如今這麼久了,還是這樣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
天樂低著頭不說話,一付逆來順受的模樣,讓權母有些氣悶,聲音里不由有了一點兒的起伏「趕緊的進去了,還不進去,做什麼…」
「是…」
權母已經率先邁開了步子朝里面走,天樂應一聲,匆匆跟上,眼里頭有淚,她死死的憋住,不讓落下來!
而後面進了美容院,因為忙碌,天樂也就停不下來想什麼,哭什麼了,腦袋里頭的思緒就跟著那些設計師,造型師的手啊,身子啊轉動著…
因為這些事,天樂一日沒有見權少野,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
到了晚上六點的時候,她已經著裝,妝容全部整理完畢,權母亦然,然後家里流派了車子來接他們,坐在車上,天樂揣揣不安,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她自我安慰是因為沒見權少野,沒和他說生日快樂的原因!
車子平穩的向前行駛,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才停下來,停在「帝豪」大酒店門口…
宴會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所以這個時候還早,沒有多少車和人,而她們必須是這麼早來的,權母作為權少野的母親,天樂作為他的妻子,理應與他一同接來賓!
「走吧…少野在前面等著你!」下車之前,權母輕說了一句,那語氣又好轉了一些,天樂有些迷惑,不知這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現在該想的不是這個,而是去他的身邊,在這很短的時間里,天樂的思緒一陣飛揚,想著等會兒沖上去就和他說生日快樂,再送一個香吻,至于禮物,到家里再給他就好…
想到這里,天樂神彩飛揚,也正好,有侍者過來開門,車門打開,天樂像是有禮朝權母請示「母親,我先出去了…」
「嗯…」待等到她同意的點頭,天樂才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朝不遠處的人走去!
步子是邁的不緩不慢,但她的心早就飛揚了起來,早就迫不及待的想一步跨到他面前,可不能,身後銳利的視線像一把刀,隨時提醒她,她該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舉止優雅美麗,談吐溫柔大方!
隔著幾步距離,天樂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經典阿瑪尼西裝,銀灰色的襯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比起那些電視雜志上的模特,他更具備模特的特質,不管是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總是那麼好看。天生的衣架子。
她看權少野的同時,權少野當然也是在看著她!
今日的她美的有點令人窒息,頭發被高高的挽起,落出她雪白的脖頸,黑色的抹胸長裙,上緊下松,在大腿下方開叉落出她修長白皙的腿,黑色的細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更具氣質與氣勢!
她提著裙擺隨風而來,裙擺微蕩,露出她的腿,只引人鼻血噴張!
到這兒,權少野不由皺了眉,該死的母親,居然讓他女人穿的這麼露出來!而權少野這時候還不知,有能讓他更怒的在後頭,嗯,是在拉過她的身子,抱在懷里以後,他發現她的後背竟然是整個出來的,他就恨不得把他老娘給剁了!
「少野?」她來的時候,他還高興這個時候怎麼就黑著一張臉了。
「嗯…」權少野摟著她快速的往里頭走,嗯一聲就像是從鼻子里哼出來的。
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知道他生氣了,所以天樂不再作聲,只乖乖的任他摟著自己往酒店里走!
只是怎麼,他今日摟她的姿勢這麼怪異?
坐了電梯,直上「帝豪」最頂樓,進了休息間,天樂有一瞬間的錯愕,因為這里頭有很多的人,但準確的說也沒有幾個。
只不過是權少軍,權少絕,葉昊,賀霖,藍以澤他們幾個齊聚了一堂讓天樂有些許的驚訝,隨即一想,今日是權少野的生日,他們來,都是應該沒什麼好吃驚的了!
但…視線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沒有見到那人的身影,天樂微微斂了神色,一顆心突然五味雜壇,不是沒有想過會在今日看到他,也不是沒想過不會在今日看到他,只是這一刻,心里有些的不是滋味,他還好嗎…她很想知道!
「三嫂,你來了…」門被打開,權少野他們走進來,葉昊他們皆回頭來看!見到天樂先是一震,後才回神來。
「嗯」天樂點了點頭,然後隨權少野走到他們面前,一一喊人「大哥,二哥…唔…」沉默了一會兒,天樂不知道怎麼稱呼比權少野小的那幾個!她只好回頭求助的望權少野,這一回頭猝不及防,也讓一干人等發出驚嘆,無疑是因為後背的風光,所以不等天樂問出聲,權少野的聲音已經先一步而來「楚天樂,你個白痴…」然後就見他動作粗魯的月兌下自己的外頭扔到她身上來,這時候天樂都還不明就里,只有坐在沙發上的人,個個笑開了眼!
「就喊名字,上頭那兩個也喊名字…」權少野咬牙切齒的說,同時把天樂撈到懷里摟著!佔有欲十足。
天樂還在疑惑他怎麼了,但因為他的話就分了神,不在去想他剛剛那動作!
「三嫂子,真是幸福啊!」說話的是賀霖,一直他都在一邊沉默,突然說出這麼一句,卻是讓氣氛一窒。
天樂听到他開口,就抬眸朝他看去,他穿了一件卡其色襯衣,西裝外套搭在他旁邊的沙發,襯衣紐扣解了兩顆,露出結實的麥色胸膛。
他這話听在耳里,讓天樂覺得有些刺耳,也有隱隱的刺痛,一時之間,她的臉就微微蒼白了起來!
「賀霖…」權少野喝一句,海藻般濃密的黑發不曾遮住眼,一雙黑眸里閃著怒意,他如刀削般的鼻梁,兩片薄涼的唇,深沉如他,沖擊出強烈氣場,不需要任何言語,氣場足以壓下這里所有的人。
「賀霖…」坐在他身邊的藍以澤扯了扯他,示意別再說下去,顧卿,天樂以及少野的事他們都是知道內情的人,也都知道顧卿現今的情況,可畢竟今日是少野的生日,面子上不能太僵,而且都是兄弟,實在沒有必要!
而這些賀霖也都是知道的,所以話到了這里也就止住了。
「哎…宴會不是快開始了,三哥三嫂你們這倆主人翁可不能在這兒和著我們廝混了啊,該去下面接人去了呢!趕緊的去吧…」這活躍氣氛的永遠是葉昊這家伙,但總是一副吊兒郎當,不過這回算是機靈了一回…
「少野,我們走吧…」天樂拉著權少野想走,因為依著他那臉色,讓她有點懼怕,她怕再起沖突,傷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
權少野站著不動,天樂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好不容易的把他拉動拉走…
乘著電梯下去,天樂與他並肩而站,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氣氛很僵。
天樂有些懊惱試圖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沉靜,可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直到權少野開了口…
然他開口說話,氣氛卻是變得更僵!
他說「怎麼不說話在想誰?」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天樂自是听出了她那意味,就咬著唇不想回答,不曾想他竟然是伸了手來,挑起她的下巴,繼續說道「怎麼不做聲?是默認了在想誰?楚天樂你在想誰?顧卿?」他笑,那笑容很冷,讓天樂不由的一顫!
他現在在爆怒的邊緣,她知曉,這個時候不是惹他的時候,她也知曉,于是軟了聲音開口解釋「我…」沒在想誰…
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唇就已經壓了下來,這吻來的猝不及防,這吻來的凶猛!
天樂已經無法呼吸,只能任由他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吻到深處,情不自禁…
天樂伸手摟住他的身子,而他的手也扣緊了她的腰身,在外的肌膚突然遭遇灼熱感,天樂不由的渾身一顫,後是更火熱的糾纏…
情不能自醒,電梯的門卻嘀的一聲開了,驚了電梯里的人!
天樂驚得去推權少野,可能真的是太投入了,權少野竟然這樣被天樂一推就推開了,只不過天樂把權少野推開了,自己的身子也往後退了好幾步,身子貼著後面的金屬,冰涼涼合著身體的溫度,讓天樂心顫,她俯身大口呼吸,卻听到權少野笑著的聲音傳來,抬頭望去只見這妖孽真笑的得意,唇邊還掛著銀絲又加上他這會兒把襯衣開了兩粒扣子,越發的迷人了!
「妖孽!」看到這里,天樂不由得輕聲低咒,這聲音徹底取悅了權少野。
「……。」他笑著朝天樂走過來,傾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的天樂臉全部紅起來!
那麼他是說了什麼,天樂跟著權少野走出電梯的時候,都還在想他說的那話,臉兒紅的更厲害「妖孽,你不就是愛我這妖孽麼!」
這男人當真是自大,可他也有自大的本事呢!
呵呵……
晚上七點!
帝豪酒店門口,各式各樣的名車齊齊開來!
其中以一排排軍綠色的車最為招人眼!
那些個車里頭坐的可都是國家級的領導人物呢,這不,出行,旁邊都還跟著一排排的保衛。
天樂看著這排場暗暗咂舌,卻也明白這是因為她身邊站的這個男人的優秀!
晚上七點半,嘉賓,來客都差不多已經入場,不過帝都三少的慶功宴及壽宴,有誰會不提前入場呢,答案肯定是沒有的!
來賓入完場,就到了權少野上台致詞的環節,畢竟是這個宴會的主人公,這客套都是免不了的!
而至于權老太爺子和權老爺子今日都不過是個陪襯,主角是權少野!
天樂這時候還沒有到宴會廳,而是在休息室,待會才隨權少軍他們一起出去為權少野慶祝與他跳開場的第一支舞,至于生日蛋糕那一套,已經是被權少野直接跳過!
時間差不多了,權少軍他們領著天樂往樓下去。
權少野致完詞,宴會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隨後宴會廳的燈刷刷的全熄滅,靜待著來人。
漆黑的宴會廳,只亮起兩束光線,一束定在權少野的身上,一束定在門口追逐著那進來的人!
「別緊張!」在要進去的時候,權少軍在天樂耳邊說了一聲,權少軍的聲音不比他人,沒有很磁性,可讓人很安心!
天樂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微微一笑,就抬頭走了進去,嘴邊一抹自信得體的微笑,而在她身後跟著的就是權少軍,權少絕還有葉昊,賀霖,藍以澤,他們五個。
一走進來,就引起一陣喧嘩,天啊,這是個什麼架勢啊!
e省省長權少軍,北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外交官權少絕,葉氏當家人葉昊,賀家長子賀霖,以及北京市市長的兒子,藍氏的總裁藍以澤圍在一個女人身邊當了護花使者,這怎麼能不讓人群喧嘩,騷動!
再看那女人,一身黑色拖地長裙,氣質高貴而又充滿了誘惑感,這當真是美,也不愧是權三少的看上的夫人!
當天樂走到權少野身邊站定,宴會大廳燈光亮起,她在他唇邊印下輕輕一吻,道了一句「生日快樂」,空氣里頭就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人群里響起祝福的聲音,皆是夸贊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天樂微笑著听著這些,心里頭很是高興!
她看著權少野,目光里含著愛戀。
舞將起,人群安靜下來,然而歌才剛剛響起,人群之中又是騷動……
天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知曉自己面前的男人有些許的不對勁,他深邃的眼里突然緊縮,天樂清清楚楚的收入了眼里,怎麼回事?
「野,怎麼了?」總感覺心很不安,天樂看著眼前的男人,出聲問,想從他那兒得到一點兒的溫暖,可這時候,權少野的眸光根本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天樂皺眉,順著自己心里的第六感回頭,就呆了。
入目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一身玫瑰紅的晚禮服穿在身上,胸挺臀翹,高挑而高貴,她緩緩走過來,嘴邊掛著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
而天樂卻對這笑感覺到不寒而栗!
她每走近一步,天樂心里的不安就越強烈一分,直到身後的男人放開了她的手,天樂心里那不安已經是到了極致。
「野!」她試圖拉住權少野,可是權少野根本就完全不搭理她,眼神一直定在哪個女人身上,那眼神,絕非是看一個無關的人的眼神!
「阿野…。」女人已經走過來了,在權少野與她的面前站定了。
她喊權少野,聲音溫柔卻不嬌不媚!
阿野,天樂听著這樣一個稱呼,心瞬間有些的冷,還記得那次,權少野讓她喊他,她心中不願與他人一起喊他野,之後嘗試過喚他一聲「阿野」,卻被他以吻堵住唇,並且他還說,以後,不準喊「阿野」這兩個字,現在想來,天樂不由的想笑,原來不是不愛听,只不過是喊的人不是他想的,所以,不願被喊!
呵呵,心里頭,煩悶的情緒越來越重,天樂看著眼前這一幕,听著耳邊那些議論,突然地覺得有些痛,不,不對,不是有些痛,而是很痛很痛!痛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但天樂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她的眼淚還可以忍得住,待會兒將會不存在忍不忍的住的問題了!
「…。念姐,你來做什麼!」說話的是葉昊,不是權少野,天樂的眸光至始至終放在權少野的身上,他不說話也沒有動作,整個人就像是呆住了一樣,而這樣子的他是天樂不曾見過的!
「怎麼,小五,我不能來麼?」葉昊站在她後頭,顧念就側著腦袋,輕輕問,那聲音里頭帶了一點兒的委屈,卻是讓人心煩不起來的「今天是阿野的生日呢,我…。欠他一個生日,現在當然要來,給他補上了!你說是嗎,阿野!」顧念將眸光放到權少野的身上,唇兒輕挑起,別樣的風華!
一身玫瑰花,妖嬈似火,紅唇輕勾,魅惑無限,這樣的女人就是天生的尤物呢!
天樂看著權少野,見他蠕動了唇,以為他是要開口說話,誰知道,並沒有,但是也做了其他的,他伸手扯了女人,在一片驚喘聲中,拉著女人出了門去,這……
天樂下意識的要拉,可是那手僵在哪兒怎麼樣也提不起來…。
一場生日宴會因男主角的離開而終結!
剩下的都是可憐的,比如天樂。
男主角拉著別的女人走了,留她這個正房在這兒獨自面對眾人的眼光還真是殘忍。
「嫂子…。」葉昊與藍以澤走上前來,企圖安慰天樂。
然天樂只是笑著揮手打斷他們的話,笑著走向在一邊站著的長輩,明明走路都搖晃了,可是她還是要裝出一臉的笑容,這真是夠為難,但有什麼辦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她措手不及,沒有半點的前奏讓她可以…。
「爺爺,父親,母親,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先走!」嫁進這個家,天樂深知她的一舉一動都為人所注意著,這時候這事若是換做一般的家庭,她大可以一走了之鬧起來,可這不是別的家庭,這是赫赫有名的權家,這是她高攀了的家族,所以注定了有些委屈要受!
可這只是委屈嗎?天樂有些無助的問自己,這怎麼只是委屈呢…。呵呵!
「恩…你先回去休息吧!」說話的是權母,這一場變故是她想不到的,可是已經發生,她看著眼前的人,再想了那顧念,突然腦海里頭有什麼在一閃而過。
「天樂,你放心,這事,權家回給你一個交代的,少野回來!」說話的是權父,但是說出這話,天樂知道不過是應付,不過是場面話而已,像她這樣的,要家世沒有家世,要撐腰的沒有撐腰的,有什麼好要交代的呢!
譏諷的一笑,天樂答「不必了,父親,我沒關系,少野他…」他怎麼樣?與我無關,這話要是以前,她絕對說的出口,可是如今在說了愛他之後,還要怎麼說出口,可是如今,她不止是身丟了,人也丟了,他這般讓她難受,她能怎麼反抗!
笑笑,而後,朝眾人鞠了一躬,天樂朗朗蹌蹌的朝外面走,起先還努力控制步伐,慢慢的走,到後來實在是受不住身後那些目光了,她開始狂奔起來。
九月,天氣不是熱不是涼,可怎麼在她奔出「帝豪」這一刻,突然就下雨了呢?這是為什麼呢?
但下雨也未嘗不好呢,至少,沒有誰能看得到她的孤單她的狼狽,以及她的眼淚!
走在雨里,天樂邊哭邊笑,那笑容苦澀的讓人不忍心直視,的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但是總歸會有這麼一天的,顧念總會有出現的這一天的。
只不過天樂覺得可笑的是,對于權少野,她現在才頓然醒悟,她對他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只听聞別人說他是名滿帝都的艷少,卻忘了知曉他也有深情之時,只不過那深情不是對她。
腦海里閃過兩個人相處的一幕幕,從烏龍的開始,到之後平和的相處,在到兩個人感情的升溫,以及雲南的旅游的那些記憶,翻滾著絞痛著,無法平息。
有沒有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那個女人是誰,權少野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現在,天樂還是不願相信剛剛在眼前發生的一幕,她自欺欺人的想,那不過是一個朋友,不過是有事說,但這樣勉強的話,根本誰也說不服!
雨下的很大,在雨中行走的人都是打了傘的人,唯獨天樂沒有打傘!
她緩緩的走在街上,不顧眾人的眼光,實在走不動,就直接坐在地上哭起來。
妝容早就花了,她不顧,身上穿的是長裙,她也不管,只是坐在地上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眼前無人。
雨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皺眉,卻有些享受這會兒身上的疼痛,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一點兒心上的疼痛。
只不過一會兒之後,雨突然就不砸下來了。
難道連老天都和她作對嗎?
天樂想著,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眼前,有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只不過是一個一般的牌子的帆布鞋,天樂止住了眼淚,忍不住抬頭去望,可望了這一眼,那眼淚就落得更凶了。
只因眼前站著的人竟然是竟然是——他。
褪去了再見他時的西裝皮鞋,他穿白色襯衣,牛仔長褲,帆布鞋,一如當年,站在她面前,普通至極,可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裝扮,可卻是驚絕a的才子。
那個時候的他就是這模樣…。
時光轉了幾個彎,回到初見,也是這樣的雨天,她的書落了一地,她遇見了他!
眼淚止不住,她顫抖聲音喊了一句「卿…。」她喚他永遠是一個單名,或者是卿豬,而至她喚了之後,無人再喚他單名,因為他說這是他家樂豬的獨特的稱呼,唯一的就跟「卿豬」一樣,只有她能喚!
「卿豬…。」如果這是夢,那麼不要醒吧,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定格下來好不好?
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就跟傘外面的雨一樣,傾盆而來,有要席卷一切的感覺!
「恩,怎麼在這兒淋雨,會感冒的」顧卿從褲帶子里拿出紙巾,緩緩蹲下來在天樂面前,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
也不知道為什麼,天樂忽然一躲,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兩個人都僵了一下,最後還是顧卿笑了笑打破這尷尬,他笑著說道「哭得跟個小花貓似得很丑的,擦一擦才漂亮,我的…。」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有些艱難的再重新開口「我們的樂豬可是很美得呢,很愛美得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笑,可是語氣卻是很虛弱。
然而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天樂卻絲毫不知,她只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水說「美嗎,美有什麼用,自己的老公都把自己扔在一邊和別人走了,再美有什麼用!」
身子一怔,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握住傘的手緊了緊,甚至發了青,顧卿才穩住,他開口一貫笑的語氣「愛就要勇敢不是嗎,樂樂是最棒的,所以勇敢走下去,你和三哥,一定會幸福的~」「……」天樂听到顧卿這麼說就抬起頭來看他,眸光依舊溫柔,卻是帶了疏離,她笑了笑,眼里有淚「那麼顧卿呢,那麼卿豬會幸福嗎?」原來沒有在權少野的壽宴上看到他,這會兒她哭得時候他卻出現,以這樣一種姿態,以權少野弟弟的名義來告訴她,她要幸福,這個男人啊,值得她當初愛那麼深,可是,那麼深,又怎麼樣,她愛上別人了,她愛上別人了!
突然覺得很可恥,突然不敢在繼續在他溫柔的目光下,天樂急急站起身來,弄落了顧卿打在她頭頂的傘,她急急說了一句「抱歉!」
又道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後就幾乎是逃一樣的,她走了~
這個時候跑掉的天樂,不曾想過,怎麼不過是她站起身來,顧卿手里的傘怎麼就掉,怎麼這麼沒力氣,她沒想,以至于之後有很多很多的痛!
「樂豬…。」天樂跑遠了一點兒,顧卿在身後喊她,她站住身子,等待他的後話,可是他沒有再出聲。
一分鐘之後,沒有回頭,她跑遠。
而身後,已經虛弱到只能躺在地上看她跑遠的顧卿,嘴角微微勾了起,蠕動著,若仔細去听,會听到他細如蚊聲的呢喃︰「樂豬,不要回頭,樂豬,你一定要堅強,要幸福,樂豬,再見!」
大雨後的櫻花坊一地芬芳而我不能忘初吻的清香噩夢的夜晚趕不走心慌而我不能忘答應你守在身旁念書的小孩回身孤獨地張望而我不能忘你說要給他父愛的肩膀穿白紗的新娘期待蜜月的遠方而我開始想象天堂里與你相遇的模樣你依舊清朗我白發蒼蒼任歲月綿長兩兩相望滿地月光
雨中天樂狂奔著,只知道一直一直往前跑,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覺得若是不這樣一直跑下去,心里就會痛,那痛分不清是因為權少野還是因為剛剛看到顧卿,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只想一直一直往前跑!
晚上十點,她一身狼狽的回了嘉和領域。
打開門,空蕩蕩的房間,讓她心往下更沉,然而心本來就被分成了無數塊了,這會兒的這一點點的疼,一點點的孤寂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如果說,如果說,剛剛在打開房門那一瞬間,看到權少野,听到他說話,那麼可能她的心會疼的更厲害,更甚至死的心都會有,可現在沒有,空蕩蕩的房間更好,只有她一個人更好,她可以好好清醒清醒,可以好好想一想,更可以好好認清現實!
玄關處,直接的月兌了鞋子,赤著腳走進客廳,走上二樓,天樂打算洗個澡就睡,好好的睡一覺,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而至于權少野,現在她還不想去想!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又淋了晚上的雨,天樂走路,步子有點兒浮,要靠著牆壁才能安全的上樓,她一步一步走的極緩慢,不過只需要1,2分鐘就能到達房間,她走了至少5分鐘!
到達門口,手握上金屬門把,轉開,走進去,才剛剛走進去,就被人按在門板上,狂亂的吻隨之而來!
天樂有些驚,卻無力去反抗。
「夠了麼?」待吻她的人的唇從她唇上移開,天樂出聲。
聲音極冷就像冬日了那冰塊一樣,而這吻著她的人並沒有放開她,依舊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狂吻著。
這人不用問就該知曉了是誰,權少野,他身上的獨特的味道她已經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剛剛一開門就能感受到,以前她可能會為這欣喜,但現在卻是覺得那麼的絕望,為什麼她要愛上他,又為什麼要習慣了他,甚至連現在他這樣對她,這樣吻著她,她竟然都會覺得滿足,覺得這個男人是需要她的,可恥的心,止不住的顫抖!
權少野吻著,感覺到天樂的冷淡,有些不悅的松唇,手卻沒有松開她,禁錮著她的身子。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這樣問,天樂想發笑,他居然這樣問,哈哈,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問?
「說,去哪里了?」見她不回答自己,權少野有些不耐的再問一次,手將她的臉頰扭向自己,對著自己,老實說,他很不喜歡她不看他!
「我去哪里,你在乎嗎,我去哪里,你擔心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麼晚回家是去相會誰了,怕我給你帶了綠帽子,所以這麼問?」房間里關了燈看不清楚表情,只有天樂的怒喊聲在空氣里頭回蕩,落地窗被窗外的風吹起,透進來一點兒路燈光,能隱約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楚天樂,你再發什麼神經!」他居然這麼說,天樂睜開眼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這麼說,呵呵,是把幾個小時前的事都忘了嗎?是把他在眾目睽睽下拉著另外一個女人走了拋下她的事忘記了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風輕雲淡!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他把她當做什麼了?
天樂怒視著他,一字一頓「看樣子,權三少,是貴人多忘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