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鐵石一邊注意著通訊器內公共頻道的動靜,一邊照顧夏晴的所有需求,並全力戒備著樹屋周遭的情況,雖然這里相對隱秘和安全,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少主走的時候說了,如果少夫人出了半點差錯,就擰斷他的腦袋當球踢,他模了模後腦,萬分珍惜這條經歷千辛萬苦仍未失去的性命,活著多好,要努力活著.
用過了宵夜,君鐵石麻利的收拾完畢。
君推門而入。
君鐵石點了點頭,帶著餐具,默然離開。
時間掌握的剛剛好。
「回來了?情況如何?」夏晴抬頭,望向君。
「沒有逮到人,有人受傷,但不嚴重。」君輕描淡寫。
意料之中的事,夏晴並不疑惑,點了點頭,不往下問了。
君疑慮的瞥了一眼她平靜的小臉,從淺笑的容顏間看不出什麼,可那揮之不去的濃重疑惑感始終盤桓在心頭。
夏晴,仿佛知道些什麼。
今夜的事,與她有何關聯嗎?
細枝末節隱隱透露出許多,他想忽略,但做不到,可夏晴的模樣分明是不想多談,怕引火燒身,她甚至連問都沒多問,假裝君家發生的事,與她完全無關……
揉弄著她的發絲,君微笑。
他不準備追根問底,強迫她一定給出解釋。
今夜,只有旖旎溫存,沒有其他……
隔日,十九樓,夏晴專屬辦公室內,大小姐托著臉頰,望向窗外遙遠的風景,輕輕的,淺淺的,長吁一口氣。
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到嘛。
有關于君的一切,依舊是個謎。
這次,倒不是他刻意有所隱瞞,而是到了關鍵時刻,她打了退堂鼓,拒絕再听,敷衍了事。
至于原因嘛,其實她也搞不清楚。
所以才惆悵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成了優柔寡斷的人。
內線電話響起,夏晴按下,lily嬌憨柔軟的聲音傳來,「大小姐,蕭亞姐到了,她說有急事,已經沖進去了。」按照慣例,蕭亞來到,只要夏晴辦公室里沒有人,便會直接往里闖,至于例行傳報,不過是做做樣子,表示lily有恪盡職責,沒有偷懶而已。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 的一聲被撞開,蕭亞身穿火紅色的短裙,腳踩著八厘米的紅色漆皮細高跟鞋,左手拎著一只裝著禮服的大盒子,右手拎著一只裝鞋子的鞋盒,氣勢洶洶的飆進來。
「做什麼?」夏晴埋頭,繼續處理因為發呆而沒看完的合同。
「別問為什麼,換上這個,跟我走。」啪的一下,兩個盒子疊放在夏晴面前,蕭亞叉腰,面露怒容。
一看這種狀況便知道,八成又是在哪兒受了氣,渾身不自在著呢。
「亞亞,我今天很忙,下午有兩個會要開,上午約了三個新人來簽經紀約。」邊說著,邊唰唰唰的快速在合同上寫下批示,夏晴一心二用,「要是沒特別重要的事,我真心走不開,說說吧,怎麼了?老是那麼大火氣,不怕傷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