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端起還熱燙的咖啡,輕輕聞了聞,小巧而精致的鼻尖可愛的皺了起來,「這味道,不夠醇香,采購部的家伙們又在混數了吧,這下可被我逮住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像是沒有注意到會客室內多了許多不速之客,也未理會緊繃而壓抑的氣氛,甚至連戰勛的話都自動忽略掉了。
她手中的咖啡,比所有事都重要,比起戰勛強勢且咄咄逼人的威脅,她會更關心咖啡豆的品質是否上乘。
戰勛七竅生煙。
本就對她心懷不滿,經過這一次明明白白的無視,似乎更嚴重了些,幾乎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夏家的這個丫頭,怎麼看都不適合他那完美的外孫君,如果答應他們在一起,無異于毀掉了一名大好的青年,若那個人是外人,戰勛只會惋惜,感嘆,然後再大罵一聲定力不足,將一生毀在女人手中,堪稱懦夫,廢物,可那個人卻是他最看重的外孫,他壓賭了全部希望,將君、戰兩家的未來同時許在他一人身上,那麼他就絕不允許君在眼皮底下出半點差錯,實在走錯了路,看錯了人,也沒有關系,他這個外公,會幫他矯正視听,哪怕需要不擇手段,都沒有關系。
「夏丫頭,我警告過你了,不準再在君面前出現,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戰勛攥緊手中的拐杖,漸漸失去了耐心。
夏晴終于有了反應。
她抬起下顎,小臉上的愜意與悠然緩慢消失,轉而覆上來冷若冰霜的表情,譏諷的望向戰勛,美麗的雙瞳深處終于有了他的身影存在。
「戰將軍,您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干嘛總要說那麼可笑的話呢?听的她牙根都倒掉了。
「你配嗎?」戰勛鼻孔朝天,肩膀上的將星在日光燈下閃閃發光。
「配,或是不配,全都由戰將軍一人說了算,既然您已做好了全部否定的準備,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來問去?」浪費彼此的時間。
夏晴較之于五年前,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仍是喜歡穿著女人味十足的裙,露出修長均勻的腿,肆無忌憚的展示著那滑如絲緞的完美肌膚,那雙令人驚嘆的美麗的大眼中依舊閃爍著單純又無辜的眸光,時間不曾在她臉上留下半點痕跡,跨越了長長的距離,她仍是初見時的模樣,跟戰勛記憶里的過去重疊在了一起。
那是他最最厭惡的特質之一。
一個嬌養在溫室之中的名花,美則美矣,卻根本是中看不中用的。
她能夠給予君什麼樣的幫助呢?答案是完全沒有!
被毀掉的夏家,以及夏家遺留的下的小孤女夏晴只會巨大的拖累,沉重的壓在君肩頭,消磨掉他鋼鐵般的意志,讓他失去男人性格中最鋒銳的那一種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