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補充道,「別忘了,他是君,君家少主,他不吃你那一套。‘.」
天皇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赤橙黃綠青藍紫混在一起之後才會出現的那種奇怪顏色。
蒲離眼神寒寒的斜睨著他,像是在看一部很有趣的電影,但分明是置身事外的態度。
也就是說,除了提醒之外,他什麼事都不會做,什麼忙都不會幫,之所以會多說那麼一句,原本的目的還絕非出自于善意。
天皇糾結著。
才過去十秒,歡意公主便用她那特有的緩慢語速,輕聲提醒,「父皇,君先生是貴客,不宜久等。」
天皇七竅冒火,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蒲離,見他全無反應之後,惱怒更甚,「催什麼催,快請,全請進來!」
歡意公主躬身,拖沓著腳步去了,她今天穿的是傳統和服,走路必須挪小步,走快了走慢了都不好看,有失優雅,作為一名從小接受傳統教育,並擁有三個西方發達國家著名大學頒發的學位證書的現代女性,公主時時刻刻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論在人前還是人後,她都努力著遵守著一套標準。
不多時,歡意公主與井皇子一左一右,引著一名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懷里,攬抱著一個黑衣女子,兩人的臉色都很差,似是在賭氣,互不理睬,身體偏偏還親密的糾纏在了一起,比熱戀中的情侶還熱情。
「君先生。」天皇站起身來,臉色發白,眉宇冒汗,受傷的那條腿費力的輕掂地面,盡力支撐平衡,不露端倪。
「恩。」君點頭,算是給予了回答,黑眸一掃,君鐵石立即心領神會,到一邊找了把空椅子,放在君要坐的椅子之後。
不用說,那正是給夏晴預備的,方便他隨時監督,絕對的三米之內。
落座,開聊。
君、天皇似乎在討論什麼事,所說的每句話都仿佛是加密的摩爾電碼,听的清清楚楚,就是听不懂。
蒲離偶爾插一句話進來,不過基本上只要他一開口,立即招惹滿滿的仇恨,天皇瞪他,君瞪他,皇子公主瞪他,完全一頭霧水的夏晴也瞪他,隨大流嘛,不然顯得又無知又可怕,跟不上眾人的節奏。
實在無聊,夏晴干脆垂眸,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劃拉著什麼,別人看她是在無聊的玩手指,實際上卻是在做企劃案,她手下除了蕭亞和遠在日本的流川御星路順暢,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拖累和影響,尚能正常開工,其他那些稍微好點的,都在她被□□時,離棄她而去。
重新包裝新人是第一要務啊。
早晚是要回帝都的,總不能坐吃山空,光和君較真吧。
她才沒君少那般好命,游山玩水招貓逗狗四處樹敵,還能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松上門來,供他和一票人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