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片黑暗,隔著一扇玻璃門,房門外燈火通明,十幾雙眼楮熬了一夜,然了些紅紅的血絲,但還顯得精神不錯,他們正在等待換班.
夏晴無聲坐起,笑眯眯的望向門外。
沒有注意到她。
黑暗成了最佳的掩護色,可以幫她完成許多事,比如說,逃離。
與戰勛的賭約,她不可以輸,如果被囚禁的這幾天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夏晴認為還是值得的。
君的外公啊,如果她一定要嫁給君,這位老人,怕是無法回避。
遇到困難和麻煩,直接躲開,不是她的個性。
自從下定決心嫁人那天起,夏晴便下定了決心……
解決掉這一攤亂七八糟的麻煩。
沒錯,就是這樣……
第三十七個,倒下去。
夏晴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並不存在的髒灰。
戰勛的確是看得起他,警衛班派來了三分之二,幾乎每隔二三米,便安排了一個人,有明有暗,交錯分布,全是特種部隊的那一套,全只為了盯住她一個人而已,不知想哭還是想笑啊。
看來,對于賭約認真的人,不止她一個。
很好,這正是她想要的。
夏晴繼續往前走,她走的很慢,雙手放松的伸展,沒有佩戴任何首飾的手,縴細,柔軟,只有女性特有的柔軟,而沒有糾結突出的力量感。
她的臉上掛著安安靜靜的笑容,很淺,很淡,那笑容幾乎未能暈染至她的眼底,一股莫名的氣勢,暴漲。
她此刻,是夏晴。
或許也不是。
兩個人,從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閃身而出,不等看清,一個被砸中面門,傾斜摔倒,又被一記凌厲的下劈,劈中了後頸,側摔暈闕,而另一個眼中仍帶著濃濃的驚訝,就看到那張美麗的俏臉已然湊近,幽香繚繞,緊接著便是一陣疾風襲至,陷入黑暗前,最後留下的印象是,他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給重拳襲擊了。
夏晴拍拍手,繼續向前進。
當她終于從地下室走出,來到一層時,入眼只見到倒了一地的身體,不用想,自然是警衛班另外三分之一的成員。
「你們來了?」夏晴微笑。
從樓梯的一角,走出了個高挑的女子,長衫短褲,一雙修長的**,一張妖冶的面孔,還有一雙冷若寒冰的眸子,藍色的瞳孔,黑睫細密的仿佛兩把玉扇,無須用睫毛膏修飾,已然自然彎曲翹長,襯的一對眸子愈發深邃若幽潭了。
從另一個房間內,走出了一個嬌小的女孩,女圭女圭衫,公主裙,長靴,泡泡襪,笑起來可愛極了,她的手上還拎著一只棒球棒,棒球棒的一端,殘留著血跡。
「接到你的電話立即到了。」嬌小女孩說話的時候嗲嗲的,她的容貌和她的嗓音很難讓人猜測出她的真實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