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回到顧家,顧清苑有恢復了以往兩點一線的生活,每日清晨給老夫人請安,回來就在聘來院呆著,看看書,睡睡懶覺。現在府里一共就剩下四個主子,清冷了很多。可卻前所未有的平靜。這樣的日子雖然沒在海域自在,可也不算很糟。
「小姐,齊嬤嬤來了。」凌菲走進來,看著躺在軟榻上看書的顧清苑,稟報道。
「請她進來。」顧清苑回應著,放下手里的書。
「是。」凌菲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齊嬤嬤手里捧著一件衣服走了進來,看著顧清苑恭敬俯身道︰「老奴見過大小姐。」
「齊嬤嬤請起。」顧清苑微笑,指著一邊的椅子溫和道︰「坐!」
「是,多謝大小姐。」齊嬤嬤沒有推辭,在椅子的三分之一處坐下。
「凌菲給齊嬤嬤倒茶。」
「是,小姐。」
凌菲倒茶,端給齊嬤嬤,齊嬤嬤微起身客氣道︰「多謝凌菲姑娘。」
「齊嬤嬤客氣。」說完靜靜的站在顧清苑的身後。
齊嬤嬤拿著手里的衣服遞給顧清苑,臉上帶著恭敬的笑意,「大小姐,老夫人剛接到幾家夫人送來的貼著,說明日要過府來探望一下大小姐。老夫人不好推月兌,已經應下了。不過,因為來訪的日子有些急,老夫人擔心大小姐沒合適的衣服,可做又不及了。就把這件準備在大婚時送給大小姐的衣服,提前讓老奴給大小姐送來了。」
顧清苑接過,輕笑道︰「讓祖母操心了。」
「大小姐說哪里話,老夫人說她能看著大小姐出嫁,為大小姐忙活,她心里很高興。」齊嬤嬤自然道。
「只是讓祖母勞累,清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顧清苑淡笑,展開手里的衣服,看著做工精致,衣料精細,華美,款式卻簡單,大氣的衣服,顧清苑抬眸眼里帶著喜愛,對著齊嬤嬤道︰「祖母的眼光就是好,衣服很漂亮。」
「呵呵,大小姐喜歡就再好不過了。」齊嬤嬤臉上滿是歡欣,「大小姐你試一下,看看是否合身,如果有什麼地方不合體的,現在馬上改一下不會耽擱明日穿。」
「好,我知道了。」顧清苑點頭,起身,「我一會兒穿好了,去給祖母看一下。」
听言,齊嬤嬤起身,笑道︰「好,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好,齊嬤嬤慢走,凌菲替我送一下齊嬤嬤。」
「是,齊嬤嬤請。」
福壽閣
听到腳步聲,老夫人緩緩睜開眼楮,看到是齊嬤嬤坐直身體,神色淡淡道︰「怎樣?衣服大小姐可喜歡。」
「大小姐很喜歡,說一會兒穿好了給老夫人先看看。」齊嬤嬤回稟道。
聞言,老夫人嘴角溢出一絲莫測的笑容,帶著一絲冷色,「顧清苑就是如此,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事兒。她都會做的十分周全,該有的恭敬,她從來不會少做一分。哪怕現在她馬上就要成為世子妃了,可對我這個老婆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沒有一絲的怠慢,不恭!」
「老夫人這不好嗎?」齊嬤嬤听出老夫人言語里的冷色,不解道。
「好,這樣很好。」老夫人眼神微眯,「可,看著顧清苑。不由的讓我想起以前我還是小姐的時候,我母親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來。在我出嫁前,母親說︰嫁入夫家,成了主母,管理後院,除了能管理中饋,更重要的卻是學會看人。在後院之中肯定會有不同的女子存在著,而管理這些女人時,越是那些愛拈酸吃醋,風頭勁兒的女子越是不用太看在眼里。相反,越是那種溫和,綿軟,恭恭敬敬,凡事都不露聲色的越是要防備著。當時,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而在顧家這麼多年,我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可現在看著顧清苑,我才算是真正懂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齊嬤嬤听了心里一稟,「老夫人,你是說…。大小姐她…。」
「她是個厲害的,這點兒已經完全證實了,無需多說什麼。我也早就感覺到了,可讓我沒想到,也完全預料不到的是她竟然還是個狠的。」
老夫人眉目冷凝道︰「這麼多年來,長遠對她不管是否是捧殺,可也算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而她也一直對長遠恭順,孝敬的模樣,從來沒流露出過一絲一毫的疏離,恨意更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了。然而,就這樣一個女兒,誰能想到的到在關鍵的時候,她竟然可以絲毫不顧及父女情意,那麼決的把顧長遠給推了出去。我每每想到這個都覺得心里發寒。」
「老夫人,也許,那根本就不是大小姐做的,是夏侯世子揭發的吧!」齊嬤嬤神色不定道。
「到底是夏侯世子,還是顧清苑我還感覺的出來。」老夫人說著冷聲道︰「顧清苑能當著夏侯世子和老侯爺的面,把自己的父親送入牢里,這份狠厲,冷血的做法。他們都看到了,卻對顧清苑絲毫沒有一絲的厭棄,甚至更加的看重了。夏侯世子竟然還特別派人來知會,讓我們不要預備什麼陪嫁丫頭,這代表著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老夫人冷笑道︰「一個男人竟然連陪嫁丫頭都不讓帶,那就是暫時完全沒有納妾的打算了。這可不止是給臉兒那麼簡單了。而從這,也可以想象出,顧清苑那非同一般的心機,手段。」
齊嬤嬤听了沒回應,她也完全想不到,夏侯世子竟然連這都不願意委屈大小姐一份。陪嫁丫頭是什麼,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在自己身體不方便的時候為自己預留的女人。這皓月京城成婚的男人,沒有那個是沒有的吧!
老夫人說完,嘆氣,「剩下這麼一個孫女在身邊,我這老婆子不知道是什麼命呀!」
溫順,恭敬,孝敬,更重要的是身份了得,這一切看似她這老婆子再好不過的福氣了。可顧清苑那翻臉時的狠辣,卻讓人太過心驚!但是,顧家到了現在這個境地,老夫人那里還有選擇的余地,就算心里對顧清苑有不滿,也不會表現出絲毫來。因為除了顧清苑,她也沒有第二個可以依仗的人了。
「老夫人,大小姐來了。」紅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夫人瞬時回神,臉色的冷色褪去,轉而是滿臉的歡喜,慈愛道︰「快,趕緊讓小姐進來。」
李翼回到李家,皇上同時也撤回了守在李家的侍衛,這也清楚的昭示著李家已徹底無事二了。李家上下都大大的松了口氣。然而,有的人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
「母親,我听大哥說,祖父之所以能平安出來,都是因為顧清苑的功勞?這是真的嗎?」李雪嘟著嘴巴滿臉不高興道。
「你父親也是這麼說的。你祖父能回來多虧了顧清苑。」李大女乃女乃眼里滿是譏諷,面無表情道︰「我們李家上下沒有一個是有本事的,所有的事情都要靠顧清苑才能解決,想來以後你祖父和你父親對顧清苑更加的看重維護了。」說著看著李雪道︰「以後你也聰明些,看到你祖父,你父親向著顧清苑,就算心里再不高興,也不要表現出不滿,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聞言,李雪惱火道︰「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有本事,她有什麼本事,一切不過是依仗伯爵府罷了!還有父親和祖父也是,他們怎麼不想想祖父會入獄不都是顧清苑害的嗎?現在卻把她當成了功臣了,真是可笑!犯錯的時候護著她,有功的時候卻全部都是她,這是什麼道理。」李雪很是不忿。
「說那些有什麼用。不管人家犯過什麼錯,可現在人家是李家的功臣,還馬上就要成為伯爵府的世子妃了。所以,以後不要說是你,就是我對她也要恭著,敬著。」大女乃女乃說的淡漠,可心里卻覺得肝兒都是疼的。
「娘,你剛才說顧清苑馬上就要成為世子妃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雪驚疑不定道。
「伯爵府那邊已經傳出信兒來,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在半個月以後。」李大女乃女乃忍不住咬牙。
李雪遂然睜大雙眸,不能接受道︰「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
「這就是真的和假的區別,當初那個假的在山莊待了半年,可夏侯子卻從來不屑去看一眼。再看現在,真的一回來,人家就迫不及待的準便成婚了。」
「這麼說,顧清苑她是真的馬上就要成為世子妃了。」李雪神色怔怔道。
「日子都定下了,豈會有假。」
李雪心里瞬息盈滿慢慢的激憤,不甘,「顧清苑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容貌受損的時候,夏侯世在不退親。現在,顧家成了那個樣子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了,他竟然還是毅然要跟顧清苑成親?到底是為什麼?京城那麼多女子,比顧清苑容貌,家世好的那麼多,為何夏侯世子就是非她顧清苑不可呢?」
「是呀!那麼多女子,夏侯世子就是認定了顧清苑。就算我們心里再看不上顧清苑。可她能把那麼冷酷,難測的男人緊緊的抓住,可見她的手段絕非一般。」李大女乃女乃靜下心來,若有所思,當初連自己的兒子都看不上的女子,夏侯玦弈那樣的男人,怎麼就那麼上心呢?這是她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李雪嫉恨,顧清苑那樣的人為何就那麼好命,竟然可以讓夏侯世子那樣的那人如此的看重。當初,就是她對于那個可望而不及的男人,也只敢看著,卻從來不敢奢望,可現在卻讓那個她從來不屑一看的顧清苑成為了他的妻子。每每想到李雪就想吐血,懊惱,也許她當初就不該太過矜持,那個時候如果讓外公卻伯爵府提親的話,說不定世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
「女乃女乃,禮物都準備好了,這是禮品單子您看看是否都對?」這個時候舒嬤嬤走進來,拿著一張單子恭敬的遞給大女乃女乃。
李雪伸手先大女乃女乃接過,看著上面的東西,赤金合和如意簪一對兒,赤金纏珍珠墜子一對兒,羊脂玉鐲一雙、蝴蝶鎏金耳環一對兒、銀鍍金嵌寶蝴蝶簪兩支、柳然慧心累絲碧珠釵兩支、金累絲嵌寶石雙鸞點翠步搖一對兒。看著那上面的名貴首飾,李雪皺眉道︰「娘,這是要做什麼的?」
李大女乃女乃拿過李雪手里的禮品單子,看了一眼,淡淡道︰「給顧清苑大婚要送的禮物。」
李雪滿臉的不贊同,激動道︰「什麼?娘,你要把這些好東西送給她,還送那麼多,娘…。」
「雪兒!」李大女乃女乃冷聲打斷李雪的話,皺眉,看著她冷凝道︰「雪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可是她…。」
「她是我李家的恩人,是伯爵府的世子妃,這是皓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都肯定的事情。所以,無論我們的心里是怎麼想的,可面上絕對不許有絲毫的怠慢,輕慢。而且,還要表現出感激,表現出親近。」
李大女乃女乃看著李雪萬分不甘願的樣子,沉聲道︰「雪兒,什麼都表現在臉上對我們沒好一點兒好處。會讓你祖父,讓你父親對我們不滿,會讓皓月的人以為我們不知道感恩,更重要的是顧清苑她以後是世子妃,這是毋庸置疑的,該有的禮數必須絲毫不差!」說著,低聲道︰「只要忍的,憑著顧清苑世子妃的身份,對我們只會有好處!」
李雪听了沒有回答,不過,卻也不再叫器,李大女乃女乃說的話潛在的意思是什麼她明白的很。敬著顧清苑,為以後很好的利用。
李雪沉默的看著李大女乃女乃跟舒嬤嬤交代著,確認著。說完,確定沒什麼問題,舒嬤嬤就恭身下去準備了。
李雪開口道︰「娘,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顧家。」
「就這兩日吧!」李大女乃女乃說完,道︰「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我……我不想去。」
「雪兒,你現在也不小了。你的終身大事也該謀劃了一下了。你這樣整天呆在家里,你就是再好,再優秀有誰能看得到。所以,你還是要走動一下。而這兩天去顧家的高門夫人肯定不少,也讓她們都看看你比起顧清苑來,那是一點兒都不差,而比還要好上千百倍。」
「娘,你讓我去,我去就好了。不用拿顧清苑和我比較。」李雪眼里帶著不屑。十幾年來她從來都沒看起過顧清苑,顧清苑愚昧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已經生了根兒了,就是再多的人說她了不起,她也無法認同。和顧清苑比較,對于李雪來說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聘來院
顧清苑看著身上華麗的衣服,伸手解開褪去,換上簡單舒適的衣服,坐在鏡子前梳理及腰的長發。想起現在和老夫人的相處模式那微妙的變化。顧清苑的嘴角溢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她對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恭敬,而老夫人對她一如既往的寵愛。然,在那抹寵愛里卻清晰的帶著客氣,再無以前的那種居高臨下,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順從。看來顧長遠事件,讓老夫人對自己開始感到忌憚了。
「小姐,刑部那邊有消息傳來。」凌菲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顧清苑輕聲道。
「什麼消息?」顧清苑隨意的挽好自己的頭發,問道。
「顧清素在刑部大牢里叫器著,說她知道顧長遠劫持小姐的目的。但是刑部大人胡林問她,她卻不說。堅持要見小姐,說要親口告知小姐。刑部大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派人給奴婢傳了個信兒,問一下小姐要不要去見她一面?」凌菲回稟道。
顧清苑听了挑眉,顧清素知道?呵呵,她還真是敢說。
「小姐可要去見她嗎?」
顧清苑點頭,「反正在家里閑著也挺無聊的,去見見也無妨。」
「可是,奴婢覺得顧清素就是想把小姐引過去,一定是想玩兒什麼把戲。」凌菲皺眉道。
「呵呵,她一定會動什麼心機的,不過,她大概想干什麼我差不多猜測的到。」顧清苑輕笑道︰「所以,在去見顧清素時,你先去…。」顧清苑在凌菲的耳邊低語兩句。
凌菲听了嘴巴歪了一下,神色不定,眼里閃過嘆息,看來小姐是真的無聊了。
刑部大牢
顧清苑坐在大牢的前,看著里面衣著整潔,頭發整齊,臉上好似還擦了一些胭脂,裝扮的很是齊整的顧清素。顧清苑挑眉,這裝扮還真是完全不像是囚犯。
「顧清苑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來?」顧清素從椅子上起身,走到顧清苑的面前,眼里帶著嘲諷。
「哦!刑部的人傳信兒給我,說大堂姐要話跟我說要見我一面,所以,我就來了。」顧清苑淡笑道。
顧清素眼里閃過譏諷,還以為她顧清苑有多聰明,現在看來她也就是比其他的人運氣好而已。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會那麼好心,會告訴她些什麼嗎?不,她是有些話跟她說,只不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罷了。
看著顧清素變幻不定的神色,顧清苑開口︰「大堂姐,沒什麼要說的嗎?」
「不,我當然有話要告訴清兒妹妹。」顧清素忽然一改剛才的冷戾之色,笑容滿面道︰「清兒妹妹可想知道這半年來莊子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大堂姐請說,我洗耳恭听。」
「我告訴你,在這半年里發生了很多你不知道,也想象不到的事情。」顧清素臉上帶著莫測的笑意,神秘道。
「比如呢?」
「比如,我已經是夏侯世子的人了,你想不到吧?」顧清素說著臉上染上羞澀,眼楮卻緊緊的盯著顧清苑。
顧清苑听了驟然睜大眼楮,不敢置信道︰「你是夏侯世子的人了?這……」真是不可思議呀!
凌菲森冷的看了一眼顧清素。
看顧清苑那不敢相信,受到打擊的樣子,顧清素心里溢出扭曲的痛快,而臉上卻已陷入回憶的甜蜜,眼神迷茫,「是呀!那一晚,玦弈他真的好溫柔,跟我說了很多動人的情話,憐惜的抱著我。要了我一遍又一遍,他的深情,他的呵護,我都感覺的到,就是現想著我還能感受那濃濃的愛意……那晚,我很幸福,玦弈他也很快樂…。」
顧清苑听著,看著顧清素那沉醉,甜蜜的表情,低頭,撫額,現場听著帶黃的段子,她很不適應。要說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听著性話題,真是不該呀!
顧清素說完,看顧清苑低著頭,眼里閃過森冷的的得意,怎麼?這就痛苦的難以自抑了嗎?
「清兒妹妹,雖然這些你听了一定會難過,不過,這些都是真的,我不想隱瞞你。因為有些事情我想真實的告訴你。讓你明白的知道你世子妃的位置是怎麼才得到的。」
顧清素痛苦,且帶著不忍道︰「夏侯世子他是真的喜歡我,愛惜我。在那一晚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去山莊找我,所以,我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會在一起。他曾經說要退了親,然後娶我為妻的,可是我拒絕了!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退親娶我的話,一定會被人說背信棄義。我很愛他,我不想他背負那樣的名譽,我不想他為了我犧牲的太多,就算他不止一次的說到要退親,可都被我給阻攔了。」
「清兒妹妹,我和你不同,我覺得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身份,名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兩情相悅,情到深處,我為了他放棄世子妃的位置又算的了什麼呢!」顧清素深情款款,那副為愛可以犧牲一切的偉大情操,讓顧清苑深深的佩服了一把。她好會說!
看顧清苑臉色怪異的樣子,顧清素皺眉道︰「清兒妹妹你不相信我所說的嗎?」
「我…。」顧清苑剛張口,就被顧清素給打斷了。
顧清素萬分自我道︰「我告訴你無論你信不信,那些都是真的。而且,我會在這里也只是一時的。只是做做樣子給外面那些人看罷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出去的,我會回到伯爵府。在伯爵府等著清兒妹妹,到時候還希望清兒妹妹不要太吃驚,也希望清兒妹妹不要因為夏侯世子喜歡我多余你而容不下我,在此,我先向清兒妹妹行個禮,算是全了我們各自的本分。讓我們姐妹以後能好好的相處…。」顧清素起身,對著顧清苑規矩的拘一禮。
那模樣,看的凌菲的手是緊了再緊。
顧清苑這個時候忽然覺得或許不該來,這一劇情還真是有些膩歪。想著,搖頭,起身,看著顧清素規矩,高潔的樣子,淡淡道︰「那我們就在伯爵府見吧!如果大堂姐沒什麼要說的,我就告辭了。」
顧清苑的反應,讓顧清素臉上那自得的表情僵住,皺眉,深沉的看著顧清苑,「你不相信我說的?」
「沒有,我完全相信。」
「那你…。」
「我怎麼?」
顧清素惱恨的看著顧清苑,心思不停翻轉,自己每次看到顧清苑和夏侯世子在一起就恨的發狂。為何顧清苑听到這些話卻這麼的平靜,她不是該氣的要命,氣的發瘋呢!難道她沒听懂自己的話嗎?看她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就是再不懂人事的人也听的懂吧!那麼,難道她是在裝的?只是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不如自己的失敗,所以,才強忍著沒露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吧!
想此,顧清素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自以為是道︰「清兒妹妹,雖然你沒表現出來,不過你的心情我想象的到。不過,請你放寬心,雖然夏侯世子疼惜我,但是,我們是姐妹我不會想著一人獨寵的,到了一定的日子,我還是會請夏侯世子去你的房里,不會讓你被冷落的。」
顧清苑听了點了點頭,「如此,我就多謝大堂姐了。」說完,提步離開。
「顧清苑…。顧清苑,你不要給裝了,我知道你一定在偷偷的哭…。夏侯世子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我。而你世子妃的位置也是我施舍給你的,要不然你什麼都不是。你不如我,你從來都比不過我,你才是個可憐蟲…。」顧清素再也顧不得裝腔作勢,看著顧清苑的背影,大聲的叫器著。
顧清苑听了,腳步一頓,轉頭看了一眼,把頭伸出牢門外,臉部變得扭曲的面容,淡淡道︰「顧清素,你最近可有夢到你的母親嗎?」
顧清苑此話出,顧清素臉色猛然大變,隨即激動道︰「顧清苑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便問問而已。」
「隨便問問!哼!我看你知道了夏侯世子愛我勝過你,你知道了就算是嫁入伯爵府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心里害怕,膽怯了吧!怎麼?想說些什麼刺激我嗎?我告訴你,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
「我刺激你什麼了?」
「你…。」顧清素猛然一噎,隨即意識到她的反應太大了。
顧清苑淡漠的看著她,平淡道︰「看來大堂姐的心還是有知覺的。讓母替死的事情,想必這些日子讓你做了不少的好夢吧!」
「什麼讓母替死?顧清苑,你不要給我胡說,你個賤人,你給我住口,住口…。」顧清素忽然變得開始癲狂,怒不可遏道。
顧清苑嘆息,有些事情果然無法探究,探究的結果有的只會讓人對人性感到更加的失望。本來她曾想是曾氏主動頂替顧清素去死的。可現看顧清素的反應……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清苑,你給我站住,站住……」
顧清素叫嚷著,顧清苑卻已離開。凌菲走在後面看了一眼顧清素的臉色,如看一個死人,看來藥效已經完全滲透了。
顧清苑走出刑部大牢,看著外面的兩個男人。夏侯玦弈臉色清冷,狹長的雙眸幽深如海,卻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火氣。而站在他後面的胡林,頭垂的低低的,可身上那不自在,尷尬的形色怎麼都無法掩飾。
看此,顧清苑挑眉,看來里面那精彩的演說,兩個都听到了呀!就是不知道各自感覺如何!
胡林站在夏侯玦弈的身邊,十分清楚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壓迫性威懾,還有那能凍死人的威壓。咽了一口水,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低聲道︰「稟報世子,卑職還…還有些事要做,先告退了。」說完,沒听到夏侯世子的回應,不過,胡林看看眼前的形勢,還是趕緊機靈的退開了,小跑似的離開了那讓人透不過來氣的地方。
「夏侯世子,你怎麼在這里?」顧清苑淺笑著問道。
夏侯玦弈沒有回答女子明顯是明知故問的問題,轉而問道︰「玩兒的開心嗎?」
顧清苑點頭,「一般吧!就是她說的我有些地方不是很懂。」
夏侯玦弈听了眼神微眯。
顧清苑皺眉道︰「比如,顧清素說你抱著她,要了……呃…。」顧清苑話剛說一半,只覺得腰上一緊,繼而眼前景色飛快轉動,變換著,抬眸看著男子冷硬的臉色,垂眸抿著一笑,嘆息,唉!男人有的時候太過不淡定!
麒肆,凌菲,麒一看著已消失不見的主子,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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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雲霄,攻陷機長心文/黛黛妞
三萬英尺的高空,壯志凌雲,直上雲霄,速度和激情的踫撞。他是飛亞航空最年輕的波音747機長。冷靜,執著、堅毅、幽默這就是他。
她是飛亞航空洲際航線的乘務長。美麗、溫柔、麻辣、性感集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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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流控導致延誤,乘客暴動,她站在騷亂的最前沿,無錯卻仍然面臨停飛的處罰。
他挺身而出,仗義執言,那一瞬的回眸,注定兩人的牽扯不清。
緋聞、艷照門、密會的照片逐一流露…
兩人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更大的秘密隨之曝光。兩人圍繞著一群熱血的民航人中,經歷著層層的狂風駭浪。
機場管制、機務人員、地勤、簽派、機組成員才能組成一次安全的飛行。
面臨著亂流、雷雨、風雪等惡劣氣候。
面臨著惡意中傷、公司里的內斗、甚至是生死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