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
蘭芝聲音再起,帶著不安︰「凌菲,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
「真的嗎?」
「嗯!真的!」
「可是,我這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蘭芝憂心道︰「昨天晚上世子爺和小姐從相府回來就回到了房間,連飯也沒用,更是一直都沒叫我們進去伺候。」說著看了一眼已經日上三竿的太陽,道︰「而且,現在都這個時辰了,小姐還沒起床,我這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安。」
凌菲輕咳了一聲,道︰「你放心吧!小姐她沒事兒。」聲音里隱隱帶著一絲不確定。
「可我心實在難安呀!」說著頓了一下,「特別昨天還有春柳的那個事兒,我…。實在是…。凌菲,小姐她是不是知道了那個春柳想要魅惑世子爺的事情?所以…。」
「你想多了,不是那個事兒?」
「不是那個事兒,那是什麼事兒?」蘭芝緊張道。
「呃!」凌菲看了一眼蘭芝,這丫頭很多時候反應都慢一步,好不容易反應快一次,卻還不是在正時候。
「凌菲,你倒是說話呀!真是急人呀!」
「蘭芝,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就不要擔心了,小姐等一下應該就會起身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梅香的飯菜準備好了沒?這樣等下小姐醒來了就可以用飯了。」
「凌菲,我們進去看看世子妃吧!」蘭芝覺得心里越來越不安了。凌菲這樣明顯是想要把她支開的樣子。
「世子爺說了,等世子妃喚我們的時候讓我們再進去。我們再等一下吧!」
「可是…。」
「再等一下,如果世子妃還不起身,我們就進去。」
「那…那好吧!那我去看世子妃的飯菜好了沒。」
「嗯!去吧!」
顧清苑睜開眼楮,就听到外面兩個丫頭這樣的對話,望了望房間里白花花的陽光,伸手默默的把被子拉過頭頂,蓋住頭,看著身上的痕跡,癟了癟嘴巴。男人和女人在生氣的時候,喜歡的果然不同。女人喜歡的被男人哄著,而,男人卻更喜歡看得到,模得到的,直接就讓她用肉償了,男人果然現實!
不過既然她的那些甜言蜜語男人不喜歡听,那麼,就在床上表現一下好了,也算是一種誠意!她也就試著熱情了一把,誰知道男人反應驚人。讓她的熱情和那些甜言蜜語一樣,剛開始就被打散了,結果就是男人一夜饜足,她累的昏天暗地。
而這次的教訓告訴顧清苑,以後就男人再不高興了,她遠離雷區,絕對不再輕易的表現誠意,太傷!該死的男人大概把這些日子隱忍的精力都發出來了,渾身酸痛,肚子也好餓!
還是趕緊起床吧!雖然臉兒已經沒有了,可命還是要要的,再這麼躺下去她要餓死了。而且,落在世人的眼里她卻是縱欲而死的吧!這…。這樣的她說不定能在歷史上留名,也許會和潘金蓮,秦檜同名…。想著顧清苑搖頭,天馬橫空了!
拉下被子,顧清苑呼了口氣,挪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無力的酸痛感,讓顧清苑忍不住吐了三個字,夫妻生活不協調!
「見過世子爺!」
听到這聲音,顧清苑動作頓住!這個時候禍首怎麼回來了?
「世子妃呢?」
「世子妃還沒起身!」
凌菲話落,男人沒說話,顧清苑听到腳步聲傳來,本欲起身的顧清苑抱著被子再次躺下,把貼身衣物抓進棉被。咬牙!這男人回來的時機真讓人不喜!
夏侯玦弈走進內間就看到棉被下不斷的在蠕動著,眼里溢出一絲笑意。走進在床邊坐下,拉了一下棉被,棉被馬上被扯了回去!看此,夏侯玦弈挑眉,「丫頭!」
「不在。」
這任性帶著不快的聲音,讓夏侯玦弈嘴角揚起,雙手抱胸半倚在床幔上,淡笑道︰「那是誰在跟本世子說話?」
「不知道!」
「丫頭…。」
「昨天下午還冷聲冷面的連名帶姓的喚人,現在卻又變成丫頭了。夏侯世子變的可真快。」
「顧清苑…。」
「嗚嗚嗚…。夏侯世子對人家吃干抹淨了,馬上就又翻臉了。夏侯世子太無情了…。」
顧清苑刁鑽的話語,讓夏侯玦弈又是好氣又好笑。不過,也確定了這丫頭在不高興了!想著,昨晚的事情不由的浮現腦中,眼神暗了下來,心里隱隱有些後悔!這丫頭好不容易熱情一次,他不應該太心急的,那樣或許能見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風情…。
想著,夏侯玦弈抑制不住心神蕩漾了一下,不過隨即收斂,輕咳一聲,看著快要鼓成一團的棉被,溫和道︰「丫頭,該起床了。」
「你先出去。」
「為何?」
棉被下顧清苑咬牙!男人在裝糊涂。無法回答,手繼續模索著穿衣服,該死的!身無寸縷的做什麼都沒底氣。
男人看顧清苑沒回應,挑眉,恍然想到什麼似的,「娘子可是還沒穿好衣服?所以,現在是在不好意思嗎?」
顧清苑︰…。
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起來,想咬人!
「那為夫來為娘子更衣吧!」夏侯玦弈說著就開始伸手扯棉被。
「不勞駕世子大爺…」顧清苑拉著棉被,心里暗道︰她也該豪放些,他們是夫妻睡都睡過了看一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該死的這是白天,她豪放不起…。
「夏侯玦弈松手!」
「好!」夏侯玦弈很好說話的松開棉被,卻轉而把手伸進了棉被里面。
本夏侯玦弈忽然配合的態度,就讓顧清苑有些懷疑。直到棉被里多出一雙手,顧清苑瞪眼。
「夏侯玦弈出去。」
「娘子,你可真是難伺候呀!」夏侯玦弈感到顧清苑對著他的手又是掐又是撓的,眼里滿是笑意,嘴上卻很很是無奈,可手卻還是沒從棉被下出來,閃躲著顧清苑的小手,還有那時不時踫觸到的滑女敕肌膚,讓夏侯玦弈興致頗好的陪著顧清苑玩兒著閃躲的游戲,直到…。
顧清苑磨牙,看著自己胸口的大手,「夏侯玦弈…。」
「呃…。」猛然入手的豐盈,讓夏侯玦弈亦是怔了一下,帶笑的眸子溢出暗色。
在顧清苑張口想咬人時,棉被掀起一角,隨即感到身上一涼,整個人落入帶著青草氣息的懷抱,微愣,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狹長的雙眸幽深暗沉。這種目光下潛伏的是什麼顧清苑現在可是明了的很。小臉一正,眉頭緊皺,嚴肅正氣道︰「夫君,現在是白天,天罡正氣正濃,夫君該去修煉正氣而不是在這床底之間嬉笑荒誕無忌,特別是白日宣婬更是要不得。夫君,你要成才,絕對不要被所誤!」
「而我身為妻子,也不容許自己丈夫沉迷于此。所以,請夫君快快起來。」
顧清苑那說教的樣子,她自己或許覺得很正氣,可落在夏侯玦弈的眼里卻是萬分可愛,輕笑道︰「娘子想太多了,為夫沒有一點白日宣婬的想法,就是看看娘子衣服穿好了沒?」
「哦!夫君真是太有心了,太體貼了,妾身很是感動!」顧清苑眼里滿是敬慕,心里卻在磨刀霍霍,該死的男人越來越無賴了。
「娘子客氣了。」夏侯玦弈看了一眼懷里玉一般的人兒,抱著她的手不由的緊了一下,臉上卻是不顯分毫,「娘子是要現在起來,還是等一下呢?」
「現在!」
「需不需要為夫效勞?」
「不需要!」
「真遺憾!」
顧清苑瞪眼,夏侯玦弈輕笑,在顧清苑櫻唇上輕吻一下才起身,香甜的氣息讓夏侯玦弈真的遺憾,為何不是晚上!
李家
顧清苑,夏侯玦弈等人離開後。李翼一句話沒說,對于李雪對顧清苑動手的事情他沒有追問緣由,也沒斥責,責罰!同樣的對于李雪經歷剛才一事,驚懼,發顫,魂不守舍的可憐樣也沒安撫。李謹,李大女乃女乃穴道被封,他也完全無視,亦沒命人給他們解穴!
只是招來李林圈禁了當時在場看到整個過程的下人,然後就去了書房,一整晚沒出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出書房,打開書房門,看到就是跪成一排的兒子,孫子,媳婦,孫女。
「父親(祖父)。」看到李翼出來,李謹等人齊聲喚道。
李翼看著他們面對自己時,臉上忐忑,擔憂,不安,慚愧等各種神色。
「父親…」李謹愧疚的看著自己李翼,請罪道︰「是兒子沒管教好女兒,兒子有罪…。」
李謹的話沒說完,李翼就打斷,面無表情道︰「你準備讓李雪怎麼給清兒賠罪?」
「兒子,兒子听父親的!」
「我現在想听你說。」
李謹听了轉頭看了一眼李雪灰白的小臉,祈求的眼神,手緊了緊不再看她,看向李翼正色道︰「只要清兒開口,李雪任憑她處置,兒子沒有任何意見。」
「爹爹…。」
「老爺…。」
李雪和李大女乃女乃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謹,他怎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他有沒有想過,萬一顧清苑那個冷血的讓雪兒去死該怎麼辦?難道那他也願意嗎?
李翼看李雪和李大女乃女乃的神色,她們心里在想什麼,李翼心里很清楚。眼里閃過沉冷,悲涼。只是瞬間又隱沒,看著李謹道︰「只要清兒開口?你是想讓清兒擔上一個不容表姐,欺凌表姐的罪名嗎?」
「不,兒子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兒子就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給清兒賠罪。」李謹苦笑,嘆息︰「是兒子思慮不周了。」
「不知道怎麼給清兒賠罪?也不知道怎麼責罰自己的女兒?那也就是說,如果清兒不開口,這件事你就可以這樣過去了?」李翼面色冷峻道。
「不會,雪兒她做錯了事情,兒子一定會責罰她的…。」
「父親,媳婦一定會帶著雪兒去給清兒賠罪的,一直到清兒消氣為止!而且,雪兒她已經知道錯了,她以後再也不敢了,請父親看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雪兒一次吧!媳婦以後會好還管教她的…」李大女乃女乃說著對李翼鄭重的磕頭,繼抬頭,抹著眼淚道︰「而且,夏侯世子的手下那個叫影一的,也已經給雪兒下了毒藥,公公,雪兒已經得到懲罰了,所以…。」
李大女乃女乃的話還未有說完,就被李翼突然的一句話給震住了,不,應該說李翼的一句話,震住了所有的人。
「李謹,回去寫休書!」
此話出,李謹,李大女乃女乃,李雪,李智,李泓都豁然睜大了眼楮,驚駭的看著李翼,什…。什麼?
「父親…?」李謹驚疑不定。
李大女乃女乃大驚失色,「父親,媳婦做錯了什麼,為何…。?」
「祖父…。」
李謹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大女乃女乃,「當初李嬌和顧長遠的事情,你在其中都做了什麼?要我說出來嗎?」
李翼話出,李謹,李智,李雪,等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李大女乃女乃,李大女乃女乃臉色微變,可卻力持鎮定滿是不解看著李翼道︰「父親,媳婦不明白,媳婦什麼都沒做…」
李翼听了不跟她爭辯,也不給舉證,只是淡漠道︰「你對李嬌,顧清苑面上是怎麼做的本相看到了,而暗地是如何想的,做的,本相也清楚的知道。只是顧念,你來李家二十多年,又養育了幾個孩子,本相不忍幾個孩子沒有母親疼愛過的悲涼。繼而,有些事情我心里明白,也只是暗中阻攔。從來沒說過你一句不是。只是想著李嬌和顧清苑不經常在李家,就算你們有什麼隔閡,也沒什麼大礙才是。」
李翼說著,眼里溢出利光,「可是,現在看來本相錯了。其母不賢,又如何能教養好子女。你心里對顧清苑諸多的不滿,連帶的李雪,李泓對顧清苑都有著很深的厭棄心里。致使昨日李雪竟然做出用簪刺死清兒的事情來。昨日之事,是李雪心存惡念,心思已歪,同樣的也是你這個母親影響所致。」
「你心思已壞!李家大宅你必須離開。」李翼剛冷道。
李謹等人怔怔的看著李翼,再看面色灰白交錯的李大女乃女乃!心里猶如驚濤駭浪,不真實感,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李謹神色不定的看著李大女乃女乃,枕邊之人一夕之間忽然變得有些陌生,是他從來沒了解過她嗎?
李智,李泓,李雪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他們心里慈愛有加的母親,不是真實的嗎?
李大女乃女乃被李翼的一席話嚇呆了,想想李翼的話,再想想她這些年做的,她所以為的隱秘之事。猶如雷劈!整個人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父親,媳婦,媳婦…。」
「如果你想要證據,本相可以給你。」
「如果你娘家人不服氣,也盡可以讓他們來找本相。」
「不要跟本相說什麼功勞,苦勞,先想想你得過!」
李翼一番話幾乎絕了李大女乃女乃所有要想說的話,李大女乃女乃癱坐在地上,所有的事情來的太突然,砸到她暈頭轉向。
李翼說完大女乃女乃,看向李雪。
李雪抑制不住一抖,祖父的嚴厲她一直都知道,繼而對祖父一直都很畏懼。可今天的李翼卻讓她從心底里覺得害怕。今天的李翼完全不能用嚴厲來形容,是冷厲,是冷酷!
「李雪,昨日你為何那麼做,我不想問,也不會再追究!」
李翼的話,李雪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歡喜,她只覺得更加恐慌。
「你和韋家的親事,絕對不會有。如果你想以死脅迫,只有一個結果。」李翼說著淡淡的看著李雪,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瓶子,扔到李雪面前,「喝了它立時斃命,昨日晚上棺材已經預定好,馬上就可下葬。」
這話落,所有人心里一窒,喉頭發緊,從心底里冒寒氣。
李雪雙眸睜大,整個人如墜冰窟,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李大女乃女乃只有一個念頭,李翼他瘋了!
李翼看著他們驚懼,不敢置信的眼神,淡漠道︰「以後,在李家誰若想以死來脅迫,威逼,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只有這一個,那就是可以馬上去死!沒人會同情你,更沒人會接受你的威脅!」
「就算是回心轉意,也要被逐出族譜,趕出李家。李家從此不要這樣的人。李謹,你可記住了。」
「是…。是,父親!」
「李雪,你可要喝了它?」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李雪使勁的搖頭,看著李翼剛硬的面容,眼淚瞬時留了下來,她好怕…。她可以感覺到,祖父絕對不是在嚇唬她,只要她敢點頭,今天就一定是她的死期!
「如果不想死,那還有一條路。跟我離開京城!」
李雪听了趕緊點頭,昨日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懼,她是永遠不想再感受一次。
「離京?父親要去哪里?」李謹急切道。
「為父已經年邁,丞相一職已經有心無力了。特別,我連自己一個小家都管不好,又如何能坐好那丞相的位置。」李翼平靜道︰「所以,我今天就會進宮向皇上辭官,謝恩,告老還鄉!」
「父親(祖父)。」李謹,李智,李泓大驚。
「父親,兒子知道這次雪兒闖了大禍,兒子會好好責罰她,父親…。」
「閑話無需多說,無用之言也不要再多言,剛才我的話不是在嚇唬誰,也不是在警告誰。三日之後,李雪跟我離開,你準備好休書,等下去下你岳丈家,把該說的都說一遍,他如果有什麼不滿,讓他晚上進府來找我。」
「父親…。」
「李謹,李家從此交給你了。好壞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為父也沒什麼要交給你的,只有一句話囑咐你,該心狠的時候一定要狠下心。孩子不經歷風雨,打擊,是不會成器的。」李翼說完,不再看他們,喚道︰「李林。」
「相爺!」
「備車,進宮!」
「是!」李林領命,疾步離開。李翼隨著大步離開。
「父親…。」李謹喚著,本欲追過去,然,看著李翼的背影,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已經不再挺直的背脊,忽然頓住腳步。喉嚨里像被梗了什麼,發不出聲,眼楮猛然酸澀,心口發疼!第一次意識到,他這個自認懂事,爭取的孝順兒子,其實,在很多時候已經是父親的負累,他是負累…。
李智看著父親追到一半兒停下腳步,也跟著停下,同時拉住還要追過去的李泓,對著他緩緩的搖頭!
「大哥,你攔著我干什麼呀?趕緊去追祖父呀!祖父太沖動了,我們不能讓他進宮…。」
「祖父自有祖父的想法…。」
「大哥…。」李泓真的覺得今天家里的人都開始不正常到了極點兒…。
李智轉頭看著癱坐在地上臉色青白交加的母親,還有臉色蒼白,驚恐萬分的李雪,眼里閃過苦笑,也許這個家里有太多讓祖父寒心的事情了吧!而這個時候李智恍然想起,在李翼拔劍時,顧清苑曾經的態度,還有那句交代︰只要父親一個過去,其他的人誰都不要說,也什麼都不要透漏。
當時他還直覺的懷疑,顧清苑這是不相信母親,李雪,李泓!只是被顧清苑以不想給他們帶來危險給推月兌了過去。而自己那個時候也相信了…。
想著,李智眼楮微眯,或許他那時的懷疑根本就沒錯,而,顧清苑也早就知道些什麼吧!
伯爵府
顧清苑狼吞虎咽的吃著早午飯,肚子餓到了極致,完全顧不得什麼形象。不過也就是吃的急了點兒,快了點兒,到也沒到粗蠻的程度!
夏侯玦弈看著兩頰塞的鼓鼓的女子,搖頭嘆息,這樣的吃香他竟然也覺得十分可愛,他的心果然是偏的!不過,確實很好看!夏侯玦弈感嘆著,手卻不時的給顧清苑夾著菜。慢慢的本來還自己夾菜的顧清苑,只負責埋頭努力吃就好,夏侯玦弈負責給顧清苑夾菜。顧清苑也完全不挑食,夏侯玦弈夾什麼她就吃什麼,這莫名的讓夏侯玦弈很有成就感!
一頓飯,顧清苑吃飽了,夏侯玦弈對于喂食的工作卻是做上了興致,看顧清苑不吃了,輕笑道︰「要不要再吃一碗?」
「不要,我吃飽了!」
「再吃些吧!」
「不想吃了。」
「你吃的太少了。」
夏侯玦弈這句話出,一邊的凌菲,梅香看了一眼桌子幾乎都少了一大半兒的四個菜,嘴巴不由抽了一下,世子爺這話…。
顧清苑瞪了他一眼,這廝不會是在諷刺她吧?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夏侯玦弈挑眉。
「再吃,再吃,我就可以去打老虎了。」
「那挺好!」
顧清苑白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夏侯玦弈你今天怎麼早就回來了?下午沒什麼事兒嗎?」
「有事兒!」
「吃了午飯還要出去?」
「馬上就要出去。」
顧清苑听了皺眉,那他還特意跑回來一趟干什麼?難道就為了叫她起床,喂她吃飯…。咳咳,如果真是可真是太體貼了,體貼的有些惡寒…。
看著顧清苑變幻不定的神色,夏侯玦弈很好奇這丫頭又在想什麼?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微俯身,看著顧清苑輕聲道︰「我只是昨日知道我娘子半天沒看到我,就想念的緊。所以,為了不讓我家娘子相思成災,我就特意多回來一次,讓娘子看看我…。」
夏侯玦弈的話入耳,顧清苑扶額!床上熱情是傷!甜言蜜語也是傷!哄人的活,絕對不輕易再做!太傷!
夏侯玦弈看著顧清苑懊惱的樣子,嘴角笑容擴大,心滿意足的離開,大感︰有這個女子在身邊,從來沒有的好。
夏侯玦弈高興了,顧清苑有些郁悶了,這廝現在越來越不羈了。
「小姐,要不要在院子里面轉轉,看看。」蘭芝輕聲道。
「等一會兒吧!」顧清苑生了個懶腰,忽而想到什麼,道︰「對了,那個春柳,是什麼?」
顧清苑的問話出,蘭芝,梅香對視一眼,這事兒好像沒什麼不能說的吧!畢竟世子爺什麼也沒做。而且,要小姐注意些也是好的。想著,蘭芝上前一步,對著顧清苑把春柳來院後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顧清苑听完點頭,卻什麼也沒說。
蘭芝有些忍不住道︰「小姐,奴婢看,對府里的那些丫頭得好好訓導一番,省的她們沒事兒的時候想一些ど蛾子出來。」
「嗯!我知道了。」顧清苑淡淡道。
「小姐你可是要上心些…」
「好,我知道了。」
「小姐…。」顧清苑那樣子,蘭芝怎麼看都透著一股漫不經心,讓她很是焦灼,剛欲說什麼,就看到麒一走了進來。
「世子妃。」
「什麼事。」
「莊子上的高嬤嬤來了,在外求見。」
顧清苑听了,起身,「讓她進來。」
「她在大門那里候著。」麒一說著頓了一下道︰「夫人也來了在外面馬車上,高嬤嬤說不方便進來。」
聞言,顧清苑眼里閃過什麼,李嬌她…。
「走吧!去看看!」
「是!」
凌菲,麒一跟著顧清苑往府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就看到高嬤嬤神色不安的站在那里。
「嬤嬤…。」
顧清苑喚道,高嬤嬤卻好似嚇了一跳。
顧清苑看著眼神微眯。
「小小姐…」高嬤嬤疾步走過去,欲給顧清苑行禮,就被顧清苑給扶起了。
「起來吧!母親呢?」
「在…。在外面馬車上…」高嬤嬤臉色越來越不好。
顧清苑看著皺眉,「她可是不好了?」
「小小姐,小姐她…。她…」高嬤嬤欲言又止,很是掙扎,猶豫!
顧清苑看著,眼里閃過沉光,也許不但是不好了,或許還出什麼事兒了!
「帶我去看看。」
「小小姐…。」高嬤嬤忽然神色堅定下來,攔下顧清苑神色堅定道︰「小小姐,我們沒什麼事兒,就是小姐讓老奴給你送荷包過來,小小姐回去吧!老奴就告辭了。」說著把荷包放在顧清苑手里,疾步走了出去。
顧清苑低頭,看著手里的荷包,看著高嬤嬤踉蹌的腳步。抬腳跟了過去。
看到高嬤嬤走到一馬車旁,神色慌亂的說著什麼,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看來真的是出事兒了。
凌菲和麒一也看出了不對勁兒,神色一正,眼里滿是戒備,「世子妃…有些不對。」
「嗯!」顧清苑點頭。
「奴婢送你回去。」凌菲緊聲道。
顧清苑看著不遠處的馬車,神色不定。眼里溢出冷色,從馬車里出伸來的那是什麼?如果她沒看錯,是一把劍…。是誰在里面?劫持了李嬌嗎?
剛想,就听到高嬤嬤一聲壓抑的驚恐聲,「不要,不要傷害我家小姐,求你,求你了…。」
高嬤嬤說完,里面人好像說了什麼,可聲音太低,她無法分辨。轉頭看著凌菲,麒一道︰「可能听到什麼?」
「奴婢听不到。」
「屬下隱隱听到是個女人的聲音,不過,不是夫人的聲音。」
麒一話出,顧清苑皺眉,「女人?」想著,顧清苑抬腳走過去。
麒一,凌菲看著緊張道︰「世子妃?」
「總是要看一眼殺母之人是那個…。」顧清苑話未說完,看到車簾掀起一角,看到里面之人,顧清苑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出乎意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