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都市︰寂寞尋情 第399章 又見故人

作者 ︰ 黃赤橙

听李威這麼說,王建眉毛一揚︰「真的麼?你不說起,我還的確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呢。浪客中文網你讓我仔細想想,不用想了,他娘的,我身上帶著有銅佛的照片。」說著,王建翻開背包,模索了一陣,從里面拿出那張銅佛的照片,又把相機打開,查找那尊石像。

很快,王建就把相機里李威說的那尊和銅佛相似的照片找到了。李威把車停在路邊,和王建一起對比兩張照片。照片上銅佛的姿勢,的確和那張兩手放在月復部的石像極其相似。只是銅佛要比石像精致得多,銅佛的動作一目了然,而石像的動作則需要仔細分辨,才能發現一些很細節的地方。

看到兩張照片的動作如此驚人的相似,王建不禁有些呆了。他喃喃地說道︰「銅佛和石像動作相同,其中必然有某種聯系。既然有一尊銅佛和石像中的一尊相同,那是不是另外還有4尊銅佛呢?對了,當時還從漢墓里發掘出了一尊小銅佛,我也有照片在身上。」

王建把銅佛的照片和相機遞給李威,叫李威幫忙拿著,他在包里翻了一陣,拿出一張照片來。李威一看照片,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小銅佛和石像中的那尊雙手合什的石像相似。王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臉上更是迷茫了起來。

李威說︰「王所長,這下你的推斷證明應該是正確的了。也就是說,不僅有5尊石像,而且還有5尊和石像同樣動作的銅佛!那些石像,就是模仿銅佛的動作雕刻出來的。現在你叔叔那里有一尊銅佛,考古發掘出一尊銅佛,那麼,還有3尊銅佛不知所蹤。」

王建恨恨地說︰「我可以斷定,另外3尊銅佛,一定還在老光棍手里!他娘的老光棍,居然對我隱瞞那麼深,我被他騙了10多年,還對他感恩戴盡的。本來這次去馬家村,我就是去感恩的,現在看來,沒意思了。」

李威覺得王建這話有些武斷,加上老光棍又是張小莉的繼父,心里潛意識地就想為老光棍說話。李威想了想說︰「王所長,你現在下這個結論可能有些為時過早了。也許老光棍當初是真的沒有多拿銅佛,他如果多拿了銅佛,當初你那麼精明厲害,他一定會被你詐出來的。也許當初墓主人就只有兩尊銅佛陪葬呢?也許其他3尊銅佛當時就流落到他人手里去了呢?」

李威這麼多個「也許」讓王建有所心動,但王建仍然有些忿忿不平地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老光棍的嫌疑很大。幸虧今天我決定要去見見他,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見到他後,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問清楚。」

李威重新發動後,繼續朝馬家村的方向開去。以前到馬家村是一條泥土路,如今修成了水泥路。盡管路不寬,但路還是比較好走,路上也沒有什麼坑坑窪窪,很快就到了馬家村。10多年沒到馬家村了,加上馬家村變化也挺大,王建都有些找不著北了。但王建還記得,老光棍的家就在公路邊。

快到馬家村了,遠遠地,李威就看到路邊有一棟正在修建中的兩層樓房。李威停下車來問路邊的人,路邊的人指著那棟新修的樓房說,那就是老光棍的家。王建有些酸溜溜地說︰「***老光棍,看來果然有錢啊,是不是又把什麼寶貝賣了換的錢修的房子呢?」

李威說︰「不可能吧,前幾個月,他的繼女為了在北山開服裝店,家里沒錢,老光棍還把他的那個香爐拿來賣呢。你當時還給了30萬買下來,你就把這個事情搞忘了?」

王建說︰「這個事情當然沒有忘,我要不是想到他是老光棍,我才不會給30萬買那個香爐呢。不過,要是老光棍真的把私藏起來的銅佛賣了修的這棟樓,我一定要找他拼命!」

李威說︰「你找他拼什麼命?如果他真的私藏了銅佛,那也不是你的啊。」王建辯解道︰「雖然不是我的,但那麼珍貴的東西,他肯定要賤賣啊。賤賣古玩,那就是違法犯罪!」李威心里暗自苦笑,這個王建,現在看來已經是方寸大亂,說話都開始強詞奪理了。

到了老光棍新修的樓房前,李威把車停下。兩人下車後,朝樓房走去。樓房還沒有門,李威走了進去,發現房子里堆著水泥、河沙之類的東西,但沒有人。李威叫了幾聲「有人嗎」,但仍然沒有人回應。李威出來後,對站在外面的王建說沒人,估計老光棍一家出去了。

王建說︰「不會的,他們應該就在附近,是不是在房子後面?」說著,王建就朝屋後走去。果然,屋後有一男一女正在堆砌堡坎。王建沖那個男的大喊一聲︰「喂,老光棍!」那個男的抬起頭來仔細看著王建,過了一會終于回過神來,沖著王建高興地喊道︰「哎呀,老王,是你啊!」

王建笑著應答說︰「哈哈,是我,你還認得我嘛。」老光棍連忙停下手里的活兒,朝王建走了過來,那個女的也跟著走了出來。李威听到王建在屋後和人說話,心里暗自佩服王建果然神機妙算,知道老光棍在屋後。想到即將見到張小莉的父母,李威不禁有些莫名的激動。

很快,李威就看到一對老年夫婦陪著王建朝自己走過來。李威突然發現,這對夫婦自己似曾在哪里見過。李威一下就想起來了,他到雙江上任第二天,到馬家鎮稅務所去視察工作的時候,在稅務所所長林豐門外遇到過他們。當時他們找林豐借錢,和林豐還爭執過幾句。現在想來,當時李威听到張小莉的媽媽叫林豐為「豐哥」,而張小莉的媽媽叫林敏,很有可能林敏和林豐是堂兄妹的關系。

張小莉的父母見到李威,也是一怔。尤其是林敏,更是很疑惑地看著李威。李威勉強笑著說︰「兩位老人家,又見到你們了。」王建听李威這麼說,很是奇怪地問︰「威哥,你們認識?」李威說︰「算是認識吧。兩位老人家,你們還記得不,前段時間在馬家鎮稅務所林所長的辦公室門口,我們見過一面的。」

林敏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哎喲,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們當時是去找他借錢修房子,他是我堂哥,沒想到踫到你了。請問你是?」王建連忙介紹說︰「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吧,這是雙江地稅局的李局長,我的朋友。我來看望你們,他專程開車陪我過來的。」

老光棍有些木訥,搓著手說︰「哎呀,稀客,稀客啊!你們都是稀客,不要站著,進來坐吧。」王建說︰「不用進去坐了,我們就在外面坐坐吧。」林敏趕緊進屋把凳子搬出來,讓李威和王建坐,然後就去燒水沏茶了。

老光棍說︰「房子還在修,因為材料沒運來,工人今天就歇一天。不好意思啊,到處都很亂,只有讓你們將就一下。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理解。」李威擺擺手說︰「老人家,不要客氣,我們都是不怎麼講究的人。」

王建把樓房四處打量了一番,對老光棍說︰「你這房子修得挺漂亮的嘛。沒想到,10多年了,你也舊貌換新顏了啊!對了,你兒子呢?怎麼沒看到他呢?我還記得當年你專門進城給我送喜糖、喜酒呢。」

老光棍笑得滿臉都是皺紋地說︰「我兒子叫張舉,在鎮上讀初中,要周末才回來呢。時間過得快啊,當年我給你送喜糖、喜酒,簡直感覺就是在昨天呢。一晃眼的工夫,就10多年了。老王,你還是沒怎麼變啊,還是這麼年輕,身體還是這麼好。」

王建搖搖頭說︰「我還年輕啊?10多年過去了,我也老啦。」老光棍說︰「你沒老,沒老,我才是真正的老了。」李威見兩人一直在敘舊,自己也插不上嘴,就模出香煙,一人一支,老光棍連忙接過來,嘴里不斷地說謝謝。

李威模出打火機給老光棍點上,順口問道︰「老人家,你修這房子,花了不少錢吧?」老光棍吸了一口煙說︰「是啊,花了差不多30萬,想起來都心疼得很。但是沒辦法,我以前的那個房子,老王知道的,10多年前就很老舊了。今年女兒回來看到房子這麼爛,就說要重新修。但是,當時哪里有錢呢?後來女兒不在城里做生意了,就把做生意的錢拿回來,叫我們重新把房子修了。我們就趕緊找人把老房子推了,修了這棟樓房。但是修到後來,錢就不夠了,包工頭喊要添錢,不然就要停工。我們沒有辦法,只有去找我老婆的堂哥借錢,沒想到把李局長給遇到了,真是太巧了。」

王建听老光棍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麼說,在一邊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老光棍,你家里不是還有銅佛嗎?怎麼還去找人借錢呢?」老光棍聞听此言,臉色不禁為之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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