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從虞子期的房間出來,並沒有回到書房,也沒有回到會客廳繼續參加新聞會。舒
他疾步來到地下室,在地下室的內,對著牆角那不起眼的衣架,輕輕的一拉,出現了一個門,司宇跨進去,門又關上了。
燈光全開,這是一個小型的訓練場,看似不過二百平米,但是所有士兵所需的訓練類型和器材全有。
司宇拿出槍,咬著牙便對著牆壁射擊,本就狹小的地方槍聲更是數十倍的傳來,但是司宇依舊不在乎。
司宇閉上眼,拿著槍一邊射擊一邊前行,直到槍傳來卡殼的聲音,沒有了子彈,這才將手槍隨手一扔,甩掉外套,便對著不遠處的沙包打了起來。每一下,都砸下去一個深坑,司宇的臉上滿是暴虐,好似一只正在發狂的豹子,眼里只有打,撕咬,沒有一絲的感情。
為什麼,為什麼這次不行,為什麼這次忘不掉,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管多大的事情,只要發泄掉就會好到,為什麼這次,卻越來越痛。
司宇腦海中虞小白的笑臉越來越明顯,就連最殘忍的訓練也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窒息。
「啊……」怒吼一聲,沙包應聲而裂。而司宇的手也早已被血染紅,松垮垮的垂了下來,頹廢的坐在地上,而之前受傷的胳膊,此時有更加的嚴重了起來。自嘲的看了看自己那被血染紅的手,竟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宇詭異的笑蔓延在這個訓練室的每個角落。
此時,門突然打開,傅勉為這個還沒徹底落下的笑聲驚了一下,但他很清楚,這個地方,除了司宇,只有他才知道,所以,那個人只能是司宇。傅勉蹙起眉,那聲笑……是如此的悲戚。
司宇也意識到傅勉來了,站起身,走到醫藥箱旁邊,咬起繃帶,小心翼翼的纏在自己的手上。
傅勉也走了過來,立刻接過司宇手里的東西,協助包扎了起來︰「總督,所以的事情都搞定了,明日的新聞,必定是您願意看到的。」
「很好。慕容家有什麼行動?」包扎好傷處,司宇已經恢復了原狀,仿佛剛才的失態只是幻影。
「暫時還沒有。」可想而知,現在的慕容家恨不得全世界忘記了他們的存在。尤其是在虞子期回到總督府,慕容皓必定知道自己已經曝光。
「很好,這樣算起賬來方便多了。」說著司宇披上軍裝,整理完畢。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分割線——
而此時,在一個充滿歐式建築風格的城堡里,一個女子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身上插著一堆維持生命的管子,呼吸相當的虛弱。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女子搖了搖頭,去查看儀器,心跳已經微弱的接近于一條直線,但是,就是這樣微弱的生命特征,竟然硬生生的僵持了一個星期之久。
「這該是怎樣的一個醫學奇跡啊。」每次看到還有生命特征的虞小白,這個醫生都不自覺的贊嘆。
突然,門被推開,幾個男子站在兩側,隨後走進來一個男子,當他看到手術台上的虞小白冷笑一聲,眼露不奈。
「七天了,還沒有醒,看來,已經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以為會找到一個比較好玩的玩具,沒想到,也是個殘次品。」那男子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仿佛多看那女子一眼都污染了自己的眼楮。
「是,市長大人。」那醫生謙卑的行禮,就怕匍匐在地上。
等那男子轉身離開,那醫生才收起諂媚的表情,看向虞小白。
「唉,你的確算是醫學奇跡了,但是,很遺憾,市長大人已經對你沒有興趣了,所以,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說著,就要去掐斷吸氧管,只要沒有了氧氣,她將會立刻斃命。
「叮……」果然,氧氣剛掐斷,那微弱的生命特征徹底消失,那醫生轉身去取心電圖機。
但是就在此時……心電圖機突然停止了叮,一排強有力的心跳跳上心電圖機屏幕上,而床上的女子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氣,臉痛苦的皺了起來。
「天哪……天哪……奇跡,這才是奇跡……」那醫生瞳孔放大的看著虞小白,一臉的不可置信,出于醫生的本能,他立刻將氧氣管又給虞小白連接上,然後,心電圖這才平緩了下來,但是一點也不似之前那似有若無的頻率,而是強而有力的波動。
听到報道埋在文件里的男子終于抬起頭,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竟然,真的活了。」然後慵懶的將筆扔在桌子上,站起身。
「去看看。」
來到手術室,那個女人竟然已經確保沒有生命危險。
這個女人果然不一樣,他還記得,當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卻向他求救,這才激起了他的興趣。
「市長大人,這個女子簡直就是奇跡,是在已經死亡之後突然恢復的生命特征。」醫生獻媚的說道。
「哦……是嗎?有意思。既然活下來,就讓她活著吧。不過,我不希望我的玩具有任何的麻煩,立刻將她的記憶全部洗掉。」說完,轉身離開。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個玩具,竟然會成為他一生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