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某處暗莊
「你說,你剛開口說話就被人點了穴道?」黑衣人看著眼前的男子,皺眉道。
「是,我鼓動那些老百姓的話剛說出來,就讓人給封了穴道,再無發開口說話。」孫奇凝眉道︰「在那個場合,能有這樣功力的人除了那些護衛不會有其他的人。我在想,他們如此,是單純的因為我那麼些話是煽風點火之言,讓他們不喜了,才點了我穴道的?還是,已經發現了我是大皇子的人才那麼做的呢?如果是第二種的,那可就麻煩了。」
黑衣人听了神色不定,眼神微眯,「你放心吧!現在他們不會妄動一個人的,就算發現你是主子的人,他們也不會在這敏感的時候動手的。」
「可,我擔心,他們會來個秋後算賬呀!」
「無需擔憂,後路主子都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在事情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安排你們離開。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是想動手,也沒有機會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听了黑人的話,孫奇心里安定下來,他可不想有了財富,卻沒了命,那豈不是要冤死了。
「不過,你剛才說,那些話是夏侯玦弈身邊的謀士說的?」黑衣看孫奇面色緩和下來,眼里閃過什麼,繼續問道。
「是,王爍和張勛是那麼介紹的。」
黑衣人听了神色不定,謀士?沒听過夏侯玦弈身邊有這樣稱呼存在呀?難道,是麒肆嗎?
「孫奇,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瘦瘦小小的,很弱不經風的一個男人,不過,長的很是好看。如果沒有胡須的話,說不定比女人還要美。而且,明明是那麼縴弱的一個人。可那氣勢卻是驚人的人。面對那些人的責問,譴責,那是完全的淡定,從容,始終不見一絲的怒,更不見分毫的畏。」
「而,應對之時和也那些官員也是完全不同。他不會如竇文濤,榮林那樣高高在上的安撫著老百姓,言語間卻隱晦的威脅著。讓人看著就完全無法信賴。但是,也不會如王爍,張勛那樣一味的好聲好氣的安慰,勸導著,讓人看著雖然可以信賴,可卻沒有安全感,無法放心的依賴。」
「這個人,是完全正面的面對問題,他不逃避老百姓的每個問題,且堅定的給出他們每個答復。那氣韻,那態度,不由的就讓人從心底相信他!而且,把恩威並施做到了極致。」
「總結下一句話。安穩的生活,會有!想要補償,會給!想要繼續抵抗,可以!但其結果就是死!屠城!這就是頑抗反抗的代價!」
屠城!兩字,讓黑衣人臉色遂然大變,心里亦是猛然一震,轉眸,緊緊的看著孫奇,「你剛才說,屠城?」
「是,那個人說了,如果三天後,還有人頑固抵抗,就會屠城!用他們的血,給皓月所有人一個警告。告誡他們不要做昏官,可也不要做頑民。」孫奇說著,神色惶然,雖然他現在的立場和夏侯玦弈可以說的上是對立的。可是,他還是不由的為這個謀士的魄力,由心的感到一種沸騰,敬畏!
「他給你了承諾,可如果你還要繼續的話。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說的大了,你可真的就是心存野心,無法教化了。這樣的臣民,真的是不要也罷了!如此一來,他就算真的屠城,皇上也絕對不會降罪于夏侯玦弈吧!」
孫奇嘆息,殺伐果斷,軟硬兼施,恩威並濟,如此一來,陵城的危機怕是很快就會過去了吧!畢竟沒有那個人是傻子,有活路不走,偏要拿命去賭那個口,那可真的沒有意義了。
夏侯玦弈身邊的一個謀士就如此的厲害,那,夏侯玦弈本人又是什麼樣的呢?肯定更加的深不可識吧!想著,孫奇心里閃過什麼,他這條路是否選錯了呢!
孫奇那變幻不定的神色落入黑衣人眼底,眼眸中劃過一抹森冷之色。
「孫奇,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背叛主子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的。相信你也不想那樣吧!」
黑衣人那冰冷的話出,孫奇臉色微變,心里一顫。抬頭看著他冷硬的表情,鄭重道︰「統領想多了,小人從來沒敢那麼想過,自然也更加不會做出那樣的蠢事兒來。」
「如此就是再好不過了。」黑衣人面無表情道︰「你在這里等會兒,還有事兒要你做。」
「統領請吩咐。」
「等下有人過來,你就把那個謀士的長相仔細的跟他描述一下。」
「是,小人知道了。」
黑衣人說完,轉身離開,心里暗道︰看來這件事兒有必要跟主子稟報一下,讓主子查探一下那個人的來歷。
夏侯玦弈莊園
「麒肆。」
「主子!」
「讓影衛分散開來,看護好今天過府的那些老百姓。不要讓暗中的人在這個時候生出事端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嗯!」
麒肆離開,夏侯玦弈亦起身往他和顧清苑的院子而去。
走到門口,就听到顧清苑低弱帶著一絲嗚咽的聲音傳來。
「嗚…好痛…好痛…輕點兒,輕點兒…。」
聲音入耳,夏侯玦弈眉頭瞬時走了起來,伸手推門,抬腳進屋。看到屋內的景象,夏侯玦弈眼里閃過一絲極快的不自然,疑是懊惱。
只是凌菲,顧清苑全部注意力都在某件上,沒有注意到夏侯玦弈進來,自然也沒看到他那怪異的神色。
顧清苑淚眼朦朧的看著凌菲,捂著下巴,道︰「凌菲,揭胡子怎麼比貼胡子還難呀!還沒掉嗎?」
凌菲看顧清苑嘴巴周圍都已經開始發紅了,心疼道︰「小姐,還是等會兒再揭吧!奴婢配點兒藥來試試,這樣強揭會傷著的。」
「好…要是揭不掉,我就先和你家主子一樣,學著刮胡子算了。女人刮胡子,我怕是第一人吧!」顧清苑說著,輕笑道︰「我還真是期待呀!那感覺一定很奇妙。」
凌菲听了嘴巴抽了一下。
「本世子可是一點兒也不期待。」
听到聲音,顧清苑,凌菲轉頭,看到夏侯玦弈,凌菲微俯身,恭敬道︰「主子。」
夏侯玦弈輕點頭,對凌菲抬手。
凌菲會意,轉身走了出去。她趕緊給小姐配點兒藥物去!
夏侯玦弈抬腳走到顧清苑面前,低頭,看著她嘴邊變得刺紅的皮膚。凝眉,忍不住斥責道︰「要裝扮穿上男裝就好了,你還沾什麼胡子,現在有罪受了吧!」
「我就是想陽剛一點兒!讓人看著有魄力一點兒嘛!要不然說話沒氣勢。說不定人家會說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所以,我就沾了些上去。」顧清苑說著,笑道︰「而且,當時看著效果很是不錯。」
「那現在呢?」
「現在看起來好慘!我沒想到那個什麼黏黏膠竟然這麼厲害,當時我怕掉下來,還多涂了些現揭不下來了。」顧清苑哭喪著臉道。
「不過,如果真的揭不下來的話。也不全是壞事兒,如果以後你家娘子不見了一定很好找,畢竟長胡子的女人還真是絕無僅有呀!夫君,你說,這也算是好事兒吧!」
夏侯玦弈听了撫額,按了按眉心,這丫頭給過他很多的驚艷,震撼,可同時也給過他多少無奈。明明就長了一顆玲瓏心,可某些時候又迷糊的可以。圓滑的是她,冷厲的是她,清冷的是她,狡狤的也是她…能屈能伸,冷厲溫暖,性子多變,變臉也快,完全讓人捉模不透,也很是讓人操心…。
他這性格單一的人,找了一個如此多變的娘子,這算是互補嗎?想著,夏侯玦弈嘆了氣…
「丫頭,你是否忘記為夫是做什麼的了?」
顧清苑听了,眼楮一亮,臉上卻帶著一絲驚奇道︰「夫君還能醫假胡子?」
「你說呢!」
「還真是沒想到呀!」顧清苑驚嘆道︰「我真有福氣竟然找了個萬能夫君。」
「你才知道。」夏侯玦弈听了瞥了顧清苑一眼。
看著夏侯玦弈的表情,顧清苑輕笑道︰「我家夫君還真是不經夸。」顧清苑說著,眼里滿是期待道︰「夫君,我這次是不是立了功了?」
「是!軍師立了大功了。」
「那,是不是有什麼獎賞?」
「有。」
「真的?」顧清苑眼楮大亮,「那我可不可以…?」
顧清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侯玦弈淡然打斷,「獎賞無法自己要求,因為為夫已經準備好,不能更改了。」
顧清苑听了挑眉,「準備好了?是什麼?」
「獎賞就是為夫的身體。」
夏侯玦玦弈話出,顧清苑的嘴巴抽了一下。她犯了錯的時候,就讓她肉償!她立了功,他夫君就用他自己的身體獎賞!懲罰和獎賞,都在床上完成,這…。可以說是一視同仁,還是對錯不分呢!
看著顧清苑沉默下來,夏侯玦弈正色道︰「娘子,對著獎賞不滿意?」
「不是很滿意。」顧清苑嘆氣,「既然是獎賞,卻還要我出力,這很不劃算呀!」
听了顧清苑的話,夏侯玦弈眼眸微閃,嘴角揚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低沉道︰「娘子確定你出力了?」
顧清苑听言,神色不定的看著夏侯玦弈,怔怔的看著他,低聲道︰「夫君,你剛才是在說葷話嗎?」
「是說實話。」
「夫君,你對床弟之事好像很得意。」
「這要問娘子是否滿意?」
夏侯玦弈話出,顧清苑片刻怔忪,而後搖頭,嘆息︰「男人呀!男人!某些隱晦的潛質夫君的身上竟然也有呀!唉!」
顧清苑看著夏侯玦弈俊逸的面容,伸手把胡須重新捋了捋,鄭重道︰「這胡子我決定留著了。夫君如果給獎賞,就今天晚上頒發吧!」
夏侯玦有听了挑眉,看著顧清苑唇上的胡須,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下,微笑道︰「如果這是娘子的情趣,為夫自然樂意奉陪。」
顧清苑听言,夏侯玦弈現在**的尺度是越來越大了。男人呀!唉…。
陵城某處暗莊
黑衣人看著那畫好的圖像,眼眸睜大,神色驚疑不定,竟然是她嗎?
「孫奇,你確定就是這個人嗎?」黑衣人面色緊繃道。
孫奇看著一直冷酷,不動如山的統領竟然露出緊繃之色,不由心里很是驚訝,不敢遲疑道︰「是,小人確定就是這個人。」孫奇說完,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開口道︰「統領認識這個人?」
「素未謀面,可卻並不陌生。」黑衣人眼楮微眯,莫測道。主子已經把那個人的畫像送來,所以,雖然未見過那個人可對她的臉卻是完全不陌生且熟悉的很呀!
他們不止一次的听主子說起,那個人的特別,雖然是女子卻不容小覷。要他們一定要謹慎對待。
當時听了他還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女人能厲害到那里去!不過是借夏侯玦弈的勢罷了!
可現在看來,那個人是真是讓人忌憚呀!
孫奇听了黑衣人的話,有些不明,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不明白嗎?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小人不敢探究。」孫奇雖然很是好奇,可卻還懂得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了還是沒好處的,繼而,也是一問,卻是真的不敢探究太多。
看著孫奇的表情,黑人嘴角扯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你既然是主子的人,那有些事情自然該讓你知道。」黑衣服說著,頓了一下,聲音深沉道︰「那個人,真實的身份可不是軍師。」
「不是軍師?」孫奇疑惑,「那是誰?」
「是夏侯玦弈明媒正娶的女人,他的世子妃!」
黑衣人話出,孫奇大駭,眼眸睜大不敢置信道︰「統領你是說…。那個人是夏侯玦弈的妻子?那他…他是個女人了?」
「夏侯玦弈的妻子自然是女人。」
「統領你是不是弄錯,他…他怎麼可能會是女人?不可能,女人怎麼會有那樣的,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孫奇無法相信道。
「有些人,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特別是伯爵府的主人,那更加不會弄錯。」
听著黑衣人肯定的語氣,堅定的表情,孫奇驚疑不定,「竟然是女人?一個女人竟然有那樣的氣勢…真是從未見過,更是從未想過呀!女人也是可以那樣肆意,張揚的嗎?」
「別的女人或許不會,可這位世子妃的不同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黑衣人冷笑。
孫奇听了沉默良久,開口道︰「這樣的女人算是聰明不凡,可卻也太沒規矩了,夏侯玦弈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孫奇說著,抬頭看著黑衣人懷疑道︰「不過,那些話或許根本就不是他想出來的,是夏侯玦弈早就策劃好的,她只是代為說出來而已吧!」
黑衣人搖頭,「主子曾經說過,對于這位世子妃千萬不要小看。能讓主子給出這評論的話,就證明她是真的有不凡之處。所以,我倒是感覺,那些真的是她本人說出來的。」
孫奇听了不敢再反駁,可是心底卻是怎麼也無法相信。
黑衣人看著孫奇的神色就知道他並不相信,不過,他卻沒在多少什麼。暗道︰看來是真的有必要給主子報備一下了。
顧清苑的言論一出,陵城就離時陷入了令一躁亂中。陵城百姓迅速聚集。而其地點就是姬家。
姬林听著眾人七嘴八舌傳遞著顧清苑的話,臉上的表情有激動,有興奮,有期待,恍惚等各種復雜的神色。
姬林的心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放松了下來,那種站在頂風的壓力,心里的緊繃也終于得到了緩解。如果最後的結果真的會如那個謀士說的那樣。那這結果比他最初預想的還要好,還要完善。看來,夏侯世子他是真的想要讓陵城好,想讓老百姓過的好。
「姬大當家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去了莊園的那個老人開口問道。
老人開口,所有的人也瞬時沉寂了下來,都一致看向姬林。
姬林看了一眼眾人,沒有回答,轉而看著老人,正色道︰「吳老,你感覺那個謀士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老人撫這胡須,若有所思道︰「那人好的壞的完全不回避,而且態度也是同樣的,如此倒是讓我覺得他能相信。」
姬林听了點頭,「那麼,我們就開城門。」
「姬大哥,吳老,我們就這麼開了城門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兆麟開口,接應道。
「兆公子覺得不妥?」吳老問道。
姬林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我只是擔心,他們說的听著很是不錯,可等到我們開了城門後,他們卻不給我們兌現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做什麼可就真的難了。」兆麟擔憂道。
姬林听了,正色道︰「兆老弟想的倒是也不無道理,從人心的方面來說,我們畢竟沒和夏侯是世子打過太多的交道。且這事兒也是非同小可,容不得一絲疏忽,小心謹慎是對的。」
「不過,如果從實際出發的話,夏侯世子既然是皇上派來平陵城之亂的,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在事情出現回旋的時候,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來。畢竟那樣一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對他也更加的無益,所以覺得夏侯世子他絕對不會反悔,冒這樣的險來蒙騙大家。」
吳老听了點頭,贊同道︰「我認同姬大當家說的。」
兆麟听言,垂下眼簾,眼里溢出一抹諷刺,不過就是怕死罷了!說什麼相信。看來他們這是被那句屠城給嚇住了。兆麟想著,眼里閃過精光,那個謀士還真是敢說呀!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手腕。
吳老想起過往,長嘆一口氣,「兩個月了,陵城終于可以恢復正常了,我們也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是呀!終于可以松口氣了。」姬林深有同感道。
「既然姬大當家和吳老這麼說,那我馬上就組織一下群眾去各家通報一下,明日我們就開城門。」一個年輕人,正色道。
「好,就這麼辦吧!」吳老回應。
「好,那我就去了。」
「去吧!」
「等一下。」兆麟看著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城門,立即開口阻止道。
「兆公子可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年輕公子神色帶著敬重道。
「不,我只是想問吳老一句話。」兆麟說著,看向吳老,鄭重道︰「吳老,那位謀士可有說過,事後絕對不會再追究我們這次反抗朝廷的刑事責任了嗎?」
吳老听了一愣,繼而搖頭,「這個,他倒是沒有絕對的保證過。」
聞言,兆麟神色凝重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們秋後算賬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兆麟話出,所有的人怔住。心里開始忐忑。
兆麟看著他們的神色,正色道︰「所以,我認為既然要開城門,那麼就要先把很多事情真實的確定一下,能得到絕對的保障再開,不然,對我們很不利。」
「兆公子有什麼建議?」吳老問道。
「我覺得等下我們幾個人再去一趟夏侯世子那里,告訴他我們同意開城門。不過,我們希望在開城門的那天,他能當著全城老百姓的面給句,說︰絕對不會再追究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責任。同時,我們也希望在我們去開城門的時候,夏侯世子也能帶著人開始履行他的承諾,開始給那些受到迫害的人補償。」
「我們雙方同時進行,這樣更為保險,也不會留下什麼後患。你們呢覺得怎麼樣?」
兆麟話落。有人已經點頭,贊同道︰「我覺得兆公子說的不錯,這樣更安全。」
「我也覺得這樣不錯。」
姬林看著一致贊同的眾人,看了一眼兆麟,雖然他說的很是在理,而且,句句也好像都在替老百姓著想。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兆麟好像很不希望陵城的危機就這麼快就解決了。
他好像故意想拖延一些時間似的。姬林想著皺眉,是他想多了嗎?還是,兆麟他早已存了什麼不良的想法?
「姬大當家你說這…?」吳老有些拿不定主意道。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我們等下就去一趟夏侯世子那里吧!」
「如此最好。」
剛決定的事情,因為兆麟的一番話,又開始了新的迂回。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