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張麒听著張夫人的敘述,眼里滿是怒火,嘴巴緊抿,壓抑不住心里的狂怒猛地把一個杯子摔在張夫人,張瑤的腳下,怒道︰「張嵐,我讓你去顧家是去平息事端的,可不是讓你給我去斷案子的。」
張麒震怒的樣子,讓張夫人臉色一白,張瑤更是嚇得往後縮了縮,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老爺,妾身知錯,老爺息怒。」張夫人一改在顧家強勢的態度,姿態柔弱道。
這麼多年了,張夫人對張麒很是了解,知道他最煩的就是家里有事瞞著他,等事發後給他個措手不及,況且,今天的事是根本瞞不住的,趁早坦白更好,最重要的是現在李大夫還在御史的手里,這件事,還需要他來解決。
張夫人垂淚,忐忑道︰「妾身知道這樣做違背了老爺的意思,可妾身也只是想為女兒挽回一點名聲而已,女兒家的名譽大如天,我實在是不忍心讓我女兒背負一個凶狠,跋扈的惡名呀!」
「哼!你不想,那現在呢?這名聲做的更實了吧!」張麒諷刺道︰「這就是你的功勞。」
「是,妾身做錯了,妾身現在也是追悔莫及,老爺惱了妾身是應該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步,李大夫他還在御史手里,請老爺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挽回?」
「娘,李大夫他在御史手里跟我們有何相干的?現在不是該去找祁御醫嗎?他知道顧清苑的傷勢,只要他站在我們這邊,那……。」張瑤听著張夫人的話,很是不懂,忍不住開口道。
「閉嘴。」張麒怒斥道。
「瑤兒,住口。」張夫人異口同聲急切打斷。
「娘,我那里說錯了嘛!祁御醫在顧家的時候,明明就是向著我們的呀!如果不是他,那個愚蠢的李大夫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話,所以,女兒想,只要和他說說,他一定不會把顧清苑的傷重的事說出去的。」張瑤想著,心中甜蜜,祁御醫他既然幫著張家,那,他也一定不忍心自己名聲受損吧!
張夫人听了也是一怔,心思開始活動。
張麒听了張瑤的話,再看張夫人的神色,冷笑道︰「怎麼你也和張瑤一樣的想法,認為祁逸塵是在幫我們嗎?」
「那他是……?」
「如果他是真的幫我們,他就不會打斷李大夫的話。」
張夫人听了一驚,「老爺,臣妾不懂,如果他不打斷那,李大夫可就把張家給供出來了,那豈不是更難以收場嗎?」
「無知婦人。」張麒斥了一句,沉聲道︰「如果李大夫真的供出了張家,那我就可以,以誣蔑當朝尚書的罪名,介入洪御史問案,在暗里施壓,情勢就可扭轉為,我張家是受了李大夫欺騙,才會錯認了顧大小姐的傷勢,造成了此次的誤會。」
「可現在李大夫話沒說出來,我又何有名頭參與進去?而且,在這敏感的時刻,我貿然進入御史府只會給人,欲蓋彌彰,以權壓人的聯想,如果我張家真的這麼清白,又何必去在意一個李大夫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大夫的話雖然沒說透,可要表達什麼,有那個不明白的。」
「祁逸塵的話,李大夫的證詞,連起來可這是精彩了。」
「張家大小姐瑤,凶狠毒辣,致使顧家大小姐差點命喪她手,事後,顧家沉默認下,就顧清苑的外公,連位居丞相之位的李相,對于外孫女受傷一事,也沒說過張家分毫言辭。」
「反倒是張家,傲視無人,不但不承認推過顧大小姐,還聯合李大夫一起算計顧家,張嵐這就是顧家一行的成效,你可真是好本事呀!」張麒面色陰森,聲如寒冰。
張麒的一席話,讓張夫人恍然大悟,卻面色灰白。
張瑤更是無法接受,神色木然,祁御醫他不是在幫自己?他是在幫顧家?這怎麼可以,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
而張麒看著她們驚駭的神色,眼神微眯,祁逸塵,李智所謂的踫巧?真的是巧合嗎?
顧家
顧老夫人把今天發生的事對顧長遠講了一遍,而後,看著顧長遠皺眉道︰「遠兒,此事對你可有影響?」
「沒什麼影響,母親做的很好。」顧長遠不管心里想什麼,面上永遠是一片謙和。
「那就好。」老夫人听了松了口氣,靜默了一會兒,老夫人談嘆了口氣,︰「其實,我本想,如果李大夫最後能把張家給說出來,那樣我也許我們顧家可以賣張家一個人情,讓她們把李大夫帶走,這樣一來對你也許有幫助,畢竟你現在剛坐上侍郎之位,如果因為這件事,得罪了張家,實在是因小失大呀!」
顧老夫人的一番話,完全沒有想過,這樣做對顧清苑會如何的不公平。
可對于這些話,顧長遠還有齊嬤嬤都神色都沒有一絲的意外,老夫人向來把顧長遠的仕途看的很重,孫女受點委屈,在她的眼里根本不是什麼事。
可這個時候顧長遠想的倒不是這些,讓他在意的是顧清苑對張夫人說的那一番震懾之言。
這些話,看似大膽妄為,淺顯沖動,可就是這些話,讓張夫人就算沒後後來祁御醫的出現,也不敢再把事做的太過,另外,也緩和了老夫人心里的怒火,難堪。
而,最重要的是,她拖延了時間,如若不然,祁逸塵和李智就算是來了,事情也都結束了吧!
想著,顧長遠神色莫測,也許,有些事是真的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什麼改變。
顧府眾人各有心思,可卻一致的對于顧清苑打架受傷一事閉口不再提起,顧府也好似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李相壽辰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