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勛還未作出反應,一道陰森冷冽的男音,突兀出現,「五年前有人打過你?」緊跟著,會客室的門,被人由外一腳狠狠踹開,鎖死的門鎖也擋不住那氣勢洶洶的腳步。
火熱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尋找著他心中最大的羈絆,當他鎖定了她存在的位置,視線立即凝固,再也舍不得移開。
那雙深邃的黑眸,如火山噴發一般灼熱,憤怒讓他臉上濃濃的疲憊一掃而空,消瘦的俊臉被曬黑了許多,臉頰、脖頸仍有細小的傷痕存在,不但衣衫殘破,連胡子也沒來得及刮,稍顯狼狽粗野,簡直像是剛從亞馬遜熱帶雨林中逃出來的難民,不過這些損傷反而為他增添了許多別樣的韻味,撕去斯文的表象,露出隱藏極深度內在,既狂野又危險,幾乎無法直視。
他在看著她,眼眸一眨不眨,視線全然追逐著她,存在感是那麼的強,與夏晴午夜夢回時見到的幻影,完全不一樣,單單是被他那樣子凝注,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放肆的撫模過她嬌女敕的臉蛋和緊裹在真絲長裙下的曼妙曲線,確定她仍然完好無損後,張開手臂,將她完全融入他的氣息之內,整個人浸末入那熟悉的味道當中。
兩人之間,仍隔著一小段距離。
很奇異的是,夏晴就是這樣子的感覺,似是從目光交錯的一剎那,整個人便被他呵護入懷,從此之後,風雨不侵,萬事不愁,再無有可擔憂的地方。
她單手扶著吧台,整個人放松下來,從對面光潔的鏡面里,倒映出一張笑盈盈的清理面孔,陰霾盡散,只剩下柔和的金光,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兒里閃爍,像是兩潭清澈的秋水,任何男人被她凝目一望,都會心甘情願的沉溺其中。
「回來啦?」她微笑,水潤的唇色,讓她的唇瓣看來有如最香甜誘人的果凍,散逸著心曠神怡的純美氣息。
君神態冷峻無比,似是還未控制住怒火,飄來一眼,殺意凜凜,「嗯,回來了。」
夏晴卻覺得心頭小鹿亂撞,全身酥軟得快要融化在地板上,像在陽光下暴曬的冰激凌一般,化為一灘柔軟的牛女乃糖水,「不是說還要好久嗎?」比預想之中,提前了好多好多哦,害得她,好驚喜。
他站在不遠處,冷酷的等著會客室內的每一個人,包括他的外公戰勛將軍,高大的身軀帶著極為強勢的壓迫感,雖然面容上濃濃的倦意遮不住,可也足以讓一屋子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了。
「若再不回來,八成要錯過今天的好戲了,小晴,你瞞著我不少事吧,等會再跟你算賬。」君開口,唇上扯出一絲溫文的淺笑,笑容不及眼底,流竄的怒意反而更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