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夏晴眸光自下往上挑望過去,清澈的眼中有種看透人心的力量,忍著痛,咬字清晰的重復了一遍說過的話,「我不相信你。、.」
她信他有能力與君抗衡,但她不信她會真的因為毫不相干的她而真的費心去保護她的安寧,充其量不過是騙的她的信任,讓她徹底的從君的世界之中消失罷了,至于消失到哪里去,是死是活,是好是壞,蒲離會放在心上才怪。
與其將運氣堵在這個亦正亦邪的家伙身上,還不如暫時老老實實呆在君的身旁來的安心。
先養好了背上的傷再說。
她哪兒都不去。
蒲離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優雅的淺笑,雙眼卻流露出草原頭狼瞄準獵物時的嗜血眼神,緩緩道,「希望你永遠能有逆天的好運氣,像這次一樣,子彈擦著心髒三毫米而過,沒有傷到動脈,也沒有擊碎主要髒器。」
明明算的上是祝福的話,被他用那種特有的涼絲絲語氣說出來,怎麼听怎麼別扭,不止別扭,還有種被蟒蛇纏住的錯覺,肌膚被滑膩冰涼的蛇身擦過,陰冷懾人。
夏晴憋足了氣,坐正了身子,毫無畏懼的冷然瞪回去,「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
蒲離眼中現出疑問之色。
夏晴冷笑,「你很像是傾慕著君的人,特意跑到假想敵面前,撂狠話示、威。」
蒲離的表情登時很精彩,精致的俊臉上滿是狠戾的殺意,傾慕?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用這種奇怪的詞匯來形容他,擺明了是在用最大的惡意揣度著他對君的關心,故意怎麼歪怎麼想。
他又發現了一條足以置夏晴于死地的好理由。
夏晴才懶得管那麼多,嘲諷的淺笑著,並不回避開眼神,就那麼滿不在乎的瞪著他,大有威脅之意,若他敢再來自取其辱,她一定會成全他所願。
哼,看她受傷,便想湊上來隨便欺負一下,蹂躪一下??
找錯人了吧。
「蒲先生,現在已是戀愛自由的新時代,若你真的放不下君少,盡管其與他表白,你放心,我是不會橫在你倆中間,阻撓你們獲得幸福。」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對夏晴來說,已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她的身體搖搖欲墜,精神逐漸萎靡下來,不過一雙清亮的水眸卻是煞人的亮,像是斗志滿滿的女戰士,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你……」蒲離捏緊了拳,雙眼冒火,不過,他拿夏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君認定的女人,在君沒明確表示對她興趣消失之前,他不可以隨便動她,否則,等同于直接與君撕破了臉,多年交情毀于一旦。
只為了一個他從不放在眼中的夏晴,蒲離理所當然的會認為不值得。
可這女人的嘴巴也太毒辣一些,瞧瞧她那認真的表情,再听听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