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換人?皇上裁判說,休想。舒虺璩
澹台溶帶寧悅出南門,胡虜小王子和蔣涵離出北門,一南一北,都立即出京城。
而且,還有皇上的欽差陪同。
想找機會新娘交換?皇上說,新娘子要在城門拜別娘家,所以,都得揭了蓋頭下來叩拜。這樣一來,換了人就會露餡。
規矩是變態,可皇上最大,誰也不能反對。
蔣涵離顫巍巍的和阿史那思摩拜別京城時,兩個人眼里都是無奈加抓狂。
本來,一切都商量好了,新娘一進公主府就對換,也計劃好明天一早,各跟著各的心上人離京。
听到欽差大臣派信使來稟報來,皇上露出了跟吃了蜜蜂屎似的笑容。
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從穩穩當當登基後,再也沒有這樣快活過。皇上一揮手,擺駕太後的宮殿。
只有太後,現在能體會到他的快活。
可他沒想到,一拜別京城,就有個女子潛入了蔣涵離馬車,換上她的喜服,代替她坐在馬車招搖。
新娘雖然被皇上的聖旨強行揭了蓋頭,可喜車卻不是欽差大臣可以進的。
而且,喜娘說,因為沒有拜天地,新娘子還不宜見人,于是,蓋頭又頂上了。
蔣涵離換上丫環的衣裳,心里想,金城武這個人情不小,居然把紅葉送來當假新娘,以後,要對他好點。
她囑咐了紅葉幾句,又令小杯子形影不離的跟在紅葉兒身旁,才偷偷混出了送親隊伍。
金城武安排的馬車在城門邊候著,蔣涵離一上車,就向南門奔去。
本來,應該將就到胡虜國,等欽差走了再跑回去換人,可她心里,卻象是被什麼撕扯著,迫切的想要見到澹台溶。
因為不放心?不!她堅信澹台溶的感情!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她舍不得離開,更舍不得走那麼遠。
在馬車上,她暗暗後悔,早知道皇上如此變態,她應該昨晚就和寧悅換人的,反正換了新娘喜服,都看起來差不多,而且安樂和寧悅是姐妹,自然也有好些地方是象的。
一邊後悔,一邊奔馳,趕到南門時,澹台溶和寧悅也才到城門外。
去宮里迎親,路遠一些,而且宮里的規矩自然多一些,再加上皇上要求澹台溶去安國公府拜一拜,所以他們的進程比蔣涵離和阿史那思摩要慢。
下車前,車夫攔住了蔣涵離,回頭招了一個人上車。
上車的人背著一個大包袱,打開後瓶瓶罐罐一大堆,二話不說,就往蔣涵離臉上抹。
蔣涵離愣了愣,立即回過神,這是要易容啊!她配合的挺好一張臉,任人上下亂涂。
因為沒有鏡子,蔣涵離也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德行,她想,反正不是安樂的臉了就好。
涂了大約十幾分鐘,來人後撤一步,仔細瞅了瞅,點點頭,依然不發一語,就下了車。
車夫此時也換了衣衫,穿著澹台府的奴衣,穩穩揚鞭,直奔到澹台溶的身邊。
「國公命小人給公子送來一份賀禮!」車夫恭恭敬敬的說,「國公說,既然公子不再是澹台家的人,依禮同殿之臣,應送賀禮!」說話間,車並到了喜車旁。
蔣涵離正莫名其妙,就發現側面的車廂突然向兩側拉開,出現了一道門。
而喜車,也同樣地開了一扇門。
寧悅已經月兌下喜服,看到蔣涵離先驚了一驚,然後輕輕點頭一笑,便上到這邊的車上。
蔣涵離暈暈乎乎的也上了喜車,在寧悅隨身小宮女的幫助下,穿好了喜服。
等車夫駕車,把寧悅拉得影子也不見了的時候,蔣涵離還在想哪里有問題。
她總覺得,什麼事忘記了,是什麼事呢?
當車簾被打起,澹台溶含笑請新娘下車,拜別京城時,蔣涵離的腦中如閃電般大亮——話說,寧悅沒有露面就跑了,她可怎麼辦啊!
就在蔣涵離扭捏著不肯下車,心急怕露餡的時候,欽差大人心急,走了過來。
「請公主下車!」欽差波瀾不驚,掃了一眼蔣涵離後,行禮請她下車。
蔣涵離看欽差沒有驚詫,也沒有惶恐,她心里大定。她突然想,也許新娘子都是象的,而且欽差肯定也不那麼常見公主,他可能倉促間以為她就是寧悅。
既然如此,蔣涵離便不再猶豫,她扶住澹台溶的手,緩緩下了車。
寧悅和安樂最大的區別是溫婉,蔣涵離不會溫婉,但她知道慢一些,才有第一美女的風範。
她半低著頭,垂著眼睫,邁著小步子,隨澹台溶一起跪到紅氈上,柔不經風的彎了彎縴縴細腰。
行完禮,澹台溶將蔣涵離扶回馬車,並一起上了車。
「看你如今的模樣和做派,我真懷疑是不是真娶了寧悅!」一上馬車,澹台溶就說道。
蔣涵離嘿嘿傻笑,十分僥幸的道︰「那個欽差眼神不好,居然沒有發現我和寧悅的多不一樣,我行動含蓄一些,他就以為是寧悅了!」沒想到,裝的這般成功。這讓她更加後悔,為什麼不昨晚就換人了。
澹台溶似笑非笑,探道出車外,片刻拿了一面鏡子進來,遞給蔣涵離。
蔣涵離傻傻的接過鏡子,立在眼前……「唔……」一聲驚叫,被澹台溶成功的捂了回去。
「這……這……這不是寧悅的臉麼?」鏡子里,溫婉秀麗的那張臉,哪里還有半分安樂的影子,完完全全就是寧悅的容貌。
澹台溶白了蔣涵離一眼,慢悠悠說道︰「你以為欽差是傻子?還分不出你是誰,開什麼玩笑,他專門來看著你倆不要換人的!」說到這里,他才回過神,「你易完容沒有照獨鏡子?」說到這里,他突然笑了。
金城武這個家伙,到現在了還在逗她,也不怕嚇著她。
蔣涵離這才明白,為什麼寧悅看到她的時候,會驚了一下,自然,是因為這張臉。
「金城武這個混蛋!」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金城武的惡作劇。只有他,安排的如此完美後,偏偏不告訴她。
好吧,本想下回對他好點,現在看來,應該是下回和他好好算算賬!
澹台溶笑呵呵的把蔣涵離攬進懷里,輕輕的道︰「別生氣了!」他湊在她的耳邊,「今晚,我們就要成親了!」他的聲音氳氤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
蔣涵離的身子一僵,從準備成親到現在,她一直考慮的是如何糊弄過皇上,成功從京城逃跑。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結婚這個想法。
潛意識里,成親就是逃跑的一個煙霧彈,是一件披在外面的罩衫,和成親這件事,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可听到澹台溶噴著如此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提醒時,她突然呆住了。
真要成親?今天結婚?
啊——她還沒有結婚照,也沒有穿婚紗啊!更不踏實的是,她沒有那個民政局發的紅本本啊,怎麼覺得,象是無證經營啊?
腦子里轉完這些之後,才想起,今天結婚,那就意味著,今晚要洞房花燭……啊?!
想到這里,蔣涵離的臉頓時想煮熟的大蝦米,從里紅到了外。
「那個……你怎麼也上車了?」好吧,她是在趕人。她現在需要一個私人空間,正式面對一下這件事。
每個女孩子,都有對做新娘的的憧憬,雖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可那就象是一個公主夢,在那天,她是全世界的中心。
如今……她倒是當了很久了公主了,可……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澹台溶摟緊蔣涵離,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怎麼,不要我在這里陪你?」他順勢親吻了一下蔣涵離的耳垂。
蔣涵離一個激靈,身子一震,忙逃出了澹台溶的懷抱︰「那個……那個……新郎倌不是應該騎馬的麼?」這樣四處點火的走一路,她可受不了。
澹台溶沉沉的笑了半天,才看了看外面的烈日,皺眉道︰「你不想我出去曬得沒有力氣洞房吧?」說著,他抓住了蔣涵離打過來的小拳頭。
蔣涵離忿忿的瞪了澹台溶一眼,倚在他身上,緩緩的道︰「你知道我不是安樂,可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也是安樂!」在桃源時,她很含糊的說過,自己的情況,也不知道澹台溶懂了沒。
現在,她想跟他仔細說一說。
澹台溶一听,笑容立時散去,忙挺起身子,用心去听。他一直想知蔣涵離是什麼情況,可她不說,他也沒有問。
終于,等到她自己交代了。
「我來自未來,不是這個時空的未來,是……是另一個平行空間……」蔣涵離慢慢的說,「在我們那里,有電燈電話,汽車飛機……反正,就是科學技術已經在日常生活中發揮主導作用,我……我是閻王殿的廢材小鬼天雷劈錯了人,補償到古代來享福的……」說到這里。她才發現,來這里的幾個月,她似乎一天也沒有享過福……唔,部長還是坑了她。
澹台溶灼灼的盯著蔣涵離,斟酌了一下道︰「這麼說,那個廢材小鬼是我們的媒人?」嗯,要是有機會見到那個小鬼,他得好好感謝一下這個笨蛋小鬼。
蔣涵離嘴角一抽,默默的看向車頂,好吧,她雖然說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可听到他這麼說,她的心里還是有一絲溫暖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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