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僅存的最後一個敵人,夏晴竟然開始與他理論生命存在的意義。
「轉過身去。」他不願讓她見到鮮血飛濺的恐怖場景。
大約猜到他要做什麼,夏晴臉色一陣陣的發白,強忍著,就是不肯听話,「槍給我。」
她不要他殺人,她不要那雙優雅干淨的手染上血污,她不要君無端背負上一條人命,即使所有的人都視生命如草芥,哪怕身旁的殺戮一直在進行,但是君不行。
沒有原因,沒有借口,不行就是不行。
「夏晴,轉過身去,乖。」他還記得她夜里很容易做噩夢,看過很多醫生,始終查不出準確的原因,便一直小心呵護著,避免驚嚇到她,時間久了,漸漸成了習慣,直至今日,依舊不改。
「我不要你殺人。」她氣苦,胸悶,眼眶泛紅,氣力幾乎耗盡,身體搖搖欲墜。
君想伸手接住她,卻被她毫不猶豫的躲開,寧可一直搖晃不定,也堅決不肯讓他抱。
「他傷了你。」君眼中閃過一絲惱恨。
「你傷的更重。」不經大腦,她接連一句,說完了,人便愣住了。
君闔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莫名的,一股欣喜的情緒,從靈魂深處汩汩向上冒。
他從不知,她也會為他所傷。
他從未想到,他竟然也會擁有傷害她的力量。
這件事,就算只是夏晴臨時起意的謊言,也擁有著強大的力量。
君不願意承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被取悅了。
「以後不會了。」他輕輕的承諾,聲音雖不大,分量卻是相當的重,再多的不平,再多的怨恨,那一顆幾乎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