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危慕裳側首剛想去擒住毀她們清白的淳于弘,結果她一抬眸就看見門口突然多出了一抹身影。
看著那抹高大的熟悉身影,危慕裳突然就身體一僵。
一瞬間將危慕裳刺激的一愣的,其實是那抹身影上的那道目光。
那道,陰鷙的、凌厲的、責備的。
對,就是責備,陰鷙凌厲危慕裳都不覺得有什麼。但責備,看著那雙瞳眸的絲絲責備,危慕裳實在不明白司空星宗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她跟司空星宗根本就談不上認識,更談不上有何交情,他的責備是何意思?
察覺到危慕裳似透過自己在看著什麼發愣,淳于蝴蝶反射性的往身後一看。
眉頭一皺,淳于蝴蝶十分不爽的看著停在過道上的司空星宗,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就遇到這瘟神了。
「哼!」瞅著司空星宗,淳于蝴蝶不待見的冷哼一聲,隨後手抓著門沿猛地向後一甩,砰一聲門就被果斷的關上了。
看著突然關上的門,司空星宗邪肆的眼眸一冷。他剛才無意間的一瞥,竟然讓他瞥到了現下他最感興趣的女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人竟然被擁在別的男人的懷里。
之前在黑市時,司空星宗握危慕裳的手,從她的掙扎及不喜的臉色,司空星宗可以看出危慕裳並不喜歡他的踫觸。
但現在一轉眼的時間,那個嫌棄他的女人轉身就撲進了別人懷里。
這讓一向視女人如玩物,習慣女人倒貼的司空星宗怒了,冷冷的盯著危慕裳,像是要把盯出個骷髏來般,像是質問著他到底有哪點不如淳于弘般。
冷不丁的被阻隔住視線,司空星宗的眼神在陰戾了一瞬後,突然就邪肆的笑了起來。
從資料上看,他還以為危慕裳是個好女孩。現在看來,他也沒必要好好對她了。
十幾年,危慕裳竟然跟了淳于弘十幾年!
不知為何,一想到淳于弘口中說出的十幾年,司空星宗就恨不得立刻把淳于弘給滅了。
在危慕裳看著司空星宗怔愣一瞬,顧林已先她一步動手,將淳于弘給打趴在了沙發上。
「我靠!淳于弘你TM非要讓我嫁不出去是吧!」顧林氣憤的在淳于弘剛不正經的下一瞬,立刻就出手向他討回自己的清白。
顧林出手的瞬間,恰巧也是淳于蝴蝶關門的瞬間。轉瞬即逝的一瞬間顧林沒看到門口的司空星宗,司空星宗也沒看到顧林揍向淳于弘的拳頭。
「嗷——我怎麼讓你嫁不出去了?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嫁出去麼!」冷不防的被顧林給揍偏了頭,淳于弘倒在沙發上捂著嘴角反駁道。
「我呸!清白都被你丫給毀了,TM還能有良家婦男敢要我麼!」
顧林憤恨著,以前她還小可以不計較,但現在她都可以談婚論嫁了。再被淳于弘這麼不清不白的毀下去,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這不是想刺激刺激喜歡你的男人,好讓他緊張緊張,趕緊出手把你給帶回家去麼。」伸手格擋住顧林再次揮下來的一拳,淳于弘揉著酸麻不已的嘴角。
「為你著想我還要挨揍,我容易麼我!」淳于弘硬著脖子狡辯著。其實他能感覺到顧林是有那麼點什麼的,但顧林那小妮子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他威逼利誘不出又不好意思去調查,只能旁敲側听了。
「滾蛋!沒你幫忙我更容易嫁出去!」嫌棄的捶了一下淳于弘月復部後,顧林才收回手不跟淳于弘計較。
「我說你們,你們是不是該跟我坦白點什麼?」看著顧林在跟淳于弘打鬧,而危慕裳跟紅姐則事不關己的模樣,淳于蝴蝶走到她們對面沙發坐下,強自鎮定道。
看顧林跟她哥毫無顧忌的打鬧程度,淳于蝴蝶知道他們肯定不止認識一兩天了。
而且危慕裳跟顧林肯定是知道,她跟淳于弘之間的兄妹關系,為什麼她們從來就沒告訴過她?
「坦白?有什麼好坦白的,就是你看到的,我們跟你哥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就這麼簡單而已。」
听到淳于蝴蝶口中的坦白二字,危慕裳汗顏不已,怎麼听著好像她們跟淳于弘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需要跟淳于蝴蝶坦白請求處分的感覺。
「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的私密交易,或者見不得光的事情?
淳于蝴蝶還是不信,她不是不信危慕裳,她不信的是淳于弘。以她哥的風流性子,周身十米範圍內的異性,基本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如果危慕裳她們跟淳于弘認識了那麼久,以她們的姿色跟性格,她哥怎麼可能會好心放過她們。
「不然你以為呢?」顧林揍完淳于弘後回頭,挑眉反問道。
雖然她們不是第一回被人這麼懷疑了,但這可不是好事情,能解釋還是解釋一下好了。
淳于蝴蝶的美眸瞅了瞅她們,隨後轉移到淳于弘身上︰「哥,你太過分了,你竟然跟她們合起伙來瞞我!」
這個事情淳于蝴蝶還是覺得得怪她哥,依顧林經常坑她的程度來看,顧林跟危慕裳是不可能主動告訴她這件事的。
「沒有!絕對沒有!」淳于弘舉起雙手保證著自己的清白,「雖然哥知道你們都當兵去了,但是哥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是認識的。」
去當兵的人多了去了,分不分的到同一個部隊都是個問題,淳于弘雖然有想過淳于蝴蝶會跟危慕裳和顧林認識,但他是真不知道她們真的認識。
淳于蝴蝶在糾結一番糾結是誰的錯,才會導致這種可惡的事後,她轉瞬也就釋然了,反正這都是些無關大雅的事。
酒喝多了排得水也多,危慕裳出去上完廁所回包間時,她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危慕裳看了眼顯示屏上的陌生號碼,她剛想接通,身後就猛地被一股大力一扯一按,隨後她就被緊壓在了側邊的牆壁上。
猛地一震下危慕裳手中的手機差點就摔落在地,危慕裳眸一冷,抓著抓在她肩膀上的雙手就想反擊回去,卻在看清楚眼前的那張臉時眉頭一皺。
司空星宗。
「小裳兒,你可真不乖,怎麼我才一轉身,你就奔向了其他男人的懷抱呢?」司空星宗湊近危慕裳,邪肆的眼雖然在柔聲質問,但眸里的陰鷙卻異常明顯。
看了危慕裳的資料後,司空星宗才想起為什麼他會覺得危慕裳這個名字耳熟了,這還不是拜他妹妹司空姿千所賜。
司空星宗雖然不知道司空姿千跟危慕裳的恩怨從何而起,但貌似司空姿千挺不待見危慕裳的。
「司空星宗,放手!」危慕裳看著司空星宗靠得極近的那雙邪肆眼眸,眉頭深深的皺起。
不就一場賽車麼,司空星宗有必要緊抓著她不放麼。
「放手?為什麼?」司空星宗抓著危慕裳肩膀的手掌反而更加的大力了,「放手讓你去找淳于弘麼?還是說,你早就準備好今晚要跟他上床了?」
湊近危慕裳的耳邊,司空星宗吹著氣曖昧至極的說著上床二字。
誰都知道他的上床二字代表著什麼。
手機鈴聲仍在響著,但危慕裳跟司空星宗都沒去理它。
從司空星宗的嘴里听到上床二字,危慕裳黑瞳一暗,抓著手機的手一緊。
憤怒的下一瞬間,危慕裳就果斷的出手擊向了司空星宗。
其他先不說,司空星宗以什麼身份來質問她這件事,他管的,未免也太多了點。
危慕裳也不說話,在狠狠一拳擊中司空星宗後,她的第二拳第三拳也緊隨而至。
危慕裳的格斗技能是以打敗羅以歌為目標強加訓練的,雖然司空星宗的身手,但在危慕裳招招快準狠,轉攻致命部位的強逼下,他也漸漸有些難以招架起來。
迷夜酒吧的第三層高級包間,能上來的人本就不多,此刻的走廊更是空無一人。
危慕裳是怒了,再加上司空星宗的為人實在沒法讓她手下留情,她攻擊而出的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情。
兩抹斗毆糾纏的身影一進一退著,在又被危慕裳踢中胸口後,司空星宗眸光冷得似冰。
他怎麼也沒想到危慕裳會有這麼好的身手,雖然他不敢說他自己能有多無敵,但一般的大漢在他的手下也是仍他捏圓搓扁的。
怎知今晚到了縴瘦的危慕裳手里,這種情況卻反過來了。
「性格夠火爆,手段夠狠辣,恰巧是我喜歡的類型!」邊格擋著危慕裳的進攻,司空星宗邊邪笑著看著危慕裳道。
司空星宗越看越覺得危慕裳合他胃口,他的女人還從沒有一個是軍人的,現在嘗嘗的話,味道應該會不錯。
淡然的瞳眸深黑不見底,危慕裳揣在兜里的手機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對著某包間的門,危慕裳在狠勁一踢後,司空星宗意料之中的撞開門跌了進了進去。
一將司空星宗給踢出視線,危慕裳轉瞬就閃進了顧林她們所在的包間,而她兜里的手機,也在她開門的瞬間停止,且再也沒響過。
當天晚上回去後,顧林在沖涼時,她們家的門鈴響了。
危慕裳看了眼門外的人,危元繼。
猶豫一瞬,危慕裳打開了門。
一瞬間看到危慕裳出現在眼前,危元繼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似是早知道危慕裳會在房里。
「我找顧林,可以進去麼?」危元繼的語氣說不上多客氣,卻也不似平日里的冰冷。
聲音有絲冷,有絲硬,還有絲不自在的感覺,好像從沒遇見過眼下這種情況。
「可以。」深看了眼危元繼還算真誠的眼神後,危慕裳也面無表情的淡然回道。
危元繼進屋在沙發上坐下後,危慕裳倒了杯白開水給他,隨後坐在了他對面。
電視里的軍事節目繼續播放著,雙雙沉默數秒後,危慕裳抬頭看著危元繼,認真道︰「我想知道你對顧林抱有什麼樣的想法。」
危元繼也一瞬不瞬的看著危慕裳,這是他第一次跟危慕裳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也是第一次認真審視起危慕裳來。
危慕裳跟顧林的關系,他也是在她們入伍前夕知道的。
她們當兵的前一晚,顧林還在危元繼的床上,但第二天一大早,當危元繼醒來後,顧林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知道顧林若要躲他的話,危元繼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天早上,他才會回危家大宅,然後親自送危慕裳去學校。
危慕裳當時還在奇怪危元繼怎麼突然就對她那麼好,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顧林的原因。
「想法,你若問我有沒有想過要跟她結婚生子,我會告訴你我沒想過,但我不會傷害她。」
因為顧林,危元繼才試著去了解危慕裳,他知道危慕裳這是在替顧林著想。危元繼也沒打算期滿她,毫不猶豫的表明他的立場。
「不傷害她,你確定你能做到?」重復念著前面的四個字,危慕裳黑瞳犀利的盯著危元繼。
雖然一個人的保證並代表不了什麼,但危元繼若親口跟她承諾說不會傷害顧林,危慕裳覺得她心里能稍微放心點。
一個男人的承諾可不可信,取決于這個男人的誠信度與他的想法。
危元繼是個商人,無商不奸。雖然他是個奸商,但依照危元繼的為人,從某方面來說,危慕裳覺得危元繼還是可信的。
「我只能說我不會去主動傷害她,不會在意識清醒的情況去傷害她,其他的意外情況,我沒法跟你保證。」
凡事都有可能發生個意外,對于沒法意料的事情,危元繼從不會把話說的太滿。
他能做到多少便說多少,不夸張亦不貶低。
危慕裳沒點頭也沒反駁,意外,她懂,但人為的意外呢?危元繼能否護得了顧林周全。
對于危元繼的回答,危慕裳還算滿意,她也沒再說什麼。
當顧林圍著條浴巾從浴室出來時,一走到大廳她就瞪大了眼。
危慕裳跟危元繼相對無言的坐著,雖然有電視里播放出的聲音,在緩解著那股怪異的氣氛,但顧林還是覺得怪異。
「你又來干嘛!」瞪著危元繼,顧林直接就大聲質問著。
她就洗了個澡而已,危慕裳怎麼就把危元繼給放進來了。
危元繼猛一看見顧林半果的身體,出的雙肩和雙腿還有他過的痕跡,見此情形危元繼的瞳眸是暗了又暗,深了又深。
瞅了眼大驚小怪的顧林,還不等危元繼回答顧林,危慕裳就邊起身邊淡聲跟危元繼道︰「你可以把她帶走,但部隊紀律嚴格,你記得做好保護措施。」
危慕裳說完後與錯愕中的顧林擦身而過,隨後她就進了房間,關緊了房門。
對于男女之事,危慕裳就算以前不懂,但自從羅以歌那什麼之後。她就算再不懂,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听了危慕裳的話又見她主動跑回了房間,危元繼的眉毛高高挑起。
他還在想找什麼理由才能把顧林給帶出去呢,結果危慕裳就替他鋪好了路。不得不說,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真懂他。
危元繼是高興,但顧林在錯愕一瞬後,臉立馬就黑了,敢情她洗一個澡的時間,危慕裳就將她給賣了!
「危!慕!裳!」顧林很少叫危慕裳的全名,今晚她是握緊拳頭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念出來的。
就在顧林轉身想進危慕裳房間時,危元繼已經一下從沙發上竄起,接著就把顧林給擄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隔音效果異常的好,在另一間房內的危慕裳什麼聲音也沒听到。
半個小時後,穿戴整齊的顧林被危元繼從房間給扛了出來。
踢打一番反抗無效後,眼看著出了門危元繼還沒打算放下自己,顧林連忙投降道︰「危元繼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現在是晚上,但顧林實在不想自己以這種囧態游蕩出去。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大掌拍了顧林小屁屁一下,危元繼這才把她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顧林一從危元繼肩膀上解月兌下來,她握緊小拳頭剛想教訓教訓危元繼,就被隔壁屋開門的聲音給打斷了念頭。
顧林握緊的拳頭剛放松下來,就見隔壁屋的大門被打了開來,從里面出來一個穿著睡衣五十多歲的大媽。
大媽是出來扔垃圾的,一開門就看到兩個帥哥美女她也愣了一下。
「小林!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年多都沒見著你跟小慕,大媽還以為你們搬走了呢。」大媽一看清楚那個短發女孩是顧林,當下就放下垃圾熱情道。
「大媽,我們沒搬走,有事去外地了才沒回來住。」見著大媽,顧林暖暖一笑。大媽人很好,以前她跟危慕裳住這里的時候,周末經常都把她們叫過去蹭飯吃。
「哦……去外地了啊,難怪沒見著你們。」大媽的眼楮在顧林跟危元繼身上轉來轉去,隨後她看著顧林調皮的眨眼道,「小林,這位是?」
大媽雖然年齡不小了,但是有些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大晚上的,又是一男一女的。
「呵呵……」顧林打著哈哈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時,危元繼手一伸果斷的擁著顧林,並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大媽一見顧林的猶豫及危元繼霸道的動作,心下更加明了是怎麼回事,當下就笑呵呵跟顧林道︰「這又什麼好遮掩的,男朋友就男朋友麼,大媽又不會取笑你是不是。」
「不過,哎……小林吶,我兒子再過一個星期就要從美國回來了。我還想把你介紹給他,讓你當我兒媳婦呢,現在看來,那小子是沒這個福氣了。」
大媽眼巴巴的看著顧林可惜道,不過看著危元繼帥氣的面孔、高大的身材和那股高貴的氣質,大媽就覺得顧林眼光不錯。雖然那個小帥哥面癱了點,冷了點,但總體來說,還是跟她兒子一樣優秀的。
本來無聊的听著大媽在跟顧林嘮家常,結果下一秒就听到大媽要給顧林介紹對象,危元繼的臉當時就黑了。
「我們已經結婚了!」為了打消大媽想讓顧林給她當兒媳婦的念頭,危元繼直接冷冷的丟下了一枚深水炸彈,隨後就擁著顧林消失在了大媽的視線里。
危元繼臉黑得跟煤炭似的,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低下,光明正大的搶他的女人,當他是泡沫不成。
結婚?
顧林還這麼年輕,大媽完全沒想過顧林會這麼早就結婚,她怔愣了一瞬。
隨後朝即將消失在電梯里的顧林道︰「小林,你不是才二十歲麼!民政局能給你辦結婚證啊?」
天朝的法定結婚年齡是男的二十周歲,女的二十二周歲。
大媽明明記得顧林還不到二十二的呀,怎麼一轉眼就結婚了。
在電梯合上前,大媽再一次听到了顧林‘老公’冷冷的聲音。
「國外辦的!」像是怕大媽還不死心,在听到大媽質疑的聲音時,危元繼再次想也不想的月兌口而出。
危元繼的臉又黑又冷,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顧林這麼搶手。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以後要不要把顧林給鎖起來,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噗!」本來危元繼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就夠讓顧林無語的了。現在又听到危元繼冷不丁冒出一句不容置疑的話語,她直接就噴了。
她怎麼不知道危元繼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見顧林在嘲笑他,危元繼眼一眯,異常危險的盯著顧林︰「難道是你以前勾引過她兒子?」
攬在顧林腰際的手緊了緊,危元繼瞳眸里的醋意翻江倒海。顧林肯定做過什麼,不然那個大媽怎麼會一心想把顧林給騙到她家去。
「擦!我見都沒見過她兒子。」一听勾引二字,顧林怒了,危元繼憑什麼懷疑她。
罵完後顧林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立馬揪著危元繼衣領惡狠狠道︰「他娘的!危元繼你竟然敢毀我清白?老子是黃花閨女,黃花閨女懂麼!老子哪里看上去像是有夫之婦了?」
「哪兒看都像!」危元繼想也不想就肯定道,隨後他攬在顧林腰際的大掌緩緩下移,緊接著用力一捏,「黃花閨女?你確定?」
「靠!你個色。情。狂!」
……
顧林走後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回來,下午的時候她們接到祁覆的電話,說是他生日,余北跟西野桐也都到了S城,要她們出來聚聚。
掛了電話後慕裳跟顧林就開始郁悶了,她們都不知道今天是祁覆的生日,應該說其他人的生日她們也都不知道。
危慕裳跟顧林每年的生日都不怎麼過,平時怎麼過生日那天還是那樣。看祁覆也不像是喜歡熱鬧的人,怎麼還辦起生日part來了。
其實讓她們更為郁悶的是,生日,主人公都邀請了,在部隊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去也不好。但去了肯定得帶禮物去,問題是,她們帶什麼禮物去?
光郁悶著,禮物也不會從天而降。危慕裳跟顧林大眼瞪小眼了數分鐘後,兩人決定出去買禮物。
兩人在街上逛了兩個鐘,什麼衣服飾品吃的用的都看了個遍,但她們還是兩手空空的什麼也沒買到。
說買衣服什麼的吧,在部隊也不能穿。說買吃的吧,看著甜的祁覆肯定不愛吃,又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逛到最後,危慕裳跟顧林停在全球連鎖的大M店門前,看著門前擺著坐著大M叔叔的長椅,危慕裳兩人一坐了下去。
「我勒個去!怎麼買個禮物也這麼難?」顧林翹起二郎腿給自己按捏著。
她們都沒什麼買禮物的經驗,以往也就淳于弘過生日的時候,她們會偶爾隨便買個禮物給他,但也沒有每年都買。
但祁覆不同,她們跟他的關系並沒有跟淳于弘那樣,熟到不送禮也沒關系。
要是她們也隨便送個什麼禮物給祁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雖然祁覆看起來也不是太注重這里禮節的人,但有時候,有些客氣和人氣還是要做的。
「要不我們就買個大蛋糕過去吧。」生日,危慕裳能想到的其實只有蛋糕。
「你這個想法可真好!」顧林鄙視的瞅了危慕裳一眼。
蛋糕,虧她想得出來,難道祁覆請他們去過生日,他自己還會忘記買蛋糕不成。
「我操!那你說買什麼?」危慕裳怒了,這麼點小事竟然浪費了她兩個鐘的光陰,且兩個鐘後她們還是一無所獲。
危慕裳平時並不常爆粗口,在大庭廣眾之下更是少。
一個手拿甜筒剛從大M里面走出來的少年,突然看見兩美女坐在門口,他多看了幾眼正準備發痴時,結果他突地听見一聲滿含怨念的嘹亮粗口。
看著剛想要膜拜的女神突然爆粗,瞬間幻滅龜裂了面具的少年,嚇得手一抖甜筒直接親吻上了大地母親。
顧林本就側頭看著危慕裳,少年的這一幕恰巧被她看見了。
看著少年瞪眼呆愣的看著危慕裳的表情,顧林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听見顧林的嘲笑少年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甜筒。他直接就羞紅了臉,不敢去看危慕裳跟顧林,可他一時半會兒又覺得挪不動腳。
「哈哈……小弟弟,別想了,姐們你是駕馭不住的!」見少年羞紅的臉,顧林笑得更樂了。
這麼純情的騷年,多難得啊。還吃甜筒,看著少年粉紅清秀的臉蛋,不知為何,顧林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個受字。
危慕裳汗顏,顧林這調戲良家少男的愛好,何時能改改,萬一這純情少年在心里留下了什麼陰影怎麼辦。
看著少年在落荒而逃時一下從衣領跳出來的墜子,那泛著光的溫潤光度一下就吸去了危慕裳的視線。
盯著少年快速離開的背影,危慕裳突然就靈光一閃,一把拉起顧林就朝街對面的珠寶行跑去。
「你干嘛?」猛然被危慕裳拽起就跑,顧林連忙跟上的同時疑問著。
「買禮物!」
危慕裳想到要給祁覆買什麼禮物了,對于祁覆幾次三番的出手相救,危慕裳從沒忘記過。更甚者說,她其實對祁覆那麼點愧疚,總覺得她欠了他,而且不止一點。
雖然身外之物都有那麼點迷信的說法,但危慕裳想,不管怎麼樣,給祁覆買個護身符帶著也是好的。
那次渡河時的暗流事件,危慕裳是真嚇壞了。即使她跟祁覆並沒有多親密的關系,但那種失去戰友,且戰友是因為自己而消失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了。
兩人進了珠寶行,靚女姐姐們並沒有因為她們年紀小,以為她們買不起這麼貴的東西而把她們晾在一邊。
危慕裳知道這東西得看眼緣,並不是越貴越好。她從櫃這邊一一查看著往另一邊走去。
「慕子,你要買玉給祁覆?」見危慕裳直奔擺著玉的櫃台而去,顧林疑問道。
「嗯。」危慕裳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櫃台里一顆顆或大或小,或白或綠的玉。
「為什麼買玉?護身?」畢竟生活在天朝,這麼點傳統迷信觀念,顧林還是懂的。
「嗯。」
「兩位小姐好眼光,這玉在我朝從古老時代開始就有人佩戴,它在以前象征著高貴地位的同時,也代表著遮擋災難保平安,是一種可以隨身佩戴的玉石……」
靚女姐姐在危慕裳挑選的時候,流暢的介紹著關于玉石的來源寓意等等。
「我要這個!」危慕裳緩緩的走著看著,突然伸手指著櫃台內的某塊觀音玉石堅定道。
靚女姐姐在看了一眼那塊標著好多個零的觀音玉,然後又看了看危慕裳一瞬不瞬的晶亮黑瞳,她猶豫一瞬後將玉給取了出來。
危慕裳拿起那塊頗為碩大的觀音玉,入手冰冷溫潤,對著燈光照了一下,色澤通透均勻,白中泛著絲絲綠光。
「我就要這個了,麻煩幫我包起來,謝謝。」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觀音玉石,危慕裳微微笑著跟靚女姐姐道。
「哦,好的,請稍等。」危慕裳才拿起玉石沒幾秒,結果就听到她說要買這塊玉石,靚女姐姐先是一愣,隨後笑容滿面的回道。
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靚女姐姐還以為危慕裳跟顧林也就是看看。沒想到她遇到一財主,這麼爽快就買了她們的玉。
這麼貴一塊玉賣出去,天吶,她這個月的月績就不用擔心了。
靚女姐姐給那塊玉配上紅繩,又給危慕裳開了個證書後,危慕裳付完款她們就鑽出了珠寶行。
從進去到出來,危慕裳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這個她們逛了兩個鐘還一無所獲的時間相比,簡直快的讓人憎恨。
危慕裳買完禮物後,顧林就郁悶了,那她買什麼給祁覆去。
在大馬路上溜達著,她們無意中便鑽進了一座兒童玩具城。
剛開始進去看見玩具店她們還沒什麼反應,但她們走了五十米全是玩具店。且一眼望去還全是玩具店的時候,她倆額頭就開始冒黑線了。
不是周末,學生都上課去了,這玩具城顯得冷冷清清的。長長一條過道,也就只有危慕裳跟顧林站著。
「我汗,我們走到這里,難道是要我買玩具給祁覆麼?」顧林無語,側頭看著店內大大小小的玩具。
有毛茸茸的女圭女圭,有硬氣的機器人,有球,有車,反正嬰兒從小到大的玩具應有盡有。
顧林恰巧與電腦前店主的視線撞到一起,然後,然後顧林一眼就看中了店主頭頂的大方塊。
「老板,你頭頂的拼圖還有麼?」顧林指著老板頭頂長兩米寬一米的變形金剛,果斷的踏進了店內。
看看那個瓖起框掛在牆壁上的大塊頭變形金剛,又看了看顧林興奮的背影。好吧,危慕裳一點也不奇怪顧林會送這種東西給祁覆。
按照顧林以往送禮物給淳于弘的經驗來看,她能送這個拼圖給祁覆,其實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危慕裳記得有一年,顧林要送禮物給淳于弘,听到顧林有禮物要送給自己,淳于弘那是相當高興啊,倍兒高興。
但是。
當顧林從兜里掏出一根鮮橙味棒棒糖,戀戀不舍的遞到淳于弘手里的時候,淳于弘的臉瞬間就黑了紫,紫了青,最後成功的龜裂了。
要知道,當年的顧林已經不小了,應該有十五左右了應該。
「沒有了。」見顧林點名要他頭頂的那塊拼圖,老板想也不想就搖頭肯定道。
這塊大拼圖還是他費盡千方百計給要來的,哪那麼容易找到。
「什麼?沒有了!」顧林瞪眼,既然沒有得買老板擺出來干嘛,想讓她搶劫麼。
「沒有了!」老板正經著臉再次肯定的搖頭,隨後他又微笑著看著顧林道︰「不過,有其他款的,也有比這更大的,但是變形金剛的就沒有了。」
顧林眼角抽搐,剛才老板那個摳門模樣,她還以為他這店里就這麼一塊拼圖呢,敢情他也是個金剛迷不舍得賣而已。
顧林專找大塊的拼圖挑,但她每拿起一盒拼圖看到上面的模擬圖,危慕裳就忍不住噗一聲,到了最後,危慕裳直接噴著樂呵起來了。
反正巴掌大小的拼圖顧林沒翻,但上了一米大小的顧林都找了,瞧瞧店家老板都是什麼品位。
海綿寶寶、櫻桃小丸子、叮當貓、喜洋洋。
一想到祁覆那個冰塊拼著這些可愛幼稚拼圖的模樣,危慕裳就直接笑彎了腰,這反差,要不要刺激人。
「哈哈……帥哥老板,你這品味可真獨特!」有卡通不要緊,但是,要不要清一色全是卡通,看著實在是讓人蛋疼。
「獨特是必須的!要不怎麼能在這玩具城里月兌穎而出。」有客人在店里,品味獨特的老板也不招待客人,頭也沒抬的徑自在渣著他網游。
看他也不怕她們拿了東西就跑的專心模樣,危慕裳明白為什麼顧林會走進這家店了。
哎,物以類聚啊。
顧林手里拿著兩幅拼圖在猶豫著,這兩幅是最大的了,高三米寬五米,一副是喜洋洋,一副是灰太狼。
「慕子,哪幅比較適合祁覆?」將兩幅拼圖盒推到危慕裳面前,顧林決定把決定權交給危慕裳,她覺得兩幅都好,她都喜歡。
雖然祁覆看起來冷冰冰的,但誰知道他內心會不會跟灰太狼一樣陰謀詭計的坑人。
喜洋洋麼,也許祁覆內心里住著一個喜洋洋MM也說不定,而且,喜洋洋配祁覆,一冷一熱,一霸氣一甜美,顧林怎麼想怎麼覺得合適。
「……」危慕裳很想說,兩幅都不適合祁覆,但看著顧林那副興奮的模樣,她又不忍心打擊她。
而且,她否定的話,她們還得繼續給祁覆找禮物去。
于是,為了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危慕裳果斷的指著灰太狼拼圖道︰「這個好!」
祁覆將聚會地點定在迷夜酒吧,危慕裳真不明白他們男人怎麼就對酒吧那麼情有獨鐘了,而且還是同一間酒吧。
到了迷夜酒吧,危慕裳跟顧林剛從車上,看了一眼迷夜酒吧燈紅酒綠的繁華吧門。
危慕裳就很想罵一句,生活要不要這麼狗血,她要不要這麼衰。
她要不要每次來迷夜酒吧都會遇到司空星宗。
司空星宗前腳剛到迷夜酒吧,他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卻讓他駐足。
看著門口抱著大禮盒的危慕裳,司空星宗邪肆一笑,轉身緩緩向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