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嘿嘿……色誘!」淳于蝴蝶幽魂般飄到危慕裳身邊,盯著危慕裳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浪客中文網
淳于蝴蝶笑得異常……猥瑣,那雙美眸攝人心魂似的勾著危慕裳的魂。
「還真誘啊?」危慕裳咽了口口水,懷疑似的重復問了一遍。
不管男女,他們之前的確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但是,一號也說過,一般情況是不會用這種計策的,還說基地從沒用過這種手段。
「我覺得十有**,反正昨天一號是這麼說的。」淳于蝴蝶撇撇嘴,說是這樣說,最終怎麼樣,還是得看一號的決定。
「全部都要去麼?」危慕裳眉頭微皺,這種任務,如果可以她並不想去,但一號說去的話,她絕對服從命令。
「不用,我們女兵不是才十五個人麼?一號說一半的機率,他還在安排。」顧林拍拍危慕裳的肩,她倒無所謂,反正什麼任務都一樣,能活著回來就是最好的。
休息間隙,祁覆西野桐余北也都過來問候了一下危慕裳,見她沒什麼事也都放心了。
那天主要是危慕裳滿頭的血嚇著他們了,傷口是在頭上,任誰都會比較擔心點。
好在沒事就好。
吃過午飯回到宿舍,顧林一爬上宿舍見多出了兩袋零食,立刻就不客氣的開啃了起來。
「哎呀,慕子就知道你最好了,出去不忘帶點零食回來。」顧林拆開一包薯片就片刻不停的往嘴里送,嘴里塞得滿滿的還不忘吐槽幾句。
「慕子,你是不知道,前幾天羅隊和樂副隊出去的時候,他們明明就是去采購不是執行任務。我死活亂拽的讓他們給我帶點吃的回來,結果他們甩都不甩我,毛都沒給我帶回一根來。太氣人了!」
幾句話的吐槽時間過去,顧林已經解決完了一大包薯片,緊接著她又拿起一只香辣雞腿啃了起來。
「就是!慕子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氣人!連一號都體諒我們是女兵,答應給我們私通私通,偶爾吃點零食沒什麼關系的了,可他們愣是鳥都不鳥我們!沒一點人情味!」
雖然是剛吃完午飯,但淳于蝴蝶一見零食頓時又覺得自己餓了,跟顧林兩人就排排坐的橫掃起零食來。
「你們小心吃多下午訓練負擔重。」危慕裳雖然也愛吃零食,但沒顧林那麼嗜吃,再加上她在醫院已經吃了不少了,這會兒倒沒了跟她們分食的興趣。
「對了,給朵朵留點。她現在住幾號房?」看到時朵朵那張空空如也的床鋪,危慕裳連忙讓她們別吃那麼快,得給時朵朵留著點。
「隔壁,一號說一個小組的要培養感情和默契。另外兩個女子小組都搬到六樓來了,隔壁兩間就是。」淳于蝴蝶見顧林忙著吃沒空回話,她便抽空回了一句。
「她們六人一間?」他們的宿舍是八人一間的標準房,以往四個人住只覺得夠寬,現在突然少了一人,危慕裳忽然就覺得空曠了不少的感覺。
「嗯,男兵的不也是六人住一間麼?全基地除了領導外,我估計就我們住的最好了,哈哈。」
淳于蝴蝶得意的笑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咽下醬汁小魚仔後又加了一句︰「不對,余小北他們三個也是三人一間的。」
危慕裳了然的點點頭,爬回宿舍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祁覆他們那間101宿舍只鋪了三個床位。
「慕裳。」時朵朵回到休息了一會兒,便串門過來看看危慕裳,還沒走進她就听到淳于蝴蝶 著爽朗的笑聲了。
「朵朵!快過來吃零食,慕子帶回來好多!」一見時朵朵身影出現在門口,淳于蝴蝶連忙招呼她進去。
「朵朵,你一個多星期不見,你怎麼害羞起來了?」見時朵朵靦腆的笑著緩緩走進宿舍,危慕裳便升起一股調戲她的心情來。
「哪有!慕裳你又取笑我了。」時朵朵腳步一頓,微嘟著嘴就不滿的跟危慕裳抗議著。
「哪里又了?人家明明是第一次……」危慕裳坐在顧林床上朝時朵朵眨著眼,眼里有著十足的曖昧與調戲。
「……慕裳!」時朵朵臉一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樣的危慕裳,只得抗議的喊著她的名字。
「哈哈……朵朵,你臉紅了耶!」見時朵朵窘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模樣,淳于蝴蝶十分不客氣哄笑了起來。
「朵朵,別理那倆神經。」顧林伸手拉過時朵朵,將她拉到身旁坐著就推了一把零食到她面前,「慕子肯定是醫院沒人跟她說話憋壞了,你別理她,吃。」
時朵朵看一眼淳于蝴蝶依舊笑個不停的模樣,又看看危慕裳倒在床上的身影,她努努嘴也開動了起來。
「慕裳,你頭沒事了吧?」時朵朵一邊吃還不忘瞅著危慕裳的腦袋問道。
顧林只告訴她說危慕裳腦袋受傷流了好多血,具體怎麼回事他們誰也不知道。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危慕裳不甚在意的罷罷手,鞋子一月兌身子一轉就躺在了顧林床上。
「林子,中午你睡上鋪吧。」跟顧林說了句後,危慕裳一扯被子就開始了她的午睡。
「你屬豬的呀?在醫院那麼多天你還沒睡夠?」有的吃顧林都可以不睡覺了,反正自從大門上了鎖後,他們基地查房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吃你的!」危慕裳朝排排坐只顧著吃的三人嘟囔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能睡的時候不睡干嘛,基地的生活她又不是不知道,幾天後她就是想睡都沒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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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會議室,一號跟羅以歌主持會議,下面坐的全是女兵,基地的十五名女兵全聚集到了此會議室里。
「都仔細看清楚這個人了!」一號指著屏幕上一名中年男子,面色一如以往的嚴肅凌厲。
「勞光,男,四十五歲,黑道有名的軍火走私商,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從他手里‘拿’出一份文件就算完成任務。」
一號沉著聲緩緩道著他們這次的任務,他不多說勞光的身份地位,也不多說任務的大小危險與否,他所說的,只是直指目標任務而已。
「報告!」低下坐著的其中一名女兵,見一號停下沒有繼續講下去時,便出聲喊了聲報告。
「說!」
「什麼文件?」管佳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脊挺得筆直的看著一號問。
一號一揮手示意她坐下,隨後他調出一份文件,屏幕上只出現一個紅色的印章。
那枚紅色印章不是圓的,不是方的,也不是橢圓形的,是一個類似五角星,卻又只有一個角長,四個角短的奇形印章。
五角星印章里面刻有一個‘梟’字。
「這是勞光手里獨有的‘梟’章,只有在重要文件上勞光才會蓋上這一枚印章。你們要從勞光手里拿的文件就蓋有這樣的‘梟’字印章,那個文件上面有一個034的代碼。」
說到這里的時候,一號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將空白的背面反過來對著危慕裳她們十五人。
「也就是說,那個文件封面上只要有一個‘034’,外加一個‘梟’字印章,那麼那份文件就是你們的目標任務。」一號右手拿著文件,左手在文件上比劃著。
見十五名女戰士都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一號說完後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她們繼續道。
「你們的目標只是034的文件而已,勞光這個人不需要你們處理,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
十五名女戰士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不就是悄無聲息的拿出034文件,別一不小心就把勞光給滅了口麼,這有什麼不懂的。
一號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他又和藹的笑了一笑。
「也不是完全不能處理,如果你們能讓勞光毫無察覺的就拿出034的文件,並且能全身而退的話,自然是最好。但是你們也別死腦筋,若有突發情況動下粗也可以。若是逼不得已情況危急脅迫到生命的話,我不介意你們了結了他。」
雖然上頭下的命令是勞光這個人暫時動不得,但一個罪大惡極的敗類跟自己手里的兵相比的話,一號自然不會讓自己兵為此丟掉寶貴的性命。
「我說的是突發情況和萬一!明不明白?」一號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他得讓她們明白這件事的分界點和底線在哪里。
收拾爛攤子這種事,他可一點也不喜歡做。
「明白!」
十五名女戰士一個個正經了又正經,注意力集中了又集中,就怕漏掉什麼一號交代的重要事情。
一號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看了眼一旁的羅以歌,示意羅以歌上台他就走了下去。
羅以歌站上台後,先是看了一眼下面的十五名女兵,隨後調出一張別墅圖。
此別墅是三棟樓房連體別墅,最前面的一座是主體別墅,後面並排兩座附體別墅,三座別墅都是**的,相距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別墅四周全是綠草坪,背景是一棵棵的大樹編織成的樹林。
「這棟別墅是勞光的住宅與辦公地點,位于X市郊區半山腰的位置。十五號,也就是明晚,他會在這里舉行一個慶功宴。」
羅以歌每隔幾十秒就播放下一張別墅圖,將別墅四周的環境都讓她們熟悉瀏覽一遍。
「勞光的慶功宴只發請柬給重要的男性嘉賓,男性憑請柬入內,但是,女性同胞只要你去就一定能進。」
羅以歌說到這個的時候略微無奈的自嘲了一下,勞光這個人,果然將男女平等這個性質發揮的淋灕盡致。
听到這里,危慕裳眼一斜就瞥向了顧林,兩人相視的瞬間,危慕裳從顧林眼里看到了同一種神色。
勞光這個男人,,好。
危慕裳也明白為什麼一號要讓她們女兵去了,男戰士沒請柬,甭管再怎麼偽裝,從正門他們是進不去的。
勞光的別墅區那麼大,要從某個樹林角落溜進去也不是不可能,可也正因為別墅區的草坪範圍太廣了,一眼看得到盡頭的視野里,要溜進去實在不易。
羅以歌將畫面停在一張別墅側拍圖上,隨後他伸手指著主體別墅最頂層的位置。
「最頂層是勞光的臥室,重要的文件誰都會鎖在保險櫃里,他的臥室與書房相通,保險櫃不在臥室的話就一定在他的書房,他的別墅頂層就只有兩件房,他的臥室和書房。」
「也就是說,你們明晚的目標就是想辦法讓他帶你們上到頂層,記住了,是讓他帶你們上去!」羅以歌認真的看著她們,特意強調著這句話。
「勞光的別墅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處在360度無死角的監控下。從踏進別墅開始,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要想在監視下闖進監控室,再干掉監控室的人關掉這些監控太過浪費時間,難度也太大了。」
羅以歌不是沒想過采取這個方案,但是,從搗毀第一個監控開始就一定會被監控室里隨時觀察異常的敵人發現。
只要敵人發現異常一聲警報下,別說闖進監控室再行動了,能不能闖進監控室都不一定。
就算進去了監控室,摧毀了所有的監控,可監控室也早已經被包圍,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你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讓勞光主動帶你們到別墅的頂層,至于進去後要怎麼做,就看你們學到多少了。」
羅以歌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危慕裳一眼。
一開始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危慕裳還在軍醫院,羅以歌這心里是又慶幸又郁悶。
慶幸的這個任務危慕裳不用參加,那他也不用擔心了,郁悶的是,危慕裳少了一次實戰機會。
像這種實戰機會,雖然羅以歌私心的認為危慕裳沒有參加的必要,但當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的吵著鬧著要回基地時,羅以歌答應了。
雖然不想讓危慕裳去參加這樣的任務,但羅以歌認為,只要是實戰都能讓人成長,學到的東西絕不是平時的訓練可以比擬的。
所以,即使再怎麼不願,羅以歌還是沒阻止危慕裳。
前方的道路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羅以歌認為,他可以陪著危慕裳一起前進,但不管他是誰,他都沒資格去阻止危慕裳前進的步伐。
那是屬于危慕裳自己的人生,就算他再不願,只要沒踫觸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放手讓危慕裳去闖。
他需要她的成長,迫切的需要。
底下的女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羅以歌那句‘怎麼做就看你們學到多少的意思。’
「都明白該怎麼做了麼?」羅以歌深邃的瞳眸一沉,本就硬朗的面部線條越加的菱角分明了,雙眸定定的看著十五名女戰士確認道。
「明白!」
「明白就好,這次的任務不需要太多人,六七個就夠了,你們誰想去?」這次的認為一號和羅以歌都沒有指定誰去,就看她們自己的表現了。
「報告!我!」
「報告!還有我!」
「報告!我也去!」
「……」
羅以歌一聲‘誰想去’剛落音,底下的女戰士們便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舉起手報告道。
顧林和淳于蝴蝶也都舉著手說要去,危慕裳坐在她們中間,見她們都興致濃濃的爭搶著,原本猶豫的她也刷得一下舉起了手。
去就去,誰怕誰呀。
危慕裳睜大雙眼硬著脖子一舉手,頭一抬就對上了羅以歌的視線。
看到羅以歌的瞬間,危慕裳明顯看到羅以歌的臉一僵,接著一拉瞬間就黑了下來,拿一雙深邃的瞳眸死死的瞪著她。
危慕裳眼微眯朝羅以歌假意的笑了笑,她就要去,羅以歌能拿她怎麼著。
「都想去?」見女戰士們都興致高昂的模樣,一號頗為欣慰的再次走上了台。
「想!」女戰士們再次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除了危慕裳顧林和淳于蝴蝶,其他女兵訓練那麼久從未實戰過,就等著這難得的機會大展身手呢,誰都不想錯過。
「就知道你們都想去,幸虧我早有準備!」一號突然就卸下嚴肅正經的臉龐,刷得從口袋掏了一小疊撲克出來。
沒錯,就是撲克牌。
「這里有十五張牌,六張紅桃心,七張黑方塊,還有兩張大小鬼王。」一號舉著十五張牌顯示給她們看。
「二號,帶隊去的是你,你要六個還是七個?」一號一邊搗亂手中的牌,一邊詢問著身旁的羅以歌。
「六個。」羅以歌定的計劃是六個人就夠的,人多混雜的,多了也不好。
「你們隨便抽一張,抽到紅桃心的去,黑方塊和鬼王的不去。」確定好人數後,一號將十五張牌攤在桌上,招呼十五名女戰士上前抽牌。
「才六個啊?連一半的幾率都沒有!」滑美惴惴不安的走上前,盯著桌面上的牌不知如何下手。
萬一下的是黑手模到黑方塊的話,那可就什麼都泡湯了。
在滑美還在猶豫著該不該下手時,旁邊已經有人先下手了,那人拿起牌緊張不安的偷瞄著,瞄了一眼臉就黑了。
「什麼顏色的?黑的還是紅的?」滑美一直看著那名女兵手中的牌,見她臉一黑她連忙關心起來。
「黑的……」那名女兵一反手中的牌,拿著黑方塊一臉樣衰的看著滑美。
「哈哈……黑的!我的機會又多了一點!」相比那名女兵的黑臉和黑方塊,滑美一見那張黑方塊頓時就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靠!滑美你皮癢了是吧!」那名女兵本就在哀嘆自己的運氣差,被滑美一刺激,她想掐死滑美的心都有了。
「去去去!我皮結實著呢,不癢!」滑美一揮手,目光重新定在桌上,看著桌上越來越少的牌,心里是既緊張又憂心。
「哈哈!我是紅的!」滑美身旁的另一名女兵小心翼翼的露出撲克一角,見到一點紅的時候,她瞬間就樂了起來。
「什麼?紅的!」滑美雙眼一瞪,連忙湊過去扳開她的手看牌。
「……」牌的主人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紅牌一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牌是紅的沒錯,紅的大鬼王!」滑美看著戰友手里的牌也是一愣,隨後她就笑得更加開心了。
天助她也!
她的幾率又大了一分!
看來先下手為強這句話,並不是任何時候都適合用的。
已經有近一半的人抽了牌,有紅桃心的,也有黑方塊的,但還是不能去的佔多數。
「蝴蝶姐,我是紅桃心哦!」時朵朵抽到牌後,看了眼手中的牌,見身旁的是淳于蝴蝶連忙開心的說道。
「真的?」淳于蝴蝶看一眼時朵朵,連忙朝朝她手中看去。
「娘的!我也要紅桃心!」淳于蝴蝶雙手一擼袖管,就恨恨的盯著桌上的牌。
桌上還有七張牌,淳于蝴蝶算了算,她還有七分之四的機會可以去。
「我說滑美同志,小心樂極生悲。你要是再不抽,小鬼王一定是你的!」
沒去看桌面上的牌,淳于蝴蝶看著一旁等著撿漏子的滑美,她堅定又肯定的說完後就果斷伸手撈起一張牌。
淳于蝴蝶看似毫不在意撈得決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緊張。
一撈起牌淳于蝴蝶就快速的看了一眼,隨後她背脊一挺就將牌舉到滑美面前︰「喏,紅桃心,你還剩六分之三的機會!」
淳于蝴蝶得意的拿著手中的紅桃心就退了出去,唯留下一抹瀟灑的背影給滑美。
滑美幽怨的看著淳于蝴蝶揚長而去的背影,回頭盯著桌面上剩余的六張牌,她還在猶豫。
抽到牌的戰士都退了出去,危慕裳和顧林還沒抽,見淳于蝴蝶抽完退出後,她們便走上前去。
先是危慕裳隨意的拿起一張牌,她看了眼手中的牌,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神色。
轉身之際,危慕裳見滑美一直盯著她和她手中的牌,想到滑美之前的爽朗笑聲,危慕裳將牌一翻轉,也將它舉到滑美的面前。
「滑美同志,你只剩五分之二的機會了。」雖然跟滑美不算很熟,但基地就這麼幾個女兵,彼此之間倒也是知道對方的。
危慕裳戲謔的朝滑美一攤牌後,便也豪邁坐回到座位上了。
滑美嘴唇一張,雙眼睜得大大的瞪著危慕裳的紅桃心。
見危慕裳也抽一張紅桃心,顧林嘴一癟,這下連一半的機會都沒了。
閉著眼一鼓作氣的抓起一張牌,顧林拿起牌後先睜開一只眼瞄了眼牌。
「咳……」顧林假裝鎮定的輕咳一聲,隨後她有樣學樣的將牌舉到滑美眼前,「滑美同志,你只剩四分之一的機會了。」
「還有,剛才蝴蝶小姐說,小鬼王一定是你的!」顧林樂呵呵的轉身之際,不忘繼續刺激著滑美。
看著滑美那副越來越醬紫色的臉,顧林覺得用樂極生悲來形容滑美,真心合適。
還有四個人沒抽牌,她們都圍在桌子前,滑美是最先上去卻一直霸佔著位置沒抽牌的。
剩余的四名女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都明白,她們四人間只有一人能參加任務了。
說時遲那時快。
原本都瞪著對方誰也不肯下手模牌的四人,突然之間就默契十足的一起伸出了手。
「我不要小鬼王!我不要小鬼王!」滑美就跟瘋了般,一邊抓牌一邊重復吼著這句話。
一號頗為好笑的看著這群你爭我奪的女兵,一個個還真是生龍活虎朝氣蓬勃。
相比與一號的不以為意和看笑話般的心情,羅以歌則是頗為汗顏。
不就是一個任務麼,這些人有什麼好搶的。
以後的任務不會少,他就不信她們那時還會搶成這樣。
最後的四人拿到牌後,一個個都看著對方沒去看自己的牌。
「磨嘰什麼?趕緊的!」羅以歌見她們這幅奔赴沙場的模樣,不由得催促著吼了一句。
滑美四人被羅以歌的吼聲一震,都不敢再耽擱了。
相比與其他三人小心翼翼看牌的動作不同,滑美則是心一狠,啪一聲就將牌給摔回了桌面。
羅以歌看了眼桌面的牌,微挑著眉看了眼滑美呆愣著不敢置信的臉。
四分之一的機會都能抽中,運氣還不錯。
「還看?下去!」見滑美盯著牌三秒有余還有繼續看的趨勢,羅以歌冷冷的出聲就將她趕了下去。
滑美猛地從牌上抬起頭看著羅以歌,被羅以歌的冷眼一盯,滑美一個激靈快速的又垂頭看了眼自己的牌,隨後她才轉身回座位。
「紅桃心!我是紅桃心!」座位都是一人一座分開的,經過危慕裳身邊的時候,滑美原本繃著的臉瞬間就破功了,齜牙咧嘴的看了眼危慕裳又去看淳于蝴蝶和顧林。
「幸虧這瘋子不跟我們同一個小組,不然我一定會瘋的!」無語的瞅著滑美的身影,淳于蝴蝶頗為感嘆的跟危慕裳道。
「我們小組有你,其他人也快瘋了。」斜瞥一眼淳于蝴蝶,危慕裳就不明白了,淳于蝴蝶怎麼就好意思去說滑美呢。
「……」被危慕裳冷靜的一反駁,淳于蝴蝶立馬就閉嘴不說話了。
「我贊同慕子的說法!」听見危慕裳和淳于蝴蝶的對話,顧林也伸過頭來小聲說了一句。
「……死林子!你找虐是吧!」淳于蝴蝶眼一橫瞬間就血液逆流了起來。
她怎麼了?
她什麼也沒干不是麼?
她怎麼就讓其他人瘋了?
「都安靜!抽到紅桃心的都舉手我看一下。」羅以歌站在講台上,一一掃視著底下的十五名女戰士。
一聲令下,抽到紅桃心的六名女戰士,都刷一聲高舉起右手。
「危慕裳、顧林、淳于蝴蝶、時朵朵、滑美、管佳。接下來說到的幾種方案,你們六人都給我仔細听,听清楚明白了!」
羅以歌先是一一念著她們的名字,隨後他的聲音更低沉了下來。
「是!」
調出一張別墅區的全方位圖片,羅以歌便比劃著別墅開始布置他的方案。
「別墅是坐北朝南的位置,大門是正南方位置,賓客從這里入內。別墅東邊是停車場,宴會場設在西北方向的草坪花園。」
「宴會八點舉行,七點開始進場,你們七點四十五分進場,有十五分鐘的偵察時間。危慕裳、顧林、淳于蝴蝶,你們三人負責勞光,他八點一出場後,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送回頂層去,能上去幾個就幾個,上不去就留在會場支援。」
「時朵朵你蹲守在會場西北偏西位置,仔細觀察別墅的火力威脅與勞光的人員部署,滑美你在正西北位置,管佳你西北偏北位置。你們三人負責排除宴會場的危險,保護危慕裳三人的安全,做好隨時支援她們的準備。」
「這是第一種方案,都听明白了麼?」將第一套方案講解完後,羅以歌詢問了一遍她們六人。
「明白!」
「接下來講一下第二種方案。」
……
從小會議室出來,有六個人滿心期待明晚的任務,有八個人則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林子,你代號是什麼?」想到第二天就要繼續出任務了,危慕裳才想起這個問題。
他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因為時間才緊急了,羅以歌也沒讓他們臨時起個代號什麼的。
「我還在糾結呢,上次羅隊說‘紅狐。’是你自己取的還是他幫你取的?」危慕裳提起這個話題,顧林才想起要問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什麼也沒說,他說紅狐我還愣了一下呢。」危慕裳無奈,羅以歌也不跟她商量一下,就這麼把她的代號給定下來了。
「既然你是紅狐,那我紅狸好了。」狐狸,紅狐紅狸,念著也順口。
顧林滿意的點點頭,雖然她跟危慕裳不同姓取不成姐妹名,好歹她們還可以取個姐妹代號什麼的。
「紅狸?你確定?」狐狸,一想到這個詞危慕裳難免會聯想到狐狸精,她知道顧林取紅狸的原因,但這個姐妹代號怎麼听著那麼別扭。
「肯定一定以及肯定!就這麼定了,我就要紅狸!」顧林毫不猶豫的點頭,她就要這個代號,不改了。
「……好吧。」危慕裳無奈,紅狐紅狸,好像念多幾遍也挺好听的。
「喂!你們倆這是**果的歧視!你們把狐狸給瓜分了,那我怎麼辦?」
一直在旁邊听她們紅來紅去的,見她們定下結論後,淳于蝴蝶終于是忍不住咆哮出聲了。
她的代號也一直沒取呢,危慕裳和顧林怎麼能把她無視的這麼徹底。
「要不把狐狸精的‘精’給你?」
「要不把狐狸精的‘精’給你?」
不虧是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姐妹,危慕裳和顧林見淳于蝴蝶發飆的模樣,異口同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默契!」說完後危慕裳和顧林還親昵的撞了撞彼此的肩膀,她們默契多好。
「……紅精?我呸!誰要精誰拿去!我才不要!」她們一說精,不知為何,淳于蝴蝶想到的不是狐狸精的精,而是TM的精子的精啊!
她是腦殘了才會要個‘精’字做代號。
「……」
淳于蝴蝶如此巨大的反應,才讓危慕裳和顧林聯想到某個詞,好吧,精字的確不適合。
「要不給你個貓?狸貓的貓?」為了安撫頭頂都快冒煙的淳于蝴蝶,危慕裳眼珠子一轉說了這麼一句。
「狸貓?紅貓……我怎麼听著那麼像紅毛呢?」淳于蝴蝶反復念著紅貓二字,念著念著她就念到紅毛去了。
「噗!好像還真是。」顧林噗嗤一聲不客氣的噴了出來,紅毛,念著好順口。
「反正給你建議了,要不要隨你。」快晚飯時間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想到要爬上六樓又還要再爬下來吃飯,危慕裳便不打算回宿舍了。
「狐、狸、貓,這三個都有爪子,而且貓多高貴妖媚啊,蝴蝶你不覺得很適合你麼?」顧林不是在敷衍淳于蝴蝶,她是真覺得用來貓淳于蝴蝶真心合適。
淳于蝴蝶傲嬌的千金小姐性格就跟貓一樣,氣質高貴,發起脾氣來的時候爪子能抓得你毀容,淳于蝴蝶那張妖媚的臉跟貓的慵懶高貴也很像,整個一魅惑人的妖精。
想到妖精,顧林才想起另一個不解的問題。
余小北那個二愣小子,到底是怎麼把淳于蝴蝶這個傲嬌千金給收服的?
顧林越想越想不出一個頭緒來,淳于蝴蝶跟余北打打鬧鬧時看起來還挺和諧的。
但是他們兩人要是在一起吧,顧林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就跟貓狗勾搭上了一樣,不同品種的人卻走到了一起,怎麼能不讓人覺得驚訝。
「貓是不錯啦?可是我覺得貓太小了!我想要個魁梧又威風凜凜的代號!」淳于蝴蝶一臉的憧憬,最好是那種敵人一听到就嚇尿褲子的代號。
「魁梧?威風凜凜?那不是狗熊麼?」顧林想了想,淳于蝴蝶說出的形容詞她能想到的就是狗熊。
「狗熊?靠!死林子你丫什麼品位!」淳于蝴蝶腳一抬就朝顧林踹去,狗熊那是笨重好不好!狗屁的威風凜凜。
淳于蝴蝶糾結了一晚上,她最後還是收下了紅貓這個代號。
不管怎麼樣,好歹紅狐,紅狸,紅貓一說出去,別人就知道這三貨肯定是認識的。
顧林還說了,她們得出其不意,越是沒有殺傷力的代號,爆發起來的時候越能震撼到敵人。
被顧林一番美言說服後,淳于蝴蝶也就拋棄魁梧又威風凜凜的代號,勉勉強強的接受了貓這個可愛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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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羅以歌帶著六名女戰士就飛出了基地。
羅以歌最終將飛機停在了郊區一棟別墅的飛機場。
進了別墅後,羅以歌把她們領進一個大大的化妝間。
「全身上下改頭換面,必須把你們的臉化妝成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樣子,你們有半個鐘的時間。」羅以歌關上門前,只留了這麼一句話。
習慣了羅以歌的簡短語句,危慕裳六人相視一眼,隨即掃視著這件大化妝間。
比較正裝的女士晚禮服和男士西裝,一排排的排列在幾十米長化妝間里,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服飾。
房間四周全是鏡子,各種化妝品偽裝道具應有盡有。
「天吶,難道這些東西和這棟別墅都是屬于基地的財產麼?」顧林瞪大了眼,目不轉楮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簡直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地盤的話,羅以歌不可能會這麼放心的把飛機停在這里,還把她們丟進這間又高級又這麼大的化妝間吧。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趕緊換裝,只剩二十八分鐘了,趕緊的。」危慕裳看了眼時間,又看了化妝間,她先將視線定在了那個放滿各種假發的架子上。
半個鐘後。
化妝間的門準時打開,從里面魚貫走出六道婀娜縴細的身影。
坐在客廳的羅以歌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一道道身影,有高貴的,有妖嬈的,有魅惑的,有美艷的,有清純的,還有蘿莉型的。
一眼掃去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細細看去卻又各有特色,耐人尋味。
她們一個個都無一例外的帶上了假發,有長有短,有直的有彎的,有披散開的,有盤起來的。
不可否認的是,第一眼看去,羅以歌是真沒認出她們誰是誰來。
「不錯,還有進步的空間。」羅以歌點了點頭,似是滿意她們的裝扮,又似不太滿意。
還有進步的空間?
六雙美眸左右一瞥,她們的裝扮不成功?
羅以歌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西服,開著越野車就將她們載往勞光的別墅。
……