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回頭,看向身後,一身紫衣雅人深致,無上高貴,風華無雙的男子,溢出一絲淡笑,不得不說,夏侯玦弈這副皮囊,真是秀色可餐,絕對有做桃樹的資本,怪不得,引得蜂蝶不斷。可惜這廝是個冷情的,錯過了很多的艷福呀!
顧清苑那漫不經心,打量,評估般的眼神,讓夏侯玦弈臉色沉寂了下來,抬腳,移至顧清苑跟前。
看夏侯玦弈神色難辨,顧清苑抬眸,微笑,「夏侯世子,請坐戰爭領主!」
夏侯玦弈看顧清苑從容,淡定的模樣,眼神緊縮,「知道本世子會來?」
「奢想過世子爺回來驗收成果。」
聞言,夏侯玦弈眼眸暗動,女子有的時候太多聰明,讓人難以掌控。
夏侯玦弈坐下,卻沒有開口,顧清苑亦是沉默,今日的談話,也許將會是個轉折,談的好,一年之約結束後就會省力很多,反之,如果談崩了,那可就要走很多的彎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達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
片刻之後,夏侯玦弈淡漠開口。
「為何幫祁家?」
「因為祁逸塵。」
答案出,冷意襲來,威勢壓人,顧清苑淡笑,冷清的男子莫名的有了某種佔有欲,出乎意料!
「為何?」
「還他一命之恩,他救過我外公。」
「他喜歡你。」
「也許!」
「在乎嗎?」
「欣賞!他很有眼光。」
「覺得自己很好?」
「從來沒覺得自己差過。」
「可並不討喜。」
「你老受累了。」面對不討喜的自己。
一番並沒什麼實質性的談話結束,夏侯玦弈緩緩靠在椅背上,神色忽然放松下來,榮辱不驚,淡泊清冷卻又矛盾的現實,財迷的女子呀!
淡看富貴,漠看權勢,無視自己,大膽妄為,人都會有弱點兒,這個女子…。也有,愛錢!可在面臨那潑天的富貴時,又沒有想象中的那個貪欲,各種不懂,各種不同,各種不明,引得人想探究。
顧清苑看著夏侯玦弈忽然一副什麼都不想問,只是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挑眉,「世子爺,今日過來不知有何要事?」
「沒有。」
「那,世子爺如此隨意的進入臣女的閨房,怕是不合適吧!還是說,這是世子爺的另類癖好。」
「也許!」
這男人在耍賴皮!
「世子爺,臣女覺得關于一年之約,我們也許該談談了。」
聞言,夏侯玦弈眼簾微動,這個女子果然是早有準備,而這個問題她終于提出了,不過…。夏侯玦弈清冷一笑。
「一年後,你——將會是本世子的世子妃,這沒什麼需要談的。」
夏侯玦弈直接的定論,讓顧清苑眼眸緊縮,「世子爺,也許,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這不是個主意,而是,一個事實!」
「也許,皇上並不希望我…。」
「你會是本世子的世子妃,這,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曖昧不是罪。」
狂傲至極,張狂極致,逆天,惱人!
「夏侯世子是否太肯定了些。」夏侯玦弈這不可一世的樣子,顧清苑還真是惱火,可…。更多卻是忌憚,如果他來真的,自己想逃月兌,恐怕連那個萬一都不會存在,該死的!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嗎?就這樣被掐死在搖籃里了嗎?真是不甘心。
看顧清苑無法掩飾的染上惱意的眼眸,夏侯玦弈眼里閃過深冷,「看來,這個結果並不令顧小姐滿意,如此,本世子倒想听听顧小姐你,想要的是什麼結果?」
「說了就可以實現嗎?」
「不可以!」
「那還說個屁呀!」顧清苑惱火,是成為禁臠,還是對上夏侯玦弈,這兩條路,顧清苑一個都不想要。一個太憋屈,一個勝算太渺茫。要成為死局了嗎?
「顧清苑…。」
「是,是我錯了,我不該說粗話,我該做個有教養的大家小姐。」顧清苑深呼一口氣咬牙道︰「夏侯玦弈一定要如此嗎?」
「為何不願意做本世子的世子妃?」
「我為什麼一定要做?」
夏侯玦弈︰……
看夏侯玦弈沉默,顧清苑起身,惱意消褪,神色冷峻,伸手撫上他的心口,冷然道︰「就因為這里感到了異樣,好奇,不同,所以,想探究了。而我,在你沒有想明白,弄清楚,在那股不解消散以前都是你研究的對象,是嗎?」
「夏侯世子這是你不想放手的原因嗎?那是否,直到你不再感到好奇了,我沒那個研究價值了,你心里覺得無所謂了,才會丟棄,對嗎?」
顧清苑直擊內心的話,讓夏侯玦弈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對,可又完全的不對,是哪里不對?
「夏侯世子,如果你真的是那樣想的話,請贖臣女沒那個犧牲,奉獻的精神,也沒那個心情成為你研究的對象,滿足你那個懵懂的好奇心。」顧清苑冷聲道。
「這不會由你。」
霸道,可惡,小人,混蛋,欺負人!
夏侯玦弈看自己話落,顧清苑撫在自己心口的手,變成掐,撓,雖然她點力道,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可那刺刺,癢癢的感覺,十分的怪異,身體莫名的緊繃,眼神隨即暗沉,修長大手輕抬,衣袖翻轉,怔忪間,顧清苑遂然落了夏侯玦弈的懷里。
夏侯玦弈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顧清苑微怔,隨即眉頭輕皺,素手用力,推開,欲月兌離。卻感,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同時收緊,聲音暗啞︰「別動!」
這兩字出,顧清苑腦海里閃出狗血一幕,女子無意撩撥,男子**跳動,那,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樣?想此,遂然抬眸,只見夏侯玦弈臉色無異,神色亦淡然,挑眉,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廝怎麼可能會隨意發情。
哎!顧清苑果然是菜鳥,前世十六歲,這世十五歲,男人發情在她的認知里,那就是臉部猙獰,眼冒綠光,喘著粗氣,手腳亂動,夏侯玦弈現在淡定的表情,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符合,顧清苑果斷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可她卻沒發現,夏侯玦弈緊繃的身體,失控的心跳,太過幽深的眼神。
手下柔軟的觸感,鼻翼下淡淡的幽香,讓夏侯玦弈某個地方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生變化,憑著傲人的定力,才使夏侯玦弈這個時候不至于露出絲毫的異樣,在顧清苑看過來的時候,還是那副淡定如斯的表情。
「夏侯玦弈,關于世子妃的事兒,我們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折中一下呢召喚聖劍!」
美人在懷,雖然談的話題不甚愉快,身體也隱忍的有些難受,不過,夏侯玦弈心情卻不算太差,繼而,淡淡的瞥了顧清苑一眼,慢斯條理道︰「如何折中?」
「如果夏侯世子真的很好奇的話,一定要明了自己的內心,那,小女倒是也很樂意做世子妃。」
前後不搭,完全矛盾的話,讓夏侯玦弈眉頭輕佻,「然後呢?」
「嘻嘻,就是夏侯世子能不能滿足臣女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獻媚的表情。
「說。」
「我可以不可以不待在伯爵府。」
這話出,夏侯玦弈的臉色沉了下來,「什麼意思?」
「你管我吃,住,給我發月銀,而我帶著世子妃的名頭,等你需要我出面的時候,我隨叫隨到,你覺得如何?當然不給錢,給個期限也行。」
顧清苑真心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雖然無法徹底月兌離夏侯玦弈的掌控,不過有吃有住,有人保護,就是把自己當成豬養著也沒關系,當然了,如果能出面應酬應酬,攢點銀子的話那自己就更加的滿意了。
等夏侯玦弈好奇心消失,甩了自己,自己就拿著銀子,消失,隱遁,完全不會妨礙他尋找新的,再次令他感到好奇目標,這兩全其美呀!這注意,很不錯。
夏侯玦弈听完,神色不明,語氣平緩,道︰「你的意思是,頂著世子妃的頭餃,實質上卻是本世子的屬下。」
夏侯玦弈話出,顧清苑剛想點頭,卻立時感到氣壓不對,冷意太甚,眼眸微轉,立時改口,「當然了,如果世子爺覺得不好,就當我沒說,什麼都沒說。」說完,緩緩退開,然而剛站定,就被夏侯玦弈猛然拉回。
「顧清苑,你給本世子听著,既然做本世子的世子妃,就必須呆在本世子的身邊,而,你曾經說過的那句喜歡,無論為何說出的,本世都記在心里。」
「所以,無論你有沒有信心,相依相守,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本世子都要,所以,你那些小心思還是少打算的好。」
夏侯玦弈說完,看著顧清苑清冷的小臉,沉聲道︰「除非本世子主動放手,否者…。憑你聰明,如果妄想逃離,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還有,和祁逸塵之間的牽扯,最好到此為止,如若不然,祁家會如何,本世子不敢保證。」
夏侯玦弈說完,放開顧清苑閃身消失在眼前。
夏侯玦弈離開,顧清苑只有一個感覺,談崩了!情況更糟了!夏侯玦弈這廝,讓自己更不懂了!感覺到了他莫名的佔有欲,可卻低估了,他對某些事兒的反應,是男人太難懂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小姐。」
聞聲,顧清苑轉頭,看到凌菲,重重的嘆了口氣,「凌菲,你家主子是個怪人。」
凌菲嘴巴抽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關心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暫時沒事,以後難說。」顧清苑有些煩躁,坐在椅子上,沒什麼形象的趴在桌上,懶散道︰「凌菲,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
「是,奴婢都听到了。」
在顧清苑和夏侯玦弈談話的時候,凌菲一直靜靜的外面守著,雖然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大,可凌菲還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驚訝于小姐的想法,也吃驚于主子的反應獄女妖嬈。
「凌菲,憑你對夏侯玦弈的了解,你說,如果我真的逃走的話,勝算會有多大?」
「小姐,奴婢覺得最好不要那麼做。」
「是嗎?你這麼說的話,就是不會成功了,一絲可能性都沒有嗎?」
凌菲搖頭,肯定道︰「如果是別的奴婢不敢說,可在皓月除非主子主動放手,否則,小姐絕對出不了皓月京城一步,就算小姐運氣好,逃月兌了。可那也只是一時的,絕對不會長久,不日,小姐一定會被找到,而,那個時候主子一定會生氣的。」
「惹得那廝生氣的話,我會很慘吧!」
「這個,小姐如何奴婢不敢說,不過,和小姐有關的人,就很難說了。」
「會被遷怒,是嗎?」
「也許,因為主子心里的火氣總要發出來,更重要的是,也要給……」
「給我一個警告,一個教訓是嗎?」顧清苑接應道。
凌菲听了沒開口,默認了,而顧清苑眼神冷凝,可也知道凌菲說的是真的。夏侯玦弈剛才不就在做那樣脅迫自己的的事兒嗎?警告自己不要再跟祁逸塵有任何的牽扯,不然,祁家就會如何,如何?
靠!他不高興了,不滿意了,就可以任意妄為,那自己呢?不高興了,不樂意了,又該如何?想此,顧清苑忽然更加的無力,能如何,忍著唄!誰讓人家是老大,有那個資本!如果自己是武則天,自己也會傲一把,可惜,那是夢。
看顧清苑沮喪的樣子,凌菲有些不懂,「小姐,為何不想做世子菲,呆在伯爵府,主子他,不好嗎?」
听了凌菲的問題,顧清苑坐正身體,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你覺得我在顧家的日子如何?」
聞言,凌菲一頓,垂下眼簾,誠實道︰「衣食無憂,備受寵愛。」說著頓了一下,「不過,顧家明面上平靜,祥和,可私下卻是暗涌不斷,小姐想要過的安生,並不易。」
听言,顧清苑點頭,「是,你說的很對,看的也很透徹,在顧家,我看似萬事無憂,可很多時候,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坑中,難以翻身,顧家一個小小的侍郎府尚且如此。何況是伯爵府。」
「俗話說︰一如侯門深似海,雖然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祖宗一般的日子,可,你既然享受了些東西,那就要付出些來換取。比如,你要時刻防備著,時時警惕著,那支箭會向自己射來,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生活在無盡的算計,暗算中,凌菲,你覺得那樣的日子好嗎?」
听言,凌菲一窒,有些無言,有些迷茫,「可是,好像很多人都是這麼過的。」
「是呀!很多人都是這麼過的,也許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吧!」
顧清苑淡淡道︰「其實,如果想通了,進入伯爵府也很不錯的,最起碼,名頭很噱人,一般沒人敢欺負,也沒敢小看,很多人還都要看你的臉色,恭維著你,巴結著你。而且,如果心情不好,你還可以去欺負欺負別人,就如你主子一樣,多威風呀!」
「再來,你家主子長的也很好,有權,有錢,又帥的一塌糊涂的,是個標準的王老五,帶出去也讓人很有面子,讓人羨慕,嫉妒,多好!」
「就算你主子以後有了小老婆,那,我也是老大,她們也都得听我的,在我的眼皮底下討生活,權利很大呀!生活無憂,美男在手,就是過日子的時候,費點腦子而已,閑來無事的時候,管理好後院里的那些千姿百媚的花朵,打理好她們的衣食,養好她們的身體,讓她們多生幾個重生嫡女小妻。」
「而自己這個老大也上點心,別一不小心被她們給干掉,篡了位了。好好的保住自己地位,小命!然後,把府里打理的妥妥帖帖,熱熱鬧鬧的。那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也挺簡單的是不是?」
「小姐…。」顧清苑的一席話,莫名的凌菲覺得悲涼。
顧清苑說完,沉寂了好一會兒,收斂情緒,起身,淡淡道︰「凌菲,告訴暗衛,夏侯玦弈過府的事兒,讓他們不要稟報外公,誰若不听,就讓他離開吧!」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小姐這樣做是怕李相擔心,再次和主子對上嗎?
「嗯!去吧!」
凌菲離開,顧清苑去了內間,躺在床上,慢慢合上眼楮,夏侯玦弈為何一定要如此堅持!
伯爵府
夏侯玦弈從顧家回來就去了上浴間,後面的麒肆,麒一看此,對視一眼,神色不定。
「麒一,主子發火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問?」
「是啊!我都看到了。」麒肆說著,感嘆道︰「主子還是在意了,本以為主子這次能打破以往,不過問顧小姐的事兒了,可是沒想到,反應竟然這麼大。」
「切,說的好听,你期待的不就是這個嗎?」
「麒一,你還真是了解我。」
「滾,誰稀罕了解你。」麒一嫌惡道。
「還真是無情。」麒肆看了麒一一眼,傷感道。
麒一懶得看麒肆那裝腔作勢的樣子,而,麒肆看麒一不為所動,也收起了那虛假的表情,轉而十分興奮道︰「麒一,你覺得主子這次發這麼大火的原因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不就被顧小姐的話給氣到了嗎?」
「我覺得倒不盡然。」麒肆很是高深道。
「怎麼?你覺得還有別的原因?」麒一有些好奇。
「我覺得主子之所以失控的原因,是因為…。」麒肆說著,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身後,確定,肯定沒人後,聲音壓得極低道︰「我覺得主子會那麼大的火氣,是因為,欲求不滿。」
「什…。什麼…。」麒一驚呼,卻瞬間被麒肆給捂住了嘴巴,可麒一眼里的那抹不可置信還是一覽無遺,清晰可視。
「你想死呀!叫那麼大聲。」
麒一掙開麒肆的手,驚疑不定,小聲道︰「我就是太吃驚了,主子他真的會因為那個,才失控的嗎?」
「主子也是男人,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呀!」麒肆說著很是肯定道︰「主子當時的那個表情,我可以肯定主子當時一定…。」
「一定怎麼了?」
「一定是動情了,可惜,主子太君子了只能忍著,而禁欲的結果就是火氣大了,要不然,主子哪里會發那麼大的火氣。」麒肆萬分確定的說完,感嘆道︰「主子年齡也不小了,京城里和主子那麼大的孩子都有了,可主子卻連女人都沒踫過,現在好不容易開竅了,也願意接觸女人了,我覺得真應該讓主子快些和顧小姐成親,要不然,我身為屬下還真是擔心長此以往,主子會憋出病來呀!」
「嗯媽咪被潛,寶寶不認爹!你說的很不錯,你家主子確實該成親了,要不然真是的要憋出病來了,那老子的孫子可也就沒了。」
這聲音一出,麒肆的背脊瞬間來了透心涼,眼里閃過苦笑,完了!
「麒一,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兒沒辦完,你守著主子,我先走了…。」麒肆說完,看著還在發怔的麒一,提氣就要遁走,卻先一步被人給拉住了衣領,催命般的聲音再度穿來,「麒肆如果你小子敢溜走的話,老子就把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說給你主子听。」
聞言,麒肆立時泄氣了,僵在哪里,無奈回頭,看著老侯爺扯動圓滑的笑意,道︰「老侯爺,您說哪里話,屬下哪里是要溜走,屬下不過就是有事兒還辦完,所以,想先走一步罷了。」
「放屁,你小子少來,你這廢話哄騙麒一這個木頭還可以,在老子面前少來這套。」
老侯爺這直白的話一出,麒一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是笨了些,可也沒到那個程度吧!麒肆明顯是想逃,自己還是看看的明明白白的好不!老侯爺這次真的看低他了,他冤枉。
可這個時候,老侯爺興奮,麒肆苦悶,沒有人在意麒一的心情。
「麒肆,你交代不?不交代的話,老子可就…。」
「侯爺,屬下交代,交代還不行嗎?」
「算你識相,走,趕緊給老子說說去。」老侯爺說著拉起麒肆就走。
「侯爺,小的冒昧問句,你老這個時候不睡,還來這里可是有何要事?」麒肆被老侯爺惦著,走路踉蹌嘴巴卻還不忘問道。
「沒什麼要事,老子看二皇子在暗室快瘋了,過來跟你主子說兩句。」
「哎呀!侯爺,這個可是很重要的事呀!要不,你先跟主子說,小的稍後再向您交代。」
「放屁!什麼事還能有你主子破了童子身的重要,你小子給老子老實點兒,少耍花花腸子,要不然老子就把你以前做的事兒,都告訴你主子。」
「是,是,不過,你老小聲點兒,被主子听了小的命可就沒了,那你老可也就听不到了。」
「就是死也得給老子說了再死。」
「侯爺…。」
麒一站在那里,看著老侯爺,麒肆,一個緊抓,一個欲逃,嚷嚷鬧鬧的離開,松了口氣,隨即咧嘴笑開,躲過一劫!哈哈,不過,剛麒肆說的也不錯,主子還是早些和顧小姐成親的好,那樣,主子的日子肯定會過的和以往完全不同吧!
第二日
顧清苑昨晚因為談判崩裂,晚上沒休息好,頭有些痛,起身梳洗過後,本想著給老夫人請過安後,再回來睡個回籠覺的,可沒想到卻接到暗衛傳來一個讓她頭更痛的消息來。
祁家太夫人待客,並不是為了探究佛法,其真實的目的是為了給祁逸塵挑選媳婦,而,太夫人所選中的人選不是別人,就是顧家的大小姐,現,伯爵府未來的世子妃——顧清苑。
聘來院
凌菲神色泠凝看著顧清苑擔憂道︰「小姐,現在怎麼辦?如果這事兒傳開的話,對小姐很不利。」
顧清苑按了按眉心,眉頭輕皺,這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呢?不會是祁太夫人,顧家的人應該也不會,那到底是誰呢?
是當天在場的客人看出了什麼嗎?畢竟,祁太夫人忽然待客,自己多少能猜到中間潛在的目的,那些個精明的老夫人會猜到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憑著她們的心智,這種完全不討好,可以說是惹麻煩的話,她們會說嗎?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好處,最起碼,自己多少有些麻煩,如此說的話,是有人要針對自己嗎?
思慮一番過後,顧清苑抬眸,沉聲道︰「既然暗衛也是剛得到消息,那麼,這消息應該還沒在京城散開才是,而能看出其中貓膩的人,那天做客的幾家可能性最大盛世嫡妃最新章節。」
顧清苑說著吩咐道︰「你現在讓暗衛去那幾家打探一番,記得小心些,不要引起更大的波動,就算是發現什麼也不要行動,先回來稟報。」
「是,小姐。」
凌菲領命就欲離開,卻又被顧清苑叫住,「凌菲先等一下。」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如果這些話,不是無意傳出的,而是有人誠心散播的話,那,散播謠言,消息流通的最快的地方肯定就是人口聚集,流動性又大的地方了,這些地方會是哪里呢…。」
「酒樓,茶館兒,戲院,還有那些乞丐。」凌菲听了快速回應道。
顧清苑听了,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在夏侯玦弈手底下受過訓練的人,反應果然迅速。
「那,奴婢讓暗衛把那些地方也查探一下。」
「嗯!查探那個地方,就不用太含蓄了。」
「奴婢明白。」
「嗯!去吧!」
「是。」
凌菲離開,顧清苑眼眸沉了下來,而在蘭芝,梅香進來後,卻又恢復了和以往無異的神態,梳洗過後,和往日無異的去了福壽閣,給老夫人請安。
請安中,顧清雅親近的抱著老夫人的胳膊撒嬌,說著討喜的話,逗得老夫人開懷,而顧清素規規矩矩的坐著,時不時的接應幾句,簡單的幾句話,討好了老夫人,又好似無意的斥了顧清雅,引得顧清雅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幾次,卻無法在老夫人面前多說什麼。
顧清素那藝術性,完全彈性的接應,讓顧清苑側目,端莊,大方的清素小姐,貌似心里也很不規矩呀!
顧清苑嘴角帶著淡笑的看著,問到自己的時候,也很是老實的回應,其他,絕對不會去跟她們爭的寵愛,搶那個風頭。
顧清苑如此識相,讓顧清雅,顧清素十分的滿意,繼而,放下架子,很是彌足珍貴的夸贊了顧清苑幾句,那施舍般的姿態,看的顧清苑想笑。看來,也許在她們的心里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顧清苑吧!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被人看低,好像比被人忌憚,想算計的好,心里暗嘆︰希望她們對自己的定位一直不變。
在老夫人那里待了一會兒,看老夫人累了,顧清苑就規矩的退下了,一路上看,听,府里的還是很平靜,看此了然,看來那個消息還沒傳到府里來。
而回到聘來院後,顧清苑意外的看到凌菲竟然已經回來了,在等自己,看到自己疾步的迎了過來。
「小姐,查探清楚了。」
聞言,顧清苑挑眉這效率也太高了些吧!不過,這個時候那個不是最重要的。
「是誰?」
問聲落,答案出。
讓顧清苑很是意外的答案,一個怎麼也沒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