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君緊眯起眼楮,看著伏在腿上休息的夏晴,好笑的察覺到她的耳朵不知不覺間豎高了。
果然沒睡著,趴那兒偷听呢。
「借口!」蒲離不信。
「夏晴後背中的那一槍,不能白挨。」君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黑眸里跳燃著熊熊怒火。
「記仇吶」蒲離拖長了聲音,了然了,「既然是如此,隨你吧。」有火,總得撒出去不是,壓在心里,傷身,也容易傷到無辜的人。
對于蒲離的評價,君不置可否。
沉默了一會,君冷淡道,「你什麼時候回廟里去侍奉佛祖?」蒲離沒事做了嗎?整天跟在他身旁晃蕩什麼。
停頓了一下,蒲離微笑,「我還俗了。」
「喔。」君訝異的挑了挑眉梢,這消息,倒還挺震撼的,他還以為蒲離扮和尚上了癮,沒個十年八年不會覺悟呢,蒲家的人,這回要高興了吧,盼來盼去,可算是把叛逆的蒲離給盼回來了。
「你沒注意到我頭發長出來了嗎?而且我也沒穿僧袍好久了!!」蒲離不滿的嘟囔。
還真是沒注意!君瞥了一眼夏晴,自從她出現後,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哪還有心情關心蒲離穿什麼衣服有沒有長頭發。
那種小事關他什麼事?
「那你什麼時候走?」就算不回寺里,也得回蒲家吧。
「你攆我??」蒲離咂模出味道了,頓時不爽了。
有沒有搞錯,夏晴可是他給送回來的,過河拆橋,不嫌太快嗎?
「有嗎?」君裝傻,毫無誠意的裝傻。
「哼!」啪的一聲,掛斷電話,蒲離以實際行動向君表面態度,在沒看夠熱鬧之前,他說絕不會先走的。
君隨手把電話丟到一邊,抄手將夏晴撈起來,輕彈了下她的額,「偷听夠了嗎?」
夏晴護住腦門,漂亮的大眼楮怒色縈繞,「你在人家耳邊大吵大嚷道講電話,誰有興趣偷听?」她是光明正大的听,不由自主的听,不想听也得听。
「小晴,還有一段車程,我們來聊天吧。」忽然間,很想與她說話,想听到她那獨有的軟潤嗓音,他們好艱難,才會有今天的相擁,他已不情願將時間都浪費在莫名其妙的冷戰和無聊的對峙上。
那張俊雅的臉龐,深刻得如刀削劍鑿,當他勾起薄薄的唇,笑容里就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能讓每個女人心跳加速。
一個不小心,夏晴看得出了神。
昨夜的旖旎激情,似乎又不受控制的掙月兌而出,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她不禁回想起,那張輪廓完美的唇是怎麼輕啃著她,深吻著她,誘哄著她
不行不行,不能再繼續往下想,夏晴使勁甩了甩頭,俏麗一下子表情全無,一字一頓,冷冷道,「我們來聊聊夏家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