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李謹,李智,李泓听了夏紫曦的講述,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李謹氣的臉色漲紅,怒不可遏,憤而拍桌,大掌拍擊桌面,茶杯震蕩乒乓直響,茶水飛濺。怒吼︰「那個混賬東西,我李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孽障東西出來,讓她不斷的禍害我李家,害的老父被迫離家,害的兒子仕途受阻。她是不是非要毀了我李家一族才甘心,早知她是如此禍害,當初在她尋死覓活的時候,我就該親手去吊死她。」
听著李謹那暴怒至極的言辭,李智卻異常的平靜,轉頭看著神色還帶著一絲心有余悸的夏紫曦道︰「李雪最後如何了?」
「回夫君,她被皇上身邊一個叫麒肆的護衛給帶走了。」夏紫曦說著,不自覺的加了一句道︰「皇後本來欲求情的,可還沒開口,就被皇上給率先給堵了回去。皇上說,他已經饒恕過李雪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讓皇後不要說讓他不高興的話。」
聞言,李智神色淡淡,李謹嘴巴緊抿,看來,李雪這次是難逃一死了。
李泓面色更加淡漠,連沉怒之色都看不到,當然憐惜就更加沒有。關于李雪,在她完全不顧李家的立場,不顧父兄,非要自賤嫁入二皇子府的時候,他對她就已經再沒有一絲情誼了,有的時候甚至抑制不住想,李雪這樣的禍害,早點兒死了或許更安生。
李雪,她已經入魔了,李家因她遭遇的禍端已經夠了,李家能為她做的也都盡力的為她做了。她仍然如此,只能說她咎由自取。
靜默良久,李謹開口,沉重道︰「準備一下,去向皇上,皇後請罪吧!」
李智點頭。
李泓卻是冷淡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雪惹下的禍端,她自己擔著就好,跟我李家無關。」
李謹听著李泓那冷情的話語,心里很難受,「泓兒,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你妹妹…。」
「我沒有妹妹。」李泓冷聲道。
「泓兒…。」
「父親,她從來都不顧及我們的死活,我們又何必在乎她的。」李泓說著起身,冷硬道︰「如果父親是要商討李雪的事情,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听,你和大哥決定就好,我先告退了。」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李泓…」
「父親,算了!隨他去吧!」李智淡淡道︰「因為李雪曾經利用,欺瞞泓弟,讓他去皇後就的面前為她想祁逸塵提親,泓弟當時心疼李雪,在皇後的面前說了很多不適當的話。當事情明了,泓弟心里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而也為此,讓皇上心里很是不喜,祁逸塵的心里也很是不高興。李雪的一個歪念,讓他現在無論是仕途,還是商界,都難以立足。」李泓說著嘆氣,「這樣下去,泓弟他可就真的被困住了。這樣他對李雪如何能沒有怨氣。」
「父親,不要覺得泓弟他無情,實在是李雪的所作所為已經超越了那個極限,就算再是骨肉血親,也都已經被她磨滅的所剩無幾了。所以,不要對泓弟太強求了。」
李謹听了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沉痛之色,他真的是個失敗的父親,沒教育好孩子,甚至還讓他們手足間幾乎成了仇人。
「智兒,為父對不起你和泓兒,是我沒教育好雪兒,讓她拖累了你們。」
李智听了,淡淡道︰「父親沒必要跟兒子說這話。誰的家里都有會有個磕磕絆絆的,過去就會好了。」
李謹嘆了口氣,搖頭,擺了擺的手,「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兒子告退。」
「兒媳告退。」
李智,夏紫曦兩人相攜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智看著夏紫曦,帶著一絲歉疚道︰「讓你受委屈了。」
夏紫曦趕緊道︰「我受什麼委屈,就是…。就是擔心夫君。」
「擔心我什麼?」
夏紫曦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安,看著李智道︰「皇上和皇後好像都很不高興,我擔心,會波及到夫君…」
李智听了神色有些惶然,靜默片刻,「皇後不會追究我們,她不會在意那些。要不是李雪一直挑釁她的底線,她連處置她都不會。至于皇上,如果他要追究,那也是我們李家應得的懲罰。」
夏紫曦听著李智提起皇後眼里那絲恍惚,還有那溫和的語氣,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雖然李智看起來與以往無異。可,她總是感覺一股別樣的情愫在其中,心口發緊。「皇上對皇後好像特別的在乎,如果皇後向皇上求…。」
夏紫曦的話未說完就被李智給打斷了,聲音帶著一絲了厲色,「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皇後走到今天這一步經歷了很多你無法想象的艱辛。那些磨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卻從來不曾為皇後做過分毫。既然做不到付出,就不要祈求得到什麼。」
李智說著,神色冷凝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無法對你多講。但是李雪,如果不是皇後,她早就死了,根本不會活到現在。可她卻完全不念及一份,說她恩將仇報都不為過。她最後的結果是她自己造成的,不是皇後。」
「而你要謹記一點兒,皇後她不欠我們什麼。是我們欠了她很多。李家會如何,我們自己擔負,一切對與皇後無礙,知道嗎?」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以後也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夏紫曦听話道。
李智听了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恢復了平日的溫和,「你今天累壞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泓弟。」
「好!」
李智離開,夏紫曦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怔怔。一邊的丫頭看了,關心道︰「少女乃女乃,你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夏紫曦回神,看了丫頭一眼搖頭,「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
丫頭听了眼里閃過什麼,而後低聲道︰「少女乃女乃,你有沒有感覺剛才大少爺提到皇後的時候,好像有些不一樣似的?」
夏紫曦听言,眼眸緊縮,緊緊的看著丫頭,沉聲道︰「如意,我讓你跟在我身邊,那是因為你懂事兒,勤快,知我心意。而不是讓你來探究夫君的。還有,這些莫須有的話也是你一個丫頭可以說的嗎?妄議皇後,你是想死嗎?這樣的妄言如果流傳出去,你可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夏紫曦話出,如意臉色驟然大變,猛然跪地,使勁兒叩首,「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少女乃女乃贖罪…。少女乃女乃贖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意,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不知輕重,我就杖斃了你。」
「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自行去柴房,禁閉一個月以示懲戒。」
「是,多謝少女乃女乃。」
「下去吧!」
「是。」
如意下去,夏紫曦坐在原地沉寂良久,而後起身,腦海里想著父親曾經教導她的話。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不要奢求的太多,那樣會失去的更多,人要惜福!她有李智這樣的夫君,已是她最大的福氣。她不應該要求太多。而這也絕對不是能探究的事情,如果有分毫的風聲出來,那就是死!她不想讓夫君有絲毫意外。她不想…。
夏紫曦想著眼淚滑落,臉上卻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只要夫君在她的身邊,這就夠了…。
二皇子府
南宮夜听了南宮 的話,眉頭皺起,神色森冷,「這個李雪她可真是長了個豬腦袋,這麼蠢的事情她也能做的出來。南宮玦弈可有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不過,李雪是注定不會存活于世。」南宮 冷聲道。
「是呀!凡是傷害了那個女子的,或者是試圖傷害她的人,那個男人都不會放過!」
「看著他那個樣子,我直到現在也是不明白,他真是兩面性到了極致了。對所有人都冰冷,無情,可卻偏偏對那個女子寵溺至極。他是不是把心里所有的情意都投在了顧清苑的身上,所有,已經無法再對其他人分出絲毫了?」南宮夜神色不定道。
南宮 听了沒有說話,垂下眼簾遮住眼里莫名的神色。
「不過,李雪做出這樣的事情,南宮玦弈會不會認為是我致使,慫恿的?他會不會借此事廢了本王?」南宮夜凝眉道。
「他不會這麼做。」
听南宮 說的肯定,南宮夜問道︰「他說了不會嗎?」
「皇兄,李雪之事不會波及到你,你放心吧!倒是你那個王妃,派暗衛看緊她,如果她再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等她生下孩子就讓廢了她吧!她心太大,不適合待在你身邊。」
南宮夜听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南宮夜說完,忽然想到什麼,「李雪去挑釁顧清苑,你好像很生氣?」
聞言,南宮 抬眸,平靜的看著南宮夜,淡淡道︰「難道該高興嗎?李雪她是二皇府出來,惹了事兒對我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兒。」
「是嗎?」
「不然呢?」
「呵呵…。剛才我還以為…。算了,不說了,是我多想了。」
南宮 听了眼里劃過什麼,以為他因顧清苑不高興嗎?不,他不是不高興,他是憤怒!不過,他表現的如此明顯嗎?如果是,那還真不是什麼好事!有些人是注定此生都無法得到的,有些東西是注定一輩子只能深埋心底的。
令一院中,柳琳兒撫著肚子,眼里閃過恨意,神色更是陰沉的可怕,把自己的一生都毀了,現在卻又容不得自己了!南宮夜,我柳琳兒的一輩子就是因你而生的嗎?是為了你這個變態才來到這個世上的嗎?
該死的!難道要她這樣認命不成?就這樣守著一個殘疾的無能王爺過一輩子…。柳琳兒只要想想都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娘娘,娘娘…。」
柳琳兒思索間,一個老嬤嬤疾步走了進來。
柳琳兒轉頭,看著自己的心月復嬤嬤,沉聲道︰「有消息了嗎?」
桂嬤嬤低聲道︰「老奴看到五皇子回來了,不過,李雪沒看到。」
柳琳兒听了皺眉,「還有呢?」
「去伯爵府前守著的小廝回稟說,也沒見李雪從伯爵府出來。而且,在那期間皇上回去了。」
桂嬤嬤話出,柳琳兒眉心一跳,皇上回去,那李雪哪里還能有命活著。如果她死了,對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先是南宮夜那里少了一個應付的人。李家也不會再顧忌什麼了。更重要的是顧清苑那里!
顧清苑對李雪沒什麼情誼,可從她看到的,以及李雪口中听到的,清楚的知道顧清苑對李翼卻很是在意。既然敬重李翼,那麼對李家就不會完全無視。如果是那樣,自己這個間接毀了李家的禍首,說不定就會被她難容。
南宮夜對自己不喜,韋貴妃,南宮 對自己基本就是無視,而自己的娘家更是完全指望不上。她可真是連一個助力都沒有,就算是她再聰明,也無法和已貴為皇後的顧清苑斗。
顧清苑只要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個螞蟻似的,更別提皇上對她還那樣的寵愛,說不定只要她表現出對她一絲的厭惡,她整個柳家都會跟著滅亡!
柳琳兒想著,臉色越發的難看,心里卻忍不住感嘆,這還真是世事無常,誰能想的到當初那個世人眼中囂張跋扈,愚昧無腦的顧家嫡女,一個被柳氏一個姨娘握在手心里,任由捏圓捏扁,以為她早晚會死在柳氏手里的女子,現在竟然一躍成為了皓月最尊貴的女人。還被那個曾經是京城眾小姐都想嫁的男人極致的寵愛著。
最一無是處的女人,卻得到了所有人最想要的一切。難道這就是命嗎?
桂嬤嬤看著柳琳兒變幻不定的神色,擔心道︰「王妃,現在要怎麼辦?李雪她會不會在顧清苑的面前反咬王妃一口,說是你指示她這麼做的?」
柳琳兒听了沒有說話,如果是顧清苑問,李雪一定不會說。因為她那驕傲的幾近無知的自尊,不會承認她被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給指揮著。可如果是南宮玦弈問,那…。可就難說了!那個男人可從來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極刑之下,李雪她一定會把一切都給吐出來的。
柳琳兒想著,臉色一白,心口發顫。他一句話,她必死!不,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柳琳兒手微顫的撫上自己的肚子,這里或許是她最後的保障了!如果非要犧牲些什麼,才能保住性命的話,她不介意做些什麼…。
桂嬤嬤看著柳琳兒撫著肚子的神色,心里不由抖了一下。
…。
南宮玦弈登基三天,接著就是封後的日子。
宮里三日來一直忙著,為迎接新的皇後主子做著準備。而伯爵府亦是在為顧清苑進宮準備著。
明日就是封後的日子了,顧清苑的隨身衣物也開始收拾了。
午睡過後,顧清苑坐在軟榻上,看著忙的團團轉的丫頭們,還有慢慢變空的房子,嘆了口氣,慢慢閉上眼楮開始閉目養神。時間如流水,無論人們心里是怎麼想的,它都不會改變它的軌跡,簡單如一的轉動著,看著這變幻莫測的世界,不由羨慕它的簡單。
「主子,這個還帶進去嗎?」
听到蘭芝的聲音,顧清苑抬眸,看著蘭芝手里的面人,是南宮 送給自己的,不,是送給自己孩子的!
顧清苑抬手,蘭芝趕緊遞過去。顧清苑拿過一個看著栩栩如生可愛的面女圭女圭,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卻搖了搖頭,「不用帶了,留下吧!」
「是,娘娘!」
「喜歡為何不帶著?」
南宮玦弈的聲音傳來,屋里的丫頭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計,上前,跪地,請安,「奴婢叩見皇上。」
「起來吧!」
「謝皇上!」
婢女起身,看著為首的蘭芝。蘭芝抬手,幾個奴婢會意,放輕腳步,走了出去。蘭芝給南宮玦弈倒了杯茶,也退了出去,屋里瞬時靜了下來。
南宮玦弈在顧清苑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柔聲道︰「今天還好嗎?」
顧清苑點頭,「今天就吐了一次,感覺還好。」
南宮玦弈听了皺眉,「又吐了?」
「吐的不多,而且,也不是天天吐,孩子已經夠乖了。」
南宮玦弈听了看著她的肚子,嘴巴抿了一下,「你不是說孩子是不能寵的嗎?你現在這樣可就有些寵溺之意了。」
顧清苑听言抬眸,听著南宮玦弈那似有若無的酸味,眼里盈滿笑意,雖然覺得很難相信,不過,這些日子從她每次提起孩子時,他的反應來看。顧清苑或多或少的已經明了南宮玦弈對孩子那復雜的感覺。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他還真是…。
顧清苑搖頭,無奈一笑,「比起孩子,我倒是覺得對夫君更為寵溺了些。」
南宮玦弈瞪了她一眼,「沒規矩!還有,你什麼時候對我寵溺了?我怎麼不知道?」
顧清苑听了挑眉,「夫君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
「哎!看來我這胳膊是白白的疼了。」
「丫頭,你不要給我太放肆了。」南宮玦弈磨牙!
「本來今天晚上還想放肆一回的。」
顧清苑話話出,看到南宮玦弈的眼里極快的閃過什麼。顧清苑輕笑,「不過,看夫君好似並不太喜歡,那就算了吧!胳膊疼了幾天,夫君卻感覺不到我對他的寵,真讓人傷心!」
南宮玦弈听了,咬牙,他真是會折壽!
「還有,我凡事听夫君的。可孩子卻凡事听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孩子是我手里的寶。寶物可無法給那唯一的天比較吧!」
「對于財迷的你來說,寶物可比那模不著的天,要寶貴的多了吧!」
聞言,顧清苑驚嘆的看著南宮玦弈,「夫君不說,還真沒感覺!現在听夫君一言,還真是如此呀!夫君你好厲害,這都想的到。」
「顧、清、苑。」
顧清苑毫不意外的看著男人生氣的樣子,輕笑道︰「真是傻瓜!孩子在身邊的日子是有限的,終有一天他們會離開父母的身邊,**的去過自己的日子。可,夫君卻是一輩子都要陪在身邊的。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南宮玦弈听了嘴巴抿了一下,如鬧別扭的孩子,看的顧清苑輕笑出生,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夫君真可愛!」
南宮玦弈聞言,嘴巴抽了一下,「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是幼稚的大孩子。」顧清苑說完,有些吃力的起身。
南宮玦弈趕緊隨著起身,扶著她,凝眉道︰「起來干嗎?需要什麼,我給你去拿。」
「我想走走,不然,我怕再過兩個月我連動彈都動彈不得了。」顧清苑看著自己的肚子,苦笑道︰「才五個月,我都快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真是馬上要成一個球了。」
南宮玦弈看著眉頭皺的更緊,「很辛苦吧!」
「你說呢?」
「怎麼會是兩個呢?」
「這要問夫君吧!」
「咳咳…走吧!我扶著你出去走走。」
「好!今天多走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你抱我回來。」
「你還真是會使喚為夫。」
「能使喚的機會不多了嘛!明日就進宮了,你就是想抱,我也不讓你抱了。」
顧清苑說的淡然,可南宮玦弈卻能听到那其中的失落,拉住顧清苑。
顧清苑頓住腳步,抬眸看著南宮玦弈莫測的神色,「怎麼了?」
「你不喜歡皇宮,對嗎?」
「是不喜歡。」
顧清苑話出,南宮玦弈神色瞬時緊繃。
「我心太小,可那里太大,大的不像是一個家,所以不喜歡!」顧清苑輕聲道︰「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在那里,我也會慢慢學著適應的。我想應該不是難事兒,畢竟,那里面除了夫君和太上皇之外,可就是我最大了。」
南宮玦弈听著,覺得心里抽痛,是呀!她怎麼會喜歡,她連伯爵府都不喜歡,皇宮那個地方她就更難喜歡了吧!
無上的身份,無上的富貴,卻是用淚堆砌的浮華,用血鑄造的寶塔。為了一世榮華,卻圈禁了一生!這是她曾經說過的話,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只是伯爵府的世子妃,她就是那樣的感覺,現在恐怕更甚吧!
「丫頭…。」南宮玦弈眼里盈出滿滿的暗色。
「一個座位,萬座城,萬萬百姓,萬里山河。夫君擔負一個國,而我只要陪著夫君,守著孩子就好。應該比你容易的多,所以,無需想太多。」顧清苑說著,頓了一下,看著南宮玦弈道︰「如果有一天,我累了,我會告訴你。」
南宮玦弈听了心口緊繃的厲害,「如果你累了,你會如何?要離開我嗎?」
「我應該很不想。」
聞言,南宮玦弈手狠狠的攥了起來。是不想,卻不是不會!
「顧清苑,離開我的想法,是不是從來就沒從你的心里消散過。如果你累了,是不是隨時就會收回你的心,然後舍棄我?」南宮玦弈無法抑制心里的不安,沉怒道。
「我不想離開,更不想舍棄。我想守著你,陪著你!而且,已經遺落的心,如何能在收回。只是,有些東西,就算你用盡了全力,卻不一定能守到最後,所以世間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那麼多的無奈和不完美。」
「你想說什麼?」
「南宮玦弈,如果你守著‘身心唯一’的承諾。那我,很可能會成為你帝王生涯中最大的為難。」
「承諾不會變,而我更不會因你為難。」
「大元國君,因截殺一事,為求兩國邦交不受損,亦賀你為新帝,特下旨送最寵愛公主過來聯姻,同時還附帶兩個城為陪嫁。」顧清苑說著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兩個城池,那是賠罪,是國與國之間的交好的重禮,如果不想出現什麼裂縫,這是必須收下的。」
「南宮玦弈這里面有太多微妙的存在,有些人你是無法推拒的,而那些大臣也不容你推拒。等到那個時候,國與我之間,你的立場為變的很為難!」
南宮玦弈听了嘴巴緊抿,「你都知道了?」
「嗯!」
「影衛告訴你的嗎?」
「這個重要嗎?」
南宮玦弈沒有說話。
顧清苑垂眸,「影衛,暗衛不會向我稟報你的事情,而我也會特別的去探究。是念兒寫信告訴我的,因為慕容燁沒攔下此事,他好像很不高興。念兒看他主子心情不好,特別來信向我解釋一二。所以我才會知曉。」
「丫頭…。」顧清苑的解釋,讓南宮玦弈眼里劃過懊惱,挫敗,該死的!
顧清苑看著他懊惱的樣子,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男人想過隱瞞?這樣的想法,預示著什麼樣的結果!她,多少已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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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們,下周四YY有課,如果有空的話,咳咳…。就去捧個場…。哎!滿頭汗,亞歷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