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激蕩,神帝之劍劍身泛著淡淡的紫光,在烏漆漆的竹林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楚挽歌雙手一劃,九把神帝之劍分別沿著九種不同的軌跡沖向對面的遮月。舒
遮月看著神帝之劍來勢甚是凶猛,九股犀利的劍氣沿著九種方位襲向自己周身,她知道不能硬抗,所以只能閃躲。
一種神秘的步法在遮月的腳下使出,只見她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時而向前又時而向後,看似向前走了幾步,但是卻是倒退了幾步,依靠這種步法,遮月來來回回,姿勢甚是優美漂亮,說她是人間的舞女根本就是在玷污她,她仿佛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神仙在散步,又像是天上的仙女在蹁躚起舞。
這種步法就是遮月獨有的,是她在九連山的時候融合了十數種身姿輕靈的魔獸的步法而創造出來的,名為九連清風步。
一字劍陣威力的卻不俗,遮月依靠著九連清風步也僅僅只有躲避的份,毫無招架之力,已經有數次神帝之劍挨著她的身子劃過,她都感覺到了劍身散發的寒氣。
楚挽歌本來以為來人一定會被自己剛剛領悟的一字劍陣所敗,但是他發現對方竟然以一套神奇的步法在神帝之劍之中穿梭,那身姿真是輕靈優美,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不了對方。
看著來人使出的步法,楚挽歌兩眼那是泛著貪婪的目光,就像一個之徒看到絕美的女子一般,如果自己會這套步法,那麼憑著這優美的身姿能夠吸引多少美女的眼球?楚挽歌暗暗道。
想到這里,楚挽歌伸手一引,右手向前一伸,九把神帝之劍忽然換了陣法,神帝之劍呼嘯著變換行動軌跡,劍身輕輕一顫,一字形劍陣散開。
遮月的前後左右分別有著兩把神帝之劍,在她的頭頂上方也有著一把神帝之劍,神帝之劍仿佛組成了一個牢籠,把遮月牢牢地困在里面。楚挽歌看到遮月被困到里面,頓時笑道︰「看你怎麼逃月兌!」
本來處在神帝之劍夾擊之下的遮月,依靠著絕妙步法,慢慢地習慣了一字劍陣的攻擊的方法,她馬上就可以對楚挽歌進行反擊,但是哪料到劍陣突然一變,以不同于剛才的攻擊方法把自己包圍起來。
听到楚挽歌的話,遮月冷哼一聲,只見她身子一翻,躲過從身下急飛而去的神帝之劍,接著伸腳一蹬竹子,身子旋轉起來,猶如一個陀螺一般。
一聲脆響,遮月的匕首擋住了神帝之劍,神帝之劍的方位被改變,直接穿透了身邊的一根翠竹,但是一字劍陣其實那麼容易躲的?
「啊!」感覺到左後手的疼痛,遮月輕呼一聲,一把神帝之劍在她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出來。
遮月在情急之下的一聲輕呼,沒有來得及嘶啞嗓子來偽裝,那一聲輕呼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楚挽歌的耳朵里。
楚挽歌在看到偷襲自己的刺客傷在劍下之後,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聲自己非常熟悉的輕呼傳到耳朵里。
楚挽歌心中一顫,遮月!就是遮月。
楚挽歌連忙撤下一字劍陣,九把神帝之劍已經回到了他的丹田里。
遮月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臉色不由得皺了皺,眼楮里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不是害怕疼,而是擔心劍傷會留下難看的疤。
楚挽歌已經來到遮月身邊,看見遮月的手臂還在嗒嗒地滴著鮮血,心里面一種難明的疼痛,他急切的道︰「遮月,傷怎麼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話說著,直接把自己的內衣撕下來一截,然後用手輕輕地把粘在傷口的衣服弄開,想給遮月包扎傷口。
遮月看著楚挽歌著急的樣子,心中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種甜蜜幸福的感覺,活了這麼長時間,她什麼時候得到過別人這麼為自己著急和關心呢?
在九連山的時候,她獨自修煉,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那時只知道提升修為。在她打敗金翅大鵬王之後,享受的是別的魔獸的仰視和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像這種場景這種感覺她何曾擁有過?
手臂一疼,遮月輕哼一聲,卻是楚挽歌為她包扎傷口的時候,不小心踫了一下。楚挽歌看到遮月手臂一顫,知道自己踫到了傷口。
楚挽歌道︰「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包扎傷口,弄疼你了吧!」
遮月看著楚挽歌把自己的手臂包扎的像一個小山包一樣,輕笑的搖搖頭。
楚挽歌看著遮月笑了起來不由得心中火來起來︰「不好好睡覺誰讓你半夜出來的?現在秦城這麼亂,萬一出事怎麼辦?就像剛才你還和我動手,你都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全?萬一我收劍不及你的這手臂不救廢了?那時候該怎麼辦?哼!你好好的為自己著想一下好不好?」
遮月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听著楚挽歌的訓斥,她沒有回應一句,而且心中也不覺得難過和委屈,相反她還感覺到十分溫暖,就這樣遮月的眼楮慢慢地模糊起來。
楚挽歌訓斥完之後,看到遮月還蒙著面,于是直接伸手給她摘了下來,遮月連忙把頭低了下來。
感覺到手里的面紗濕濕的,楚挽歌一愣,又看著遮月低著頭,他慢慢地道︰「遮遮月,你哭了?」
听到楚挽歌在問自己,遮月頓時想有心捉弄他一下,于是直接走到一根翠竹旁背對著他抽泣聲響起,哭了起來。
楚挽歌听著遮月哭泣的更加厲害,心中不由得毛了起來,他自從八歲起就在九連山開始修煉,除了和陳忠在一起偶爾出來一下,哪里還接觸過其他人?更別說女生和哄女生了。雖然他整天口口聲聲的要泡妞什麼的,但是哪里付諸行動?空頭主義罷啦!
楚挽歌也想到自己剛才說話有點過火了,看著遮月哭泣,他竟然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遮月暗中用眼角撇了一下楚挽歌,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甚是好笑,于是哭的聲音更大了。
楚挽歌听著遮月哭泣聲越來越大,于是訕訕道︰「遮月姐姐!遮月姑姑!遮月女乃女乃行了吧!您能不能別哭了!好歹您也是一萬多歲的人了,這要傳出去臉上可掛不住啊!」
本來听到楚挽歌喊自己姐姐心中還挺高興的,但是听到後面自己竟然成了姑姑成了女乃女乃,有哪個女的喜歡別人說自己老的,頓時心中真的不高興了。
遮月一轉身嬌喝道︰「楚挽歌你喊誰姑姑女乃女乃?」
楚挽歌一听暗叫不好,大多數女生的逆鱗就是別人說只見老,連遮月也不例外,他暗暗的後悔啊,你說剛才喊什麼姑姑女乃女乃啊!頓時張著大嘴啊啊的不知道說什麼。
遮月哼了一聲道︰「楚挽歌,你等著吧!」說完,身子一縱,向竹林外飛了出去。
楚挽歌看著遮月離去,急道︰「遮月,遮月」但遮月已經消失在了竹林,他一拳重重的打在身旁的竹子上,重重的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