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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危慕裳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羅以歌危險的眯了眯眼,頭慢慢的向下低去。浪客中文網舒虺璩
而此時,祁覆的一只腳已然踏進了醫務室的門。
一進醫務室,外間是軍醫的辦公桌及好幾排藥櫃上的各種藥品,里間放置的是病床,雖然特種兵戰士們經常受傷,但是他們嚴重到需要打針的情況並不多。
所以,里間的病床也不太多,並排放了三張而已。
戰士們平常有個皮外傷什麼的,只有不嚴重誰都不會去理,實在是傷口太大出血太多才會來醫務室處理一下。
戰士們身體素質好,感冒發燒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真感冒了跑個幾公里運動一下出一身汗倒也沒什麼大礙。
所以,一般情況下軍醫是非常清閑的,像這幾天,也只有危慕裳跟祁覆兩個病人光顧基地的醫務室而已。
祁覆進了醫務室見沒人,以為軍醫在里間,便渡步向里間走去。
「嗯?我不該生氣麼?」羅以歌一點點的低下頭,在距離危慕裳一個拳頭的距離停下,輕聲又詢問了一句。
看著羅以歌瞳眸里精光閃閃的危險眸光,危慕裳垂下了眼簾,在心里告訴自己,她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好。
「該。」不去看羅以歌的神色及他深邃瞳眸里的各種情緒,危慕裳緩緩的淡然吐出一個字。
危慕裳沒看到在她說該的時候,羅以歌濃密的眉深邃的眼漸漸彎了起來。
危慕裳說‘該’,那就是承認她不是他的別人,而是他的自己人了。
先不論她是自己的什麼人,好歹羅以歌成功的將她劃到了自己的領域,且她也親口承認了。
近距離的看著危慕裳垂眸斂眉的小臉,羅以歌頭一低就在她櫻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這就對了。」羅以歌偷襲的親完危慕裳後就快速的起身了。
危慕裳在被偷襲完抬眼瞪他的時候,羅以歌已然直挺挺的站在了她床前,然後危慕裳眸光一斜,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祁覆。
忽然之間看見祁覆的身影,危慕裳的黑瞳雖然依舊淡然平靜,心中卻突然一凌,祁覆沒看到羅以歌剛才的動作吧?
其實羅以歌早在祁覆踏進醫務室的時候就已察覺到有人了,此刻他雖然背對著祁覆,也不知道門口站著的人就是祁覆,但他敏銳的感官告訴他,門口有人。
祁覆是真沒有看到羅以歌偷親危慕裳的動作,但他好像听到了一道輕微的‘ ’的聲音,然後當他站到里間門口時,他就看到羅以歌從收手起身的背影,還有那句‘這就對了。’
祁覆不知道剛才羅以歌在跟危慕裳談論什麼,談到需要羅以歌俯去,但他看向危慕裳的神情,依舊是淡然的平靜的,她的黑瞳靜謐無波,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祁覆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朝背對著他的羅以歌敬一個禮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欸……你來換藥的吧。」軍醫溜出去蹲了個廁所,一回來就見一抹身影站在里間門口,看了一瞬才看清楚這是上午來換藥的祁覆。
「是!班長!」听見聲音祁覆回頭一看,見是軍醫便轉身啪得敬禮道。
此軍醫姓楊,年27,戰士們稱其楊軍醫,楊軍醫是醫學院畢業後招進部隊的軍醫。
他一心想當兵來著,但當初陰錯陽差的一失足跌進了醫學院,畢業後便通過七拐八拐的關系跑到了部隊當軍醫。
前幾年得知此基地需要軍醫,他便擠破了頭腦往這暗藏在深山里的基地鑽,心里想著好歹近水樓台先得月,整天跟著特種兵混,怎麼著自己也能偷點師什麼的。
然後到了基地才知道,此基地跟其他部隊的軍醫不同,除了正常的值班外,他們也是要跟著戰士們一起訓練的,且訓練量絲毫不因你是軍醫而有所減少。
雖然他們是軍醫不用出任務,但為了避免他們拖其他戰士的後腿。
有些上級軍官還暗地里使壞心眼的給他們加重訓練量,冠冕堂皇的說什麼基地里就是養豬的也是軍事技能過硬的特種兵。
所謂誤打誤撞,楊軍醫就是一個例子,他還就怕上級軍官不給他訓練的機會呢,跟其他戰士一起訓練他可是上桿子趕著去的。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過足當軍人的癮,光明正大的進行他的偷師事業了。
楊軍醫見祁覆剛才一直里間門口不動,在詢問中便向他走去,然後他回了祁覆一個禮,一側頭就看見羅以歌的背影站在那名女兵床前。
瞥見羅以歌的一瞬,楊軍醫立馬身子一正,‘啪’的挺身抬手對著羅以歌背影敬禮︰「二號!」
在醫務室里再次看見祁覆,楊軍醫心里是百轉千回啊,羅以歌在他心里就跟神一樣存在著,只要有他參與的任務,不管多棘手多危險他從不會戰敗而歸。
羅以歌的形象在戰士們的心中,毫無疑問的都是鐵血,無情,狠辣這樣的象征,同時在戰士們的心中,羅以歌也是他們信仰般的存在。
如今看著鐵血無情狠辣的硬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醫務室,楊軍醫仿佛才恍然大悟,原來鐵血無情狠辣的硬漢子也是有心會關心人的。
事已至此,羅以歌就算再想無視身後的騷動也不可能了,回身回了個禮給楊軍醫。
羅以歌見危慕裳沒事後便也沒多做停留,囑咐危慕裳好好休息,訓練的事過幾天再說就走了。
其實危慕裳很想說她沒事,可以繼續訓練的,但羅以歌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嚴峻著一張臉囑咐完危慕裳就果斷的走了出去。
羅以歌沒想到的是,他一走出醫務室,會有一樽雕像在某個角落等著他。
一出醫務室就有一道緊追不舍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羅以歌順著視線不留痕跡的看去,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瘦弱的綠色身影,僅瞥了一眼羅以歌便收回目光,那個女兵他記得,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的腳傷已經好了,每天跟其他戰士一起跟著羅以歌訓練,可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羅以歌對她都沒點反應。
司空姿千也仔細觀察過羅以歌跟淳于蝴蝶之間的微妙關系,可半個多月的觀察下來,她發現羅以歌對淳于蝴蝶跟對她沒什麼兩樣,她以為的那種微妙關系也絲毫沒感覺到。
司空姿千開始懷疑自己找錯了目標,可整批女兵里她也沒發現羅以歌對誰比較好,可那天她是親眼看到羅以歌抱著一個女兵進了辦公室的,她不可能看錯,難道那個女兵不是基地里的?
就在司空姿千不得其解的時候,危慕裳從醫院回來了,司空姿千這才想起還有危慕裳這個人的存在。
再次審視危慕裳一番,司空姿千眉頭深深皺起,她嫉恨所有長得比她漂亮的女人。
危慕裳淡淡的氣質是屬于冷美人型的,凡是美麗又有魅力的女人,男人一般都很難抗拒,司空姿千越看越覺得危慕裳刺眼,心里更確定被羅以歌抱在懷里的女兵十有**就是危慕裳。
上午在機艙依稀看到羅以歌抱著危慕裳就走的身影時,司空姿千腦中一炸,這場景這身姿都讓她舉得異常熟悉,那個女兵就是危慕裳!
可當時的司空姿千已如沒了電的布偶,她身體素質本就不是頂好的,一番折騰下來她早快暈厥過去了。
睡著又勉強站起後,她看在視線里的人影都搖搖晃晃的,頭腦也混沌一片。在看到羅以歌抱著危慕裳走時,其實她沒看清楚羅以歌抱著的人是誰,只是腦中清楚的知道就是這個女兵沒錯。
中午睡了一覺緩過來後,司空姿千問其他女兵才知道被羅以歌抱走的是危慕裳,下午訓練完她就看到羅以歌行走的方向是醫務室,司空姿千見此便也跟了上去。
司空姿千一直在醫務室對面的圖書樓角落呆著,羅以歌進去的時候越久她的心就越冰冷,連帶著對危慕裳的恨意也越濃。
司空姿千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她竟蠢的將淳于蝴蝶錯當成了假想敵,任由真正的敵人逍遙法外。
任由自己心中的嫉妒與恨意發酵,司空姿千不明白羅以歌怎麼就看上危慕裳了。
危慕裳也就長的好看了點,但她整個人冷冷的淡淡的誰那麼有功夫去伺候她。危慕裳的臉雖然美卻從來都是一副面癱臉,如此無趣的女人怎麼能她要嬌便嬌,要媚便媚的清純臉蛋相比。
司空姿千徑自在心里拿危慕裳跟她自己比較著,比較來比較去還是覺得危慕裳差她不是一截,一定是羅以歌不知道她的好才會選擇危慕裳的。
只要羅以歌看到了她的嬌她的媚,一定會被她迷惑的,危慕裳那個無趣的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司空姿千在暗自比較中突然看到了祁覆的身影,祁覆進去時司空姿千看到了他後腦勺的那條傷痕,隔的太遠疤痕多大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能明顯看到那條黑色頭發下蜿蜒的疤痕。
祁覆的背影消失在醫務室門口,司空姿千恨恨握緊了拳頭,祁覆是為了救危慕裳才會受傷的!
是為了危慕裳他腦袋上才有疤痕的!
祁覆那麼完美的人,竟然因為危慕裳那個賤人而留下一條永不磨滅的疤痕!
親眼看到祁覆的傷痕,司空姿千心中對危慕裳的恨意更是直線上升,爆滿。
祁覆是司空姿千唯一一個沒追到手的男人,他在司空姿千的心里,多多少少會留下不同于其他男人的色彩。
而現在,她曾經在乎和現在在乎的男人,都跟危慕裳糾纏在了一起,司空姿千能不恨麼。
等羅以歌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司空姿千已在心中將危慕裳凌遲了千萬遍。
痴迷的看著羅以歌挺拔的身影,司空姿千只覺得要跌進他那雙深邃的瞳眸里永不翻身。
在看到羅以歌出來的一瞬,司空姿千沖動的想要沖上去質問他,為什麼喜歡危慕裳,為什麼沒看到她。
可最終她忍住了,羅以歌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不能這麼沖動,她最好一出手就能一舉拿下羅以歌,不然拖得久了羅以歌會反感,她成功的機會也就越小了。
收回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腳,司空姿千趴在牆角看著羅以歌一步步的遠離自己,直到羅以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司空姿千才收回黯然傷神的眸光。
只要她好好謀劃,她一定能將危慕裳擠掉,然後成功撲在羅以歌懷里的。
楊軍醫先給危慕裳一支體溫計,讓她量量發熱退下來了沒有,然後就替祁覆換藥去了。
等楊軍醫替祁覆換好藥,危慕裳的體溫也量好了,她看了一下,三十六點八度,正常。然後這床她也躺不下去了,拿著體溫計出了里間。
到了外間祁覆還沒走,與他相視一眼危慕裳將體溫計遞還給楊軍醫︰「班長,我沒事了,你給我開點藥我自己回去換藥就行了。」
她醒來後既然躺在醫務室的床上,那上午她的傷肯定就是眼前的男軍醫幫她換的,危慕裳那時在昏迷狀態中不知道他是男的沒法說什麼,但她現在是清醒的,叫她掀開肚皮讓一個男人幫她換藥……
雖然這男人是醫生,在他眼里也許職業面前無男女性別之分,但她不是醫生,危慕裳想想那種情景就有些不自在。
這也許跟她小時候母親的教導有關,雖然她沒保守到讓男人踫一下手就嚷嚷著讓人負責的程度,但母親說得自尊自愛深深植入她心中,一般情況下,她盡量減少跟男性的肢體接觸。
當然,想到這個問題危慕裳就捶胸頓足憤恨不已,她這個底線在羅以歌那個變態面前,全然崩潰不堪。
「也行,那我給你開點藥,剛開始幾天你就早晚換一次藥,等傷口不再滲出血清的時候你一天換一次就行了。」
听危慕裳說想要自己換藥楊軍醫也沒反對,給她開了一小瓶雲南白藥粉及一些紗布繃帶,遞給她囑咐道︰「傷口注意別踫水,藥不夠的話再回來拿。」
「嗯,謝謝班長。」這些注意事項在醫院的時候,那些小護士都有跟危慕裳說過,道完謝危慕裳就跟楊軍醫敬禮準備離開,「班長我走了。」
「嗯,回去吧,最好以後都別來醫務室了。」雖然這小戰士長得很好看,但進了他醫務室十有**就不是什麼好事,他還是很有憐花惜玉之心的。
回以楊軍醫微微一笑,危慕裳拎著一小袋藥就轉身出了醫務室,然後她就听到祁覆也在跟楊軍醫告別。
祁覆出了醫務室後快步追上危慕裳,與她並排向宿舍走去。
「你傷口惡化了?」上午當祁覆看到危慕裳被羅以歌抱著出機艙時,他就在懊惱,也許他應該再醫院多留幾天的,這樣也能將危慕裳多拖在醫院幾天,好歹等她傷口好完全一些再回來訓練。
「沒事,估計就是傷口結扎後又蹭破了,等過幾天結扎了也就沒事了。」
雖然危慕裳仍然雲淡風輕的說著沒事,但祁覆還是擔心,他明明看到楊軍醫除了給她的外用藥外,還有一些口服的消炎藥。
「自己的身體自己多注意點,身體還沒完全好訓練的事就別勉強自己。」危慕裳如此隨意的說著,祁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提醒了她幾句。
祁覆說完後,危慕裳腳步一頓,挑著眉看向他︰「祁覆,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很嗦。」
在此之前,祁覆給危慕裳的印象就是冷漠,生人勿進的無趣模樣,但是,她今天才知道,原來祁覆也有這麼嗦的時候。
「……」
嗦?
一听到危慕裳將嗦二字蓋到自己頭上,祁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動了,動的卻是嘴角,明顯可以看見他嘴角抽搐了一瞬。
從小到大,別人嫌棄祁覆都是嫌棄他的話太少了,一個個恨不得他多說幾個字,現在倒好,他難得的關心一下別人,卻被關心的對象一掌拍回,末了還賞賜他嗦二字。
意料之中的看到祁覆在她贈與了嗦二字後,那呆愣無語的崩潰神情,危慕裳黑瞳閃過一絲壞笑,之後便留下祁覆繼續崩潰,她拍拍瀟灑的轉身走了。
司空姿千徑自在牆角邊邊謀劃著怎麼算計危慕裳,想了一番依然沒想到什麼好的計謀,她不了解危慕裳,還是先多了解了解危慕裳再做精細打算。
就在司空姿千思索無果準備離開之際,她一抬眸卻看到祁覆快步走出了醫務室。
眼眸大睜,司空姿千瞬間氣得不輕,她竟然看到祁覆追著跑,最後跟危慕裳並肩站在一起走著。
死瞪著那兩抹男俊女美異常般配的背影,司空姿千簡直想上前把危慕裳消滅了。
她心心念念的兩個優秀男人,竟然都往危慕裳靠去!
怨恨的瞪著他們侃侃相談的背影,司空姿千看到最後眼珠差點就瞪出了眼眶。祁覆追上去也就算了,到最後危慕裳竟然扔下了祁覆自己走了!
以司空姿千對祁覆的了解,祁覆何時追著人跑過,他就是連等人都不曾有過,現在他追上去,危慕裳竟然還不屑,竟然還敢比祁覆先走掉!
司空姿千此時已無法形容她對危慕裳是何感覺了,滿腦滿心的除了羨慕嫉妒恨還是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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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戰士的裝備獨特,和三軍的任何部隊都不同,特種部隊同時配備有各種最先進的車、船、飛機和潛水裝備,儼然是一個微縮的三軍部隊。
特種戰士裝備獨特,訓練自然也獨特,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戰士,必須能熟練操作國內外各種輕重武器,駕駛各種裝備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高速機動作戰。
在和平時期,也只有他們還堅持高難度、高風險、高度接近實戰的訓練。
此刻,戰士們整齊的站在寬敞的訓練場上,整個訓練場從中間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是室外的,後半部分是室內的。
危慕裳她們第一次進到這個室內訓練場,一進去戰士們就震驚的睜大了眼楮,這哪兒是訓練場啊,這根本就是一個秘密倉庫!
寬大的訓練場上停放著各種裝備,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坦克、裝甲車、越野車、飛機、直升機、動力傘等各種先進高科技裝備,坦克裝甲車和飛機擺在同一個訓練場,瞬間就成為一道奇特的風景。
「我靠!這也太牛掰了吧!」看著這擺滿大半個室內訓練場的各種裝備,顧林直驚的瞪眼朝危慕裳低聲道。
顧林很早就開始肖想基地里平時使用的那些軍用越野車了,可現在她突然發現,那些軍用越野車放在這些數量眾多的大家伙面前,簡直就跟玩具車一樣。
「嗯,完爆牛掰!」危慕裳的黑瞳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這些裝備,別說男人了,就是她看到這些高大魁梧的裝備,也瞬間有種想要投入其懷抱的感覺。
看著各種最先進的高科技裝備,戰士們齊齊倒抽一口氣,那瞬間噌亮的眸光,像是恨不得一把撲上去,將這些先進裝備拆吃入月復一樣。
于男人而言,車與女人好像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當了兵,短時間之內女人他們是肖想不到了,但在這些各種先進裝備的眼前,也許給他們一個女人交換這些裝備,戰士們或許會想也不想的就搖頭。
有時候,在男人眼里,特別是這些充滿血性的軍人眼里,車,也許比女人要來的重要。
就連祁覆看到這些裝備,一向冰冷的眼眸也出現了越演越烈的炙熱,抿緊的唇似有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西野桐的手被激動的余北緊緊的抓著,西野桐向來溫潤的眸,也在這一刻顯現出狂野來。
都說當兵沒打過槍就不能算是軍人,此刻看著滿室的各種裝備,眾戰士心里頭突然就冒出一句,跟這些誘人裝備相比,打過槍算個屁!
羅以歌十分了解他們在看到這些裝備時的激動心情,不得不說,就是現在,他自己也對這些裝備愛不釋手。
「立正!」
給了他們一分鐘時間平復激動興奮的心情,羅以歌站在戰士們的最前方,嚴峻著一張硬朗臉龐看著他們。
‘啪!啪!’
羅以歌一聲口令後,眾戰士靠腿並攏手臂,軍姿筆挺精神氣十足的目視前方。
「稍息!」
戰士們瞬間整齊劃一的稍息,眼楮定定的看著羅以歌。
今天既然帶他們來到了這里,戰士們自然不會以為羅以歌只是帶他們來參觀參觀的而已。
想到即將跟這些大家伙來個親密接觸,戰士們都心癢難耐起來,一心盼著羅以歌快別嗦了,直接讓他們上陣得了。
雖然戰士們都面色假裝正經,但那瞳眸里的炙熱怎麼能逃得過羅以歌的眼楮,他也是過來人,便長話短說直切主題。
「特種兵之所以稱為特,是因為他們上天入地下海都能來去自如,猶入無人之境。看到這些能上天入地下海的各種裝備了吧,你們都給我听清楚明白了,一個星期!」
羅以歌鏗鏘有力的嗓音響徹在訓練場上空,他伸出一根食指強調著一個星期這四個字。
「今日起的一個星期內,你們除了每日三餐例行的五公里外,其他時間的訓練都在這個訓練場上!我不管你們是加班加點的訓練,還是光看不做。一個星期後,你們必須能熟練操作這些裝備!精通這些裝備在作戰中的最有利用途。」
一個星期?
熟練操作全部裝備?
一個星期!
他們的羅教官會不會說錯時間了?
他是不是把一個月說成了一個星期?
「報告!」一個星期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為了不讓自己對這些可愛的大家伙產生負面的情緒,余北看著羅以歌喊道。
「說!」羅以歌冷冷的瞅他一眼,再冰冰的丟給他一個字。
「羅隊,一個星期?」余北特意加重了星期這兩個字眼,他本來還想說‘確定不是一個月’的,但他怕羅以歌嫌他嗦一掌拍飛他,他就沒說出口了。
「難道你想一年!」羅以歌瞬間回吼著余北的不確定。
難道你想一年的聲音不停的在寬敞的訓練場回響著,提醒著戰士們他們沒有听錯,不是一年,真的是一個星期!
「沒有!」被羅以歌如此一聲怒吼,余北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大喊著回道。
沉默,原本興奮不已的氣息瞬間就死寂了下來。
此時此刻,看著滿室的大家伙裝備,戰士們不再興奮的一心想要擁有它們,而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在一個星期內戰勝拿下它們。
「听明白了麼?」見他們沉默,羅以歌又朝他們一聲大吼。
「明白!」
戰士們原本稍息的腳一個回收,瞬間立正昂首挺胸的吼著。
「不要以為這不可能,現在腳踩在這片基地上的特種戰士,熟練操作這些裝備沒有一個是超過一星期的!」羅以歌走到一輛坦克前,用力的拍了一下它,目光犀利的掃視著他們。
「坦克!不妨告訴你們,隨便扔一個特種戰士出去,他的坦克駕駛水平絕對超過裝甲師坦克手!」
嘶……
听完羅以歌傲視群雄般的霸氣強勢話語,戰士們齊齊倒吸一口氣,隨便一個特種戰士都絕對超過專業的坦克手麼?
人家是專業,他們是業余,好像這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但看著羅以歌那股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場,戰士們又不敢質疑起他的話來。
也許羅以歌說的不假,特種兵本就是神話般的存在,他們無所不能無孔不入,堪稱全能兵種,每項技能都頂尖的全能兵種。
羅以歌重新走到他們面前,指著右側一直沉默站立的五六十名老戰士道︰「五人一組,每小組有一名班長帶你們熟悉操作各種裝備。你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明白沒有?」
「明白!」既然特種老戰士他們都能在一個星期內熟練操作全部的裝備,他們一定也能!
「解散!」
戰士們自由組合,老戰士升級成了班長,一人領著四名新戰士就開始了他們為期一個星期的訓練。
在羅以歌說完解散後,余北就屁顛屁顛的走到老戰士他們面前,似是不相信羅以歌剛才說的,有絲掐媚又有絲認真的問道︰
「班長,你們當初真的一個星期就會開這些裝備了?」
「哈哈……」
听了余北不信的話語,其他班長都呵呵笑出了聲,不是嘲笑,他們只是爽朗的笑著,想當初,他們也存在過這樣疑問。
「是真是假,一個星期後你就知道了。」笑了幾聲後,一名老戰士拍著余北的肩膀側面回道。
「……」余北莞爾,這不等于沒回答他麼。
說是老戰士,其實這些班長一點都不老,差不多都是二十幾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而已。
只是跟危慕裳他們這批新戰士相比,他們畢竟在特種基地里模爬打滾了好幾年,算是老戰士了。
「還沒開練就打退堂鼓,余小北你也就這骨氣!」幽幽的,淳于蝴蝶走到余北身旁時,听見他的問話便斜瞥著他不屑道。
「……」危慕裳無比汗顏,她就不明白了,這淳于蝴蝶跟余北天天見面天天吵,都吵了這麼久了,他們怎麼能還有話題吵下去呢?
‘咻!’
耳邊響起淳于蝴蝶冷颼颼無比鄙視的嗓音,余北的眼楮霎時掃向淳于蝴蝶,凌厲的像要把淳于蝴蝶射出幾個骷髏般。
「淳于蝴蝶!不說話你會死啊!」
「會!」不屑的盯著余北,淳于蝴蝶傲然的一抬下巴,果斷的吐出一個字。
……
班長們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杠上的余北跟淳于蝴蝶,都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們怎麼男女搭配盡是吵架了。
「哦……我知道了,你們倆就是傳說中的菜鳥冤家?」就在其他班長面面相覷的時候,有一名班長看著淳于蝴蝶跟余北突然靈光一閃,疑問又肯定的道。
沒辦法,雖然班長們都不認識淳于蝴蝶跟余北,但他們兩個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了,他們就是不想知道也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基地里就有了‘菜鳥冤家’這個稱號。
菜鳥,指的他們這群新兵。
冤家,指的是淳于蝴蝶跟余北這對一見面就吵繼而動手的歡喜冤家。
他們非正常因素的爭吵早已升級成了無數個版本,基地里的每個角落差不多都布滿了他們兩人爭吵過的痕跡。
整個基地上千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每個人都認識有點不太可能。
再加上基地里除了訓練就是任務,除了軍事還是軍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新聞出現,總能迅速就在苦悶的基地里傳播開來。
就拿余北跟淳于蝴蝶的奇葩爭吵事件來說,基地的戰士未必都認識他們,但他們的名字在基地里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最開始听到堂堂一個男人竟然跟個女人杠上了,甚至還動手時,新老戰士們可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有些老戰士在听到余北跟淳于蝴蝶動手時,甚至想把余北抓來灌尿的心情都有。
一個大男人竟然跟個女人計較上了,這算個什麼事兒!
最重要的是!
他們基地在這群女兵來之前可都是和尚基地啊,現在好不容易來批女兵給他們注入點新鮮特殊的血液,沒想到竟然有人殺千刀的敢對她們不客氣,這不明顯是皮癢找虐來了麼。
他們守著這群女兵雖然吃不到,可看得到總比看不到要來的好吧。
特種基地的保密工作異常嚴密,除了基地里的幾個號人物,他們這些小蝦米連個手機都不能用,打電話還有人監控著,就是寫個信回家也有專人審核過了才能寄得出去。
戰士們平時還自稱他們住的是深山里的和尚廟,幾乎與外界完全隔絕,像他們這樣奮戰下去,終身大事便成了頭等嚴重的問題。
沒看到一號對他家那位小妻子有多溺愛麼,戰士們在心里哀嚎,要是給他們一個女人他們肯定也跟一號一樣,要什麼給什麼,捧在手心里疼著護著。
就他們現在這封閉壞境,tm要是把手中的女人弄丟了,他們有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要打光棍啊!
「誰跟他是冤家!」
「誰跟她是冤家!」
听到班長說出菜鳥冤家這四個字,淳于蝴蝶跟余北先是一愣,兩人相視一眼,繼而同時撇開頭不屑的異口同聲道。
雖然淳于蝴蝶跟余北也知道菜鳥冤家這四個字,但他們沒想到有這麼多人知道,現在竟然連不跟他們一起訓練的班長們都知道了。
……
眾人莞爾,冤家就是冤家,連吵架都吵的這麼有默契。
時間緊迫,他們可是要在一個星期內完勝這里的各種裝備的,班長們不想他們爭吵浪費時間,他們兩個冤家也不想完不成訓練任務。
淳于蝴蝶在被危慕裳一把扯走後倒也乖乖的閉嘴了,余北跟祁覆西野桐他們跟著班長向一架直升機走去。
危慕裳她們被一個班長領著走向一輛高大的坦克。
「班長,如果一個星期後我們依然駕駛不了這些裝備,你會不會被處罰?」
一個星期的時間確實太過緊迫,若只有他們新兵努力的話,恐怕是不夠的,想到此,危慕裳便朝他們的班長問道。
「喲!小姑娘腦子轉得挺靈活的麼。」班長似訝異的挑了一下眉,看著危慕裳笑聲稱贊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從危慕裳嘴里飄出。
「你還真猜對了,你們這群菜鳥要過不了這關頂多回老部隊,老部隊我們是回不去了。」班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了眼羅以歌後突然放小了音量接著道,「去非洲難民窟倒是非常有可能!」
非洲難民窟,代表著災難與悲慘,人世間的一切黑暗色彩在那里都能被淋灕盡致的體現出來,一般人去了,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危慕裳跟顧林相視一眼,有些懷疑就因為這點小事,他們會被扔到非洲難民窟去的可能性。
一組五個人,危慕裳、顧林、淳于蝴蝶、時朵朵才四個人,還差一個,她們跟班長站在一輛坦克前,搜羅著有沒有落單的女兵,才剛站定,他們就見羅以歌修長高大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你去帶其他組,這組我帶。」羅以歌走到他們面前,徑自跟他們班長說著。
「……是!」那名臨時班長愣了一瞬,二號要親自帶組?
……
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危慕裳四人不由想起他們新兵連的第一個班長,一轉眼的瞬間,就被羅以歌給秒滅掉取而代之了。
「為什麼我覺得羅隊好像很喜歡我們的樣子?」淳于蝴蝶低低的跟顧林耳語著,不然羅以歌干嘛一而再再而三把他們班長踢走。
「蝴蝶小姐,勸你別太自戀,反正羅隊喜歡的不會是你。」斜斜的瞥她一眼,顧林幽幽道。
「……」淳于蝴蝶無語的聳著肩,要不要這麼直接的打擊她,她知道羅以歌喜歡的不是她好吧,不然她早在十年前就羅以歌收入囊中了。
雖然她們只有四個人,但教官及裝備都安排的過來,四個也無所謂,羅以歌想著便準備開始訓練。
就在此時,羅以歌身後響起司空姿千細柔的嗓音︰
「羅隊,我能跟你們一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