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戰神 第二章 神秘老者

作者 ︰ 跳樓小丑

末世,混亂不堪,危機四伏。稍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

生存的挑戰不僅來自于各種變種異獸,以及神性覺醒的魔怪、惡靈、樹鬼、花妖。還有人類內部的惡性競爭和各種陰狠毒辣的傾軋欺凌。

總之,你不犯人,也有人犯你。

隨著核彈的爆炸,秩序之鏈早已被炸的四分五裂,沒有了秩序的束縛,大家都變得肆無忌憚。

如果非要找一個秩序的話,那就是實力,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貫通古今而不變的真理!

一片沾滿血漬的面包,一塊戰前連乞丐都不吃的饅頭,半瓶戰前隨手扔掉的飲用水。這些,都可能引發一起血案,甚至會使雙方為此而廝打不休。

白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中掙扎著活了下來。

想想父母如此的疼愛自己,從來對自己都沒有要求過什麼,只希望自己能過的好好的。白良的心里一陣酸楚。

白良不知道的是,在他的父母死前的前一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擔憂,他們擔心自己走了之後,白良沒人照顧。

「我不能死!」

「爸、媽,小妹,我會照顧好自己,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你們放心吧。」沒人安慰,只能自己振作!

白良知道,讓父母九泉之下安息的最好辦法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別讓他們再為自己擔憂。

吞掉自己的淚水,收拾好悲傷,開始新的生活!

五年了,白良在這樣的環境中,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本就不是很壯實的他現在更是骨瘦如柴。

在他的周圍,許多幸存下來的普通人,因為看不到生活的曙光,看不到生活改善的希望,不知道自己的苦難何時是個盡頭。實在忍受不了生活的折磨,精神上崩潰了,干脆就選擇自殺,一了百了!

有時候,白良會餓上幾天幾夜,甚至會被其他人欺負毆打,沒人關心,沒人安慰,只有世界的冷漠,和無情。他真的不想再忍受,他想解月兌,想結束這個令人發瘋的噩夢!

可是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父母慈祥的笑容。滿頭花白的頭發,慈祥和善的臉上被歲月留下了無情的刻痕。

「我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每次想到父母,白良就感覺自己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最近他老是做些奇怪的夢,夢中,見到自己的親人,可又總是被奇怪的事情搞的心神不寧!

……

深山中,地下幾千米處,天然的封閉洞府里,一位白須老翁陡然睜開了雙眼,犀利的眼神仿佛利刃一樣可以洞穿一切。此時老翁捋了捋自己的白須,淡然的臉色中有一絲嘉許和贊賞。

「果然沒讓我失望。雖然,依然無法看破虛妄,但本性至真,心地善良,意志堅定,性靈空明,最適合修習本門功法,而且,還是一個元神變異體。很期待你的成長啊。咳咳……」白須老者痛苦的咳嗽了幾下。

「封印了幾千年,他當年留下的傷勢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僅僅是把一個普通人度進我的幻界中竟然如此之難。看來真的是不行了。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看到我真幻仙谷的道統發揚光大的那一天?咳咳……」

「這小子資質不錯,可惜根基太差,至今神性未覺。」

「如果靠他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行,看來還得讓我助他一臂之力啊!」

「也罷,這次之後,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結界,索性把真幻弟子該得的都給他算了!至于修行的怎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下次再見時,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言畢,白須老者閉上雙眼,再次盤坐在冰玉台上,雙臂緩緩抬起,宛若盤古托天,強大的氣勢如颶風卷浪,迅速充斥了整個洞府。白須白發在強大的氣勢中亂舞。

他雙手姿勢不斷的變化,時而掐訣,時而結印,每一次變化,都像是在改天換地。手臂畫出玄奧的軌跡,每一次揮動都能听到隆隆的響聲,那是隆隆的氣血在翻騰!

隨後,周圍的所有威勢收斂,被壓縮成了懸在白須老者面前的一面八卦水鏡,水鏡中海浪滔滔,電閃雷鳴,浪濤雷鳴中,一道道虛影慢慢呈現,或猙獰恐怖,或陰險毒辣,都在里面嘶吼掙扎,仿佛要沖出這面水鏡的束縛。

白須老者對這些都視若不見,像收網一般,慢慢的收縮水鏡的直徑。最後,竟把它收縮成一個龍眼大的光團。

喝!

白須老者猛的用力,劍指一點,從劍指中沖出一道白光,隨後,白須老者像是被抽干了血氣一般,暈倒在冰玉台上。

而那道白光則挾著白色的光團如火箭一般,無視一切阻礙朝著白良所在的方位沖去。

……

精神再好,畢竟不能當飯吃。要活下去,就必須解決現實問題。經過五年的混亂,b市,白良所在的這個地區,已經有了嚴格的勢力界限。

屬于人類的這一小塊地方,經過過連年的廝殺,也被劃分出了好幾塊區域。

這些區域分別被各地的地頭蛇盤踞。這些地頭蛇實力的高低直接決定了自己界限的大小,所有人,只能在自己的界限中活動,擅自越界者,格殺勿論!

當然,像一些實力超群,而又想獨來獨往的,可以在各大區域自由穿梭。

而像白良這樣的普通人,越界之後,就像公雞跑出了自己的籠子,只能任人宰殺。命好的,投個好主,生活比以前略微好一點,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不受那麼多的皮外傷。

但大多數地頭蛇都不喜歡外來者,如果他接納外來者,給自己地盤的普通人一個壞的影響——出去沒準能混的比現在好。這樣,自己的人沒準就會越界,有損自己的實力。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狠狠的奴役外來者,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越界沒好處!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地盤為自己效力才是正途。

這種規則儼然就是以前國別制的另一種延續。地盤越大,資源越多,地頭蛇和他們的那些雜碎們就能過得更好。所以這些地頭蛇之間,平時也會為奪地盤而爭的頭破血流。

「哎喲!「正當白良望著窗外出神的當,冷不丁被別人敲了一記後腦勺。

「爛貨,別發呆,機靈著點,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旁邊一個彪形大漢沖著白良吼道。

所謂死的很慘,不是被怪獸咬死,而是被狼蠍活活打死!

狼蠍,是白良所在區域的地頭蛇,戰前是一個死刑犯。核爆之後,僥幸活了下來。

而且,他還是一個神性覺醒者,經過五年的修煉模索,已經初具神能,再加上他的陰狠毒辣,對爭地盤搶東西這種事又是駕輕就熟。所以很快在這一帶站穩了腳跟。

這人貪欲很大,不滿足當前的區區小利,一心想做這一帶的老大,經常帶著他的那些雜碎出去廝殺。

憑著他的那股狠勁,再加之修煉得法賣勁,他的實力在這一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啦。所以每次出去,雖然不一定都賺便宜,但至少他不會吃虧。

可是這次,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卻掛了彩。

據說,這次臨邊的一個地頭蛇請來了一個游士,道行高深,力大無窮,一拳下去,差點沒把狼蠍的腦袋錘扁嘍。逃回來的時候,很是狼狽。

「爛貨!發什麼呆啊?趕快把酒給頭端過去,遲了,小心你的狗命!」彪形壯漢再次吼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說著白良端起剛熱好的酒往大廳走去。至于謾罵,他早已習慣了。只要不是罵父母家人的,他一般不會有什麼反應。

還沒到廳就听到狼蠍陰測測的聲音刺人耳膜。

「瑪德,狗雜種,敢給我叫板,看我下次不活剝了你!」大廳中,瑯蟹猛錘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良見狼蠍正在氣頭上,不敢上去,可又怕事後怪罪,後果更慘,就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大哥請」白良恭敬的遞上。

狼蠍見酒端了上來,當成了涼水,想借水消火,也沒顧忌到滾燙,端起來猛灌。

唾!唾!唾!

「想燒死老子嗎?」

 !

狼蠍一把將手中的熱酒全都潑在了白良的臉上,破口大罵!

「你媽筆的!連個水都倒不好,就知道白吃白喝,要老子養著你們,一群廢物!」

白良挨的這叫一個冤啊,每次回來之後,喝一杯滾燙的熱酒,是狼蠍吩咐的。再說,以他的修為,那點溫度,根本傷不了他分毫。這分明就是在拿他出氣。

滾燙的酒水灑在白良的臉上,泛起陣陣白煙,本來稜角分明的面孔,立馬冒起一個個小泡。灼熱的疼痛夾著被當面指著鼻子罵娘的屈辱,白良不禁攢緊了自己的拳頭!

此時狼蟹正在氣頭上,正要找人撒撒氣,看到白良竟然有一絲不滿,火氣被再次點燃,「吆喝,反了天啦,你還!連你個賤種也敢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抬起他那航母一樣的大腳,踹在了白良的小月復上面。

白良直接來個空中飛人, 的一聲撞到了大門上。如龍蝦一般弓著身子,疼的只吐黃水。

他恨啊!怒視著狼蠍,可是狼蠍連踩都懶得睬他一眼。鄙視,**果的鄙視!是的,對于狼蠍來說,白良的仇與恨,對他一毛錢的影響都沒有,就像螞蟻的仇恨永遠不會引起大象的注意。

「滾滾滾,趕快讓他滾,把這里弄髒了,把這賤貨賣掉都抵不干淨!」狼蠍不耐煩的擺擺手,像是讓人處理一只已經腐臭的死老鼠,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白良被兩個壯漢抬著扔進了爛尸房,這原本是一個雜貨間,自從狼蠍盤踞之後,經常有死去的人,那些雜碎懶得扔到外面,就順手丟在這里了,慢慢的變成了爛尸房。

還沒有走進爛尸房,里面的腐臭味已經撲面而來,讓人作嘔。現在是冬天還好一點,如果是夏天,這里會變的更加骯髒,蛆蟲成團,綠蠅橫飛。

那兩個雜碎抬著白良像扔死狗一樣,把白良往里面隨手一扔然後就迅速離開了。在他們眼中,像白良這樣的人,中了狼蠍那一腳,那是必死無疑,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白良被扔在一堆白骨上,渾身凍的直哆嗦。月復部疼痛的厲害,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抽掉了腸胃一般。嘴中也不停的吐著黃水,那應該就是常人所說的苦水吧。

白良不後悔,他遺憾的是沒能把那個當著他的面罵娘的人給一拳打爆!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他只是一個將死的普通人,怎麼有能力同狼蠍那樣擁有神能的人對陣。

咕嚕嚕!

「該死的!都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感覺到餓。」

白良暗罵。一天一頓飯,剛剛本打算給狼蠍送完酒之後就吃飯的。結果被狼蠍打成這樣。

「哎,早知道就先吃飯了。至少不會做個餓死鬼。」

想著糠草的味道,白良更加悔恨。

糠草,其實是一種變異之後的野草,草質堅硬如鐵,上下都長滿了利刺。要經過長時間的蒸煮,才能下咽。

那種東西幾乎沒有什麼營養成分,最多只能騙騙自己的腸胃,不至于太饑餓罷了。就是這樣一種食物,也不是每頓都能吃到,一天能吃一份已經很不錯了。

「我不回去,那幾個家伙肯定把我那一份給瓜分了。」

白良不抱任何幻想,狼蠍那里像白良這樣的人很多,可是大家幾乎沒有什麼交情。

平時吃飯的時候,都搶的豬哄食一樣。現在他不回去,自己的那份口糧被省了下來,那幾個家伙肯定高興的不得了。人家巴不得他早死,怎麼可能會好心的給他送飯過來。

「死?哼!」白良自嘲似的冷哼了一下,他不怕死,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隨時要做好似的打算。他就是有點想爸爸媽媽,還有自己的小妹。

……

「好冷,好餓!」白良在這個爛尸房里面已經待了將近四個小時,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爛尸房里變的更加陰冷漆黑。

風呼呼的刮著,像是夜梟在啼叫。

漆黑的尸房里,白良耷拉著眼皮,努力保持清醒,不讓自己睡著,睡著了,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從內心里,他還是想挺過這一關的。干裂的嘴唇,一張一吸,嘴巴的旁邊他吐出的黃水已經結成冰塊,濃重的倦意襲來,他再也撐不下去,昏睡了過去。

如果沒什麼意外,他應該像好多其他的被奴役者一樣,在饑寒交迫的環境中,帶著痛苦與絕望悲慘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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