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丫頭,當年我看你可憐,沒把你趕出帝都,真是最大的一個錯誤。」一出口,便是聲色俱厲,咄咄逼人,老人家的火氣隨著年紀增長,愈發的大了。
「戰將軍客氣了。」一來便說笑話,引的夏晴笑容轉為更深,一雙眼里滿滿都是冷意,「你只是沒時間理會我這種小人物而已,我夏晴從來入不了戰將軍的法眼,何談趕不趕?」
「你敢頂嘴?」戰勛憤怒的一拄拐杖,冷硬的臉上都是要吃人似的可怕表情,懷疑自己對她太客氣了,所以她直接爬到他頭頂上,無理又傲慢。
「正常的交談而已,談不上是頂嘴,怎麼?戰將軍听不慣嗎?」夏晴無辜的眨了眨眼,看著戰將軍氣呼呼的模樣好像斗牛,可愛極了。
當然,若是讓來講知道他霸氣側漏的申請被她以可愛兩個字來形容,臉上的色彩定然會更豐富吧,像慶典時綻放在空中的煙花,奼紫嫣紅,五顏六色。
戰勛冷笑的瞪視她,「我懶得與你廢話,今天來,只想親自問你一句,五年前你已答應不再纏著君,為何反悔食言?」夏晴還未張口,戰勛又搶聲道,「君有未婚妻了,今年他就會迎娶家里為他選好的女人,她各方面都比你強,君很滿意,你不要痴心妄想的以為能改變什麼。」
眼神倏冷,笑容轉甜,夏晴的心沉在無邊的黑暗里,透過她明亮的雙眸中的是一團異樣的神采。
她才想說些什麼,卻忽然發覺站在身側的蒲離突然一側身,抬步向前,擋在了她面前,輕松將戰勛所有的咄咄逼人都遮擋住,「真巧,又見面了,戰將軍,上次的賬單,您還未償還,容我插嘴問一句,您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他蒲離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懶得插手去管別人的家事。
所以他來,是為了要債。
戰勛一窒。
夏晴不客氣的噗哧笑出了聲,發覺假和尚其實挺有趣的,天生別扭控,喜歡跟人擰著干,不過似乎心並不壞,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
「胡說八道!!你們蒲家別欺人太甚,單程運幾個傷員回來,敢要出那麼大一筆天價,當老子是冤大頭隨便宰嗎?」拐杖在地上戳戳戳,戳戳戳,金屬與地磚撞擊的聲音極具質感,那拐杖居然有一部分是硬度極強大某種金屬制造,想必不單純只是用來支撐身體那麼簡單。
「這話說的不在情理,運不運,用什麼價格來運,蒲家說了算,不滿意的話,戰將軍可以不消費,但既然決定消費了,理所應當該按價支付,哪有享受完了服務,再回來講價的道理,戰將軍不嫌丟面子嗎?」一番話,洋洋灑灑,蒲離的語速極慢,說話的時候,還用他特有的眼神冷幽幽的盯著戰勛看,涼絲絲的音調令人覺得仿佛有許多毒蛇吐著三角舌,往人衣褲里鑽,陰冷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