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230章報酬
陵城,姬家莊
「兆麟,在夏侯玦弈的面前,為何說那些話?」姬林看著兆麟眉頭緊皺。
「姬大哥你指的是什麼?是我提出的那幾個條件嗎?」兆麟聲音溫和道。
「是!兆麟,我們去哪里只是想探探夏侯玦弈,同時也是想讓他知道,我們沒有任何謀逆之心。我只是希望讓他看到我們的難處,能夠理解我們,也能透過他讓皇上不再追究,陵城百姓這次的舉動。能盡快恢復以往那平穩的生活。」
姬林臉上冷硬道︰「可是,你說的那些個條件,完全不是求和,反倒更像是在威脅,脅迫于他,甚至是在示威皇上。兆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夏侯玦弈把那些話告訴皇上的話,皇上會如何看待我們這次的行為?你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劉釗听著轉頭看著兆麟,神色也很是凝重,「本來我們這次會奮起反抗,完全是被逼到極致,被逼無奈才為之得到。可是現在,你的那些條件一出,性質可就完全變了呀!變成我們是有目的,有企圖,有野心才這麼做的,這一個弄不好那可真的就會變成謀反了!」
劉釗說著,神色越發的沉重,「兆麟呀!那些話你實在是不該說呀!要是激怒了皇上…。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呀!本來我們反抗是義舉,是為了解救大家的。最後可是不要變成害了大家呀!那樣,我們可真的就成了罪人了。」
「更何況,夏侯世子還讓人把那些條件讓人給寫了下來,還讓你簽了字,我們畫了押!如此一來,可就成了無法抹去的鐵證了,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呀!」
姬林听完,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眸緊緊的看著兆麟,沉聲道︰「兆麟,我也想知道,你要提出那些條件的時候,事先為何完全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擅自決定了?」
「姬大哥,劉大哥,你們先不要急,我想兆大哥那麼說一定有緣由的。他絕對不會是沖動,完全不顧及的就說出那些話的。」石林在一邊開口解圍道︰「兆大哥,你來說一下吧!你是怎麼想的呢?」
兆麟看著他們焦灼難安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姬大哥,劉大哥,小弟不是不跟你們商量。而是,因為我也是臨時起意想到那些的。但是,我會那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姬大哥,劉大哥,石小弟,在進入那個屋子後,你們可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異常?你指的是什麼?」
「我們在外間說話,但是,內間卻還有幾個听眾在里面。」兆麟說著眼楮微眯,「而這幾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陵城的那幾個官員。」
此言出,三人心里一稟,姬林沉聲道︰「你確定?」
「我確定!剛才在回來的時候,我曾問了一下王林。問他,可有看到那幾個官員是什麼時候出莊院的。石林跟我了一下他們出府的時辰。跟我們離開時辰說差無幾。如此,就能證明,我們在莊園的時候,他們也一定還在。」
「既然是事後才確定的,那麼,在莊園的時候,你是如何判斷他們就在內間的。」劉釗有些不明道。
「劉大哥你們不懂的武功,可能沒有發現。可小弟略微懂得一些武藝。所以,對于某些潛在的氣息特別的敏感些。繼而,在我進入那個房間的時候,我就感到內間有人存在,可當時我以為是下人什麼的也就沒太多想。」
「然而,在姬大哥跟夏侯玦弈說那些陵城的劫難,還有那些官員的作為之時。我很清楚的感到內間的氣息變重,感覺很是暴躁,惱怒的感覺。而對那些話感到憤怒,有如此大反應的人,除了當事人不會有其他人。」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確定里面的人就是那三個官員。所以,當時我才會說了那些話,不過,我也承認當時有沖動的成分。因為心里積壓了太多的憤怒,委屈,還有憋悶,真是不吐不快。他們如此欺壓我們,我們如何不能說上一句。」
兆麟神色悲憤,臉上滿是苦澀,「而且,我心里確實是那麼想的,因為我真的是被那些惡官給整的怕了。我真心的希望能有一個心懷仁慈的人,來做我們的父母官,能讓我們安穩的生活。」
兆麟說著,眼里帶著期待的看著姬林,「而,在我心里那個人就是姬大哥。」
「什麼?你說我?」姬林驚訝道。
「是,在我眼里大哥無論是學識,魄力,心懷,德行,都屬上乘,比起那些官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特別是威望在陵城那是絕對無人能及的。」
兆麟說著,臉上染上激動之色,「所以,小弟覺得要是有姬大哥來做我陵城的知府的話。那才是我們陵城百姓的福氣,而我也相信,陵城的百姓對此一定會很是期盼,高興。讓一個可讓他們信賴的人來做自己的父母官,有什麼比這更加讓他們心安的呢!」
兆麟說完,姬林神色不定。
石林,劉釗也一時沉默,有些怔忪,這樣的事情他們還真是沒想過。
屋里一時有些沉寂,此時,一個略帶稚女敕的聲音傳來︰「父親,兒子覺得兆大哥沒有說錯,要是你來做這陵城知府的話,老百姓一定會樂見其成,說不定這就是他們心里所期盼的呢!」
聲音響起,屋里幾人轉頭,看到姬林最小的兒子,姬勇疾步皺了進來,小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激動之色,看著姬林道︰「父親,你不是一直說,要為陵城的百姓造福嗎?既然想為他們做些什麼,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頭,更要有那個權力才行。」
「而現在,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只要你成了知府,手里有了權力,那可就真的可以理所當然的為他們當家做主了,你再也不用為看到陵城的百姓受苦,而感到束手無策心痛了。」
「父親,兒子覺得這是兩全其美之策,既能讓你如願,也能讓陵城的百姓心安,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父親,我看你就答應了吧!」
「你給我住嘴!你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在這里渾說什麼?」姬林厲聲道。
「父親,兒子哪里渾說了!父親當了知府對陵城的百姓本來就是好事兒,這是事實…」
「好了,不要給我說了,下去!」
「父親…」
「下去…」
姬勇看自己父親臉色越發難看,連眼里都染上冷厲,委屈道︰「父親,兒子只是說了句實話,你凶我做什麼…」姬勇說完,轉身疾步跑了出去。
看著姬勇的背影,兆麟嘆氣,不忍道︰「姬大哥,勇兒他雖然小,可一直都很聰明,他…」
兆麟沒說完,姬林就擺手打斷,正色道︰「兆麟,關于什麼當知府,這這太不現實,而且,我也從來沒有那個想法。更加不適合去做官。」
「姬大哥…」
「兆麟,我之所以會做這些,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過的能安穩些,其他的我從來不求,也從來不敢妄想。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今後我還是一個小老百姓,從未妄想其他。所以,關于做官的話,還請兆老弟不要提起。我不想讓這件事變得復雜…。」
兆麟听了,點頭,「如果姬大哥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說了。不過,我心里真的是那麼希望的。」
「兆老弟看的起我這個大哥,我很高興,不過,我只想要安穩。」姬林正色道。
听姬林堅定的口氣,兆麟不再說什麼,石林,劉釗神色不定。
幾人一時無言,也就各自起身,告辭了,姬林送他們到府外,目送他們離開。姬林看著兆麟的背影,眉頭皺起,若有所思。
夏侯玦弈莊園
夏侯玦弈听了影衛的稟報,眼眸暗沉,嘴角溢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南宮凌看來你這次是想玩兒個大的呀!
「主子,那個兆麟應該是大皇子的人吧!」麒一神色冷凝道。
夏侯玦弈沒有回應,一邊的麒肆開口道︰「那個兆麟是大皇子的人不用深究,那是毋庸置疑的。他今天說的那番話,完全就是在煽風點火,是在給主子出難題呀!其居心可見非同一般呀!還有他今天在姬家,鼓動姬林當知府的那些話,看來已經準備出手,預備行動了呀!」
聞言,麒一神色冷硬,「既然如此,屬下去除了他去。」
听言,麒肆瞪了他一眼,「麒一,你以為事情那麼簡單呀!」
「我也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麒一說著撓頭,「可是,太深奧我又想不出。」
「真是莽夫呀!」麒肆搖頭,長掛在臉上的笑容褪去,正色道︰「大皇子可不是二皇子,他既然出手了,就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就結束了!而且,在這陵城也絕對不會只有兆麟一個棋子。」
「而從兆麟的舉動,你不覺得他是根本就沒打算隱藏嗎?他是完全不怕被我們發現他的異樣。如此有恃無恐,只能說明他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不怕我們對他出手。」
「我在想,如果我們對他出手的話。或許那樣是真的如了他們的意了。」
「如來他們的意?這是什麼意思?」
「兆麟今天在這里說的那些話,你也都听到了。我敢保證,只要兆麟出事兒。第二天馬上就會傳出,因兆麟妄言而被主子不容,殘忍殺害的流言出來。」
麒肆說著眼楮微眯,「流言傳出,大皇子暗中的那些棋子,一定會趁勢煽風點火,讓流言愈演愈烈,直到一發不可收。你說到那個時候,這陵城的百姓會如何看待主子。」
「姬林,劉釗,石林這三個領頭人,也一定會成為那些人利用的目標,利用他們來對付主子。等到那時,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辦了呀!」
麒肆說完,麒一神色難看,冷聲道︰「他們這是成心不想讓主子辦成這差事兒呀!」
麒肆點頭,正色道︰「不但只是如此,我敢說,等陵城大亂之時。大皇子一定會借此,讓周邊的幾個城市,順勢搞出點兒風吹草動來,讓事態的發展看來更加的嚴重,讓人看了好似整個皓月都開始不安定了,如此,豈不是更加的人心惶惶。」「畢竟,事態越是嚴重,主子的過可就越大。那時,傳到京城,大皇子再使勁兒的鼓動京城的官員,在皇上的耳邊說病垢主子,他的最終目的,是要毀了主子的聲威,最好讓主子在京城難自處,讓主子成為這皓月的罪人,那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麒一听完,心里驚駭不已,沉聲道︰「此計可真是夠毒辣的,大皇子真是陰狠的可以。」
「是呀!那個人無論是智謀,心機,忍性均是非同一般。這麼多年來,他對主子看似敬重不已,可暗地里他和主子兩人卻是沒少過招。當然每次都被主子化解了,可他同樣也沒被抓住絲毫的把柄呀!」麒肆嘆息道︰「由此可見,南宮凌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麒肆說完,神色也有些凝重。不過,看著夏侯玦弈幽深無底的眼眸。麒肆心里卻堅信,主子一定可以應付。
兆麟忽出驚語,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讓姬林開始感到某種不安。讓夏侯玦弈更加肯定了某些事兒。而那些官員亦是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竇大人,你說,夏侯世子他不會真的答應那些人提出的要求吧?」榮林看著竇文濤,神色不定道。
竇文濤搖頭,「答應他們的要求後果是什麼樣的,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那麼,夏侯玦弈肯定更加清楚,所以,我覺得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會如何應對我也是完全猜不到分毫呀!」
「那幾個人實在是太不成樣子,要我看,直接把那三個人給辦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他們沒了,陵城的老百姓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也就老實了,看他們還敢出什麼ど蛾子。」榮林惱恨道。
劉進听了,嘆氣,「殺了他們只會更加激化矛盾,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而且,現在夏侯玦弈在,我們如果真的那麼做,在他的眼里說不定就真的成了我們的罪證了。」
「什麼罪證?我們殺的是無辜之人嗎?你是謀逆之人,是罪人,是該殺之人。只有他們死了,這陵城才會平靜下來,該殺的,真是讓人憋悶。逼急了,老子一會兒就領著官兵去做了他們…」榮林暴躁道。
「榮大人,此法不可行呀!就算他們是有罪之人,可,現在他們卻很的老百姓的擁戴,如果我們動了他們,對我們也是不利呀!說不定,動手後,連我們的命也栽在里面了,這太不理智了。」竇文濤皺眉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難不成在這里等死嗎?」榮林怒不可遏,咬牙道︰「還有那個夏侯玦弈,他葫蘆到底在賣什麼藥?他到底準備做什麼,為何就不能透漏一分呢?他難道不知道,現在他和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嗎?怎麼連一點兒同舟共濟的意思都沒有?難不成,他還指望著那幾個謀逆之人跟他一心不成?真是不知所謂。」
「我看,我們暫時也不要做什麼了,先看看夏侯玦弈的動作再說吧!」竇文濤開口道。
「這和坐以待斃有什麼區別?」榮林冷聲道。
「要不然你說該怎麼辦?夏侯玦弈他是奉皇命下來的,我們必須听他的。在他沒有開口之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竇文濤說著,苦笑︰「說句不好听的,就算他吩咐了,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了嗎?現在,我們被陵城的老百姓所不容,連出個門都要偷偷模模的,你們說在眼前的這個形勢下,我們能做什麼?」
劉進听了,嘆息︰「除了顯得我們更加無能外,還能做什麼?」
「可就這樣只能等著,我真是不甘心呀!真是憋屈的很。」榮林咬牙道︰「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麼…」
「榮大人,你不要太激動了,先冷靜一下,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竇大人,你放心,我榮林也不是在官場混了一天半天了,我就算在氣惱也不會亂來的。只是心中著急,發些牢騷罷了!雖然,我們現在能做的有限,可我卻是不想放棄,我還是想試試。」
「試試?怎麼試?」
「能怎麼試,讓家里的女眷去拜見一下世子妃,給世子妃請個安吧!這是不可少的禮儀,同時,我也希望能多少有些轉機出現。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竇文濤听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們去吧!回去我也和家里的女眷交代一下,讓她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去。」
榮林听了點頭,轉眸看著劉進道︰「劉大人呢?」
「你們的夫人都去了,就我的不去豈不是太說不過去,所以,都去吧!都去吧!」劉進無奈道。
京城
皇宮御房
「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體健,福壽綿長。」
南宮胤看著跪在地上向自己請安之人,眼里閃過什麼,弈兒果然沒預料錯,南宮 果然回來了。
「起來吧!」
「謝父皇。」男子起身,容貌映現眼前,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格適中,劍眉星目,挺鼻,薄唇,容貌和南宮胤有三分相像。
或許是一直在外游走的原因,皮膚不是很白皙,呈現健康的小麥色,雖然比不得夏侯玦弈的俊美,風華。可也絕對的俊朗翩翩。氣質清朗,儒雅,平和。
他和南宮凌一樣,身上都有一股儒雅之氣,可南宮凌看起來是一種高貴的溫和,雖然親和,可卻仍然讓人不敢太靠近,在他的面前不敢太放肆。
然,南宮 卻是一種純粹的親和,讓人看了就想靠近,完全沒有架子的親和。
南宮胤看著,暗道︰這個兒子或許是長久不在京城待著的關系,身上那高端之氣減退了不少,倒是多一股皇家少有的親和,平易之感。讓人看了不由的感到放松了不少。
「 兒,可是好久沒回來了,這次回來看著都成大人了。」
南宮胤少有的溫和,讓南宮 臉上溢出受寵若驚之色,嘴角揚起笑意,卻仍然很是恭敬道︰「兒臣是長大了不少,可父皇卻是越發的年輕了。」
南宮 話出,南宮胤怔了一下,繼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來 兒不但是長大了,也學會拍馬屁了呀!」
「父皇,這拍馬屁的話兒臣是听了不少,可卻從來沒說過呀!因為在外,沒人敢听兒臣說。所以,這拍馬屁兒臣還真是不會。」
南宮 說完,南宮胤挑眉道︰「這麼說,朕是真的越來越年輕了?」
「這是事實。」南宮 微笑道。神色自然且絕對的真誠。
南宮胤看此,輕笑出聲,雖然聲音不大,可屋里的宮人听在耳里,心里不自覺的對這位久未露面的五皇子,開始多了一份敬畏。
而走到御房門口的南宮凌,听到南宮胤的笑聲腳步一頓,眼里閃過一抹暗沉,卻只是瞬間就消失無蹤,讓人無從探究。
南宮凌嘴角帶著淡笑,神色自若的走到御房,看到南宮 ,點頭微笑,繼而對著南宮胤請安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嗯!起來吧!」
南宮凌起身,南宮 上前一步,臉上滿是微笑的看著南宮凌,彎腰,抱拳行禮,「臣弟見過大皇兄。」
「 弟請起。」南宮凌親近道。
南宮 起身,臉上笑意不減,「大皇兄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沒見了, 弟一切可好?」
「謝大皇兄關心。臣弟一回來才得知大皇兄已經成婚了,可憾臣弟回來晚了,沒能親眼看到大皇兄大婚。也沒給大皇兄及時送上祝福,在此先向大皇兄賠個禮。」南宮 再次俯身。
不過這次剛彎腰,就被南宮凌拖住胳膊,攔住了。南宮凌輕笑道︰「臣弟這禮我收下了,不過,該罰的卻還是要罰呀!」
聞言,南宮 苦笑,看著南宮胤道︰「父皇,你說皇兄這算不算是不講道理?不過,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我認罰,認罰!不知道皇兄要罰臣弟什麼?」
說著不等南宮凌回應,南宮 就趕緊求饒道︰「皇兄,臣弟體弱,皇兄可要手下留情呀!」
南宮凌听了笑道︰「皇弟放心,一定留情。」
「多謝皇兄。」
南宮凌看著,臉上笑意擴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罰你明日去我府邸吧!」
「哦!這算什麼懲罰?」
「見見你大皇嫂,順便我們兄弟兩人喝一杯。」
「這感情好,哈哈哈,這樣的責罰,臣弟還真希望多幾次才好。」
「你還得寸進尺了呀!」南宮凌瞪眼,假意斥責道。
「哈哈哈…不敢,不敢…」
南宮胤看著兩個兒子,那親和無間的模樣,眼里極快的閃過什麼,嘴角溢出一絲莫測的笑意!南宮 果然比南宮夜更加適合!
南宮凌,南宮 說完話,南宮凌又跟南宮胤報備了些事情。兩人就一起出了御房。
「皇弟可有安排嗎?」
「好久沒回來了,我去看看母妃。」
「嗯!那好,皇弟去吧!記得得空來去我府上,我讓你皇嫂給你準備些好吃的。」
「是,臣弟一定去。那,臣弟先告退了。」
「好!」
南宮凌應聲,南宮 轉身離開。
看著南宮 的背影,南宮凌臉上笑意不變,然,眼眸卻越發的暗沉。
自己大婚,夏侯玦弈大婚他都沒有回來。可現在南宮夜出事兒,他就出現了。看來,這個整年飄忽在外的皇弟,消息還是足夠靈通的呀!也夠有心…。
不過,有心挺好!畢竟有心才會有弱點,那樣才有趣呀!
陵城
第二天,姬林還沒探究明白,兆麟他說出那番話到底真的是一時沖動之言,還是別有打算,別有用心的叵測之言。
而那些官員的夫人們,準好了一切,可還未等到她們動身。
兩方就被突然的爆發的事情,給全部震住了。
夏侯玦弈莊園
夏侯玦弈听了影衛的稟報,挑眉,「你說︰陵城的百姓都涌到了姬府門前,懇請姬林做陵城的知府?」
「是的,主子。」
夏侯玦弈听言,無聲的笑了,只是眼里卻沒有一絲的笑意,「看來,昨天晚上發生了有趣的事情了。」
「是,昨天兆麟和顧家最小的公子見了面,說了一會兒話。而後,顧家小公子就去了姬家的幾個旁支家,見了姬家的幾個公子。然後,他們幾人就連續不斷的拜訪了十多個人家,其中幾家是受到二皇子迫害最深的人家。還有幾家是在陵城的姓氏大家。而,去後,問的就是他們對于姬林當知府的看法。」
影衛說完,麒肆已瞬間了然,這是要用百姓來脅迫主子了。
夏侯玦弈听了,食指輕叩桌面,眼里風雲轉動。
靜默片刻,夏侯玦弈開口,「麒一。」
「主子。」
「去牢里把那兩個人帶出來。」
夏侯玦弈話出,麒肆眼楮一亮。
「是,主子。」麒一領命,閃身離開。
「麒肆。」
「主子。」
「你去現場看看。」
「是,主子。」
麒肆離開,顧清苑走了進來。
看到顧清苑,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柔色,然,看到她的裝扮,眉頭輕揚。
顧清苑撫著唇上黏了很久,費了不少功夫的陌生胡須,看著夏侯玦弈,很是深沉道︰「夏侯世子,本公子听說出了熱鬧的事情,所以,打算前去湊個熱鬧。不知世子爺準否?」
「不準!」簡練,卻肯定的回答。
「世子如此答復讓人實在不喜。」
「你的想法,本世子同樣不喜。」
「夏侯玦弈…。」顧清苑皺眉。
「伯爵府的那幕現在還在我眼前,我無法忘記,更是直到現在還無法安心,所以,你必須在我眼前,絕對不能離我太遠。」夏侯玦弈神色緊繃道。
听言,顧清苑苦笑,男人這模樣,比起那霸道時殺傷力更大。讓人不忍違背。
夏侯玦弈看到顧清苑眼里閃過的那抹失望,心里嘆息,顧清苑想幫他做些什麼,他如何不知道!可,顧清苑不在他身邊,他就開始心慌,各種不安就會涌現。那種感覺實在不好且難以忍受。
「丫頭…」
「嗯!」
「如果為夫所料不差的話,熱鬧一會兒就會來到門前,所以,你這個軍師就和本世子一起看那個熱鬧吧!也順便給本世子想個良策出來。」
夏侯玦弈話落,顧清苑臉上盈出笑意,彎腰,抱拳,「謹遵世子吩咐,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為世子排憂解難,讓世子滿意。」
「軍師有此心,本世子很欣慰。」
「世子欣慰,那可否先給屬下支付點兒報酬。」
「報酬?還未做事兒就先要報酬的,本世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先預付了,下個月就不用付了,世子不會吃虧的。」顧清苑輕笑道。
聞言,夏侯玦弈揚眉,「那,不知軍師想要什麼報酬?」
听夏侯玦弈答應了,顧清苑彎腰趴在案子上,對夏侯玦弈招手。夏侯玦弈挑眉,不過卻也很配合的低頭。
顧清苑伸手扶住夏侯玦弈的頭,笑道︰「就是想試一下,帶著胡子親親是什麼感覺。」顧清苑說著,就對著夏侯玦弈親下去。
顧清苑主動獻吻,夏侯玦弈倒很是滿意。然,看著那櫻唇上一撮小胡須,夏侯玦弈眉頭皺了起來,在顧清苑靠過來的時候,不自覺的開始往後退。
感覺到夏侯玦弈的抗拒,顧清苑抬眸,抿嘴一笑,「夫君不願意?」
夏侯玦弈輕咳,「是不怎麼願意。」
「不願意也晚了。」顧清苑說完,對著夏侯玦弈親下…
親下去的瞬間,一巨大的聲音響起。
顧清苑一怔,轉頭,入目的就是麒一被雷劈似的表情,還有手邊倒落在地的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