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女兒,被我慣壞了,靖王別介意。」華玄明見靖王有些失魂落魄,急忙打圓場。
介意!他敢嗎?丹鳳月復誹道。轉身匆匆道別出來,麒麟兄弟與蟒哥白虎都沒有回來,她正在為逮捕「白面」而著急呢!
牡丹園的夜,霧氣騰騰,星星點點的燈光下,整個牡丹園宛如仙境一般。然而,如今的牡丹園已經成了空殼,金銀財寶已經被白面神偷搬空了。
夜幕降臨後,丹鳳穿上了夜行服,悄悄地巡視著,她發現園內極不正常,幾位大娘,竟然一位也沒見到過,難道她們都安分守己,一個個呆在自己園中了?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是牡丹園的幸運了。
她悄悄地上了「柳影堂」,一個黑影在屋頂忽的一閃,不見了。
不好!有人監視!
丹鳳潛伏不動,等待著黑影再次出現。
不一會兒,黑影果然又出現在屋頂,她以閃電般的速度鉗制住黑影,低沉的厲聲喝問︰「你是誰?為什麼來此?快說!」
「我說我說!啊——」
黑影剛要交代,頭一歪,死了,一枚飛鏢正中黑影的背心。
丹鳳手疾,呼地追了過去。兩道暗影在牡丹園飛旋,最後落在胡笳屋頂。丹鳳想捉住他,因此,一直沒有使用靈力,而是抽出軟劍來對付他。黑影不是等閑之輩,見丹鳳想抓住他,並無懼怕之意,「唰」地抽出寶劍迎戰,兩人在屋頂乒乒乓乓大戰起來。
一道白光閃過,白虎趕到了,沒等丹鳳喊出「慢」字,已經「呼」地一掌將那黑影擊碎了。
「唉!你太魯莽了,要留活口啊!」丹鳳用月復語責怪他。
剛才打斗已經驚動了「胡笳館」內的人,丹鳳已經無法從暗中觀察,于是飛身下了屋頂。朝著二娘的「月光齋」,三娘的「蘭花宛」掠去。
一襲綠影在她眼前一閃,轉過了牆角不見了。
「這是丹瑩,她在干什麼?」丹鳳心中奇怪,便在屋頂潛伏下來。
遠遠地便見靖王在風彪與雲豹的陪同下,往牡丹苑走去。
綠影從牆角轉出,朝幾個黑影輕輕地吩咐︰「引開侍衛!」
黑影一左一右飛掠而去,風彪與雲豹果然追了過去。
綠影趁機迎上了靖王,盈盈一拜︰「民女丹瑩見過靖王爺!」
靖王微微一愣,說了聲︰「起身!」
丹瑩抬起頭,迅速一揚手,一把將白色的粉末灑向靖王。
「她在下毒?」丹鳳心中一驚,沒想到丹瑩如此卑鄙,但她並沒有立即出擊,而是想看看丹瑩到底想干什麼。
「你在干什麼?」靖王一伸手掐住丹瑩的脖子,沒想到她就勢猛地一撲,撲進靖王懷里,雙手摟住了靖王。
眨眼間,靖王已經搖搖欲墜,這時,從蘭花宛出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抬進了別院。
丹鳳也不著急,她倒要看看丹瑩做什麼把戲。
風彪和雲豹還沒有回來,顯然已經中了他們的詭計,丹鳳雙眸緊皺,一縷陰寒的凌厲浮上容顏,她沒想丹瑩還敢故伎重演,瞧靖王的癥狀,一定是中了極其陰險的「春花散」。
這是最厲害的催情藥,如不及時救治,恐有生命危險。再說,還沒有那個男人可以抗拒這種藥物的作用。往想到這兒,她的眸底,浮上了一抹令人心驚的冰冷戾色!
「白虎!跟我一起進去。」
「啪!」正在這時,別院傳來了瓷杯打碎的聲音,一扇窗頓時被推開,修長的身軀帶著冰涼的水氣閃出了溫暖如春的內室,繼續往牡丹苑走去,風彪與雲豹也在此時出現在他的左右。
「靖王!」丹鳳簡直驚呆了,他中了「春花散」怎麼能夠安然無恙?
白虎更是驚訝,等他反應過來,丹鳳早已回到了牡丹苑。
牡丹苑花園之中,丹鳳正與燕兒正在悠閑輕松地聊天,一雙狐媚似的鳳眼迸射出無窮無盡的喜悅!今晚的靖王令她吃驚,也使她特別地欣賞,這才是她心目的形象。
「靖王爺!」院門口已經傳來了問候聲,丹鳳笑盈盈望著長廊。
正在此時,妖孽似的蕭珂沉著臉走了進來,絕世眸子迸發出痛苦而又憋屈的冷光。燕兒急忙轉身出去端茶,蕭珂大步流星地走到丹鳳面前,猛地抓住她的玉手,眼眸赤紅得仿佛染上了鮮血︰「怎麼了?老是躲著我?」
丹鳳故意氣氣他,猛然轉過身子一下甩開了他的手︰「喲!誰躲你啊!好重的疑心病。」
蕭珂忽的一下又閃到她的面前,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她縴細的玉手︰「丹鳳!嫁給我!我們訂個日子結婚好嗎?」
「那你的表妹怎麼辦?我可不想與人共侍一夫。」丹鳳說著,絕美的額角上,一條青筋倏然跳動了一下。
「這一生我只愛丹鳳你!不,生生世世,永遠只愛你,只娶你一人為妻,絕不食言!」靖王絕世眸子深處掠過一抹絢爛的光彩,信誓旦旦地說。
丹鳳心中有所觸動,眸底涌動著激流,然而,她還是覺得靖王太神秘,神秘的使她無法坦然地接受。
她的雙手被他鐵鉗似的禁箍地,無法掙月兌,抬腳欲踢,卻被蕭珂攔腰緊緊抱住,動彈不得,火熱的胸膛貼在她的前胸,熱氣呼在臉上癢癢的,櫻唇立刻被他覆上。
剎那間,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那種令人陶醉的接吻使她熱血奔騰。靖王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煽情的薄唇,肆無忌憚的含住她如玉的小巧耳垂,輕輕的啃咬,那曖昧的氣氛,直叫旁邊的燕兒臉紅耳赤,羞死人了。
不遠處站著靖王的護衛風彪與雲豹,他倆則是目不斜視,神采飛揚。
丹鳳眸中閃過一絲詭異,她怕自己再也無法掙月兌,于是,一只雪白的玉手悄悄地伸向他的腋窩,輕輕地一撓。
「啊呵呵!啊哈哈!小調皮。」蕭珂笑得直不起腰來,唇瓣終于離開了丹鳳的櫻唇,鐵鉗似的箍著丹鳳的雙臂,此刻也稍稍放松了,丹鳳猛地一掙,終于掙月兌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