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與目前必須面對的情況相比較,她立即判定,再麻煩,也得忍著,不管怎樣,總比跟著君整晚睡在一起要心情安寧吧,反正這房子看起來挺大的呢,總能讓她尋到一間空房,好好休息一晚。"
「你哪兒都不準去。」他從沒打算放開她,手臂攬的更緊。
「我不想跟你睡。」身上過于沉重的負荷,壓的她快要無法喘息了,夏晴非常不舒服,只得拿手肘撐著他,努力爭取到一方小小的空間。
呼吸由均勻轉為低沉,君壓根不理她的拒絕。
「喂,君少,你醒醒,放開我,我真的不想跟你睡。」天吶,一座大山覆在身上的感覺,砸到她睡意全消,誰來救救她,從這個恐怖的男人身下,救出奄奄一息的她
窗外,轟然巨響,在寂靜的夜里,傳出老遠老遠。
夏晴認得出那是槍響的聲音。
她心中一動,想到剛剛看到蒲離沖了出去,槍聲應當與他有關。
君與蒲離不是朋友嗎?兩人還有著某種程度上的合作關系,他疑似出了事,君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只當窗外的 里啪啦的脆響是在放鞭炮,流矢擊碎了玻璃,也渾然不在意,注意力似乎全放在困住她這件事上了。
夏晴連翻身都不被允許,就更別提去關心蒲離和神秘女子在做什麼了。
槍聲很快就消失了,偶爾門窗爆裂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夜梟振翅飛起,龐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當中。
君已然熟睡,身形自然放松,不過只要夏晴一有動靜,他的手臂會立即收緊,將她牢牢囚住。
糾纏了不知多久,夏晴累了,揉了揉眼楮,居然慢慢習慣了他的體重,費力擠出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過去。
夏晴頭頂仿若一直深眠的君,無聲的張開了眼,望了望她放松的睡容,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溫柔到不可思議的淺笑,輕輕掖好被她踢開的被子……
一夜無言,一夜安寧。
再張開眼,天色已然大亮,房間內沒有擺放鐘表,夏晴無法知曉準確的時間,只從窗外太陽的高度,能判斷出此刻大約已快到了中午。
一覺睡到了這麼遲,還真是不太容易呢。
身旁空蕩蕩,君壓過低床單,仍留有他的味道他的輪廓。
夏晴孩子氣的使勁兒蹬他睡過的位置,想象著那杯子那枕頭就是君本人,一臉可惡,蹬著蹬著,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腳,已被兩片薄薄的紗布覆蓋住,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漫在周圍。
腳上的水泡,不知什麼時候被處置過了,薄薄的藥膏均勻涂抹了一層,紅腫的地方已然開始恢復原樣,也沒有火辣辣的痛楚感了。
難道是君?
夏晴沉默半晌,秀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