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之所以對少年下此殺手,無非就是見到來人年紀輕,想來修為也是不會怎麼高,而且少年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如果泄露出去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舒
玄級四階的高手?看著林潮生還算是比較威猛的一擊,少年嘴角泛出一絲淡淡地笑容,到了少年這個修為境界,玄級境界的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
任憑林潮生的長劍刺向自己的胸口,少年沒有采取任何的閃避,仿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將要刺進胸口的長劍,少年靜靜站立的身體給人一種穩如山岳的感覺。
林潮生眉毛輕撇,少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難道他要故意尋死嗎?充滿殺意的眼神在看來一眼之後,嘴角一彎發出輕聲的冷笑,想死容易那我就成全你。
在林潮生的眼里,少年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作為四人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他在臨動手之前還以教導的語氣道︰「你們三個看清楚,在林家的劍下,敵人是如何倒下的。」他的狂傲遠遠地超過了修為境界崢。
令林靜之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他們認為少年在林潮生的劍下絕對是有死無生,但是他們發現自己錯了,因為林潮生的長劍被少年的右手輕輕地一拂,寒光飛落在地,林潮生的劍已經月兌手而出。
林潮生有些發懵的站在原地,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剛才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之前的一劍雖然說不上是全力的一擊,但是也使用了七八分的力道,但是就是被少年輕拂衣袖打飛了。
少年體內的氣勢驟然迸發而出,龐大的氣勢瞬間沖向周圍,沙石亂飛,林潮生哪兒里能夠抵抗得住如此強大的氣勢?只覺得喉嚨一甜,接著口中噴出了鮮血客。
而離得比較遠的林靜之三人,雖然沒有像林潮生那麼重的傷害,但是胸中一陣氣血翻涌,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如紙,修為稍弱的林靜之甚至被那股氣勢震得後退兩步。
少年眼中凶戾的目光一閃而逝,林潮生剛剛對他下次重手,已經深深地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人壞一些無可厚非,但是對于一上來就置人于死地的行為,絕對不能夠容忍。
「閣下剛才的語氣好生的狂妄,現在怎麼變得如同綿羊一般了?」少年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有些輕蔑的眼神看著林潮生。
林潮生現在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內傷,稍微的一運氣,就會覺得小月復發出噬心般的疼痛,慌亂之間瞥見少年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哪兒里還敢言語?剛才狂妄的姿態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靜之的修為雖然是眾人之中最弱的,只有區區的玄級一階,但是身為林家長女的她,是不能夠容忍林家的人受凌于外人,強行平復一下胸中翻涌的氣血,身形一動站在了林潮生的身邊。
「你到底是什麼人?」林靜之驚嘆于對方強大的實力,如此年輕的少年能夠輕描淡寫的打敗林潮生,在她的來看,這位少年絕對不簡單。
少年有些驚異的看著林靜之,開始有些贊賞她,在明明知道實力不如別人的情況下,還能夠挺身而出,實在是出人意料,最起碼比她身後的兩人強多了。
「你覺得現在你有權利問我這個問題嗎?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才對吧?」少年沒有回答林靜之的問題,只是不著痕跡的試探著問他們的來歷。
能夠在現在敏感時期來到秦城,並且看樣子是刺探情報的,少年當然不會不管,弄清楚眼前四人究竟屬于何方勢力,才是重中之重。
「我們是晉城林家的人!」林靜之眼眸中的猶豫不決一閃而過,輕咬著嘴唇道。
「靜之,你瘋了,你為什麼把我們的來歷告訴他?」林潮生臉上滿是怒色,如果眼前的少年來自秦城的話,毫無疑問林家和秦城馬上就處于一個對立點。
「你覺得不說有什麼意義嗎?」林靜之反駁道,現在實力不如對方,就算咬緊牙關不回答又有什麼用,難道要四人都拋尸荒野嗎?
林潮生被林靜之反駁的啞口無言,林靜之說的對,就算是一句話也不說有什麼用?從剛才少年的表現來看,完全可以讓他們喪生在此地。
「晉城林家的人?」少年有些驚愕,林家不好好地待在晉城,偷偷的跑來秦城做什麼?難道和張謙同流合污了?
少年輕哼一聲,眼中頓時出現了殺意,好你個林家,我沒有找上你,你卻跑上門找我來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少年的身形出人意料的出現在林潮生的前方,接著一腳踢在他的胸口處,只听得胸口肋骨的斷裂聲響起,林潮生的身體砸在了林靜軒的身前。
「你」林靜之愣了,剛才她覺得眼前一花,少年已經沒有了人影,接著就發生了令她錯愕的一幕,她沒有想到少年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下手,在她看來少年太沒有君子之風了。
林潮生胸前肋骨斷了三根,骨頭甚至已經穿破了皮肉,森白的骨頭讓人見了有些膽顫。
少年慢悠悠的走向林潮生,看似十分輕松一臉微笑的樣子,但是在林靜軒和林靜之看來卻好似殺神一樣,殺神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你是楚挽歌還是秦風?」沒有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家管家河田這時候開口說話了,淡淡的語氣,但是其中卻有著一絲森寒的味道,剛才河田身上的微弱氣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強大的氣勢。
「早就知道你是高手,不錯,我就是楚挽歌!」到了現在楚挽歌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笑話!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之上還不敢通報姓名的話,傳出去豈不要秦風他們笑掉大牙。
河田剛才雖然並沒有表現出強大的實力,但是以楚挽歌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怎麼會看不出眼前一直沉默的管家是一位修為達到玄級六階的高手呢?
楚挽歌在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林靜之和林靜軒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出十分意外的神色,剛才把自己的叔叔打的吐血,胸口肋骨斷了三根的少年竟然是楚挽歌?
河田雖然早已經猜測來人可能就是楚挽歌,但是听到他的承認,平靜的心中還是不由得震蕩起來,不想見到誰卻偏偏遇上他,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這時場中突然有一條淡淡的黃影出現,靚麗的羽衣披風揚起一陣的香風,九連王座遮月已經和楚挽歌並肩站在一起,在咋一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潮生時,她的眼里開始閃現出濃厚的殺機。
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漂亮的人?一直對于容貌非常自負的林靜之被遮月的天仙般的姿容給深深地震撼了,此時她才發現與她相比,就好像小丑一般。
絕世的容貌含帶著濃厚的殺機,遮月知道楚挽歌已經和來人交過手了,「他們是什麼人?」
「林家的人!」楚挽歌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現在已經在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晉城的林家已經傾向于龍揚名一方了,換一句話說,林家很可能和張謙攪在了一起,眼前的四人很有可能就是前來刺探軍情的。
「殺還是不殺?」遮月臉上滿是森寒之意,在很早的時候林家在她的心里就是敵對的一方,甚至在紅塵客棧的時候,調侃她的小流氓就是林家的庇護。
河田听著遮月滿是殺氣的話心中一陣發慌,先不說楚挽歌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就是面前的遮月在河田的眼中那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如果楚挽歌點頭的話,四人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生還機會。
「不能殺!」楚挽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道,「留著他們還有用處。」
空中驀地傳來一陣風鷹的叫聲,接著幾道人影快速的疾馳而來,隨著距離的漸漸縮減,已經能夠看清來人是誰。
「門主!」簫天佐雖然與楚挽歌的關系還算不錯,私交也非常的好,但是當著外人的面還是不敢直呼其名,否則的話會被秦風等拉出去點天燈的。
看著簫天佐兄妹和冷碧冰,楚挽歌笑了笑道︰「有什麼情況嗎?」
簫天佐眼角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林潮生道︰「剛才樹林里發現可疑的人物,已經被擊殺,最後確定是來自霍啟尊一方的探子。」
冷碧冰冷冷的道︰「三個來自金城方面的探子被擊殺。」
簫韻詩有些不習慣的看著楚挽歌,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綠竹簫道︰「有緊急軍情!」說完她看了看站在場中的林家四人,沒有繼續往下說。
楚挽歌會意的點點頭,然後朝著河田道︰「怎麼樣?去秦城看看?」
河田暗中苦笑,不去秦城還有什麼辦法?難道真的選擇拋尸荒野嗎?他看了看林靜之和林靜軒道︰「小姐,少爺,你們說」
林靜之不是那種不識厲害之輩,見到自己一方完全處于劣勢的狀況,只能點頭答應。
回到秦城之後,得到準確的情報,也就是剛才簫韻詩所說的軍情,張謙的大軍浩浩蕩蕩朝著秦城開進,其先鋒部隊距離秦城只有短短的三百里,按照如此的行軍速度的話,到明天的中午就能夠到達秦城。
張謙的先鋒部隊有五萬人,其中騎兵一萬,弓箭手一萬,步兵三萬,這一份軍事力量,足夠滅掉像秦城規模大小的城池了,而且先鋒部隊的領頭大將司馬筍身經百戰,正是張謙的得力部下。
雲門山位于秦城東三十里,正是秦城的一道天然的屏障,此山雖然不高,但是森林茂密,枯草叢生,很容易人藏身,值得一提的雲門山是司馬筍大軍進入秦城的必經之地。
從雲門山望去,已經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支部隊向著雲門山開進,隨風飄揚的旌旗上繡著大大的「司馬」兩個字,司馬筍這支先鋒部隊終于到了雲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