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風華 第153章 顧清苑發飆

作者 ︰ 淺淺的心

月黑風月夜,殺人越貨時,情郎情妹述相思時,大俠如風在空中,盜匪如鼠在盜洞,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都在人們入夢時,不自己不覺的進行,上演著。而睡了一下午,精神十足的顧清苑,也加入了這也行的活動中,當然了,她不是以上的幾種。

顧家私產,一茶樓之內,客人早已離開,伙計早已睡下。穿過茶樓後院之中,一個房間的等還在昏黃的閃爍著,兩個人影相對而立。

翼兒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巧笑倩兮的少女,嘴巴緊抿,神色莫測。

看著翼兒這副明顯是不表示歡迎的表情,顧清苑俯身,輕笑道︰「翼兒,看到我好像不高興呀?」

「你來干什麼?」

「那個,說了來找你的,所以,我就來了。」顧清苑笑道。

「是嗎?不記得了。」少年轉身,淡漠的語氣,卻帶著明顯鬧別扭的嫌疑。

看此,顧清苑微愣,鬧別扭?為何?忽然,顧清苑想到什麼,輕聲道︰「翼兒,你不會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在等我吧?」

「沒人等你,不要想太多。」這次聲音里染上了一抹惱意,還有一絲委屈。

聞言,顧清苑了然,嘆了口氣,沒安全感的孩子。

「翼兒,回來後事情有些多,所以來的有些晚了,你生氣了呀?」

「沒有,不敢。」

「翼兒…。」顧清苑嘆氣,小孩子家家的脾氣可真是大。

听出顧清苑的莫可奈何,翼兒咬牙,慢慢轉頭,看著她。從回來到現在已經七天了,沒人知道,每天每時每刻,他都在等著她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能夠讓他確定,在山里相處的那片刻時光不是在做夢,那種在夢里都不敢想象的姐姐真的出現過。

然,幾天的等待卻終是空,他失望,心里更覺得痛!就在他以為她終是舍棄了他之時!她忽然出現了,讓翼兒一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里?明明該高興的,可心里卻又猛然涌現出莫名的委屈。

她無法知道他的不安,更不會知道就算在他以為他被遺棄的時候。在听到她身傷面殘的消息時,在听到每天來茶樓的人在說著,那個夏侯世子可能會不要她的消息時,他止不住的為她擔心,著急。對那個世子感到惱火,他竟然沒好好的保護她。

看著少年倔強又帶著一絲受傷的面容,顧清苑揉眉,看著這樣的表情,為何她莫名的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呢?貌似,她也沒做錯什麼吧!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少年沒想問的,可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顧清苑听了馬上笑開來,顛顛兒的走過去,指著臉上的傷痕,笑道︰「你是說這個呀?」

看著顧清苑完全不顧及身份,年齡,帶著一絲討好的表現,少年瞬時覺得有些好笑,真是沒做姐姐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可心里卻覺得滿滿的,暖暖的,嘴上冷聲道︰「明明好好的,這臉上是哪里來的傷痕?」

「怎麼?不好看嗎?」顧清苑笑道。

「你說呢?女孩子家臉上帶著傷疤怎麼會好看。」少年氣急敗壞道。

「嘻嘻…。」

「你還笑的出來。」少年急道︰「看大夫了沒?大夫怎麼說?」

聞言,顧清苑瞬時低頭,臉上的笑意不見,落寞道︰「大夫說去不掉了。」

「怎麼會去不掉呢?怎麼會這麼嚴重?是誰弄的?」少年眼里溢出擔憂,聲音里染上厲色。

「翼兒,我毀容了,你會不會嫌棄我?」顧清苑傷感道。

「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對于顧清苑的分不清輕重,翼兒覺得無力,更加覺得惱火,氣道︰「那個男人他是怎麼保護你的?都已經回京了,竟然還讓你受傷?這樣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話說一半,翼兒停下,嘴巴抿的緊緊的,臉色難看的很。

顧清苑听了,趕緊附和,說出他未說完的,點頭,很是贊同道︰「翼兒說的好,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顧清苑…。」少年咬牙,「這樣的話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來呢?」

聞言,顧清苑翻白眼,「喂!你小子你還真是別扭,說他不好的是你,人家贊同了,你又不高興了。」

「顧清苑…。」少年一噎,可能因為他母親的關系,在他心里覺得那種無法給女人安定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男人,可,顧清苑如此毫不在意的話說出那樣的話,他又覺得不合適。

「好了翼兒,你就別糾結了,你還小,很多問題,我都想不明白,你怎麼又能一清二楚呢?我們有時要學著糊涂,難得糊涂呀!」顧清苑感慨道。

「可你的臉…。」

「那個呀!」顧清苑忽然壓低聲音,神秘道︰「其實呀!是我讓凌菲給我故意貼上去的,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像是真的?」完全沒心沒肺的自得。讓翼兒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顧清苑,人家為你擔心的要命,可你,竟然拿這個來玩兒,你…。」翼兒心里松了口氣的剎那,心頭火亦隨之而起。

「翼兒,你擔心我呀?姐姐好高興。」顧清苑高興道的說著,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

「沒有,傻瓜才會為你這個沒輕沒重的人擔心。」看顧清苑歡喜的樣子,少年咬牙切齒,可卻沒動,任由顧清苑揉亂他的頭發。

「真的沒有?」

「沒有。」

「一點兒都不會說謊,明明就有嘛!」顧清苑壞心眼的才拆穿道。

少年听了,決定不再搭理她,免得被氣死。

看少年因為不自在真的要生氣了,顧清苑笑了笑,眼里閃過復雜。收斂神色,正色道︰「翼兒,你真的不想回顧家嗎?」

翼兒怔了一下,而後搖頭,「不想。」

「你母親如何了?」

翼兒沉默了一下,眼里溢出痛色,隱忍道︰「不是很好,大夫說,也許,沒幾日了。」

听言,顧清苑嘆息,「你母親想見顧長遠是嗎?」

聞言,翼兒苦笑道︰「是呀!到了這個時候了,她最放不下的還是那個男人。對于我這個兒子,她覺得我很懂事兒,而且有王叔在,所有,她很放心。」對于母親如此相信自己,翼兒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只是覺得可悲。

「是嗎?」顧清苑听了眼神微眯,神色不定。

靜默片刻

顧清苑開口,「如果你母親想,那,就如她所願吧!」

顧清苑話落,翼兒猛然抬頭,「什麼意思?」

「明日顧長遠就會過來。」

「他沒事兒了嗎?」翼兒皺眉,臉上不見一絲喜色。

顧清苑沒有回答,淡淡道︰「翼兒,長大後你希望做什麼?」

「除了帶母親離開外,其他的問題我們沒仔細想過。」

「如果現在讓你想,你希望做什麼?」

「做什麼?」翼兒皺眉,沉默良久,抬頭看著顧清苑,開口道︰「希望做你的依靠,希望在你受委屈的時候,做那個能為你撐腰的人,擋風的人。」

青澀的面容,青澀的聲音,卻有一雙堅定的眸子,顧清苑眼神微縮,「為什麼想做我的依靠?」

「母親生養我,王叔照顧我。以往在我的生命里面只有他們兩個,可現在,母親也許不久就會離開我了,而王叔,我們母子已經耽誤他太久了,我不想再拖累他。希望他能遠走他方,過正常人的日子。」少年說完,眼里閃過一絲迷茫,苦澀,「有時我會想,等他們都走了,我也好像什麼也沒有了。我會如何沒有誰是在意,而活著該做些什麼,對于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說著看向顧清苑,眼里溢出一絲溢彩,流光閃爍︰「可現在,上天待我不薄,它又讓你來到了我身邊。而你的那句依靠,就是我以後活著的意義所在。」

「翼兒…。」顧清苑覺得眼楮酸澀,這個時候忽然明白,為何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了。不是因為緣分,不是因為血緣。而是因為,這個少年和前世的自己好像。那種在爺爺去世後的毀滅感,對父親仇視可卻只能隱忍,那種全世界很多人,可卻沒有一個和自己有關的寂寥感。

那種快樂無人分享,痛苦無人分擔,死活無人在意的空洞感,找不到人生的目標,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就是如自己一般死寂的感覺,所以,那個時候他才會說出從來沒想過動自己的話吧!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好,以後你就做姐姐的依靠,姐姐以後就指望你了。」顧清苑慢慢的少年攬入懷中。

聲音清清淡淡,可足以令少年銘刻入心,讓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在他最迷茫,甚至絕望的時候,那個給自己溫暖的女子。

少年微怔之後,順勢伸手抱住顧清苑,姐弟相依透著淡淡的溫馨,不知道是誰溫暖了誰?誰又救贖了誰?

……

顧清苑從茶樓出來,還沒來得及張口喚凌菲,就瞬時落入一個帶有青草香的懷抱,被抱住的剎那,顧清苑就立刻知道是誰了,清楚的瞬間,立刻張口,毫不遲疑,對著男子心口咬去,狠狠用力,感到身體立刻的僵硬,還有那聲幾不可聞的悶哼,顧清苑笑開。然,笑容還未展開,就已被攬腰抱起,飛身離開,一瞬間場景轉動。

凌菲,麒肆,麒一,急速跟去。

翼兒站在門口,緊緊的看著那道飛逝而去的身影,想著那個男人看著他時,眼里那抹森冷的冷意,還有那絕對強勢,霸道的姿態。嘴角溢出一絲不符合年齡的深沉笑意。夏侯玦弈,姐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想一個人獨佔,休想!

王叔從不遠處走進來,看著翼兒,輕聲道︰「公子,顧大小姐呢?」

「姐姐走了。」翼兒說著,看著那已看不到蹤跡的身影,轉身進屋。

王叔听著翼兒自然的喚顧清苑姐姐,微愣了下,隨即欣慰一笑,跟著進屋。

「公子,大小姐都說什麼了?」

「亂世之時出將才,和平之日出英才,男兒志在四方,姐姐讓我好好想想我以後的路。」翼兒淡淡道,其實顧清苑的言語間更希望他能平淡,充實的度過一生,不要為了任何人束縛到自己。

王叔點頭,「大小姐說的很好呀!公子,男兒自當是要做一番大事兒的。」

「無所謂大事,我只是想守護姐姐。」

「公子,你想守護大小姐,就更應該努力才是。」王叔意味深長道︰「公子,當今這個世道,只憑你一己之身,單薄之力,拿什麼來保護顧大小姐呀?」

「是呀!所以,我要努力。而努力的第一步,就是回到顧家。」翼兒面色冷凝,面無表情道。

聞言,王叔卻是一震,激動道︰「公子你…。你想通了?」

「是,我想通了,也想的很明白。想要守護姐姐,我就必須有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來站在她的身邊。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從武,從文,私生子的身份,是什麼都做不了的。所以,我需要顧家這一個身份,上了族譜,正了名,我才有了努力的資格,也才能有做那份兒依靠的資格。」翼兒沉聲道。

聞言,王叔怔忪,他還以為公子是真的想明白了,可現在听來他只是為了顧大小姐才這樣的。

「公子,顧大小姐她真的值得你如此嗎?」王叔很是不解,因為他了解,明白。公子雖然年齡不大,可心思卻是非同一般的通透敏銳,他如此快的接受並決定守護顧大小姐實在是超乎他的預料。當然了,那位顧大小姐也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呀!

「她值得。」少年說的平靜卻也絕對的堅定,說完,看著王叔,冷漠道︰「你去準備一下,明天顧長遠會過來。」

王叔听了驟然睜大,「真的嗎?」

「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夫人。」王叔說完,疾步離開。

…。

某山莊

夏侯玦弈站定,顧清苑抬手隔開,從他的懷里出來。然,剛退出一步,卻立馬被強勢拉回,皺眉,抬頭,看著男子緊繃,冷硬的臉色,「夏侯玦弈,你怎麼了?」又開始龜毛!

夏侯玦弈看著懷里的女子,想起,她面對那個少年時的親昵,關懷,嘴巴也抿了起來,清冷道︰「為何對他那麼好?」

「誰?」顧清苑愣了一下,隨即明了,「你是說翼兒?」

夏侯玦弈沒有話說,算是默認。

顧清苑淡笑道︰「他是我弟弟。」

聞言,夏侯玦弈神色無動于衷,眼簾都未動,完全不接受這個理由。

顧清苑看此,凝眉,「夏侯玦弈你到底想問什麼?或者,你又听到,看到,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了?」

是,他是在不高興。看她在那個少年面前的樣子,再看看她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夏侯玦弈猛然發覺,她對他放肆,大膽,妄為,隨意,可卻單單少了那份兒親昵的溫暖,自然。她對那個少年散發的溫暖。而對自己卻是防備。

麒肆,麒一遠遠的看著,驚疑不定。

麒肆看著麒一,壓低聲音,幾不可聞道︰「麒一,你說主子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好像是!」

「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那里知道?」

「你個笨!」

「是,我笨!你不笨,你知道?」

「我覺得主子是在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

「當然是吃顧小姐弟弟的醋了。」

「為什麼?」

「傻的你,你沒感覺到,在顧小姐抱著那個少年時,主子身上那個寒氣呀!明顯是在不高興了。」

「不會吧!那個是顧小姐的弟弟,主子又不是不知道,這…。」

麒肆搖頭,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感嘆道︰「男人呀!一旦對那個女人上了心,那心眼可是小的可怕呀!」

麒一聞言,翻白眼,反駁道︰「主子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少胡說了。」說夏侯玦弈兒女情長,麒一完全無法想象。

「不信你等著看吧!」麒肆感慨道︰「其實,主子很都時候都拿顧小姐沒轍的,最多也就是黑著臉嚇唬嚇唬她。還記得前兩天,主子親人家,結果,被人家公然的踢了一腳嗎?就那,擱到以前你敢想嗎?結果,主子不也忍了,一路上除了黑著臉兒。一句重話可都沒說。」

麒肆說完,麒一神色不定,心里惶然,不會吧!難道主子真的被兒女之情迷了心了!

麒肆,麒一正在小聲嘀咕著,那邊,顧清苑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絕對的犀利之氣。

「夏侯玦弈,我就是跟我弟弟說了會兒話,抱了抱他,你在不高興毛?要說心里不高興,那個人也應該是我吧!你看到本小姐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發火就發火,婚期想提前就提前。完全不知會一聲,更不曾說什麼商量了,喂!你當本小姐是什麼,是你手里的木偶嗎?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

顧清苑也覺得火大極了,來到古代來的各種憋屈,各種郁悶,各種隱忍,再加上夏侯玦弈那個讓她避之不及的身份,還有潛逃之路毫無頭緒之下,心里是萬分的暴躁,這個時候,夏侯玦弈竟然還來找事。丫的!老子不忍了,憑什麼老子事事都讓忍著。這會兒不想忍著。靠!在現代人家談戀愛,男朋友都是如何的寵愛女人,可在這里呢?卻什麼都要听從男人的,我xxx的xx的,請贖她古代的思想還沒全部入腦,古代的閨訓還沒全部學會,各種女戒什麼的,她學不來…。

顧清苑忽然的發怒,讓麒肆,麒一驚了一下,對視一眼,這位顧小姐今天怎麼了?以前那圓滑,玲瓏去哪里了,這是毫不掩飾在對主子發飆呀!

凌菲听著怔了一下,也更加的擔心起來。小姐這幾天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主子到底跟小姐說了什麼了,讓小姐這麼惱火?

夏侯玦弈眉頭皺了皺,看著女子因發怒變得紅潤的臉頰,神色不定。

「夏侯玦弈,我抱了一下我弟弟你就覺得不合適,那你呢?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招蜂引蝶,桃花不斷,麻煩連接。各人圍繞,今天一個,明天一個,難道你就不覺得不合是嗎?你這個一個茶壺想要幾個茶杯的臭男人。你倒是痛快了,我呢?可憐的我呢?卻成了人家往上爬的擋路石,我就是那個站在高處,看著代表著富貴,代表著權勢,其實呢?我就是那個清楚的箭靶,為你管理著女人,孩子,還要被她們嫉恨,算計的靶子。」

「夏侯玦弈,至于你說的那個不會變的寵愛,你覺得你付出大了是嗎?可那些,卻是要我用一生來換,順帶的還有那麼多的麻煩和潛在的危險。可在我看來,我吃虧吃大發了。」

「俊美雅致的容貌,那是好看,可在我看來那是麻煩。」

「高貴尊崇的身份,看著是富貴,可在我看來那就是禍端。」

「無上的權勢,看著是高人一等的尊貴,可在我看來那就是虛浮,是血淚。」

「那些東西我喜歡,可卻從來沒太想要擁有,擁有那些不是享受,而是負累。」

「一個踏實,包容的丈夫,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種的一方田地,吃的一碗粗茶淡飯,撫育兩個可愛的孩子,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過一生。夏侯玦弈那些才是我想要的。至于你有的那些,我不想…。」要字未出,就淹沒在夏侯玦弈唇舌間,顧清苑怔忪過後,暗恨,該死的男人,竟然來這招,想著,狠狠的咬下去,一股腥甜之氣入口,可男人卻依然沒有退開。

麒肆真真的看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主子被絕對的嫌棄了?主子開始耍賤招了?顧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這話說的驚人,卻也精悍,威武!

麒一瞪目結舌,牙尖嘴利,口舌如劍,顧大小姐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凌菲說不好心里是什麼感覺,到底是誰在強求?

一番爭吵,不,說爭吵好像有些不合適,真正的說應該是顧清苑大大的發了一頓火,又把夏侯玦弈的嘴巴咬破,在夏侯玦弈放開她的剎那,使勁兒的踩了他一腳,瞪了他一眼,推開,轉身離開,回到顧家,一言不發倒頭睡下,睡前吐槽,丫的!發火是力氣活,費得是口舌,耗的是心力,累死人了。更惱人的是也許沒有什麼結果,後果也許將會很嚴重。

顧清苑離開後,夏侯玦弈第一次被深深的挫敗感籠罩,嘴巴被那個女子咬的刺刺的痛,心里更加的陰郁。用力的按了按眉心,他該拿那個女子怎麼辦?

听那個女子說話,有些東西正在慢慢被顛覆,這種感知在皇上說給他選側妃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心里會抵觸,莫名的覺得心虛?是呀!就是心虛!每個男人都理所當然在做的事兒,可他卻開始覺得心虛了。

夏侯玦弈靠在軟榻上,閉上眼楮,想起那個女子理直氣壯,一點兒負擔都沒有訓斥于他。最後還把他堵著啞口無言,心里震怒,可又覺得特別好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那個人如此的訓斥過他,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被一個小女子,嘆氣…。

第二日

早晨醒來,昨日的事兒瞬時回到顧清苑的腦海里,閉了閉眼,有骨氣的人絕對不會先服軟。

想著,顧清苑起身,面色無異的開始了重復的一天,一天過去,風平浪靜,晚上凌菲去宗人府帶了顧長遠去茶樓見了翼兒的母親。顧清苑沒去,也許,她去的話翼兒會覺得不自在吧!繼而,只是讓凌菲告訴顧長遠,說該說之話,謹言,慎言,不要讓人太過遺言。

凌菲看著顧清苑若無其事的行事,在心里只感嘆︰小姐的心里真是強大。

如此平靜的過來兩日,第三日是大皇子的大婚,顧清苑身體帶傷,顧長遠人在大牢,自然無法參加,對此顧清苑表示很不錯,那樣場合除了笑的臉發僵,肚子受了苦之外,沒有任何讓人向往的地方。

而老夫人對此可是在意的很,如果顧長遠現在還是侍郎的話,她也可以體體面面的去皇宮參加大皇子大婚,可現在,只能憋屈的在屋里悶著,而在這種時候,老夫人也感覺府里特別的冷清,心里更加的抑郁,繼而,這個時候就把主意打到了李家的身上。

「齊嬤嬤。」

「老奴在,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等一下你去李家一趟,問問李家的人,顧家發生太多的事兒,我身體不好管不過來,清苑身體也需要靜養。讓他們給媳婦送個信兒,讓她趕緊回來吧!」老夫人面無表情道。

「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

「嗯!去吧!」

老夫人理由很是充分,其目的,不過是有再有什麼事兒的話,能借助李嬌的身份,跟著走動一二罷了。

聘來院

顧清苑看著眼前的東西,嘴巴狠狠的抽了一下。

「凌菲,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小姐這是主子送來的,讓你親自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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