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做什麼?」林琳寶後脊背一陣陣的泛起了冷意,宛若置身于荒無人煙之地,被一群流浪的孤狼所包圍,他們露出陰戾孤絕的眸光,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即將被撕扯粉碎的尸體。"
無端端的令人害怕。
林琳寶打了個寒戰,後退一步,跌撞著砸在其中一人身上,那男人瞬間閃躲開來,毫無憐惜,她一個傾斜,狼狽栽倒,盤在腦後的長發傾瀉散落,冰冷的俏臉上血色全無,直到此時,恍然發覺,君以及站在他背後的所有君家人,根本沒有言語威脅的意思,他們一直都是當真的。
君下令,君鐵石不折不扣的執行,至于那些冷酷圍著她的男人們,則只是為了要打斷她的腿而出現,別無其他。
「不好意思了,林小姐。」君鐵石微笑著揮揮手,道別。
戰勛與林家人齊聲咆哮,沖擠上前,想要將困在中央的林琳寶救回去。
不必人吩咐,冷面男人們齊齊動手,攔人的攔人,逞凶的逞凶,配合默契,下手狠辣,除了戰勛之外,其他人都慘被殃及池魚,丟出門的丟出門,打斷腿的打斷腿,君家人再次展示了他們嚴格服從命令的傳統,動作整齊一致,出手覺不容情。
以至于到最後,戰勛耳邊女子的慘叫聲消失,君家大宅內恢復一片安寧時,他的小腿都在泛酸,持續著半抽筋的狀態,隱隱作痛。
處理完‘雜物’的君鐵石端了一杯熱騰騰的香茗走過來,放在戰勛面前的小桌上,微笑著說道,「老爺子,您最喜歡的茶,喝些潤潤喉吧。」
戰勛怒不可遏,毫無預警的暴起,捏住茶杯,狠狠向君鐵石劈頭蓋臉的砸過去,「你不過就是個君家養大一條狗,怎麼敢自作主張的做那種事,你知不知道剛才攆出去的人是誰?你又知不知道林小姐未來的身份是什麼?君鐵石,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豆腐渣嗎?君在鬧別扭不知深淺,難道你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會為君家帶來多惡劣的影響,你可有想過?你敢負起那個責任嗎?」
君鐵石憨厚的微笑著,手一揚,輕輕松松的接住了茶杯,卻被熱燙的開水燙紅了手背的皮膚,可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火辣辣的傷處,連表情都不曾有一絲改變,似乎完全不介意戰勛充滿侮辱性的言辭,「老爺子,晚上可要住在君家?已經很晚了,如果您打算睡在這兒,鐵石得幫您去準備客房。」
「滾開,誰要住?滾滾滾!!」戰勛奮力的揮舞著手杖,暴走失控。
君鐵石聳了聳肩,沒有異議,居然真的轉身就走。
這一舉動,反倒是又讓戰勛怔愣住了,偌大的空間內,就只剩下他一人,君家上下,連打掃的佣人都不知躲在哪兒去了,一片冷冷清清,無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