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長老的手段一件件的施展出來,天幕都發生了顫抖,所有的修士,紛紛選擇後退,深怕受到波及,卻有忍不住的看向天空中發生的一切,畢竟這樣的激烈的爭斗,一生也不見得就能夠遇到多少次。
「這就結束了嗎?」
陣法外,劉家老祖一臉可惜的神情,雖然他曾經和王家老祖聯盟,但是如今九大家族的格局被打破,就代表了有巨大的利益要分割,這個時候,曾經的一切,都已經變的脆弱起來。
「轟!」
血色的長矛,刺中血霧的中心,在踫觸的剎那,自長矛的尖端處,傳來一陣吸扯之力,就如同一道小型的漩渦,在快速的擴大,其內的破壞之力,足矣撕碎虛空。
這血色長矛為一件罕見的秘寶,這股漩渦出現的剎那,一股讓所有人靈魂顫抖的氣息,自其內發出,似乎這秘寶,來自地獄,讓人毛骨悚然。
「滾!」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林蕭必死無疑的時候,自那血霧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喝,只見緊隨那聲音之後,林蕭白皙的手掌如天碑,轟然的拍下了那長矛的尖端。
「噗!」
林蕭右手的血肉全部炸開,隱約能夠看到潔白的骨骼,畢竟以肉身對抗攻伐的法寶,怎麼看都有些以卵擊石的意思,但是林蕭沒有絲毫的退後,再次一拳砸了下去。
「轟!轟轟!」
林蕭邁著大步,一步一拳,當身體從那血霧中沖出,接連的轟出了三拳,帶著自己的不屈,還有那瘋狂的殺戮,仿佛這一瞬間,忘記了痛苦,只是一件戰爭武器一般,一拳不行,兩拳不行三拳,直到打爆為止。
「啪!」
就在林蕭第四拳落下的剎那,自那血色的長矛上,頓時傳來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畢竟這只是一件秘寶,以林蕭的強悍戰斗力,就算是天感老祖都承受不住,因此這一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
「不可能,我的血霧術,自從練成之後,就沒有失手過,就算我家老祖,也曾經說過,如果我能夠練到極致,甚至可以污穢天感境界的道身,你怎麼會沒事?」
大長老一臉的惶恐神色,相比較血色長矛的破碎,他更加心驚的是血霧術下,林蕭居然能夠毫發無損的走出來,但是這遲疑只是剎那,他的臉上就帶著一股怨毒道︰「就算你能夠走出血霧又如何,還是難逃一死!」
「是嗎?」
林蕭淡淡的開口,這血霧術的確十分的奇特,只是他身為血修,世間一切血液,都可以用來強大自身,這血霧術,自然不能夠傷害他絲毫。
「轟!」
血色的長矛崩潰,化作無數的碎片,直奔四面八方而去,四周頓時傳來一陣慘叫聲,躲閃不及的人,被這碎片波及,瞬間感受到了從其內傳來的一股恐怖的氣息,吸扯靈魂。
至此,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而已,那金色的大手,已經臨近林蕭不足一丈的距離,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緊,所有的聲音都被壓制,一縷縷的道則,自那大手之中溢出,鎮壓一切。
「天感一擊嗎?如今的我難道就承受不住這一擊嗎?」
林蕭淡淡的開口,他身上有從劉彪身上奪得的瞬移符,還有天機門主給的星羅盤,都可以躲開這一擊,但是他不甘心。
自己經歷生死,以及無數次的磨礪,走上了極道修士之路,付出的努力,恐怕是任何修士都無法比擬的,如果在這樣的努力之下,如果還無法對抗天感一擊,他開始懷疑,自己選擇的路,是不是對。
林蕭同樣是一掌,沒有任何的神通,也沒有詭異的招式,但是這一掌卻是他領悟自天碑手,最終的結果,手掌為天碑,萬物皆被壓其下。
「轟!」
兩掌的相踫,打的天地顫抖,發出雷鳴般的哀傷,更是在兩掌接觸的瞬間,有修士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那被轟擊的位置,居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虛空真的被震碎了。
「天哪!那還是人嗎?」
這一刻,不知道誰喊出了一句話,卻代表了此刻所有圍觀人的心生,不為天感強者,卻殺月兌胎境界如同斬草,如今更是對抗天感一擊之力,這樣的戰斗力,就如同一段神話,如果不是親眼見證,根本無法讓人相信。
僅一掌而已,從始至終林蕭都是如此的簡單,卻打的所有人都顫抖,不少人甚至已經暗中退出了追殺的行列,畢竟就算有天感老祖壓陣,他們也生出了無力感,甚至有些人已經認為,就算劉家老祖出手,也無法壓制林蕭。
林蕭渾身浴血,身軀搖搖欲墜,這是真正的天感強者一擊,為了面對,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盡管如此,他的身軀依舊散發出一股壓迫感,如同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
「你……!」
大長老也驚訝的無以復加,整個人都呆立在那里,久久的沒有話語,畢竟自己的手段盡出,從一開始的自傲,到最後的平等對待,一直到現在的惶恐,他感覺自己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你有什麼話說?」
林蕭止步在大長老的面前,眸子中冷冽異常,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氣息在噴發,無疑一開始的時候,林蕭並不具備這些,這是隨著殺戮,不斷凝聚出來的氣勢,是一種無敵的信念,足矣讓天感強者都震驚。
林蕭沒有等到大長老的話語,也沒有想過要放掉對方的意思,開口只是出于一種尊重而已,王家和他之間的仇恨,無解!
「噗!」
大長老的身體化成一團血霧,林蕭張口吸入身體之內,使得他的身體瞬間如同植物一樣枯萎,這是來自對方掌握血霧術的本源,剛才在接觸血霧的剎那,林蕭就已經明白,而想要施展此術,只有吞噬對方身上的血霧。
當全部的血霧都被林蕭吸收後,他的身體,全部都已經枯萎,眼窩深陷,頭發枯黃,就如同一具從地府中爬出的干尸一般,但是自其體內,卻傳來一股比之剛才,更加強大的氣息。
「血修,既然如此,沒有吸血,怎麼能夠配成為血修?」
林蕭聲音沙啞,目光掃向那群王家的修士,就如同看中了獵物一般,身體瞬間沖出。
「不好!」
原本馳援大長老的六名月兌胎九層天的修士,臉色頓時狂變,其中一名女修,更是花容失色,全部都選擇了後退,就連大長老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他們面對,自然不是對手。
「晚了!」
林蕭淡淡的開口,身體已經沖到了六人的面前,如同一尊魔神,快速的出手,將六人全部籠罩其中。
「林蕭你太狂妄了!」
王家的六位修士,臉色頓時狂變,有一種屈辱感,曾經一方稱雄,如今卻被人當小角色,完全沒有被同等對待,激發了他們的血性,全部都放棄了後退,打算迎戰林蕭。
「當!」
一口漆黑色的喪鐘,直接被林蕭一拳打爆,動作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超越了天感境界的存在,今日他打算大開殺戒,揮手按在那喪鐘的主人胸前。
「砰!」
林蕭的右手洞穿此人的胸腔,劇烈跳動的心髒被林蕭握在了掌中,那人臉上充滿了不甘,能夠達到月兌胎九層天境界,哪個不是天才一般的人物,如今卻連一招都支撐不住。
「啪!」
林蕭沒有絲毫的遲疑,右手運轉血修功法,快速的剝奪對方的血肉能量,只是瞬間,就在手上留下了一具無頭的干尸,而那的食指上出現了飽滿,散發出驚人的血光。
這一幕,徹底讓遠處的修士,全部驚退,此刻已經不願意再上前,視林蕭如同魔鬼。
散修自然可以選擇撤退,但是來自龍家,王家的修士,卻全部是苦笑之中沖出,數百道的紅光劃過天空,直奔林蕭的位置而來,這就是家族強大的地方,關系家族的時候,這些人,必然要舍棄生死。
林蕭速度達到了極致,身體忽左忽右,干枯的身體,就算是法器也不夠看,瞬間都被他絞殺掉剩下的五名修士,讓他的五指,都隱約有了飽滿。
血修的路,是要依靠吞食血肉之力,來實現自身的強大,這點林蕭知道,只是一直都沒有施展,因為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隨時都可能迷失心智,只是當吞噬了來自王家大長老身上的血肉之後,他對于強大的實力有了渴望和痴迷。
「還不夠!」
林蕭喃喃開口,如今他的血修,只是堪比月兌胎五層天的實力而已,每一次提升,都伴隨有大量的殺戮,讓他的身體出現如同現在的干枯,然後以強大的血肉之力,讓自己飽滿。
看著天空上來臨的近乎兩百多名的修士,林蕭沒有遲疑,瞬間一步邁出,他現在需要血液,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施展自己的計劃。
于此同時神城中央,一座巨大的仙殿內,天龍子一臉得意的盤坐在一處金色的寶座之上,一頭血色的長發,足足有三丈長,就如同一條巨大的披風,無風而動,絲毫沒有人族聖賢的樣子,充滿了邪氣。
此刻在他的身下,王家老祖等人,都赫然的站立在下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此時的他們自然都心里清楚,這請來的哪里是人族的聖賢,簡直就是一尊魔神,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能夠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
「天龍前輩,晚輩的族人,正是被此人肆意的屠殺,還請允許晚輩前去擒拿此人!」
王家老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臉恭敬的開口道。
「本尊如今到了練功的緊要關頭,你們不能夠離開,否則本尊有什麼危險,可是你們人族的損失!」
天龍子一臉玩味的開口,達到他這樣的境界,自然不需要真正的去解釋什麼,但是他這個解釋,足夠讓不少人吐血,因為這位前輩,似乎根本沒有閉關的意思。
「天命者,能夠吸收多少血液,就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本尊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師兄的氣息,這是他當年的遺願,本尊成全你!」
天龍子心中自語一聲,再次的閉上雙眼,根本就沒有理會下面那群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