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一一霸上女軍王 095

作者 ︰ 姐是爺兒

听著那道狙擊槍特有的槍響,幾人心頭一跳,相視一眼,連忙加快步伐朝前方跑去。

第三道防守線的位置,除了中間是一條兩米多寬的山路,兩側往外就是十多米寬的低矮灌木,再延伸過去就是是一排排的樹木,延綿無盡錯落有致的排列著。

顧林四人與防守線相距一百多米的位置,平行的沿著防守線向前奔跑著。

在越來越接近藍軍戰士守衛在第三道防守線的位置時,他們耳邊听到的槍聲也越來越多,低低吟吟的在林間呼嘯著。

西野桐仔細的辨听了一下槍聲的方位,發現只有他們這一邊的叢林發出陣陣槍聲,在防守線對面的那片叢林,應該是他們紅軍的戰士使用了消音器。

一般來說,藍軍若早有準備而埋伏在防守線兩邊的話,交手時應該是防守線兩邊都有槍聲才對,但現在,只有他們這邊的防守線有槍聲。

也許在防守線的另一邊並沒有藍軍的戰士埋伏在哪里,或者是藍軍埋伏了,但是被他們紅軍的戰士給無聲無息的消滅了。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在他們的對面只有紅軍的戰士,而他們火力迅猛窮追不舍的這一邊,全是藍軍的戰士。

西野桐兩手向旁邊一伸,攔住顧林等人前進步伐。

西野桐傾听了下漸漸弱下來的槍聲,皺眉思索了一瞬道︰「他們應該已經月兌離危險了,我們還是別參合進去的好。」

听著從一開始的單聲槍響,到密集再到現在的稀疏槍聲,短短時間里這場戰役也算是落下帷幕了。

不管他們紅軍的戰友情況如何,現在藍軍已經開始停火了,如果他們現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個背後襲擊,那藍軍的火力就全轉移到他們身上了。

到時如此近距離的一個圍攻下,他們很難能安全月兌身。

「這就完了?」淳于蝴蝶低聲詢問了一句,一千多米的距離他們是快速飛奔過來的,這才多久的時間而已,結果他們剛跑上前就已經結束了?

「沒听過高手過招都是一招定勝負的麼?」鄙視的斜睨淳于蝴蝶一眼,余北一副連這都不知道的眼神俯視淳于蝴蝶。

憑淳于蝴蝶的智商,余北是真不明白淳于蝴蝶怎麼就能踏進了特種部隊的大門呢?

照這樣下去,淳于蝴蝶的腦袋再不開竅的話,早晚會被刷下去的。

「呸!你丫裝什麼裝!打腫臉充胖子,你以為你很懂?」淳于蝴蝶看見余北那眼神就不爽,瞪著眼從牙縫里蹦出了幾個字。

「都給我閉嘴!」一听淳于蝴蝶又跟余北杠上了,顧林冷眼一掃就是一個冷喝,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奇葩還有心思在這里談情說愛,你儂我儂的斗嘴。

「小北,蝴蝶,你們倆跟上,我們從藍軍狙擊手的後方繞到前面去,然後在越過山路跟對面的紅軍匯合。明白沒有?」

西野桐領著他們往外繞去,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帶著路,講完他的計劃後回頭追問了一句。

他們最好能不在藍軍的懷疑下就繞過他們的防守線,然後他們到了前方再穿到對面去。

「明白。」

「明白。」

余北跟淳于蝴蝶回答完西野桐後,他們四人就無聲又快速的避開藍軍守衛在第三道防守線的位置,準備往外繞大半個圓繞到前方去。

西野桐他們小心翼翼的繞了大半個圓也沒發生多大的事,但是,就在他們繞到第三道防守線下方七八百米處,準備越過山路穿到另一面時,意外出現了。

「站住!」

一名藍軍狙擊手藏身在大樹下的灌木叢中,他是埋伏在哪里準備射擊摧毀藍軍防守線的紅軍戰士的。

但可惜的是,防守線前方的槍聲已經響起很久了,他的視野里也沒出現其他人的影子。

想著紅軍戰士應該是繞路往其他方向走了,藍軍狙擊手正想起身與防守線上的戰士匯合時,他遠遠的就看到側後方來了四抹綠色身影。

見他們有些急促的步伐,待他們行到眼前五六十米遠時,藍軍狙擊手一下從地上躍起,果斷的端槍指著他們冷喝著站住。

突然被別人冷喝一聲站住,西野桐四人反射性的停下腳步,雙手也反射性的端起胸前的步槍。

八只眼楮刷的一聲,齊齊朝藍軍狙擊手射去,同時指向藍軍狙擊手的,還有四管黑乎乎的95式自動步槍的槍口。

為了能讓演練場上演一場稍微公平的戰斗,紅軍戰士的裝備全是95式自動步槍,藍軍戰士的裝備也同是95式自動步槍。

但是,藍軍的狙擊手用的還是他們自己的88式狙擊步槍。

「今天下雨了?」見他們停下還用槍指著自己,藍軍狙擊手冷冷的看著道了一句暗號。

雖然西野桐他們都佩戴著藍軍的臂章,但現在的局勢是,紅軍混入他們藍軍的隊伍,任何一名藍軍戰士都是有嫌疑的。

「你眼戳,是下太陽了!」知道藍軍狙擊手問的是暗號,西野桐便也順口就回答道。

對方拿的是狙擊槍,可以肯定的是,對面那名藍軍戰士就不是他們紅軍的人了。

西野桐對上了號,但他手中的步槍卻並沒有放下來,眸光雖依然溫潤,眸底卻有著絲絲冷厲。

狙擊手會比一般的戰士來得難對付,如果可以,未免留下後患,最好能將他抹掉。

「既然都是藍軍的,你們把槍放下!」雖然西野桐對上了號,但他們手中的槍卻依然緊緊的握著,這讓藍軍狙擊手眸光微沉。

他手中拿著的是狙擊步槍,而紅軍是沒有配備狙擊步槍,這個誰都知道,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確定他是藍軍的人,若對方也是藍軍的人,沒理由還拿槍指著他才對。

「你的槍都沒放下,我們怎麼敢把槍放下?」與藍軍狙擊手的強勢不同,西野桐的話語雖然堅定,但他依然的嗓音依舊是溫溫潤潤的,氣勢都被他內斂了起來。

若藍軍狙擊手心生懷疑,而他們又都放下了手中的槍,那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對方直接突突幾個點射,他們就全完蛋了,

所以,在藍軍狙擊手未放下槍以前,西野桐是絕對不會放下槍的。

顧林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危險境地,她手中的步槍也是緊緊握著,而余北跟淳于蝴蝶見他們倆都沒放下槍,他們自然也不會放下槍去。

「你們是紅軍?」其實藍軍狙擊手還不太確定,但他的食指已經搭在了狙擊槍的扳機上。

他之前遇到的藍軍戰士,他們在對過暗號後,都是對方先放下了槍他才會放下槍,但現在的這四個人明顯不同,他不能不起疑了。

「彼此彼此,我們也懷疑你是紅軍!」如果說剛才藍軍狙擊手的問話只是有些懷疑的話,那西野桐的懷疑卻是用肯定的語氣回答的。

一听對面被自己懷疑是紅軍的藍軍戰士,他們在懷疑自己是紅軍,藍軍狙擊手眸光一沉,直接爆粗道︰「你mei!沒看到老子手里端著的是狙擊槍麼?紅軍TM有狙擊槍?」

能在眾多優秀的特種兵戰士中月兌穎而出成為一名狙擊手,這本就是一種值得肯定的榮耀,每一名狙擊手都會為自己手中的狙擊槍而驕傲。

現在,他手里的狙擊槍被無視不算,連帶著他都被懷疑起是異軍。藍軍狙擊手簡直想一槍爆了他們的腦袋,竟然敢懷疑他。

「就是因為紅軍沒有,所以你才更讓人懷疑!紅軍肯定也知道,若是他手里拿著一把狙擊槍的話,那藍軍對他的懷疑肯定就會大大降低。我們剛才已經對上暗號了不是麼?可你並沒有放下你手中的狙擊槍!」

狙擊手的警惕性普遍會比較高,西野桐知道要讓狙擊手先放下槍基本不太可能。

所以西野桐一下子將他的疑慮說了出來,他想告訴藍軍狙擊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因為你剛才沒有放下槍,所以,你手中的狙擊槍很有可能就不是你的!

西野桐沒想要去讓藍軍狙擊手放下他手中的狙擊槍,他只是在等而已,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顧林一听完西野桐的一番有條有理的狡辯後,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看來她跟著西野桐是沒有錯的。

西野桐說完後,余北更是樂得高高牽起了嘴角,他就知道他家野哥一定有辦法搞定眼前這個,胡攪蠻纏又眼高于頂傲得不行的藍軍狙擊手的。

淳于蝴蝶那雙隱藏在迷彩妝中的美眸,更是冒出一顆顆的桃色紅心,哇哇!西野桐還是那麼的帥!那麼的迷人!

與西野桐他們面色鎮定卻內心翻涌的情緒不同,對方的藍軍狙擊手緊緊的咬著牙瞪著他們。

TM他遇到的都是什麼人?竟然把他象征著藍軍的狙擊槍給他歪理成了他是嫌疑人。

「我靠!TM你們是那個分隊小組的?」竟然敢找他麻煩,如果他們真的是藍軍的人,他決定,演練結束後他一定好好的找他們切磋切磋。

「戰友,貌似你的嫌疑比較大,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自報家門麼?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四比一!」

西野桐的聲音依然是溫溫潤潤的,听不出絲毫的威脅意味,但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溫潤話語,卻帶著股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听從的氣勢。

听了西野桐說得四比一後,顧林她們手中的三把槍,更是堅定朝對面的藍軍狙擊手指著,眼里的堅定冷厲也越加的明顯了。

「……」雖然藍軍戰士不怎麼把對面的四人放在眼里,但看到他們越來越敵對著他的默契合作,那種氣勢就像是他跟他的弟兄出生入死無數回換來的默契般。

一般來說,一個團隊的默契不是那麼容易就組建起來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性脾性與菱角,只有在不停的磨練中,一個團隊成員之間的默契才會越磨越默契。

看對方四人的默契,他們之間的默契並沒有一股剛建立起來的生疏感,而紅軍他們之間並沒有分組在一起磨練過,若隨便抓四個紅軍過來,藍軍狙擊手不信他們能有如此的默契。

因此,看到西野桐四人之間的默契動作與維護自己成員的姿態,藍軍狙擊手便開始相信他們不是紅軍的戰士了。

「二分隊五小組。你們是哪個組……」藍軍狙擊手在說自己是二分隊五小組的時候,他的食指已經從扳機上挪了開來,槍口也微微朝下,沒再直指著他們心髒部位的水平線上。

就是這一刻!

西野桐的眼楮從沒放松過對藍軍狙擊槍的注視,在看到他的狙擊槍槍口稍微偏下的時候,西野桐眸光一狠,果決的扣下了一直搭在步槍扳機上的食指。

‘咚!’

藍軍狙擊手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在回答完自己是幾分隊幾小組後,詢問對方的話語還未說完,他的左胸口就猛地一震,他眼楮一睜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

死寂,一時間,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股驚疑的氣息,寂靜的樹林中鴉雀無聲,連一絲熱風都沒有。

只有稀疏的透過樹葉縫隙照射下來的,一條條帶著灰塵粒子的太陽光線。

一瞬間,藍軍狙擊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直覺的想要懷疑剛才是他自己的錯覺,但在他將自己的視線緩緩下移,定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突厄的現出一抹黃色。

顧林三人也沒想到西野桐會突然開槍,他們只听到一聲輕微的‘突’聲。

然後他們就看見藍軍狙擊手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影突然就僵住了,再然後,他們看到他的左胸口有一抹明晃晃的黃色。

那是空包彈的痕跡!

「哈……哈哈……野哥,你真是好樣的!簡直快成我的偶像了。」余北笑,雖然不敢笑得太大聲,但他的張得大大的嘴,足以證明他是有多開心。

余北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輕易就搞定了一名藍軍的狙擊手,那可是狙擊手啊!果然,余北現在才深深的知道,有時候心理戰術的確比手腳功力有用。

看來他以後還得猛攻這門功課才行,要是能將心理術與軍事技能結合得宜,那可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能說你有點太月復黑了麼?」顧林放下手中的槍,有點可惜的看著仍在呆愣藍軍狙擊手。

雖然顧林有想過也許他們可以解決了這個藍軍狙擊手,但她從沒想過,在西野桐的忽悠下,他們會這麼快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謝謝。」西野桐看著顧林溫潤一笑,「羅隊說過,有時候軟技能比真槍實彈還管用。」

「羅隊說過?我咋沒听見過?」顧林睜大了一雙眼楮,她敢肯定她沒听過羅以歌說這話,這話她要是听了,絕對不可能沒印象。

「你沒听過?哦……」西野桐先是一愣疑問了一句,隨後就風輕雲淡的輕哦一聲就沒了下文。

「……」顧林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將風輕雲淡的西野桐上下瞅了個遍,難道羅以歌單獨給他開課了?

也不可能啊,他們每天的訓練那麼緊張,羅以歌應該沒那個太空時間給西野桐特殊待遇才對。

最後顧林瞪眼,說到底,就是羅以歌偏心!

有些話只告訴他們男兵,沒跟她們這些女兵說過。

羅以歌重男輕女!

藍軍狙擊手久久的盯著自己的左胸口,黑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注視那抹黃色。他的心里百轉千回,仿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陣亡了。

仿佛要將胸前的那抹黃給盯出一個骷髏,好讓它消失般,但藍軍狙擊手盯了半響也不見它消失後。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向他走來的四名‘藍軍戰士’。

「TM你們是紅軍!」藍軍狙擊手異常淡定,他的面色平靜就連他說出口的嗓音也是輕輕的,但他的話語卻說得一字一句。

聲音雖然輕,但暗藏在平靜下的滔天怒吼西野桐四人都能感覺的到。

「班長,抱歉,立場不同,我也沒辦法。」西野桐柔柔笑著真誠的跟藍軍狙擊手道著歉。

雖然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但西野桐認為,道個歉讓藍軍狙擊手好過點也是必要的。

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敵人,以後在基地里遇見的話,好歹能讓對方減輕點給他們小鞋穿的想法。

「呸!你TM現在道歉有個屁用!」藍軍狙擊手狠碎了口,他握緊狙擊槍的手,真想一把舉起來痛快的也給他們一槍。

西野桐溫潤一笑,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跟藍軍狙擊手告別道︰「班長,您好生歇著,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後,西野桐朝顧林三人使了個眼色,四人就快速的向前跑著。

藍軍狙擊手咬牙瞪著他們的背影,只見他們快速敏捷的穿過了山路,之後便融入在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好像藍軍也知道他們紅軍的目標是防守線,西野桐他們離開第三道防守線往前走的時候,在樹林中埋伏的藍軍戰士很少,最起碼他們走了一公里多都沒遇到一個藍軍戰士。

其實想想也是,防守線兩側的叢林範圍如此的大,藍軍並不確定他們紅軍走得是哪條路線。

若在林中埋伏太多兵力結果又沒遇到紅軍的話,著實浪費了點,將重兵布置在防守線上也是對的。

「野哥,他們怎麼跑得這麼快?」余北看著四周圍無一絲動靜的林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後,不禁嘮叨了一句。

解決了那個悲催藍軍狙擊手後,他們是一路跑著往前奔的,但跑了這麼久還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要是逃命你能不跑快點?」不等西野桐回答,淳于蝴蝶已經翻了一個白眼甩給余北。

「別說話!」就在余北張著嘴還想反駁些什麼的時候,西野桐突然眸光一凜冷喝了一聲。

西野桐一聲冷喝後,顧林三人都身形一頓,瞬間握緊步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噗!」

就在西野桐四人還在警惕的盯著四周環境時,他們頭頂的樹上突然飄下了一個噗嗤聲。

听見這突然冒出的聲音,西野桐四人瞬間槍口一轉,齊齊向他們頭頂的樹上指去。

「嘖嘖……戰友,這反應速度慢了點哈!」危慕裳雖然手里端著槍指著地面的四人,但她卻十分悠閑的坐在向左邊延伸出的樹杈上。

且,她的右腿還異常霸氣的抬起,架在坐著的那根分叉樹干上,握著槍的右手手肘搭在曲起的右膝蓋上,左腳就吊兒郎當的垂掛在半空中。

雖然危慕裳的步槍定定的指著他們,但她的姿勢,怎麼看怎麼不正經,怎麼看怎麼覺得流氓。

耳邊在听到熟悉的聲音時,顧林霎時便雙眼一亮,向上仰望著的眼楮仔細一看,那抹囂張異常的身姿不正是危慕裳麼。

「慕!子!真的是你!」顧林一把放下槍,激動簡直想一下跳上樹抱住危慕裳了,「娘的!我還在擔心你是不是掛了呢。」

「呵呵……親愛的,你這麼久都不出現,我剛才也在想你是不是掛掉了。」危慕裳也放下了手中的槍,眉開眼笑的看著下面的顧林。

顧林很激動,但看著危慕裳此時她裂開的嘴角卻突然一僵。

「慕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能別這麼麼?」腿抬那麼高都門戶大開了,而且她還是在樹上,讓他們這些從下往上仰望著她的人情何以堪!

危慕裳放下槍後,正在用她的五只爪子給自己的臉頰扇著風,听到顧林甚是無奈的話語,她手一頓,異常幽怨的瞪著地面上的顧林。

瞟了一眼西野桐跟余北垂下的眼眸,危慕裳也知道她現在的姿勢不是很雅觀,但是!

「TM我都快熱死了!」雖然危慕裳在暴躁的低聲吼著,但她還是將她在顧林眼里象征著的右腿,給慢慢的放了下來。

她跟祁覆從第三道防守線上死里逃生的逃出來,就一路沒命奔跑著,在稍微安全的地帶稍作休息後,他們就又繼續趕路。

誰知他們才走沒多久,就听到身後傳來了動靜,她跟祁覆以為是藍軍的人追了上來,連忙爬到樹上躲了起來。

結果就在她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干掉追兵的時候,余北突然就出聲了,然後危慕裳也听出了余北的聲音,這才恰巧的避免了一場自相殘殺。

看著旁若無人調起情來的危慕裳跟顧林,淳于蝴蝶非常無語,她還是覺得危慕裳跟顧林之間有奸情。

‘咚’一聲響,西野桐等人回頭,看到身後剛從樹下跳下來的祁覆。

一行人走在越來越接近藍軍總部的樹林中,一開始大家都沒怎麼說話,都在想著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更穩妥。

一架從天上悄無聲息降落下來的飛機,此刻正隱蔽起來在叢林的某個角落。

飛機上,羅以歌正四仰八趴的躺在飛機的長椅上休息,樂浩石躺在他對面。

「羅隊,數據顯示,截到目前為止,我們紅軍已經損失53名戰士了。」

開了大半天飛機,樂浩石躺在長椅上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跟羅以歌道。

「嗯,比我料想的要好一點。」羅以歌在讓紅軍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藍軍內部時,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這種突然加快進攻的方式,他是要看看那些體能技能反應較弱的戰士有多少,結果比意料的一半人數要稍微好一點。

「羅隊,我們53名戰士可只換了40名藍軍戰士都不到。」

沒有一比一也就算了,他們虧損的人數還差點二比一,樂浩石一點也不覺得這算是好一點的。

「藍軍最差的戰士,也比我們紅軍在基地里多呆了一年的時間,這麼想想的話,其實不虧。」羅以歌眼也沒睜,蠕動著嘴唇緩緩道。

想當初樂浩石那一批菜鳥的時候,他們可是三天時間都不到,人數就已經損失過半了。對比之下,他們紅軍現在的情況還算是不錯的。

戰士是需要時間來成長的,可以操之過急,但不能拔苗助長。

多磨練磨練,該長自然會成長,不長的,也沒機會了。

「但他們藍軍的人數可是龐大的,我們紅軍就只有這麼點兒人,少一個可就沒了,且現在紅軍損失的人數,還在不停的增長中。」

損失的可是自己的兵,樂浩石也急,可是他也就只能心急而已。

按照往年的記錄,這種菜鳥對戰老鳥的演練,可是沒有任何一批的菜鳥,能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樂浩石也不奢望他現在手下的這一批菜鳥能發生扭轉,他只希望,最後死得太慘就好。

「你著急有屁用!難不成你以後還能每次都替他們出任務?睡覺!」

樂浩石一嗦起來羅以歌也受不了,朝他低吼了一句後就一轉身,拿背對著樂浩石了。

他們都幾天沒休息了,趁著現在有時間就多休息一下,不然一忙起來又沒日沒夜,他們都休想有覺睡了。

「我就不明白了,羅隊為什麼非要讓我們先摧毀了藍軍的防守線,才能潛伏到藍軍總部去。」

余北皺著眉,怎麼也想不通羅以歌讓這麼做的原因。

若讓他們直接潛伏到藍軍總部,然後再想辦法直接將藍軍司令斬首的話,這樣不是更簡單麼,還不容易打草驚蛇。

這樣將藍軍的防守線一路摧毀下去,藍軍明確他們紅軍的目標不說,到時真摧毀了最後一道防守線。

他們紅軍的什麼目標鬼都知道了,藍軍如何能不把他們的司令保護的好好的,他們要得手談何容易。

再者,他們摧毀了藍軍的防守線,等他們一轉身,藍軍又將防守線上的守衛給填補上了,他們這樣摧毀下去不是多此一舉麼。

「小北,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明白過來。」西野桐看向余北,溫潤一笑後,才接著道。

「命令,你只管執行就好,有時候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去了解,只要認真執行完美的完成任務就好。」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管你執行的是什麼樣的命令,只要能完成,對上頭而言,這就夠了。

「我知道,但有時我會覺得,我們怎麼就那麼像一台不能思考的機器呢?」對特種兵了解的更多,自身的體會就越深刻。

不管上頭派下來的是什麼樣的任務,就算是殺人放火,他們也得無條件的執行。

余北曾听一個老兵這樣說過︰

他說他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上頭要他將一個婦女和孩童擊斃,他下不了手。有罪的只是他們的丈夫,他們的父親,他覺得那個婦人和孩童是可憐無辜的。

可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轉眼間,因為那名婦人和孩童,他的同伴失去了一條胳膊。

那件事之後,余北便在想,也許用機器來形容他們的這個職業,也許會更合適。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在能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倫理道德,也不需要他們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們需要的只是冷靜沉著,他們需要的,也只是完成任務。

任何好的事物,若在他們的執行範圍內,便有可能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他們若有一絲的同情,一絲的動搖,失去的,也許就會是他們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同伴的生命。

其實余北挺怕的,他怕有一天,他也會變成一個冷血動物。

那樣的話,他也許會失去很多原本屬于快樂的東西。

許是看懂了余北突然暗淡下來的眼神,余北輕輕一拍余北肩膀,溫和的安撫道︰「小北,別想那麼多,有些事情,沒那麼復雜。」

西野桐覺得,把任何復雜的事物簡單化的話,其實也沒那麼復雜,關鍵是你自己的腦袋是怎麼想的。

「呵呵……野哥,我也沒想什麼。」余北知道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便跟西野桐嬉笑著掩飾過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剛才他們從第三道防守線上繞過去,遠遠的余北大概數了一下,一個防守線上的一側最起碼有三名狙擊手埋伏在哪里。

再越靠近總部的防守線,守衛跟埋伏肯定也就越加的嚴謹,他們的路可不太好走。

一直拿著地圖邊走邊研究的祁覆,听見余北的問話後,指著地圖上的某一點跟他們道︰

「你們看,這應該就是藍軍第二道防守線的位置。」

危慕裳側目看去,那是一個山谷的位置,山谷頭尾狹窄,谷中的肚子倒挺大的,山路就從不算很寬敞山谷間穿行而過。

由于兩側的位置都比山路高出許多。若藍軍率先埋伏在上面狙擊他們的話,他們若走山路,會被兩側山頂的藍軍狙擊手圍攻。

若爬上某一側的山坡與對面的藍軍狙擊手交戰,恐怕他們連想要爬山上去都難。

「這個地方……可真好!好……埋伏。」余北看清祁覆指著地圖上的地形後,不由得感嘆道。

他們若進去了那個地方,藍軍等于是甕中捉鱉麼,很顯然的,他們就是那只鱉。

「還真的是個好地方……」危慕裳看了後也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他們若進去不幸被發現的話,兩頭一堆,他們就徹底沒退路了。

要是她是藍軍的人,肯定也把紅軍堵死在那個山谷中。

幾人看了後都有些面面相覷,好像都已經意想到他們會是何種下場。

他們人又沒藍軍多,裝備更沒藍軍牛叉,還不佔天時地利人和,這戰,打下去還能有勝算麼。

他們是沿著防守線側邊的路線行走的,就在他們幾人頹敗著臉想不出怎麼辦的時候,他們听到側邊的山路上行來了越野車的聲音。

听著這道傳來的越野車聲音,危慕裳突然靈感一閃,黑瞳炙熱的看向淳于蝴蝶︰「蝴蝶,你身上有帶煙霧定時炸彈吧?」

淳于蝴蝶有一項軍事技能特別突出,那就是拆彈裝彈這門課程。

他們除了配備最基本的裝備,還可以攜帶一件自己認為最重要的小型武器,危慕裳拿了兩顆煙霧手榴彈,她記得淳于蝴蝶拿的是煙霧定時炸彈。

「帶了,現在用得著?」其實拿了炸彈淳于蝴蝶挺後悔的。

她還不如拿手榴彈呢,遇到一打的敵人直接把手榴彈扔出去就完事了。

現在她背著一個定時炸彈用的時候還要裝,還要調時間,等她弄好她早被敵人給割喉了。

「用得著!太有用了!我們這樣……」

確定淳于蝴蝶帶了炸彈後,危慕裳興奮的搓著手掌,連忙跟他們說著她的計劃。

……

半響後,余北听了危慕裳的計劃忍不住狠拍了幾下自己的大腿︰「我靠!這招太TM妙了!隔山打拳,簡直是殺人見血不沾手麼!」

「怎麼樣?這個計劃你們同意麼?」瞟了眼明顯激動過頭的余北,危慕裳轉頭看向祁覆跟西野桐。

「我沒意見!」看著危慕裳轉向自己的晶亮黑瞳,西野桐溫柔一笑搖著頭道。

何止是沒意見,西野桐對危慕裳的這個計劃,簡直是太滿意了。

「我覺得可以!」只要時間掌握好的話,這個計劃完全不損一兵一卒,簡直稱得上是完美。

看著危慕裳那雙光彩奪目的黑瞳,祁覆越發覺得自己移不開眼了,她總是這麼的耀眼,讓他如何能自持。

祁覆在懊悔,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危慕裳散發出的耀眼光彩,害他白白浪費了軍校的幾年能與她相識的光陰。

他只希望,現在的他們還能有機會,他還沒錯過。

其實對于戰友們對危慕裳那種極近女神的崇拜,那種只可遠觀的敬仰心態,祁覆是知道的。

祁覆也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他只是覺得,現在的他們都還太年輕,有些感情,還是放在心里比較合適。

決定好計劃後,危慕裳他們便快速的往山路方向跑去。

山路兩旁全是林木,危慕裳六人三三分開的埋伏在山路兩旁,只得後方越來越靠近的越野車經過。

為了方便自己隱藏,淳于蝴蝶將自己的背包卸了下來,拿出煙霧定時炸彈揣到自己的褲兜里。

越野車在一個轉彎後,漸漸向他們行駛過來,危慕裳瞅了一眼,車上也就一個人而已。

一個人更好,不容易引起懷疑。

第三道防守線藍軍是設在山谷中間的,危慕裳算了一下從這里到防守線,開越野車所需的時間後,低聲跟後方的淳于蝴蝶道︰

「蝴蝶,你等一下把炸彈倒計時設定為四分半,四分半听到沒?」

「听到了。」淳于蝴蝶點點頭,還怕自己忘記的重復低喃著si分半si分半……

看著即將到開到眼前的越野車,危慕裳看了側邊的西野桐,又與對面的祁覆相視一眼。瞬間六人就一起跳了出去。

「停車!」

隨著祁覆的一聲冷喝,越野車司機驚得一個急促剎車,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了祁覆跟西野桐一米遠的身前。

危慕裳跟余北端著槍站在車身的兩側,而淳于蝴蝶在危慕裳的身後,一眼看去,整個越野車都被他們六人包圍了起來。

估計這輛越野車一路山沒少被攔截過,藍軍戰士在一個急促剎車後,異常淡定的看著突然冒出的幾人。

「不許動!」見藍軍戰士頭一偏移想要看向後方的危慕裳等人,站在車頭的祁覆連聲冷喝道。

許是祁覆不是第一個對他厲聲厲色的同伴,藍軍戰士異常配合的舉起手道︰「戰友,同為藍軍,我一路走來都被你們檢查無數遍了。」

見藍軍戰士眼朝前方舉起的手,危慕裳給身後淳于蝴蝶使了一個眼色後,繼續盯著藍軍戰士。

淳于蝴蝶在接受到危慕裳的眼色後,彎腰悄悄的將步槍放在了地上,隨後她一個傾身,無聲無息的爬進了車底下。

「少廢話!暗號?」雖然藍軍戰士很配合,還舉起手跟他們投降,祁覆卻仍然冷著張臉,冷瞪著他。

「今天下雨了?回號!」藍軍戰士想將手放下來,但看到祁覆冰冷的眼眸,他便不敢放下來了。

「不是,是下太陽了。」回完號後,祁覆並沒有將槍放下來,而是皺著眉將藍軍戰士掃視了一遍。

那眼神直把藍軍戰士看得毛骨悚然。

「你……戰友,咱可都是藍軍,你的槍……」其實藍軍戰士想說的是,能不能別用那種眼神看他,他一炊事班的,不就送個飯麼。

祁覆沒理會藍軍戰士說得話,又拿冷眼盯了他幾秒,直到看到淳于蝴蝶站起身時,祁覆才放下槍︰「走吧。」

目送著越野車走遠,祁覆回頭看向淳于蝴蝶︰「你定了多長時間?」

「十分半!」淳于蝴蝶理所當然的回道,危慕裳告訴她的,不會錯的。

「你說多少?」

「你說多少!」

……

------題外話------

今天突然發現一件事,爺兒最近好走運有木有!

各種亂七八糟的煩躁事一大堆不說,更坑爹的是,爺兒今天碼字碼的好好的,吃了個午飯後,爺兒突然俺的無線鍵盤木有反應鳥!

坑爹的換了幾個電池都木有反應啊!不是沒電了啊!

鍵盤木有用就不能碼字了啊啊!

于是悲催的,爺兒跑到隔壁,霸佔了別銀的電腦來碼字,然後更文。

爺兒淚奔,明天還得把鬧脾氣的鍵盤給帶出看病。銀家不想出門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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