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教皇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望著女院長和老嫗道︰「二姐,三姐,我知道你們心中怨我恨我,但我心里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大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也很想盡點綿薄之力,可這件東西我真的是做不了主,要不然我早就拿著它去解救大姐了。你們能明白嗎?」
听教皇的語氣,似乎不像是在搪塞,看來這件東西還真不是他能做主的。此時女院長和老嫗四目相對,兩人頓時眉頭一皺,隨即老嫗望向教皇厲聲道︰「不想給就直說,少找借口。你就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拿到?」
「只有大賽學院冠軍才能拿到,這是當初定下的規矩,我也沒有能力改變它。」教皇長長舒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場中眾人此時一個個听得一臉不解,雖然知道事情的大概,但還是有諸多疑惑的地方。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呢?竟然還是學院冠軍的獎品,而且連大賽舉辦國的統治者都做不了主,這實在是讓人期待了,當下眾人只想一睹為快。
「索羅陛下!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這人你到底抓還是不抓?是不是我嚴家的話已經不好使了?」此時黑衣人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
教皇此時眉頭一皺,臉色頓時一沉,但並未發作,似乎這黑衣人口中的嚴家讓他異常忌憚一般,隨即掃了一眼擂台上眾人,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說著望向黑衣人,沉聲道︰「回去告訴嚴王,就說我索羅氏欠他一個人情,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哈哈哈……你索羅氏的人情恐怕還沒那麼值錢!」
教皇話音剛落,競技場上空突然傳來一陣狂笑。緊接著只見九道黑影劃過長空,眨眼工夫,場中已經多出了九名黑衣男子。
只見這九人個個身著緊身黑衣,頭戴黑色面罩,完全看不出相貌。那為首之人身前黑衣上別著一枚金黃色的月牙形徽章,十分小巧精致。
九人一落地身上強大的氣勢頓時散發出來,緊接著齊齊朝那嚴政走去,為首黑衣人似乎頗為緊張,速度極快。
「二爺!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少主,請二爺責罰!」此時先前那黑衣人惶恐的對著為首黑衣人說道。
「哼!」為首黑衣人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投向那黑衣人,冷聲道︰「我不責罰你,政兒要是有什麼閃失,回去後大哥自會懲罰你!」說完,掉頭直直朝嚴政走去。
「二爺饒命啊!」黑衣人此時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語氣中異常恐懼。
「丟人!」為首黑衣人厲喝一聲,隨即輕輕揮了揮手。
讓全場震驚的是,那跪地的黑衣人此時竟然毫無征兆的癱軟在地,已然生機全無。這一切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連慘叫也沒有,當真是萬分詭異。
在全場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龍飛看清了這一幕,那黑衣人是被一枚極其細微的鋼針擊穿眉心而亡的。鋼針正是那為首黑衣人所發出。這一幕,也讓龍飛心中有了一絲忌憚,這為首黑衣人絕對是龍飛到目前為止,在這片大陸上所見過的最強者,沒有之一。
為首黑衣人此時蹲在嚴政身旁,伸手在嚴政脖頸處模了模,頓時眼中噴射出一股沖天的殺意。隨即匆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小方盒,從中拿出一株植物,塞進了嚴政口中。
別人或許不認得,但龍飛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塞進嚴政口中的植物便是續魂草無疑。沒想到這為首黑衣人一出手就是續魂草,當真讓龍飛吃驚了一把。當下對嚴家的來頭更為好奇了。
吃下續魂草的嚴政,立時恢復了一絲生機,氣息也逐漸在變強。直到確認嚴政已無性命之憂,為首黑衣人這才站起身來,走到那癱軟在地氣息全無的黑衣人身旁。
「還知道給政兒用續魂丹,你也算是立了一功。」為首黑衣人盯著死去的黑衣人喃喃說道,隨即抬起頭望著眾黑衣人嘆了口氣︰「哎!是我出手太重了,你們把他尸首帶回去,按長老規格厚葬他!」
「是!」眾黑衣人恭敬應道。
「俊逸兄,是我嚴家多年未跟你走動,生分了。還是你覺得我嚴家已經沒資格受你尊重了呢?」為首黑衣人此時點燃一根香煙,盯著教皇冷聲說道。
教皇此時久久說不出話來,滿臉的苦澀和畏懼,根本不敢直視這為首黑衣人。
「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俊逸兄不必介懷!我絕對相信俊逸兄是我們嚴家的好朋友,好伙伴。」為首黑衣人此時突然狂笑道,笑聲中充滿了戲謔之意,隨即話鋒一轉,變得極其嚴肅︰「不過,俊逸兄你也看到了,我家政兒在此遭了毒手,我回家後總得跟我大哥有個交代不是。我也不為難你,把燕思雨給我交出來,然後把凶手也交給我,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怎麼樣?」
場下眾人此時一個個心中驚駭不已,還真有人敢如此赤、果果的威脅,戲謔一個帝國的掌控者,而這個掌控者竟然還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這簡直是不敢相信,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說光明帝國已經變天了嗎?
教皇此時緊鎖著眉頭,在一瞬間仿佛蒼老了數十歲一般,雙手不停的微微顫抖著,眼神中盡是猶豫不決,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龍飛此時有點開始同情教皇了,堂堂一個帝國主宰,竟然需要如此的忍氣吞聲,當真可笑可悲可憐可嘆。同時,這嚴家的強大和神秘也讓龍飛深深的感到震驚,確實沒有想到,這佣兵大陸上還有這等牛逼的勢力。估計就算神風大帝親臨也不敢用如此語氣跟教皇說話吧!
「抱歉!打個岔!我就不明白了,你嚴家他娘的到底什麼來路啊?老子怎麼就從來沒听說過呢?」此時魂淡望著為首黑衣人,疑惑的問道。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爆出一陣哄笑,魂淡這貨簡直就是個活寶,在這種極度緊張壓抑的氣氛中,竟然道出如此詼諧的一句話。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為首黑衣人听到魂淡的問話頓時怒目相視,與此同時右手中指好似不經意般猛然彈了一下。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為首黑衣人這個暗中的小動作,魂淡也完全沒有察覺。擂台上只見龍飛猛然間竄到魂淡身前,右手快速一揮。
「叮!」
一聲鋼針落地的聲音響起,盡管這聲音是那樣的細微,但此刻卻顯得極其刺耳。全場所有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魂淡更是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龍飛出手,恐怕此刻他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不管你嚴家是什麼來頭,但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放肆,否則我不介意打、死、你!」龍飛冷冷的望著為首黑衣人,一字一句說道。每一個咬字,都猶如重錘敲在眾人耳膜上一般。顯然龍飛已經徹底被激怒了,魂淡可是他的大弟子,師徒感情非同一般,這黑衣人竟敢對他下死手,龍飛怎能不怒。
為首黑衣人此時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擂台上這英俊青年竟然能第一時間擋下自己的攻擊,而且還如此的從容,這當真讓他側目。為首黑衣人很清楚,自己這暗器雖然是隨手而發,但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所能接下的,更別說如此輕易的接住。
「政兒就是你打傷的?」黑衣人此刻眯著雙眼望著龍飛冷冷問道。
龍飛此時點燃一根香煙,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緩緩道︰「你是說地上那個廢物?沒錯!他是我打傷的。對了!還有一點要告訴你,燕思雨你是不可能帶得走的,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哈哈哈……」為首黑衣人此時突然一陣狂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有意思!有意思!你是頭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年輕人,果然是無知者無畏!狂妄不是罪!但就要看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本了。」說完,為首黑衣人那摻雜著絲絲戲謔、不屑、玩味的眼神直視著龍飛。
「有沒有資本你試試就知道!」龍飛嘴角叼著香煙,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和為首黑衣人對視著,絲毫無懼的說道。
「好!我喜歡!果然帶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硬到底!」黑衣人嘴角一斜,冷笑道。
「二爺,屬下懇請二爺讓我去教訓教訓這狂妄小兒!」此時為首黑衣人身後眾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對為首黑衣人恭敬說道,似乎萬分看不慣龍飛在他面前囂張一般。
為首黑衣人略一思索,隨即點了點頭。
「教皇陛下,是不是讓你的騎士團騰點地方呢?要不然一會傷到了,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龍飛側目望著臉色煞白的教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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