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兒抓耳撓腮,這要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自己過去扛起那個地府的門嗎?萬一有什麼傷害怎麼辦。舒
可是,就這麼等著災難發生,自己也會被惡鬼殃及不說,上頭追究下來,萬一治自己一個坐視不管的罪名怎麼辦。
看著又繼續往外涌的惡鬼,還有那緩緩下沉,快要消失的地府府門,君千兒一咬牙,算了,顧不得那許多了,反正受了傷還能算是公傷,往上報還能多補貼點兒法力,說不定因禍得福,還能免了考核,來個帶薪休假什麼的。
如此安慰著自己,君千兒撒丫子就朝著那地府門奔去。
正當她屈子,打算扛起那地府府門的時候,一陣輕柔帶了點兒冷意的力量突然出現,在君千兒背後輕輕一推,君千兒直接一個重心不穩,撅著趴到了一邊的地上,來了一個傳說中的鬼啃泥。
她卻沒看到,在她身後,一道銀光閃過,瞬間一切歸為平靜。
君千兒狼狽起身,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生氣,趕緊查看那地府府門究竟怎麼個狀況了。
這一看之下,君千兒立馬傻眼了。
原本正在下沉的地府府門,現在徹底消失了,沒有任何的鬼魂兒竄出來,周圍安安靜靜的,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而蒙著黑色面巾的伊夏正躺在地上,君千兒看到她額間的死期還在,還有氣息,大概只是昏了過去吧。
原本應該跟她抱在一起的伊秋卻沒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卻是站著一個銀色華袍的男子。
男子冷峻著面容,精致至極的五官猶如最完美的冰雕,白皙剔透的肌膚猶如最完美的雪脂,英俊挺拔的鼻梁與深邃的五官完美融合,冷凝的眸子,瞳孔竟然微微泛著銀白色,如絲綢般的墨發隨意束在身後,只有兩縷順著臉頰柔順的垂在身前,墨黑的發與雪膚的白更是映襯的徹底。
君千兒看著這人,腦海里只有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冷。
被男子冷凝的視線打量的不自在,君千兒真怕自己被看成冰雕,趕忙打破尷尬,開口道,「這位公子,額,小女子君千兒,請問怎麼稱呼?」
看眼前人這麼一副形象,而且光潔的額頭處空空如也,看不到死期,君千兒便猜到,這人肯定不是人類。
男子眸光冷冷,剛想隨口說一個名字,到了嘴邊,卻變了主意,他道,「岑花卻。」
花?君千兒上下打量了男子一下,銀色華袍一塵不染,那渾身冷死人的氣質,左想右想,也跟春天的花兒沾不上什麼關系,腦海中只浮現出了一種花︰雪蓮花。
難道這人是花妖?雪花妖?額,世上有這種妖麼……
「啊哈哈哈,花公子啊……」君千兒話剛一出口,便被眼前男子一個凍死人的眼刀子砸來,頓時住嘴,立馬改口道,「咳咳!岑公子,那什麼,你知不知道這里怎麼了?門呢?人呢?」君千兒指了指那不見了地府府門和伊秋的地方。
岑花卻聞言,隨著君千兒手指的地方看去,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著要怎麼說。
君千兒雙目期待,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冰冷美男,等著他開口說出個所以然。
半晌,就在君千兒眼楮都要僵了的時候,岑花卻終于冷冷開口,「我是路過的。」
君千兒嘴角猛然一個抽搐,狠狠的咽下內傷溢出的血,剛想說一句‘算你狠’來挽回自己的窘態,卻听小路上傳來小天的呼喚聲,「千兒姐,千兒姐你在哪兒啊,千兒姐你快出來啊,千兒姐~!!!!」
君千兒轉身,循聲看去,只見小路上一排的燈籠和火把,小天走在最前面,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尋找著君千兒。
「這里,這里啊,小天,我在這里。」君千兒應了小天一聲。
小天聞言,頓時朝君千兒飛奔而來,一下扔掉手中照明的燈籠,撲進了君千兒懷里,一群人也跟在小天身後移動過來。
「千兒姐……嗚嗚嗚……你去哪里了,都快兩個時辰了,你不是說很快回來的嘛,你怎麼跑這麼遠,嚇死我了……」小天眼淚鼻涕橫流,什麼也不顧的就往君千兒的衣服上蹭。
「沒事啊,小天不哭昂,我只是來找那個讓咱們收尸的姑娘,這不,已經找到了。」君千兒一邊輕輕撫模小天柔軟的發,一邊輕聲安慰道。
她總不能說,她是遇到了惡鬼的襲擊才跑這麼遠的吧,還有剛才發生的人鬼情未了的姐妹情深,哪個說出來都是滑稽之談,君千兒自然是只字不提。
一襲墨袍,一方俊顏,黑如刷漆的眸子在暗夜中也如此震人心魄,樓詣止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無聲打量著四周,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在他看到昏倒在一旁的伊夏時,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詫異。
「君掌櫃,之前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就你在這里麼?」樓詣止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君千兒一怔,這才發現,原來除了小天,樓詣止竟然也來了。
再往後,就是關切的看著她的姜伯,還有帶著面巾左右張望的錦秀,然後後面就是莊園里的一些家丁和侍衛。
君千兒不由心中一熱,原來大家都是這麼關心她的啊。
可是,樓詣止關心她這是鬧哪樣?!
「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到了這里,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了。」
「對了,這位是花公子,他也是路過的。」說著,君千兒就要轉身,打算給大家介紹一下剛剛那個傳說中路過的男子。
一轉身君千兒就愣了,身後空空如也,哪有那個冷死人的花公子啊。
君千兒趕忙四處環視了一圈,幽謐的林子偶爾傳來三兩聲的鳥啼,哪有什麼人。
「花公子?」樓詣止皺了皺眉,環視四周,看向君千兒,俊顏透著邪肆,他冷笑一聲,「哪有什麼花公子,君掌櫃不會是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