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都市︰寂寞尋情 第366章 限量賣湯

作者 ︰ 黃赤橙

大家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龍大旗不住地點頭說︰「熊主任說得太好了,太好了!來,熊主任,你也買個‘碼’,我們一起敬李局。」李威推月兌不過,只得和龍大旗喝了一口。

黃恆江見自己插不上話,只得不住地招呼大家吃菜。李威一邊吃一邊說︰「剛才听老龍的話後,我有一個疑問。既然連沒有錢的老龍都有想把這個酒樓買下來的想法,那些有錢的人,難道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嗎?而且,老板娘這麼想把酒樓賣掉,她根本不愁沒買家啊。但為什麼這個酒樓到現在還沒賣出去呢?」

林豐說︰「李局這個疑問,我也有,只是我和老板娘沒有老龍那麼熟悉,我也不好意思去問老板娘。大家知道,一個酒樓飯菜口味如何,和酒樓的大廚有很大關系。很多酒樓,為了留住大廚,給大廚的工資待遇是很高的。這個酒樓的菜這麼好吃,完全就是大廚的功勞。那麼多來這里吃飯的人,那麼多想開餐館的老板,為什麼就沒有把這個大廚挖走呢?我要是有錢的大老板,像黃總這樣的大老板,想開餐館,我就是給大廚雙倍的工資,我也願意把他挖走。這個疑問,我一直憋在心里。」

熊婷婷也說︰「難道這個大廚就是老板娘的家屬或者親人?自家的酒樓生意肯定是第一位的,怎麼可能去幫著別人,把自家的生意給做淡了呢。」黃恆江笑了笑說︰「李局,熊主任,林所長,你們的話的確說到點子上去了。」

大家听黃恆江的話里有話,都望著黃恆江,希望能听到下文。黃恆江連忙繼續說道︰「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的確是有很多人想把這個酒樓買下來,或者以這個酒樓的名義在別的地方開分店。開分店被老板娘拒絕,剛才老龍已經說了,是老板娘根本沒有這個心思。想把酒樓買下來的人,是希望只是所有權的轉讓,廚房的那幫人繼續干,包括大廚在內。但是,大廚明確表態了,只要老板娘不做這個酒樓,他也不做了。不管是誰,出再高的價錢,他也不做廚師了。你們想想啊,別人想把酒樓買下,其實就是買的菜的風味,如果大廚一走,菜的風味也就消失了,這個酒樓就會和其他餐館沒什麼區別了,買這個酒樓還有什麼意思呢?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那些想買酒樓的人,到了最後都沒有成功的原因。」

大家紛紛點頭,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李威又問道︰「黃總,我又奇怪了,為什麼那個大廚的態度那麼奇怪呢?他是老板娘家的人?」黃恆江搖著頭說︰「不是。那個大廚姓唐,老板娘姓昌,就是繁榮昌盛的那個‘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連親戚都不是。至于大廚的態度為什麼會是這樣,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我也不好多問。」

正說著,包間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老板娘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和大家打著招呼。老板娘問李威︰「李局長,飯菜還算可口吧?」李威豎起大拇指說︰「老板娘,你這個酒樓的飯菜味道,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我吃了這麼多家川菜館,就你們這家的味道最好。今天我算是真正的大開眼界了,真的很不錯!」

老板娘笑著說︰「哎喲,李局長,你就別這麼夸獎了。林所長、龍專員和黃總,都是我這里的常客,我就沒從他們嘴里听到什麼說菜很好吃的話。我們都是小本經營,馬家鎮這個地方又小,我們只有把菜做好,生意才好做啊。」

龍大旗對老板娘說︰「老板娘,你別冤枉我們啊,我們可是夸獎過你們酒樓的菜很好吃的哦。老板娘,趕緊把你們的鎮店之寶端上來吧,讓我們的李局好好品嘗一下。」老板娘說︰「龍專員,別著急,馬上就端上來。」

龍大旗對李威和熊婷婷說︰「老板娘的鎮店之寶,你們猜一猜,是什麼?」李威想了想說︰「川菜嘛,以我對四川人的了解,他們最喜歡吃的是回鍋肉。是不是回鍋肉?」龍大旗搖搖頭,示意熊婷婷猜一下。熊婷婷說︰「川菜里的麻婆豆腐也是一道名菜呀,是不是麻婆豆腐?」

林豐哈哈笑著說︰「李局,熊主任,你們都猜錯了。給你們說吧,老板娘的鎮店之寶,是一道湯!老板娘,你給我們兩位領導說說這道湯的名字吧。」老板娘說︰「向兩位領導匯報,我們這個小店的這道湯的名字,叫‘酸蘿卜老鴨湯’,名字不好听,但味道的確很好。來,把湯端上來!」

一個服務員應聲而入,端著一缽熱氣騰騰的湯上了桌子。李威老遠就聞到一股很特別但又很舒服的味道撲鼻而來。老板娘走過來,用湯匙在缽里攪動了幾下,那股味道更濃更香了,讓人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老板娘把李威的碗拿過去,放在缽邊,用湯匙把缽里的湯舀到碗里。黃恆江對李威說︰「李局長,喝這道湯有講究。你先用鼻子好好地聞聞湯的味道,這個味道能沁入你的心脾,讓你全身感到特別舒服。然後你再用小湯匙把湯舀起來,小喝一口,就像品紅酒一樣品一下,那種味道,真的不說了。」

李威按照黃恆江說的步驟,把碗端過來,埋下頭,用鼻子在碗上面輕輕地抽吸著,那股香味果然沁入心脾,頓覺渾身舒坦,嘴里的口水不禁一股一股地冒出來。李威用小湯匙在碗里攪動幾下,然後舀起一點,放進嘴里,一種極其鮮美的感覺讓舌頭上的味蕾猶如花兒在陽光下盛開,每一顆味蕾都渴望著鮮美的滋味。

李威又迫不及待地舀起一湯匙湯放進嘴里,大聲贊嘆著說︰「哎呀,真的太好喝了!老板娘,這湯果然你的鎮店之寶啊,名不虛傳!好喝,好喝!」熊婷婷此時已經把湯喝到嘴里,也跟著贊嘆說實在是太好喝了。

大家幾下就把碗里的湯喝完了。老板娘對李威說︰「李局長,還想喝湯不?」李威點點頭說︰「當然了!我看你這缽湯我一個人都能喝完。」龍大旗說︰「李局,這個湯不能喝多了,喝多了你到最後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喝湯適可而止,才會回味悠長。」

老板娘對龍大旗的話補充說︰「這個和你們喝酒一個道理,剛開始喝到嘴里的是酒,如果一直喝下去,到最後,你們喝到嘴里的就不是酒了,而是水了。我們這個老鴨湯,第一碗要喝湯。喝完湯後,就應該吃鴨肉。如果繼續喝第二碗湯後再吃鴨肉,你們就吃不出鴨肉的味道了。我們的這個鴨肉,那可真的是資格的老鴨子,至少5年以上,都是在鄉下河里長大的,沒有喂過任何飼料和添加劑之類的東西,環保,綠色。我的話沒有吹噓,我們做酒樓,做的就是良心。」

李威點點頭說︰「老板娘,你的話說得很好!做餐飲,就是做良心。不僅只是不宰客,還包括賣出的飯菜質量是絕對沒有問題這個方面。」黃恆江站起來,把李威的碗拿過去,用湯匙在缽里舀了幾塊鴨肉放進碗里,然後又給熊婷婷舀鴨肉。

老板娘對李威和熊婷婷說︰「兩位領導,鴨肉要趁熱吃,不用擔心會燙著嘴巴。」李威用筷子拈起一塊鴨肉放進嘴里,嚼了幾下,稱贊著說︰「鴨肉鮮女敕,入口化渣,好吃,好吃!」熊婷婷也連聲稱贊。

老板娘說︰「兩位領導慢慢吃,慢慢品。你們是不是發現吃到嘴里的鴨肉,比以前你們吃到的鴨肉都不一樣?我剛才說了,我們用來做湯的都是老鴨子,環保綠色的老鴨子,它的肉質是不一樣的。不像那些飼養場里出來的鴨子,肉吃起來是朽的感覺。我們的鴨肉,你們慢慢吃下去,慢慢地嚼,你們就會發現肉越吃越香。你們把鴨肉吃完後,再喝一碗湯,保證你們感覺比神仙的日子過得還舒服。」

大家把鴨肉吃完,又喝了一碗湯,缽里就空了。老板娘吩咐服務員把缽拿走,對李威說︰「李局,是不是還想再來一缽?」李威笑著說︰「味道真的是太好了!我想,大家都還想再吃一缽吧?」

龍大旗說︰「李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就是給老板娘幾倍的價格,叫她再來一缽,她都不會干的。來這里吃飯的人,喝完一缽後,都還想再喝一缽,但老板娘就是不賣了。」李威有些驚訝地看著老板娘說︰「老板娘,你這個規矩就有些奇怪了,哪里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呢?人家顧客想多吃一點,你還不讓他們吃?」

老板娘很認真地說︰「李局長,你說對了。我們這個酒樓的規矩就是這樣,一桌客人,我們這個‘酸蘿卜老鴨湯’就只賣一份。而且在端上來之前,我們就根據客人的數量,對湯限量供應,絕對不會多賣一碗。」熊婷婷很是納悶地問︰「老板娘,你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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