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位老祖出手,可以說瞬間打到了天崩地裂,壓的天地顫抖,如今他們是這片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被壓制的天地解封後,走出的第一批強者,雖然不能夠說資質多逆天,卻也是罕見的存在。
「破!」
福雲老祖大吼一聲,那柄金色的戰刀出現,其內頓時有一條金色的麒麟沖出,搖頭擺尾,直奔那血殿外諸聖留下的禁制撞擊而去。
他們都是天感境界的存在,法寶對于他們來說,已經能夠如指臂使,只有達到他們這一境界,才能夠真正的將法寶的威能,發揮到極致。
「吼!」
與此同時,梅老祖的龍頭杖內,一尊巨大的龍頭顯化,如同一座高山,顯露的部分崢嶸,它的雙眼始終閉合,但是自其頭顱高出的額骨處,卻爆發出一股驚世光芒,直接一頭朝那天幕撞擊而去。
散修聯盟之中,梅老祖擅長的就是禁制之術,因此才會被委派前來這里,如今她沒有選擇如同林蕭和廣暗老祖一樣,去以肉身嘗試,而是直接選擇了以智慧去破解禁制。
雖然使用的方法不同,但是卻效果都是一樣,自那龍頭的額骨處,驚世神光射出,那來自七位聖賢的肉身威壓,頓時如同冰雪遇到驕陽,瞬間消融,在其面前,露出了一條,直通血殿的大路。
這一切看來十分的簡單,卻是梅老祖專研了很久,繁復的嘗試多次之後,才找到的正確方法,因此就算看到禁制被強行的打開,她的臉上,依舊充滿了謹慎,聖賢不可欺。
「哈哈!你們終于出手了,快助我殺了那小子!」
廣暗老祖的聲音,自那台階的位置傳來,隨著梅老祖的禁制破開,他也終于擺月兌了那種似真似假的幻境。
「廣暗道友勿怪,是我們讓你受苦了!」
此時福雲老祖,一臉得意的跳了出來,朝那廣暗施了一禮,但是眼中卻閃爍著凶光,顯然看到廣暗老祖完整無缺,並不滿意。
「轟!」
就在此時,那虛空之中,七位聖賢年紀最長的一位,其身後的鐵鏈,發出了雷鳴之音,如同一道血色的星河,懸掛在那里,其上的一道光,直奔三位老祖而來,這一瞬間,就如同要滅世。
遠處,林蕭的瞳孔收縮,其中充滿了駭然,他一直都在懷疑,七位聖賢功參造化,為什麼會被鎖縛在這里,如今露出了一些端倪,他們是一種載體。
正如那梅老祖說的一樣,聖賢不可欺,但是畢竟死人不可能把活人的路堵死,最終還是有破綻出現,這也是她們能夠破關的原因所在,如今這七位聖賢,突然發出一擊,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滅世的。
「不好!這里還布置了後手!」
梅老祖大驚失色,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自己雖然解開了一道禁制,但這卻是打開另外一道禁制的密碼,無疑能夠獵殺聖賢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噗!」
血色的光芒落下,三位老祖全部被掃飛了出去,渾身都在滴血,在遠離血殿的範圍後,血光快速的削弱,否則他們必然會付出更加慘烈的代價。
「血殿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否則剛才這一擊,如果有人掌控,你我斷然無法活命!」
廣暗老祖用舌頭舌忝了下自臉上流下的血水,一臉恨意的看向血殿前的林蕭兩人,在他想來,自己之所以如此狼狽,就是因為這兩人。
如今血殿外的第一層禁制被破除,剛才的幻覺全部都已經消失,林蕭距離三位老祖,只是兩百多米的距離,原本這樣的距離,三人揮手就能夠將林蕭滅殺,如今卻仿佛隔著兩個世界。
當初廣暗老祖自然想過,借助林蕭的放過橫渡過去,但是他們都不傻,將自己的生命交予別人,這樣的事情他們做不出,因此只能夠冰冷的看著那高空之中的聖賢。
這位長者,慈眉善目,身穿一件古老的道袍,其間點綴的是白雲仙鶴,十分超凡月兌俗,盡管如今體內生機已經斷絕,但是卻栩栩如生,依舊站在那里,如同山岳一般的挺拔。
隨著身後的鐵鏈轟鳴,長者身上的道袍都在發光,這曾經必然是一件靈寶,一股磅礡的氣勢,徹底將道路隔絕,這就是聖賢,就算如今身死,沒有了神智和滔天的法力,但是就憑借其尸體,也能夠發揮至強的力量,壓的人無法喘息。
林蕭雙目瞳孔收縮,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為這一步,居然會有聖賢復蘇,但是隨即他的臉上就陰沉了下來,只是在關鍵的時刻,那件寶衣在戰斗而已,並沒有主動的攻伐。
「這里難道和廣寒宮一樣,都是一個局嗎?」
林蕭低語,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因為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只是當初的血屠,並沒有如此強大而已。
這種想法出現的瞬間,林蕭再次望向那血殿,頓時感覺脊背都在發寒,生出了一種很不妙的錯覺,似乎無形之中,有一雙眼楮,在注視自己。
「林小子,咱們怎麼辦?」
小倩一臉擔憂的開口,她也已經看出,雖然聖賢橫在那里,但是一旦寶衣的能量用光,等待他們的依舊是一場災難。
林蕭再次取出那塊從劉彪處獲得的玉簡,他相信既然對方留下這枚玉簡,必然不會簡單到只是帶他們找到傳送陣,必然有進入血殿的方法,否則以劉彪的機警,不會冒險前來這里,一定會將這玉簡獻出,換得更加實用的造化。
玉簡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主人的描述,一部分是詭異的路線圖,前一部分林蕭曾經看到過,第二部分卻沒有太過在意,因為沒有相匹配的路徑。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林蕭苦笑,如今唯一的解釋,這路線圖應該是上血殿,或者進入血殿的路線,因為這之前,他們沒有見到過絲毫相似的區域。
當然也存在一種可能,當初刻畫著路線圖的作者,必然是實力極為強大的,甚至可能力抗諸聖賢的威壓,並沒有考慮這一點,這種可能也是極大。
但是如今林蕭沒有更好的選擇,他只能夠相信,這位玉簡的主人,當初是考慮一切情況下的安排,所以拿出玉簡,開始比對相同的路線。
宮殿沉沉浮浮,一道道血色的光輝閃爍,經歷了萬古的歲月,依舊不能夠讓其暗淡,如今隨著一位聖賢的寶衣蘇醒,其內蔓延出的七根鎖鏈,都在綻放神光,似乎整個大殿都在復蘇。
「沒有時間了,你們將我送進去,我要將那小子擊殺,否則此事必然會出現變故!」
廣暗老祖神色陰沉的開口,終于還是選擇獨自進入血殿,擊殺林蕭。
「哼!廣暗道友倒是好算計,如今能夠讓聖賢復蘇,這血殿內必然是存在一件聖器,如果我們送你進去,豈不是說于聖器無緣了!」
梅老祖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廣暗老祖面子。
能夠達到這一境界,自然不是痴傻之人,他們都彼此的忌憚,誰先進入古殿,就能夠有機會獲得聖器,這樣的機會,他們不會交付給對方的。
「梅道友,你什麼意思?莫非不信任我嗎?」
廣暗老祖臉色難看到了極限,雖然都是同階,但是對方如此不給面子,他也十分不舒服。
「嘿嘿!廣暗道友莫怪,其實老夫也不怎麼相信,達到咱們這一境界,那些哄騙和好听的承諾,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沒有利益,咱們走不到一起!」
一直沉默的福雲老祖冷笑一聲,也完全站到了梅老祖的身旁,根本不願意相信廣暗老祖。
聖器關乎重大,三位老祖瞬間就談崩了,對于他們來說,面子的事情已經不重要,沒有人能夠放棄聖器的掌控,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被身邊的人得到。
「兩位道友想要廣暗如何取信于你們?那小子可是已經先咱們一步了,如果再拖延下去,一旦那小子掌控了聖器,可就有咱們好受的了!」
廣暗老祖沉默了很久,最終選擇了月兌險。
「一位月兌胎境界的小子,盡管有些天賦,想要掌握聖器,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這一點我們可以等!」
梅老祖冷笑一聲,看向林蕭的目光,充滿了不善,聖賢的一縷神威再現,都能夠將三位天感強者阻擋住,更何況是一位沒有達到他們這一境界的存在。
「梅道友,此子能夠在我一掌之下不死,就算沒有達到這一境界,想來也相差不遠,而且此子身上法寶不少,也許真的有什麼手段,可以收服聖器也說不定,到時候要是後悔,可就晚了!」
廣暗老祖一臉急切的開口,對林蕭可謂是恨之入骨。
瞬間三位老祖都再次的陷入沉默之中,因為他們都對于這一點有所遲疑。
「轟!」
就在此時,源自血殿所在的山峰之上,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瞬間讓三位老祖變色。
「廣暗,交出三滴本命精血給我,如果你敢違背誓言,我定然以秘術讓你形神俱滅!」
梅老祖急切的開口。
「將本命法寶交付給我,如果你敢違背,我雖沒有梅老祖那般強勢,但是卻也可以用此寶,重創你的道基,讓你一生無法再進一步!」
福雲老祖也是選擇了退步,凝重的開口。
「好!」
廣暗老祖只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雖然兩人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他清楚,如果換做是自己,必然也會如此,面對巨大的利益,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不公平。
「啪!」
說話間,廣暗老祖直接拍了自己胸口一擊,自其口中,頓時飛出三滴金色的血液,其內散發出盎然的生機,而瞬間落到了梅老祖的掌心之中,被她用法器封印。
隨著精血的失去,廣暗老祖的身體,瞬間出現了萎縮的跡象,一剎那似乎又蒼老了很多,但是他的眼中,卻始終清明,揮手自身體丹田的位置,撈出那件他施展的猩紅色的鐵錘,交到了福雲老祖的手中。
至此廣暗老祖的氣息已經變的異常古怪,似乎隨時都可能跌落天感境界,但是被對方揮手取出一枚玉符,貼在眉心的位置,頓時得到了鞏固。
「小子,老夫付出如此多的代價,就是為了讓你碎尸萬段,等著!老夫來了!」
廣暗老祖陰沉的冷笑,直奔那血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