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姐,你別這樣說,你可知道,這個月月底的最後一天對樓詣止來說是什麼日子?」
小天試探著問她,語氣不敢說的太重,生怕她在愣神的時候,他說大了聲音嚇到她。舒鏎趔甭
「我知道,那天是他和新王妃夜離的大婚之日,而我,只是一個去拿銀子的賣棺掌櫃,我與他們毫無關聯,我的棺材我照樣賣,而他們的大婚要照常舉行,這之間有什麼關聯嗎?他們的大婚和我一個賣棺材的掌櫃又有什麼關系呢?他們都不怕沾了我的晦氣,我怕個毛線啊。」
君千兒哽咽著,卻故作輕松的說話,看的小天一陣兒心酸,他這千兒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看他都因為她的這些話給心疼成什麼樣兒了。
「可是千兒姐,你心里不是那麼想的,你看看你自己的眼楮,就這樣你都哭紅了眼楮,去看他們府中張燈結彩,你還不發瘋啊?」
小天顫抖著語氣說話,為君千兒的自我安撫而倍感心疼,她就不會在他面前柔弱一點兒嗎?
「我會好的,我又不是綠蘿,他也非百里青玉,我不會因為他毀了我自己,既然他已經找到真愛了,那麼我,只要舍棄便好了,那是多簡單的事啊,我能做到的,小天,你也相信我能做得到的,對吧?」
君千兒淚眼汪汪的看著小天,那雙漂亮的瞳孔里果不其然的流露出了讓小天感到心疼的眼淚,君千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矯情,最近幾天都因為樓詣止而在小天的面前哭。
「對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們千兒姐最厲害了,一定可以忘記樓詣止的,千兒姐可以的。」
小天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君千兒,便只好一直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像個現代式的復讀機一樣,不斷的單曲循環。
就在他們如此的時候,在後院的錦繡看著自己屋里變幻出來的棺材,卻是笑了,樓詣止,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夠將君千兒撇到局外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看著吧,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我魅君,你休想完成你的考核。
往回走的夜離和樓詣止牽著手掌,夜離低頭看著樓詣止的手掌,臉上的神情有些微楞,他剛剛為什麼要去君千兒的棺材鋪做那些事,他們的大婚之日,他那麼安排,又是為何。
「離兒,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但是我不能告訴你答案,因為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驚喜,我要是現在全部告訴你了,驚喜就成為不了驚喜了,好嗎?大婚之日,你心底的疑惑,自會慢慢揭曉,不要感到不安,一切都有我在呢。」
樓詣止看著她笑著,臉上的笑容像是笑開了花一樣的,讓夜離直然覺得溫暖可靠,就像她最愛的向日葵花田,溫暖向陽開。
「那好,我相信你,但是大婚的時候,你必須告訴我真相,不然我心里會有隔閡的,好嗎?」
夜離扯了扯嘴角,一副生怕他不相信的模樣說著,樓詣止認真的朝她點點頭,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讓他自己都覺得已經麻木了的虛假笑容。
奈何夜離偏偏其他的招數都不吃,就吃這招,他無語了。
「詣,有你真好。」
「嗯。」
================================
「怎麼來了?錦繡姑娘,嗯?」今天的樓詣止是請錦繡來跟自己演一場對角戲的,嘛,要錦繡同意這事,他還壓了點小條件呢,這廝就是不得便宜不賣乖,不過還好,最後還是同意了,威逼加利誘啊。
樓詣止一臉黑線,看著錦繡穿著一襲桃紅色長衫,單薄的衣裙上還紋著牡丹花紋,那張精致的臉上帶著幾絲欣喜與羞澀,他黑線的站在那兒,還真有些不習慣,他入戲可真快啊,這麼快就入戲了,他都還沒說開始呢,不過,估計琳兒那丫鬟也快從他門前經過了,他得把握好時間才行,錯過了就不好了。
「喂,死邪君,戲份到底什麼時候開場啊,我等都等的不耐煩了,劇本都默一百遍了,有沒有搞錯啊?」
錦繡不滿的看著樓詣止,次奧,煩死,她可是好不容易出來的,萬一君千兒那丫頭興致又來了,又闖進後院找她玩了,發現她不在那兒,她回去又得跟她編理由找解釋,他出來的時間可不能太長,真是。
「再等等,你急個p啊,人家小姑娘走的慢點而已,你急什麼急啊,又不是約你去那什麼,你激動個毛線。」
樓詣止滿臉黑線的看著錦繡站在那兒砸著嘴巴跟他泛著白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隨即又恢復正常,他一張女人臉,一副女人身板,看著果然還是不大習慣。
「什麼激動?我哪里是激動,我明明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多少時間啊,君千兒那死丫頭最近三天兩頭的往後院跑,時不時的就去找我玩,今天要是發現我這個時候不在那兒,之後回去了,她肯定是要問的,不是問我去哪兒,肯定就是問,我有木有喜歡的人,她現在已經無聊到想把我嫁了,我是個男人!!!樓詣止,你說這能行嗎?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快點兒恢復男兒身。」
錦繡最近差點沒被君千兒弄得快得了羊癲瘋了,那丫頭,一會兒說要和她一起出去玩,一會兒說,要她教她繡花,總之,她是被她煩的快想一巴掌滅了她了,要不是她每次都考慮到自己的大計,估計早就給了她一巴掌了。
「哈,可能是被我那天的話給刺激到了。」說到這里,樓詣止的表情不禁有些柔軟,又有些哀傷下來。
「都怪你,那天好好的,說什麼要送給她棺材,你有病啊,千兒活的好好的,你送什麼棺材給她啊,你個傻子,你還不如一刀剁了她來的太快,送她棺材,害的她最近都跟瘋了一樣,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小天都快給她折磨死了。」
錦繡一臉埋怨的模樣看著樓詣止,那雙精致的鳳眸狠狠瞪著樓詣止,樓詣止伸手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走向她,靠近她,那雙粗狂的手掌一下子便掐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上、
錦繡魅君的稱呼自然也不是白搭的,她妖魅的叫出了聲音,正好端著茶水從門外經過的丫鬟琳兒一听到這動靜,立馬就躲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